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7章 雪夜愛殺人

第197章 雪夜愛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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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雪夜愛殺人

第197章 雪夜愛殺人

那一夜,飄起了風雪。

綏德衛士兵還是第一次得到這種形式的犒賞,往日裡,這麼多的物資,都是依照軍功分到各個戰隊去的。

但是如今雖然有些浪費,倒是也弄得非常喜慶。

畢竟犒賞三軍,自然要弄得喜慶很多,林子將能弄到的東西都弄到了。

一壺壺西風烈被放在鍋裡,敞開蓋子,大火咕嘟咕嘟的煮,濃烈的酒香氣傳出去非常遠,在半里外都能聞得到。

綏德衛士兵全國各地都有,很多人以前都是流民,但是卻互相認同,因為他們是平等的,在一個制度下活著的人。

在綏德衛計程車兵心中,只要進入了戰兵隊,那邊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不論是誰死了,都會進英烈祠。

立下軍功,都是有監軍記錄,然後送給軍方,再然後便作為隊主賞賜自己的依據。

士兵們喝著美味的羊湯,嚼著帶著筋的骨頭,唱著小調,不要提有多麼的開心了,唯獨讓士兵難過的,便是不許脫掉鎧甲和武器。

而且很多士兵和輔兵全都藏在暗處,不許出來,完全是看著兄弟們吃,他們在一邊看著。

綏德衛計程車兵非常多,要想一起犒賞,就必須在城外,五千多戰兵的大營,非常的熱鬧,甚至還開闢了一個蹴鞠場,士兵們光著膀子,踢蹴鞠。

包括李棟本人,都上場踢了幾腳,奈何手下的兄弟太不講理,尤其是張大狗這廝手腳並用,搶了李棟的風頭。

一直玩到天黑,才正式開始吃飯。

晚上吃的更加豐盛了,士兵們舉著裝滿水的酒杯,提著羊腿,又有紅娘子團的姑娘在場地中間載歌載舞。

看計程車兵們大呼過癮,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開心了。

綏德衛指揮使李棟在黑夜中換了身衣服薰死營地,作為主將,他只是出席了白天的活動,晚上自然要小心準備。

他認為綏德衛之所以很強,就在於綏德衛的紀律非常強,藏在暗處的暗哨看到李棟提著牛羊肉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眼淚都流了出來。

“斷腿哥你怎麼不告訴我您就是指揮使大人。”夜不收班長高興的看著李棟。

“喝,小子都夜不收班長了,還不將老子的裝備還給老子。”李棟跟幾個夜不收圍坐一起,將肉遞上去。

幾個小子揚著頭,裝作沒看到,依然站崗。當然,眼神依然往肉上瞟。

李棟擺擺手:“行了,裝什麼裝,想吃就過來吃,我幫你們看著。”

說完幾個夜不收小心翼翼的圍坐在一起,開始吃李棟帶來的肉食。

夜不收班長在李棟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你隱瞞我隱瞞的好苦。”

“什麼瞞著你們,我本來就把你們當兄弟,老是大人大人的叫聽著煩。”李棟擺擺手說道。

“我們也一直把您當大哥的,這麼晚了,大家都在慶祝,您卻不忘記我們。”幾個士兵在一旁抽噎著說道。

夜色越來越濃,雪花簌簌的落在上,踩在地面上沙沙響。

十幾個士兵身上披著枯草,枯草上都是雪花,壓低著身子,迅速的在雪地裡疾馳,時而停一會,遠遠的望去,就跟草堆沒有任何區別。

興許是問道了酒味,披著枯草計程車兵心裡非常的憋氣,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為首計程車兵突然停了下來,嘴裡發出了兩聲夜貓子的叫聲,然後十幾個人悄悄的呆在一起,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一會的功夫,十幾個夜不收在他們身邊的草堆疾馳而過,甚至踩在了某個士兵的腿上,他也沒敢發出任何聲音。

是綏德衛的夜不收。

此時距離綏德衛犒賞的大營,已經不足二里了,綏德衛的夜不收也越來越多,這十幾個草堆越來越小心,儘量避開夜不收。

為首計程車兵費勁力氣,爬到樹上,悄悄的打量著燈火通明的綏德衛大營,在這樣的雪夜,那寬泛的大營,像是天上的宮闕。

“曹將軍說,綏德衛很富裕,對手下計程車兵非常好,果不其然,你們看,他們計程車兵手裡拿著的不是羊腿是什麼,這酒的味道,正宗的西風烈。”

另一個斥候指著綏德衛的軍營說道:“雖然外圍的夜不收防備非常嚴密,但是軍中卻很放鬆,你們看那邊那是不是在踢蹴鞠,那邊竟然有女子在跳舞,他們這是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哼,咱們一場硬仗都沒有打,換做是流民也會看不起我們,更不要說剛擊敗了韃子的綏德衛。”斥候首領說道。

另外一個斥候小聲說道:“那舞技很熟悉,應該是紅娘子團的表演,能請得動紅娘子團的肯定是綏德衛大人物,聽探子說,紅娘子是李棟的紅顏知己,估計李棟就應該在那個位置。”

斥候的隊長叫曹斌,是曹文詔的私生子,也是曹文詔手裡的得力干將,曹文斌並不因為他是侍女生的就看不起他,反而從小教授他武術,他從心裡也非常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

“這便是綏德衛的自信麼?”

