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8章 五百鐵騎

第238章 五百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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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五百鐵騎

第238章 五百鐵騎

紫禁城,無數工匠民夫好似螞蟻,密密麻麻的佈滿整個皇宮裡,正在夜以繼日的辛苦幹活,各處建築用的材料堆積如山,光是樹齡接近千年的古樹,就不下百根。

抬腳踢踢只能用巨大來形容的樹幹,張灝真不敢想象,這些巨*是如何從南方運抵北京的,不過稍微動動腦子,也能推敲出來,應該是走的水路,再用人力緩慢拖到北京城。

除了身邊十幾位親隨護衛,張灝並未允許大批官吏陪伴,他隱約記得,這些剩下來的珍貴木料,即使一直用來修繕宮殿,好像也一直儲存到了滿清時期,足見數量之多。

“真是浪費,經此一攪合,好些千年古樹已然成了絕響。”

張灝隨口感嘆一下,而附近做活的工匠們,全都敬畏的看著這位身穿青緞五彩飛魚蟒袍,張牙舞爪,鬥角崢嶸,金碧掩映,一身豪門打扮的少年,紛紛猜測這位年輕貴人的真實身份?

並未理睬其他人的目光,張灝神色恍惚的抬頭,看著已經修到一半的巍峨宮殿,尤其是傲笑整個城市的高度,連續三座宮殿沿著筆直的中軸線建立,木秀於林,似乎已經在預示著某種悲催命運。

臉色陰晴不定,低頭深思了半天,張灝最終還是放棄修改圖紙的建議,這三大殿不出幾年就得被雷火化為灰燼,而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提出質疑,畢竟身份太**了,涉及到帝王威嚴和生命安全上的大事,沒有既成事實,還是不要好心辦壞事,被誤解為自己乃是別有用心的好。

“灝二爺,灝二爺。”

遠處傳來喊聲,胡凱等親衛立時神色戒備的轉過身去,右手全都放在刀柄上。

一見來人是工部侍郎黃齊大人,十幾位親隨神色立緩,迅速退後幾步把道路讓出來,任由黃大人小跑著接近自家少爺。

含笑拱手,張灝笑道:“不知黃大人有何事?是否陛下同意重修北京城了?”

因剛進城那天有感於北京城太過髒亂差,所以張灝會同工部官員一起上書,請求皇帝准許修繕城市地下汙水道和擴充數條河渠,反正此時的北京,雲集了十數萬的能工巧匠,開動任何工程都不費力。

張灝盤算的一個深意就是透過此舉延緩皇帝北伐,畢竟徒勞無功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從情報分析來看,今年的韃靼人早就大規模北移,連秋季南下劫掠都已經放棄了,顯然早就收到了風聲。

微微喘著粗氣,黃齊大人一身半舊的官服,面容黝黑,身材不高,多年在工地上風吹日晒,早已把昔日的南方文弱青年變成了今日的中年北方漢子。

“唉陛下只同意小規模修繕,不允許大規模的改造城裡的地下排水系統,而朝中各位大臣更是罵咱們企圖空耗錢糧人力,沒事找事。”

黃齊一臉苦笑,誰讓這北京城左右沒有大河流過,要想按照灝二爺的提議,勢必要開鑿運河,在城外修建水庫,這一連串的龐大工程,能被朝廷允許才是怪事呢。

不出意外的笑笑,張灝本意就是要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大家一番扯皮才能拖延時日,笑道:“無妨,咱們繼續上書,堂堂一國之首都,豈能垃圾滿城,環境汙垢的,實在是太不像話。”

神色古怪,黃齊苦笑道:“恐怕灝二爺是不能繼續和朝廷打擂臺了。”

“咦難道陛下訓斥我了?”張灝有些好奇,神色間滿不在乎,無非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而已,算不得觸犯帝王逆鱗的大事。

“灝二爺一猜就中,陛下罵您多管閒事,責令您馬上趕赴遼東鐵嶺衛,接收朝鮮國進貢的三千匹戰馬後,作為欽差大臣北上奴兒干都司,一路善加撫慰各級衛所官兵和當地各族百姓。”

看著神色古怪的黃齊,張灝哭笑不得,笑道:“看來這是要我遠遠的滾蛋嘛,使他們好眼不見心不煩,成,去就去。”

估摸著自己這些日子沒事找事的連續建言,還竟是建議些不著邊際的瑣事,終於引起皇帝和大臣們不耐煩了,想要遠遠的把自己攆走,起碼半年是回不來了。

眼看張灝就要轉身離去,黃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說道:“灝二爺,宣旨太監還未趕過來,您用不著馬上出城。”

