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放他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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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放他們過來
第223章 放他們過來
“第二排，放。”
這種在大明朝初年便被髮明的三段式射擊，在特定的地點，依然有非常強大的戰鬥力。
第一排嘍囉兵迅速退下，第二排迅速補上，幾百杆火銃，密密麻麻的對著前方的蒙古騎兵，來不及瞄準，就開始射擊。但是射手太多了，根本無法躲避。
蒙古士兵迅速倒下。
“第三排，射擊敵軍戰馬。”
第二排火銃射手退下，第三排迅速補上，有一股濃厚的硝煙，蒙古騎兵的戰馬倒下，倒在地上打滾，給後排計程車兵前進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然後被後排計程車兵迅速踩成肉泥，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沒有被敵人的火銃打死，卻被自己的戰友用戰馬踩成肉泥。儘管蒙古士兵驍勇，但是面對這種慘況，心裡依然非常焦急。
“拋射鐵蒺藜。”
王彥的話剛剛結束，巨大的火球被投石機拋射出去，火球落地後依然燃燒，蒙古騎兵來不及躲避，就已經爆炸了。
碎片亂舞，扎頭了蒙古騎兵的鎧甲，最為恐怖的是，隨同這些碎片落地的，還有數不清的鐵蒺藜。
很多士兵在戰馬被打之後，跳下戰馬，結果踩到滿腳都是鐵蒺藜，哀嚎著跳入小河中。
江水並不是很湍急，也不深，但是卻非常刺骨，穿著厚重鎧甲計程車兵根本無法挪動腳步。
“兩翼，攢射落水的蒙古士兵。”
落水的蒙古士兵感受著如同尖銳的刀子颳著肉體的河水，大腦立刻清醒過來，將身上沉重的鎧甲脫下來，準備走出小河。
但是鎧甲被脫下來的那一刻，帶著白羽的箭簇射中了他的胸口。最後鮮血染紅了小河，士兵慢慢的沉入小河中。
王彥並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看到如此慘烈的戰鬥，也開始不適用。
胸口開始有東西翻滾，這與漢人之間那種扔糧食扔銀子便可以買活路的官軍完全不同，這是實打實的生命之間的血戰。
火銃在裝填的空閒時間，弓箭手會不停的攢射，攻擊對面，不給對面士兵反應時間。
蒙古騎兵也開始了射擊，漫天的箭簇從他們的軍陣中飛了過來。
張大狗有豐富的與少數民族交戰的經驗，立刻示意王彥，準備刀盾手。王彥被張大狗推了一下，立刻也清醒過來。
立刻喊道：“豎盾。”
一面面盾牌舉過了士兵的頭頂，迅速盾牌成了刺蝟。
接著便是王彥指揮火銃手射擊，一片片煙霧瀰漫，嗆人的硫磺味，似乎成了迷人的味道。
被寒風一吹，煙霧吹向了蒙古士兵的陣地，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睛。
張大狗有些嘆息，蒙古人的膽氣果然被消弭乾淨了。
或許有人受傷依然堅持戰鬥，但是更多的人則選擇了哀嚎和逃避，隨著橋上越來越多的屍體，蒙古騎兵竟然開始潰退。
沒錯，是潰退。
突然出現在軍陣的鐵蒺藜簡直要了他們的命，他們無處可逃，在戰馬上會被火銃射死，跳進水中，會被弓箭手射死。往前衝，也是死，後退也是死。
兩個百人隊，瞬間被王彥指揮火銃手一掃而光，剩下的遍地屍體。
神一魁站在小城內觀戰，見到自己義子指揮若定，心中很高興，暢快的笑著說道：“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
在火銃裝填的空閒時間，弓箭手會向天空中仰射，彌補火銃裝填彈藥的時間，可以形成類似於後代的彈幕，讓蒙古騎兵根本衝不上來。
王彥佔據了地利優勢，又迅速佈置了戰場，所以戰鬥對他非常有利。
一座小橋，成了絞肉機一般，凡是敢於衝鋒的蒙古人，都會被迅速射殺。
額哲看著橋頭的戰況，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蒙古騎兵的勇士會這麼快倒下這麼多，而且這座小橋就跟天塹一般，士兵們不得寸進。
“都是你個騙子，說什麼綏德衛唾手可得，如今卻讓我們蒙古士兵損失那麼多，我要殺了你。”阿布鼐憤怒的提著刀，衝向了范文程。
范文程眼角露出了一股蔑視，難怪蒙古越來越差了，他們的接班人都是這種廢物。
“二王子，反正你們已經得罪了綏德衛，若是在殺了我，豈不是與大金再次結仇，你們能抵抗了十萬後金大軍的進攻嗎？”
“我們有綏德衛作為盟友。”
阿布鼐固執的說道。
“是嗎？但是他們現在恨不得吃了你們。”范文程指著前面指揮戰鬥的王彥和張大狗說道。
“他們只不過佔著地利而已，你們若是肯多花些時間繞過這條小河，他們還能奈你們如何？”范文程略帶幾分嘲笑的看著阿布鼐。