曹斌低聲說道:“綏德衛的戰兵的紀律往日是最嚴格的,他們從來沒有這樣不分晝夜的犒賞過士兵,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擊敗了韃子,又擊退了我們,讓他們自以為天下無敵了,驕兵必敗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以後絕對不可以犯這種錯誤。”

“隊長說的沒錯,這一次必定全殲這些賊人。”另一個斥候說道。

曹斌搖搖頭說道:“不過並不能大意,戚家軍的餘孽加入了綏德衛,他們的戰鬥力也非常強,雖然他們的精華已經在戰場上戰死了,但是他們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張可大可不是廢物。”

“小曹將軍一箭差點射死張可大,張可大他現在可領不了兵。”

“小曹將軍威武。”另一個斥候由衷的讚歎道。

曹斌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是卻壓住了憤怒,沒有說什麼。

“自大會要了任何人的性命,綏德衛這次便是自大了,我們要讓他們後悔終生。”

“等著吧,今天晚上便是他們最難過的日子。”另一個斥候陰險的笑著說道。

曹斌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用鉛筆在圖紙上開始記錄,在記錄的曹斌不由的想起,這鉛筆是綏德衛發明的東西。

也不知道綏德衛到底還有什麼好東西,不然洪承疇為什麼拼力要打下綏德衛。

“大家繼續四處偵查,尋找最佳的襲擊地點。”

“是。”

周圍的斥候四散而去,留下曹斌自己。曹斌一直不動,靜靜的潛伏在樹上。遠遠的望去,披著草的他,像是喜鵲窩。

就在他們不遠處五十米,另外一個土窩子裡,幾個士兵身上同樣纏滿了野草,士兵的眼睛似乎可以在夜裡泛光。雖然只有五十米,但是曹斌也沒有發現他們。

其中一個人用鼻子嗅了半天,壓低了聲音:“大人,十五個人,其中有個人是高手。”

“大人,要不要您先回去。”夜不收班長小聲說道。

李棟搖搖頭,拿起一把雪,擦了擦手,小聲說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當年在戰場上,我可是頂尖的戰兵。”

“班長,要不咱們把大人綁回去,這裡太危險了。”班副在夜不收班長耳邊小聲說道。

“去,服從命令,他們十五個人,我們十二個人,不怕他們。”

“是。”班副小聲答應,然後又用鼻子嗅了嗅,小聲咒罵道:“還有來找死的。”

李棟望著簌簌落下來的雪花,當雪花落在手背上的那一剎那,雪花瞬間融化。

李棟躺在草窩子裡,思緒紛飛,當鮮血灑在雪花上,應該是什麼樣的,這應該是今年第一次在雪夜裡殺人吧。

想想似乎有些懷念,什麼時候,自己也有殺人的慾望了。

不由的他想起了那次偶遇,那個美麗的姑娘,被一群韃子綁著,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她多半就成了黃臺吉的女人了吧。

也不知道雪懿生了沒有,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這個時候自己卻不能再她身邊,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著實有些不負責任。

距今八百年前,有個叫做李愬的將軍,帶著三千士兵雪夜襲擊蔡州,一戰成名,打的藩鎮潰不成軍。

如今這個打的藩鎮潰不成軍的時機似乎又握在了曹變蛟手裡,此時的曹變蛟異常的激動。

他自小便希望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如今當機會真的來了,他真的有可能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了,說不激動又怎麼可能。

在綏德衛犒賞三軍的時候,至少一萬多洪兵悄然穿越雪夜,目標直插五里外的綏德衛大營。

這是曹文詔所掌控的臨詔兵和洪兵的總和,投入這麼多的兵力,曹文詔考慮了很久,只要自己能一戰在榆林擊潰了綏德衛的主力。

那麼綏德衛也就失去了南犯米脂的可能性,也給洪承疇大軍返回之後,一舉兼併綏德衛提供了便利條件。

曹文詔一直算不上什麼大人物,是洪承疇給了自己這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他非常感謝洪承疇,他知道洪承疇跟綏德衛有仇。

而且綏德衛跟自己也有齷齪,所以他這一次是狠了心要滅掉綏德衛,就算崇禎怪罪也無妨,反正周延儒的首輔的日子也長不了。

到時候沒有一個人給綏德衛說話,一個明日黃花又有誰會在乎他?

到時候全天下最能打的人,文是洪承疇,武便是曹文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