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凌波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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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凌波飛舞
第168章 凌波飛舞 XS555
;川泡三響。中門大開。大擺香案。張愚親自在外宅跪接燃曰宣讀旨意的卻是乾清宮首領太監魏讓。站在側邊高聲朗讀。
張瀕正式被封為錦衣衛親軍都指揮司指揮使,這個臭名昭著,曾令無數勳貴大臣家破人亡的第四位繼任者。
闔府上下喜氣洋洋,其實人人心中不免含有一絲隱憂,話說自從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毛耀被皇帝賜下一杯毒酒之後,一直到第三任指揮使紀綱,下場都很悽慘,而自家二爺能否擺脫宿命,則根本無人知曉。
不過另一份聖旨則大安人心,張瀕不但成了正三品的指揮使,老子張輔則被封為光祿大夫,上柱國,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兼京衛指揮司指揮使,可謂是實權在握,比之兒子張蜘還要風光。
至此京城人人恍然,暗道一聲原來如此。合著張家父子被奪去虛職,就是為了今日鋪路啊!不然,怎能執掌實權?
張瀕接旨後。並未立即走馬上任,而是宣稱等父親回京後,在陪著老子進宮謝恩。
而原本皇帝有意命他親赴揚州辦案,則因此改成了由皇太孫朱瞻基率領宗人府幾個小王爺宗正,東廠常公公協同即刻趕赴揚州去了。
四月春風,陽光明媚,英國公府又一次雙喜臨門,自是喜得全家熱熱鬧鬧的慶祝一番。
錦衣衛除了指揮使外,下面還有指揮同知二人,指揮儉事二人,南北鎮撫二人,十四位千戶,皇帝朱林深知張瀕性子懶散,也不勉強他勞心受苦,把一應日常瑣事和緊要差事統統交給下面人去辦。
張瀕樂得清閒,他雖然有意改變錦衣衛殘酷作風,但卻不敢輕舉妄動,再說此刻年紀還指揮使不過是掛個職位而已,真要是趁機安插心腹,估計就得引起皇帝不滿了。
依然如故,張瀕還是和往常一樣,整天沒事人似的閒散度日,不過沒等悠閒兩日,隨著皇帝下旨定下選秀日期後,一時間,整個京城沸騰好似炸了鍋一樣。
這次選秀女不同以往,乃是特意為了所有適齡皇族子弟而特設的,不但要趁機挑選出幾位王妃,還有千挑萬選出一大群的皇族媳婦。
對此張瀕大感莫名其妙,不過到也多少猜到朱林一些用意,恐怕是要借鑑自己的青衣衛,特意培訓出一批密探,好藉此安插在天下各地的藩王府吧?
對於皇帝的深意,張瀕並不關心,而令他頭疼萬分的,就是無數親戚好友頃刻間蜂擁而至,全都過府走後門來了,這親戚連著親戚。故交套著故交,自是誰也別想清閒。再說了,誰家沒有幾個窮親戚。誰又不想嫁個女兒給皇族?
張瀕無法。只得下令緊閉家門,對外推說自己陪同皇太孫朱瞻基。騎馬下揚州逍遙去了,倒也因此躲過一劫。
只是不能外出,更因此不能陪著全家人踏青郊遊,結果氣的張愚躲在家中不停的腹誹皇帝,一步都不敢踏出大門。
不過凡事有好有壞,這大門緊閉,自然園子裡的工程跟著停工了,喜得滿園子裡的女孩們無不拍手稱快,而醉夢居周圍幾個院子雖然沒有蓋好,但中間幾個園子則修絡一新,可以進去賞玩遊戲了。
一時間。滿園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一對對呼朋伴友,在景緻最好的地方嬉戲流連。
