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5章 鏖戰,義縣之觴

第265章 鏖戰,義縣之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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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鏖戰,義縣之觴

第267章 鏖戰,義縣之觴

要說古人殺頭,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普通官員是沒有生殺大權的。

古代要想砍一個人的腦袋,要先有有司稟告給皇帝,皇帝有硃砂筆在奏摺上打鉤,只有在犯人的人頭上打了勾,地方有司才有權利,斬掉這個犯人的腦袋。

如今這黃臺吉攻佔了明朝的政府,他就相當於皇帝了,所以他說什麼時候砍頭,就該什麼時候砍頭,所以第一個順序走了。

那麼第二個順序就是秋後問斬,我國古人講究天人感應,所以凡是講究順應天命,就算是殺人也應該是順應天意,秋冬是肅殺的季節,所以有了,《左傳?襄公二十六年》就有仲春之秋,毋肆掠,止獄訟。

到了黃臺吉這裡,根本就不懂這些傳統的文化,但是他也知道,要想拿這大明江山,就不該亂殺了,凡是都要講個理字。

雖然他奴役這些百姓不假,甚至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義縣的百姓的生命也不假,但是現在還用得著他們,他不能讓這些百姓看到自己殘暴的一面,讓他們不能完全失去生命的渴望。

所以這算是想殺掉劉氏一家也要找個理由,那就是刺殺自己。

既然你刺殺我,那麼我要你命,這不算過分吧。雖然該走的程式都沒怎麼走,但是這午時三刻問斬,還是要講究的。

這古人都很迷信,傳說午時三刻正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候,這個時候被殺的人,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時候殺人隊普通百姓來說反而是一種震懾。你要是與我反抗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索尼非得要等到午時三刻,那麼王宣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跟著一起等。

話說這劉氏一家往日人緣不錯,在他家不遠處有家鋪子,是賣豬肉的,掌櫃的憨厚的漢子,叫趙猛,往日裡話也不多。

這金人佔了義縣,倒也沒為難他,就讓他幫著殺豬宰羊。

天氣太冷,趙猛溫了些酒水,正準備喝點。

突然來了個劊子手,劊子手把鬼頭刀往牆角一磕,笑著說道:“你說著命好不命好,這多少年不開張的鬼頭刀了,這韃子一來,就要砍頭去,我劉家一家三十多口,都是我一個人的,咱也慶祝慶祝,掌櫃的,給我割二斤肉。”

趙猛早就聽見外面烏拉烏拉的聲音,正一直挑著簾子往外看,見劊子手突然進了鋪子,先是一愣,然後就笑臉相迎將劊子手迎了進來。

別看他往日憨厚,但是怎麼也算是買賣人,將鍋裡的豬頭肉拿出來,又端出些酒水。

笑著說道:“牛爺,這多少年不開張了,你這手藝還行嗎?”

“有什麼行不行的,這宰人跟宰豬有什麼區別,你看著大刀順著刀鋒,從在輪圓了,往下一切,爺這鬼頭刀可是祖傳的,保證人頭落地。”

見有酒有肉,這牛二肚子裡的饞蟲也忍不住了,盤著腿往上一座。就跟著喝了起來。

“牛二爺,您吃菜。”說完先把酒盅子給滿上,又給遞上去小半盤肉。

這古代劊子手可不是受歡迎的職業,誰見著都躲著走,今日這趙猛竟然一直奉承自己,便讓牛二起了疑心。

問道:“我說趙猛,你這小子往日裡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今日怎麼請你牛二爺吃飯,說吧,什麼事情,是不是想要人血饅頭,這可不行,這劉老爺子一家都是義士,我可不能讓他們走的委屈嘍。”

趙猛見四下無人,咕咚咕咚端起酒壺,喝了半壺,頓時弄了個大紅臉,拉著牛二的手說道:“牛二爺,這劉老爺子一家是個人物,他家公子為了咱們義縣老百姓寧死不屈,是這個!”說完伸出大拇指。

牛二爺嘆息了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往日裡要是沒飯吃了,哥們往劉老爺子家房簷前一趟,那小丫鬟肯定施粥喝,如今讓我剁了他的腦袋,我還真不忍心,但是誰讓這世道就這樣了呢?好人短命,禍害千年,咱們要想過好日子,心就不能太軟了。”

牛二爺端起酒盅子,滋的一聲,嘬了一口,躺在**懶洋洋的也不想動。

“牛二爺,您說這話我可不愛聽,怎麼滴,行善的都得死,人家兒子為咱們死了,回頭咱們看著人家一家子讓人剁了,我感覺這人做的沒意思。”

趙猛自顧喝了一口酒說道。

話說到這牛二算是明白了,坐直了身子,將半壺酒也喝乾了,指著趙猛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是個漢子,你想劫法場是吧。”

“小弟正有這個意思,我趙猛雖然不是什麼東西,但是也知道仁義二字,要是好人都死了,誰還做這個好人,今日弟弟願意赴死,報答劉氏一家對咱們義縣爺們的恩惠。”

說完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腰裡的牛耳尖刀,要是牛二爺有一點別的意思,他就準備留下牛二爺。

那知道牛二爺也不含糊,壓低了身子,在趙猛耳邊說道:“你以為就你想過救人,但是現在五萬大軍就在城裡,你說怎麼救,咱哥倆就算都去了,也就是把命搭上的事兒啊!”

