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對弈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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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對弈聽琴
第134章 對弈聽琴
後方不穩,戰鬥極其慘烈,李棟卻安然的在城頭與張不凡下棋。
黃臺吉遠遠的拿著望遠鏡打量著在長城上對弈的二人,心情非常煩躁。
他也是熟讀《三國演義》的,在他看來,兩個人既然敢在自己的十萬大軍的壓力下依然談笑風生的對弈,絕對是高人中的高人。
他們能打敗豪格,打敗多爾袞,絕對不是巧合,只是不知道莽古爾泰那個傢伙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你說黃臺吉怎麼有心情,在遠遠的看著李棟跟張不凡兩個人下棋。難道他就不進攻嗎?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進攻,只是他們的進攻和莽古爾泰對府谷縣的進攻是同步進行的。很明顯,不同於府谷縣的城破,長城這裡安全的很。
黃臺吉進行了大規模的攻城,但是他失敗了,城牆上二十餘門紅衣大炮,一百餘門弗朗機炮,幾十門虎蹲炮,簡直就是偉大的後金騎兵的噩夢。
與莽古爾泰的待遇完全不同,長城以北,森林極其稀少,黃臺吉想打造攻城武器都沒法打造,就只能讓騎兵提著一袋袋的土往前前進。
想想心裡就憋氣,人家莽古爾泰騎兵的袋子裡,裝的可是一袋袋的火藥。
誤以為袋子裡都是糧草的王煥仁,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韃子炸開了城牆。
但是黃臺吉就沒有那麼幸運,空有十萬大軍,卻無從下手,望著鋼鐵一般的城牆,就只能望洋興嘆。
或者盼著莽古爾泰在裡面建立不世之功,給自己創造機遇。
李棟放下一枚黑子,面帶微笑,“五目,軍師你又輸了。”
五目棋,世界上最流行的棋類遊戲之一,最適合李棟這種連圍棋都不會下,但是喜歡裝比的人使用。
發明者,據說是黃帝,估計是晚上睡不著覺,跟手下大臣用石頭子玩的。
“主公,東虜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府谷縣岌岌可危,您卻有心在這裡下棋行樂。”張不凡愁眉不展,哪裡有李棟那麼想得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府谷縣,已經被攻破了。”李棟將棋子收起來,示意候二繼續彈琴,候二哪裡會彈琴,琴絃都弄斷了好幾根,還要繼續裝下去。
“我就說過不能讓王煥仁這種書生去守城,大明朝這些年因為書生誤國的事情還少嗎?”坐在一旁觀看李棟對弈的吳又可不滿的說道。
他本來就不喜歡王煥仁這個傢伙,大明朝的書都白讀了,沒有一點忠君愛國之心。
“軍師,你是不是也有相同的疑惑。”李棟看向張不凡。
張不凡年紀大了,做事情一般給李棟留面子,倒是候二這個傢伙絲毫不在乎,大大咧咧說道,“就是,王大人雖然有本事,但是他是政務型人才,你讓他在府谷縣領兵算是怎麼回事,我要是去府谷都比他好。”
李棟輕輕的把玩手裡的棋子,輕吟到,“男兒何不帶吳鉤,吸取關山五十州。你們都看到王大人是個文人,你們不知道,他也生了副孔明的心思。這府谷縣是他治下,如果被韃子莫名其妙拿了,到了崇禎那裡,就是麻煩事情。但是如果他守土有功,接下來,便是升官發財,這文人升官,比咱們武人可是簡單多了,這一次之後,升任個巡撫總是可以的嗎?延綏巡撫如何?雖然並歸陝西巡撫管理,但是起碼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這王煥仁勾結周延儒,又算是個能臣,稍作運作,升任延綏巡撫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感覺王煥仁,做事不擇手段,頗有兵家風采,怕是養虎為患。”吳可望擔憂的說道。
“軍師,你也這樣認為嗎?”李棟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老爺子。
老爺子淡淡的笑了笑,“綏德衛打虎英雄多的事,養只虎有何不可,就怕他王煥仁爛泥扶不上牆,連主公你自己都說,府谷縣此時多半已經城破了。”
李棟搖搖頭,“諸位還記得上一次白蓮教的事情嗎?我擔心我們與他們的恩怨不會輕易了結,我們手下的三地,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我們有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又有隊主制度並行控制,不容易出問題。”
“但是府谷縣卻沒有那麼簡單,這府谷縣是王煥仁的加入綏德衛送給我們是三件禮物之一,雖然看起來可口,卻是燙手的山芋,諸位可曾想過,因何隊主制度在這裡一直無法實施下去嗎?”