“老子自然知道,你這大人言語不實,什麼欽差大臣,恐怕是太監為正,我只不過是個陪同的閒散人員罷了,哈哈”

張灝大笑,帶著十幾位親隨揚長而去,黃齊驚愕的站了半天,嘆息道:“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料事如神。”

不提黃齊本想朝張灝訴苦,灝二爺卻搶先一步的溜走,他早已得知黃大人與一些官吏還有很多宦官交惡,原因是為了貪墨之事,這麼大的修建工程,此時又是永樂帝王年邁的好時候,下面早就開始貪汙成風了。

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欺負人灝二爺那是當仁不讓,但是越俎代庖的當什麼青天大老爺,那可算是撈過界了,不說帝王會不高興,滿朝文臣同樣不喜,一位紈絝公子就要有紈絝公子的模樣,可以紙上談兵,可是胡作非為,可以在宮裡或是軍隊裡做些好事,但官僚系統卻是禁區,碰都不能碰的,此乃真正的紅線。

出了修建完畢的午門,掃視一圈大氣輝煌的建築群,張灝翻身上馬,吩咐道:“回去個人,就說我要連夜去趟天津衛,過幾日方能趕回來。”

胡凱一驚,急忙說道:“二爺,就帶咱們這十幾個人?那可不行,姑娘們還不剝了我的皮呀”

“呵呵,自然不是,陸雲和護送我們去遼東的五百鐵騎,已經守在南門外了。”張灝神色輕鬆的笑道。

“原來如此,那小的這就派人回去報信。”

胡凱這才放下心來,話說現在灝二爺出門,親隨們都被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遇上了什麼不測,自然任事不敢馬虎大意。

一行人策馬出城,果然見郊外守候了五百騎士,肅穆壓抑,一股子鐵血味道撲面而來,都是身穿邊軍的簡易皮甲,馬背上放置著制式刀劍,唯一不同的,則是人人斜背弓箭,最奇特的,就是這些軍士身上還帶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牧民飾品,狐狸尾,藏傳銀飾等物。

遠遠見有人騎馬出城,領頭的青年將軍正是張灝好友陸雲,如今官拜遼陽都指揮使司下屬百戶,實則屬於獨當一面的鐵騎衛千戶,衛所駐紮在大寧府一帶,緊挨著朵顏衛。

能獨當一面自然是張灝暗中扶持的結果,而鐵騎衛則另有玄機,一見果真是灝二爺出城,陸雲神色歡喜,回頭說道:“來了,這貴人就是你們的主人。”

身後十幾位皮甲明顯好過普通騎兵的將領立即大喜,其中一位中年漢子把手指含進口中,一聲響亮呼哨,身後的騎士紛紛動作迅捷的跳下馬。

呼啦一下,除了陸雲,所有騎士全都單膝跪地,神色熱切恭敬的等候著,遠處傳來一聲長笑,伴隨著陣陣馬蹄聲。

張灝一拉馬韁,奔跑如飛的阿拉怕戰馬一陣長嘶,前蹄高高躍起,這馬兒本就比中原馬匹高大,比之騎士們的蒙古馬更是大上一圈,看上去神駿非常。

多年來風雨不誤的苦練,使得張灝動如脫兔,左腳踢掉馬鐙,整個人輕飄飄的躍了下來,雖然沒有蒙古遊牧民族的乾淨利落,但比之卻是瀟灑飄逸,好看得多。

中年大漢面相古樸,臉上佈滿風霜之色,整個人高大魁梧,相貌忠厚堅毅,沒等張灝大步走過來,馬上高聲喊道:“長生天保佑,今日終於得見我族的恩人,請受您的僕人一拜。”

呼啦啦的全都跪倒,只看得胡凱等親隨目瞪口呆,急忙翻身下馬,拉著馬匹緊跟著張灝。

“起來吧,什麼長生天,你們祖上都是漢人,和朵顏三衛一樣,已經不屬於蒙古人了。”

“是,不過畢竟習慣了,呵呵。”

中年漢子顯然話語不多,身後的五百騎士全都面色恭恭敬敬,一臉激動,唯有他敢直視張灝,忽然翻身而起,大步朝張灝走來。

胡凱等人一驚,沒等動作,就被張灝伸手擋住,眯著眼眸注視著走過來的大漢,笑道:“燕歌行,你這老小子莫非想試驗下爺的武藝?北方人崇拜英雄,但這英雄卻並非都得身體健壯如虎。”

“不健壯如何帶領族人活下去?”