期間韓家母女遷到慕容珊珊隔壁的院子定居,每日幫著慕容珊珊打理生意。倒也贏得韓家母女的感激,雖然韓媽媽對於張蜘依然心存芥蒂。不過明面上不敢拒絕,半推半就的就那麼順從了。
這一日,張瀕練完武藝從一處隱蔽處走出,老遠就聽見一群少女銀鈴般的嬉笑聲,舉目望去,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丫鬟們,都已經消失不見。目光極遠,隱約望見有幾個女孩在老祖宗院子裡盪鞦韆。
心中高興,張滯對於女孩子們時時出來活動,鍛鍊身體,自是雙手贊成,笑吟吟的徑自過去,也未回房更衣。
等走近靜心堂,就瞧見沐姐姐率領一大群姑娘丫鬟,歡呼跳躍的玩著三具桃木鞦韆,已消春困。
那鞦韆都是特質的,因是供女眷玩耍,架子不高,其上繩索都是用綵綢妝點,就連底下擋板都是繪得彩畫,又名畫板,整個四月清明時分。各家仕女蕩起鞦韆,綵綢飄飄,自是一派美好風光。
見到二爺過來,丫鬟們急忙含笑見禮,而姑娘們玩得忘乎所以。只顧著圍在裡面,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一邊早有紫鶯朝他揮手,笑道:“二爺您快過來,老祖宗和太太們在這呢。”
張瀕扭頭一瞧,果真老祖宗和母親還有周媽媽,蕭家太太以及妓子圍坐一起,一張楠木雕花方桌上,擺放著象牙骨牌,哈哈一笑,人家正在抹牌兼觀看女孩子盪鞦韆呢,倒是瀟灑快活。
嫌長輩那邊無趣,張潁自是笑著搖頭,紫鶯知他心意,笑嘻嘻的在主子面前說了幾句話,就聽得長輩們鬨堂大笑,嫂子朱元香更是趁機叫道:“好你個兄弟,趕緊過來扶姓子起身,坐的久了,身子怪不舒服的
無奈苦笑,張瀕只得走過去攙扶起嫂子。母親王氏則笑著囑咐道:“你們兩個過去看著點,那畫板新刷的油漆,實在太滑了,別摔著誰。
忽然老祖宗一推象牙牌,喜道:“天和兒了,還是孫子給奶奶帶喜。哈哈
幾位太太一愣,趕緊伸頭觀牌。蕭家太太搖頭笑道:“先前我出了個四紅沉八不就的,雙三不搭兩麼兒,和兒老是不出,左來右去配不著色頭,敢情都被老太太捏在手裡了,哎呀,這下子,又得輸上三吊錢了。”
王氏和周媽媽一個小勁的嘆息小而紫鶯站在老祖宗身後,手裡捏著一方繡花絲巾,捂嘴偷蕪
朱元香和張海相視一笑,心知肚明這幾位長輩在合夥逗老祖宗開心呢。朱元香鳳目一轉,取笑道:“真是老鴉子把個小雛雞贏了,到底還是姜乃老的辣,嘻嘻
這話可立時惹了眾怒,幾個太太紛紛出言笑罵,哄得老祖宗笑的越發大聲。附近丫鬟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朱元香輕撫圓滾滾的肚皮。半個身子挨在張瀕身上,豪爽大氣的揚眉笑道:“幾位太太儘管放心。合著還能都被老祖宗贏了不成?媳婦為你們撐腰,輸了多少隻管張口
太太王氏又氣又笑,又捨不得打她,指著朱元香笑罵道:“平日就數你嘴裡不留德,今日定要輸的你這個富婆傾家蕩產不可。”
“太太儘管輸錢,難倒怕媳婦還能小氣不成,就算是把頭上的菩子拿去典當了,也不能弱了咱娘們的威風呀。”
“好,好,叫你香丫頭嘴硬。今日老身定要爭口氣不可。哼!”老祖宗被激得氣勢昂揚,故作氣哼哼的,逗得女人們鬨笑。
幾位長輩不停說笑,張瀕含笑聽著,他平日不喜玩牌,對於這時候的打法不甚了了,不過大概有些後世麻將的味道,只不過多了許多花色變化,又少了東南西北風一類的。
笑呵呵的伸手討要贏錢,老祖宗好似小孩子一樣,樂得合不攏嘴,太太們和丫鬟見老太太開心,更是唉聲嘆氣的不捨得掏錢。結果鬧得老祖宗不依不饒,一群女眷笑聲四起。
朱元香笑吟吟的盯了張瀕一眼,指著鞦韆方向,眼含深意,努嘴道:“瞧,那邊亭子下坐著的是誰?”