“牛二爺,這監斬的都是縣裡的衙役和王宣那個狗官,咱們不用怕他,劫了法場,咱找個屋子,把人一藏,起碼讓老爺子得救是不是。”

牛二一聽,閉合眼睛尋思了一陣,把大腿一拍,說道:“人活這一輩子,起碼要上一次縣誌,到時候後人們在縣誌裡看到,咱牛二爺也幹過轟轟烈烈的事情,肯定挑個大拇指,爺幹了。”

見牛二爺下定決心,這趙猛從炕沿底下拿出一張牛皮紙來,上面用炭墨畫的路線,雖然牛二不認字,但是一看這線路圖就不是一個小小的屠夫能做出來的。

拉著牛二的手說道:“趙猛,你小子說句實話,你小子是不是錦衣衛。”

趙猛嘿嘿一笑說道,將腰牌拿出來了:“錦衣衛都是軟蛋,爺們是綏德衛的探子,昨個準備去聯絡錦衣衛的探子們,他們一個個窩在工地上幹活,寧可挨鞭子,也不願意出手,兄弟是沒辦法了,才找到牛二爺你,牛二爺您不會恨我吧。”

“哎呦,綏德衛的暗探,了不得啊,城外那十幾萬大軍就是咱們綏德衛吧。哥哥有眼不識真好漢,真的打眼了。”

牛二左一眼,又一眼,看了九九八十一眼,才真心佩服說道。

“你放心,哥哥沒什麼本事,今天就聽你指揮,你說怎麼辦,都聽你的。”

牛二把酒壺裡的酒喝了一空,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響,桌子上的酒杯嘩啦啦滾落下來。

“你我兄弟,這般這般,定然能救出老爺子,你看如何。”

趙猛指著地圖說道。

“兄弟高義,就這樣辦。”

牛二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外面追魂炮“咚!”的一聲。

“炮響了,咱哥倆走吧。”牛二說道。

“哥,你先等等。”說完趙猛把簾子掀開,進了後堂,老太太淚流滿面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淚。

“娘哎,兒子不孝,兒子給你磕頭了。”

說完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眼淚噗噗的往外流。

“去吧,去吧,要不是劉家照顧,沒遇到你,娘就讓韃子殺了,這份恩情不能不還,等會要是韃子殺過來,娘這有剪子。”

老太太哭泣著說道。

“走吧兄弟,時間來不及了。”牛二拉著趙猛的胳膊肘說道。

““娘,天氣冷,兒子給你加床被子。”

說完跑**給老太太蓋了床被子,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哥倆肩並肩,光著膀子,把鬼頭刀往肩膀上一搭,迎著風雪就往菜市場走。

二人剛走,就見豬肉鋪子人影一閃,來了三個衙役打扮的漢子,“這綏德衛的還真他孃的漢子,百戶大人,這事咱們能看著嗎?”

那杯稱呼為百戶的漢子說道:“看個屁,都讓人家罵軟蛋了,還看著,專業不過關,僅僅憑著熱血能成什麼事情,黃臺吉此舉無非想引出城內的反抗勢力,他倆這麼一弄倒好,正好讓黃臺吉得意了。”

百戶身邊的錦衣衛探子說道:“那百戶咱們該怎麼辦?真的去送死?”

“不送死還能怎麼滴,咱們在不折騰一把,這世人都知道遼東有綏德衛暗歎,估計咱們錦衣衛夜不收的名號就徹底毀了,今日哥哥我準備赴死,你們怎麼看。”

“死就死,看著百姓受罪,我早就活夠了。”另一個夜不收探子說道。

“好,你們聯絡其他的兄弟,等到戰事一開始,一旗負責放火,二旗負責引爆火藥,三旗負責阻塞道路,四旗負責炸開城門,五旗負責刺殺黃臺吉,六旗負責給戰馬下毒,剩下的人一起跟我炸掉南牆隱藏的一百門火炮,告訴兄弟們,我李保國對不住兄弟們,到了黃泉路,請兄弟們喝酒。”

“是。”兩個夜不收探子抱拳離去。

錦衣衛夜不收百戶挑開簾子,對抱著被子抹眼淚的老太太說道:“大娘,您別激動,我是錦衣衛夜不收百戶,這是我的腰牌,我叫李保國。”

“俺認識你們,前些年,你們也敢跟韃子玩命的。”老太太放下緊緊握在手裡的剪刀說道。

“哈哈,什麼叫前些年,現在我們也敢跟韃子玩命,老太太一會可能有韃子進來搜查,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您好跟您兒子團聚。”

錦衣衛百戶笑著說道。

“你不用騙俺,俺家趙猛出去就沒想著回來,他肯定死了,俺就等著韃子來了,用著剪子刺死俺自己。”老太太堅定的說道。

“大娘,您別這樣說,綏德衛的探子是客軍作戰,我們可不想讓人家笑話,說我們遼東的夜不收沒用,讓友軍兄弟戰死,您就跟我走吧,今天您肯定能見到您兒子。”

李保國將老太太抱在懷裡,撩開簾子,見四下無人,朝一個隱蔽衚衕口走去,對著衚衕口的青磚敲了三下,本來結實的一面牆,突然轉動,竟然是一處暗門。

“準備一下,他們那裡一鬧,咱們就幹活,還有救下那個趙猛,他這老孃年紀這麼大了,得有人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