燕歌行神色間有些迷惘,他祖先乃是漢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後來元朝征服中原,因武藝出眾成了一員武將,再後來就半蒙半漢的血統傳承下來,又因祖上丟官被充軍去了遼東,很快明朝崛起,北方大亂,這些犯官就趁機逃亡,為了生存,途中又裹脅了許多牧民,漸漸就演變成了一個部落。

只可惜他們一路南下,錯過了朝廷大肆吸納蒙古降將的最佳時機,又因為明朝多次出動出擊,導致北方越發混亂,只得東躲西藏的苦苦求存,雖然心中一直想著南歸故土,但現實所迫,只得在東北一帶放牧,勉強生存下來。

因為身上有漢人血統,生活習俗都以漢族為標準,卻必不可免的,又帶有些蒙古風俗,因此使得明朝衛所一直視他們為蒙古餘孽,朝廷嚴厲規定不許收留蒙古人,更不許蒙古人做官,對於其他各族倒是寬厚有加,唯有對蒙古牧民絕不寬容,甚至幾次準備出兵剿滅這個人數多達上萬人的大部落。

而韃靼人也好,朵顏三衛也罷,甚至是瓦剌人都視他們為異族,其中燕歌行祖孫三代因武藝出眾,足智多謀,一直都是部族首領,也從來沒準備歸順過蒙古人,只把自己當成漢人看待,導致在北方時常被人欺負,幾次更是險些滅族。

最終在一次牛羊都被搶走的寒冬,全族人眼瞅著就要餓死,正巧趕上張灝派出大量錦衣衛潛入北方,祕密安置糧草的時候,當時的錦衣衛百戶張戰因一次遭遇戰而身受重傷,被燕歌行帶著族人救下,一經接觸,飛馬送信報於張灝知曉。

張灝大喜,他哪會在乎什麼蒙古人不能當官的規矩,馬上把整個部族收為族人,命他們以漢人的身份定居在大寧府一帶,一直祕密供應糧草,派人教授他們識漢字,說漢話,學習漢族歷史,總之就是全面漢化。

因為有了充足物資供應,又得到數十個張家族人的指導訓練,燕歌行的部族很短的工夫就發展壯大,這些北方漢子忠誠直爽,性格彪悍熱血,連番出擊,因為兵強馬壯,手中又有大批利器和鹽鐵等各族急缺的寶貝,很快就征服和吸引數了小部落跑過來投靠,發展成幾萬人的規模,成為大寧府一帶僅次於朵顏族的第二部族。

一直到了去年,張灝最終確信無誤這些族人的忠誠,這才報請朝廷,把整個部族設立為鐵騎衛,明朝對外政策,除了真正的邊軍外,幾乎都是任命各族首領做官,自行管理地方,尤其是東北一帶,其實也是因地區寒冷慌亂,沒法大量種植糧食,只得任用和安撫各少數民族,反正隨便給些封賞就好,省時省力,省錢省糧,也是不得已的下策。

“不健壯如何帶領族人活下去?”

“健壯就能活下去?燕歌行,你少給少爺裝傻,你在大寧府一帶被各族百姓稱為草原上的肥狼,最是狡猾不過。”

燕歌行棗紅色的面孔變得越發紅紫,嘿嘿笑道:“今日第一次見到二爺,也該給族人們一個好印象。”

聽著對方夾雜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漢語,張灝笑道:“本少爺養尊處優,本來就是位弱不禁風的花花公子,英雄與我無關。”

明顯一愣,燕歌行顯然沒法理解張灝的意思,這草原上的漢子最是重視勇武名聲,張灝此舉,要是放在北方,恐怕頃刻間就會讓族人從此離心離德,不過一想到對方還真是位豪門公子,又一直在南方長大,即使身後的五百騎兵,同樣一副理解的神色,南人柔弱,可謂早就深入北方各族人的心中了。

不待燕歌行繼續說下去,張灝揮手製止住,說道:“燕大叔的為人我很清楚,您的好意心領了,我視兄弟們為親人,自然有一說一,不必虛偽客套。”

“嗯,二爺果然非尋常人。”燕歌行性子細膩,但為人豪邁,當下不在勸解,他原本是想讓灝二爺在大夥面前露一手,好藉此收服人心,沒想到卻被張灝婉拒,心中感激,心想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主人家並沒有提防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