李棟看似說的平平淡淡,但是眾人聽到耳朵裡,卻是驚濤駭浪。
隊主制度是綏德衛的根本,如果不能繼續實行下去,那麼綏德衛地盤就算擴大了,將來在根本也難以改變。
逐漸就會重蹈大明朝的覆轍,根本無法強大起來。
“白蓮教?主公說是白蓮教作祟。”張不凡煥然大悟說道。
“應該不僅僅是白蓮教,這府谷縣乃是貿易重地,其中與陝西、山西、蒙古、後金多處交易,人蛇混雜,各種人都有,想要控制這個縣,看似簡單,卻著實是最困難的。”
“不知道這火燒府谷縣是誰的主意。”向四周看了看,看周圍沒有外人,張不凡小心翼翼的問道。
“府谷縣親自提出來的。”李棟沒有說出自己妻子的名字,他怕眾人認為自己的主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吳又可倒吸一口冷氣,“釜底抽薪,重起爐灶,這王煥仁好狠的心,這府谷縣一毀,這一縣的百姓,就成了無家可歸之人,到時候是否加入綏德衛的隊主制度,已經不是他們說的算了。他這對主公也算是“忠心耿耿””
“何止如此,那些與綏德衛有怨的人,肯定藉此機會,對我們報復,這招引蛇出洞,果然妙極。”一旁的千年寒冰臉李衛讚賞的說了一句。
“這命王大人防禦府谷縣,不知道是主公提出的,還是他自己提出的。”張不凡平靜的問道。
“是他自作主張。”李棟平靜的說道。
“這,是否應該按軍法處置。”候二氣惱的說道。
“算他還愛惜些羽毛,他要是絲毫不做抵抗,讓百姓如何看他,就算陛下也不會甘心,這下他既向主公表現了忠誠,又護住了面子。這王大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吳又可說不上讚賞,還是諷刺說道。
這件事情就談論到這裡,李棟擺擺手,指著黃臺吉說道,“這東虜畢竟是要走的,他走之後,有風聲說,陛下要我進京。”
“進京,不可,你是流寇出身,若是進京,有有心人說上幾句壞話,怕命不保已。”吳又可率先反對道。
李棟感激的看了吳又可一眼,如果吳又可真的一條心死跟著崇禎,他會勸自己去,而他說自己不該去,表明了一種態度。
那就是他雖然忠誠大明朝,但是也不希望自己有事。
倒是張不凡點點頭,撫摸著長鬚,思考了很久,說道,“名不正言不順,主公要是不想去,則應該將戰事僵持下去,或者以剿匪為由,不去京城,但是一旦如果,便坐上了藩鎮的名頭,這天下的文人可要口誅筆伐了。”
“口誅筆伐,就口誅筆伐,皇帝老兒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管咱們老大,尊他一聲皇帝,他就是皇帝,若是不尊他,便將他從龍椅上揪下來,讓老大做皇帝,俺張大狗也弄個大將軍噹噹。”
“我要當中將哩。”候二跟著張大狗說道。
“一邊去,瞎胡鬧。”李棟瞥了張大狗一眼,“皇明氣數未盡,昔日太祖皇帝也曾遊歷山河,我想從陝地出發,遊覽北部山河,最後去京城,見見這皇帝是否值得我們去保。”
“主公何意?莫非真的要去當忠臣嗎?”李衛不解的看著李棟。
“非也,非也。”張不凡對李衛問道,“李衛將軍,你何時見曹操在漢室傾頹之前,便不尊漢室。”
“這曹操最為無恥。”吳又可小聲咒罵道,突然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抬頭望去,見李棟的臉色非常尷尬。
“你不必做如此小兒態,朱家養士三百年,但凡有些人心的,怎麼忍心拋棄,但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我只是盼望你將來有所作為之後,能尊重皇族。”吳又可安撫李棟說道。
李棟何等的厚臉皮,“皇帝是個大火爐,坐上去有什麼好處,還不如現在痛快,只是可憐天下百姓受苦,不然我李棟又何必興兵。”
張不凡也知道李棟希望吳又可幫李棟籠絡文人,扶持綏德衛的發展,所以也在一旁幫腔說道,“時勢造英雄,如今華夏晦暗,主公未必不能做齊桓公。夫子,未必不能做管仲。”
吳又可擺擺手苦笑說道,“不求為管相,只求主公記得今日之言。”
“只是。”張不凡欲言又止的看著李棟。
“但說無妨。”李棟看向張不凡,不知道他擔心什麼。
“這崇禎皇帝突然召喚你進京,怕是有了什麼想法。”張不凡面帶憂慮,與陳曦妤的擔憂十分一致,那就是崇禎對綏德衛的態度。
“無妨,無非是些烏鴉吵鬧罷了,等到大淩河危急的時候,崇禎自然求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