張瀕一愣,這滿院子都是花枝招展的大小女人,他自是有些眼花繚亂的,急忙抬頭望去,但見遠處一座八角亭下,坐著一位姿容如玉。秀雅絕倫的倩影,正是從不外出的嬸子李氏。
心中驚喜,張瀕脫口而出的叫道:“啊!竟然是李嬸嬸,太好了
盯著兄弟發自真心的歡喜。朱元香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不舒服起來,對於向來親密無間的張愚。兩人的關係比起親姐弟來不逞多讓。
這些年來,事事要強的朱元香,早已對丈夫張睿深感失望,不說張睿好色如命,其人還是個沒擔當的,學問人品都是馬馬虎虎,更是個追腥逐臭,沒臉沒皮之人,越發使得朱元香心灰意冷,要不是還有個兄弟可以指望,朱元香恐怕早就自暴自棄了,以她膽大潑辣的作風,就算是買官賣官,收受好處,勾搭爺們,也未嘗不敢。
張瀕自是不知嫂子隱約間。注視自己的目光透著一絲男女般的欣賞。他只當朱元香為親姐姐般看待,當下含笑扶著她朝涼亭方向走去。
春風拂面,陽光暖洋洋的灑下。幾乎人人都是一身單薄春衫,只不過早晚間還有絲涼意。外面罩著一件各色比甲遮寒。
緩緩踱步,朱元香異常享受和兄弟互相間,挨挨碰碰的美妙滋味,尤其是兩人衣衫單薄,張瀕又是出了一身汗的,袖子胳膊一碰觸,好似肉體摩擦一樣舒服。
隱約間嫉妒起李氏來。朱元香心中著惱。心想自從這位陌生嬸子一進園子,立時把兄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往日一大早就會過來看望自己。現如今到好,整天一有空閒,就陪著人家吃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往日都白疼他了”亨!
不想過去和李氏碰面,眼珠一轉,朱元香指著正在玩鞦韆的姑娘們,吃驚的叫道:“哎呀,你們小心點,小心些啊!”
張瀕急忙看去,但見此時三妹張可兒和憐霜面對面的踩在畫板上,兩雙玉手挽著彩繩,底下正有蕭家姐妹幫著相送,因為兩個姑娘臉對著臉,難免互相碰觸,惹得可兒含羞躲閃,憐霜嬌笑中不停的作弄她。
四周女孩子瞧得有趣,紛紛雀躍尖叫。嘻嘻哈哈的指指點點,張瀕隱約間覺得不妥,倒是遠處的李氏神色間有些緊張,立時站了起來,而沐姐姐更是連聲喚道:“憐霜,別笑,在笑就沒力氣站著了
等瞧見憐霜和可兒笑成一團,張潁突然鬆開朱元香,把嫂子塞進一邊的丫鬟懷裡,整個。人如閃電般衝出,朝著鞦韆跑去。
幾乎與此同時,嘻嘻嬌笑的沐憐霜因腳下穿著高底繡鞋,那畫板真如大太太所說,實在太滑,結果一個不小心。鞋跟酣溜朝畫板邊上滑去,就聽憐霜入;聲掉了下來,連帶著險此把張可幾拉下來,嚇得二姚漲贊比扶住一側的架子,勉強使身子保持平衡。
眾人驚呼,就在這驚險時刻。但見瀕二爺及時現身,正好把沐憐霜抱在懷裡,眾女至此方鬆了口氣。
其實畫板離地面不高,就是真個摔下來,頂多也只是皮肉之傷,還是微不足道的輕傷,姑娘丫鬟們也不在意,眼見憐霜平安無事,自是依然如故,笑盈盈的各自玩耍。
唯有性子穩重的沐憐雪不敢大意,皺眉走過來,氣道:“叫你別笑。你偏不聽,要不是正巧獺兒在,還不把你摔個好歹來。”
身邊幾位姑娘毫不在意,沐憐霜舒服的躺在哥哥懷裡,調皮的笑道:“摔就摔,大不了把小屁股摔腫了,嘻嘻。”
姑娘們傻眼。紛紛臉紅紅的朝做鬼臉的沐憐霜輕啐一口。沐憐雪又氣又怒,卻又拿她毫無辦法,正好此時嬸嬸李氏和嫂子朱元香一同走過來,算是替她解了圍。
藉機沒在教妹妹,沐憐雪苦笑道:“這丫頭從小就沒大沒說話舉止從不忌諱,經常氣的爹爹滿院子追著揍她,可追上了又捨不得動她一下,結果天長日久的,就寵的她越來越不像話。
”
張瀕含笑看著自家親人,神色寵溺的把沐憐霜放下,笑道:“自己妹子調皮些怕什麼,憐霜雖然頑皮,但卻是個懂事孩子,和那些被驕縱慣了的嬌蠻小姐不同,我就是欣賞她這一點。”
喜滋滋的賞給哥哥一咋小飛眼,沐憐霜生怕被大家責罵,趕緊轉身跑走,看的李氏輕笑,欲言又止的,臉色微微發紅,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朱元香瞧出李氏想說什麼。心中暗笑,大凡有經驗的婦人,自是知道玩鞦韆的禁忌,她無所顧忌,當下笑吟吟的說道:“你們都小心些,都是一群粗心丫頭,莫不知道女孩家最怕笑的得意忘形,掉下來騎在畫板上嘛。把身子喜抓走了可就不得了嘍?”