“阿布鼐無禮，還不退下。”額哲走上來對范文程說道：“讓先生受驚了，只是前方事態緊急，我們如果繞路，豈不是要浪費很長時間。”額哲抱拳問道。
范文程自信的搖搖頭，笑著說道：“無妨，只要拖住了這支援兵，那麼綏德衛比我們要著急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神一魁突然發現，韃子的後陣開始變動。
晃動手中的令旗，示意全軍準備撤退。火銃手和弓箭手射擊頻率依次減半，連續降低三次。
這個命令嚇了所有人一跳，包括正在前線作戰的王彥。
要知道他們也是依靠地利才抵擋住了這兩蒙古騎兵的，要是敵人過了小河，那反而陷入了險地。
“義父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讓我們放敵人過河。”王彥非常不解的問道。
張大狗看著敵軍移動的方向，大致明白了他們的意圖說道：“敵人想繞過小河，尋找機會與我們作戰，我們反而沒有抵擋的能力，反而不如放他們過河，尋找機會半渡擊之，以圖決戰。”
“決戰！”王彥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大狗。
“義父瘋了，那可是兩萬蒙古騎兵啊，我們拿什麼跟他們決戰。”王彥感覺自己已經不行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個山大王有投奔李棟的那一天，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與蒙古騎兵交戰的那一天。
張大狗將戰甲披覆完畢，騎上踏雪，拍拍王彥的肩膀，自豪的說道：“放心吧，此戰必勝，不然他們將成為我們去援救綏德衛最大的障礙。”
說道找到了神允許，召集所有的騎兵準備作戰。
“敵人這是怎麼了。”額哲一臉不解的看著對方的火銃手，為什麼他們的火銃和弓箭手突然變得少了很多。
范文程最為聰明，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騙局。
但是看著河流上鋪滿的箭簇，他又疑惑了，對面莫非真的沒有弓箭和彈藥了。
“兄長，漢人膽怯了，我們要不要衝鋒一次。”阿布鼐走過來，披覆好鎧甲，身後跟著一隊親兵，氣昂昂的走了過來。
額哲也拿不定主意，看向了范文程。
范文程思考了許久才說道：“先派一隊精騎過去，如果可以，建立防線，讓大軍過河。”
“好。”
額哲開始吩咐士兵的同時，張大狗卻找到了那些打樁計程車兵。
手裡提著一大包火藥，用牛皮紙包著，看向了領隊的漢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漢子。
說實話這個漢子以前就是個腳伕，根本沒有人看得起他，結果人家這個叫張大狗的大人物，又叫自己兄弟，又把自己的飯給自己吃。
古代有一飯之恩，到了有明一朝，俠肝義膽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但是卻不代表人都沒有了這種精神。
這領隊見張大狗猶豫的神情對張大狗說道：“張將軍，有什麼話您就說吧，我劉敢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我不怕死，您讓我做什麼，您直說。”
張大狗說道：“兄弟，看見對面那些騎兵沒有，咱們沒有辦法一鼓作氣消滅他們，但是我們可以分兩批跟他們作戰，敵人很狡猾，他們肯定會派出一部分人來試探，所以老將軍的想法是有缺陷的，但是兄弟你如果拿著這些火藥潛伏在水中，等到聽到三聲炮響的時候，你便引爆這火藥。”
“張將軍，您放心吧，我劉敢本事沒有，但是在水中挨凍我卻不怕，當年在長江，我趕過木排，您就放心吧。”劉敢憨厚的笑了笑。
張大狗有些感觸的拍著劉敢的手，說道：“兄弟，這水太冷，你要是一直在水裡待著，估計這下半身可能就廢了，但是你放心，我張大狗尋找天下名醫，也要治好你，要是治不好，我就養你一輩子。”
漢子沒有多言，而是對張大狗說道：“您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說完抱著火藥包，手裡拿著一根蘆葦，悄悄的潛入河道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蒙古的小隊騎兵開始度過木橋，而守衛計程車兵在王彥的帶領下，故意顯露的有些慌亂，慌張的撤入了小城之中，撤退的過程中，士兵的火銃和弓箭射出的頻率更加低了。
范文程一直小心觀察著戰場，他也只是比額哲他們稍微懂點戰爭罷了，他如果是真正的戰場指揮官，他就應該發現，對面計程車兵雖然撤退，但是並不慌亂，而且非常少有傷亡。
而范文程看見的則是他們丟下了很多物資，瘋狂的逃竄，所以範文中對額哲建議說道：“大王子，時機已經成熟了，可以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