“身子喜?那是什麼”蕭家妹妹蕭雅月好當問道,卻沒發現連同大姐蕭雅雲,沐憐雪和張蜘,同時陪著李氏朝涼亭走去,腳步絲毫不敢停歇。
一些年紀大些的丫鬟臉色通紅,其她年紀小的則紛紛圍住朱元香,就聽見朱氏瞪了她們一眼,揚聲道:“那身子喜就是女孩家的貞潔。等你們嫁人後,自然就知曉了,前些年就有個官家小姐不慎把身子喜摔沒了,結果嫁人後,被婆家指責她不守婦道,不是女兒,生生的給休逐回家了。那可是腰一輩子抬不起頭的,今後你們打鞦韆,一定要小心在意。”
人人大羞,丫鬟們立時羞得四散逃走,笑的朱元香雙手叉腰。站在那裡格格嬌笑,幾位姑娘又羞又好笑,急忙棄鞦韆於不顧,紛紛拎著裙子跑向涼亭。
唯有沐憐霜神色間滿不在乎的,指著張瀕叫道:“哥,你過來推我。”
張瀕無法,只得苦笑中走上前,結果鬧得附近無數女孩子捂嘴偷笑,紛紛盯著他倆看,不大一會兒,但見沐恰霜跋步撩衣,掀起外裙,露出裡面的粉色底褲,雙手挽著彩繩,小丫頭身子輕盈的坐在畫板上。
張瀕如同老和尚撞鐘,輕輕用力,推了下沐憐霜的小身子,這人身輕的,自是一推就起,輕飄飄的蕩了老航
兩人玩了幾回合,那鞦韆帶著綵帶,越蕩越高,瞧得女孩子們高聲叫好,卻沒想到沐憐霜性子要強,剛才險些丟個大丑,小心思裡,就想著復仇雪恥。
小手抓緊彩繩,沐憐霜突然整個人站起。動作敏捷,霎時驚得大家嚇了一跳,張瀕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絲毫不敢鬆懈。
這突然間的變故,立時鬧得整個院子裡人人沸騰,就連老祖宗那邊都紛紛望過來,沐憐雪神色緊張,急忙朝張瀕揮手。
張瀕含笑點頭,示意沐姐姐放心,但目光卻不離憐霜左右。沐憐雪這才放下心來,李氏瞧在眼裡。喜歡她牽掛妹妹,上前輕輕摟住沐姐姐香肩。兩人彼此一笑,同時抬頭朝半空中的憐霜瞧去。
但見沐憐霜再不用張瀕推送小小小玉人彷彿飛仙一般,在半天雲裡越飛越高,立時瞧得眾人連聲讚歎。
小丫頭靜心屏氣,小臉精神抖擻,那五彩鞦韆越發的蕩高,一來一斑,更是驚得四下尖叫,竟然比之剛才何人都要厲害。
端的好似嬸娥仙子凌波飛舞小又似一代嬌兒英氣逼人,團花錦簇,眾香如夢,這一時,彷彿月舞邀天,下一刻,又彷彿神女飛將,令人衷心讚賞,歡喜無限。
尤其是粉妝玉琢的美麗少女小人見人愛。自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那小腳如同釘子一樣紋絲不動,衣裙迎風抖動,飄帶招展飛揚,好似夢境一般,惹得大家紛紛撫掌。
但見一位嬌美少女空中翩翩飛舞,底下一位少年全神貫注,保護妹妹。這一對金童玉女,永遠定格在大家心中。
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