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6章 教坊媽媽

第156章 教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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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教坊媽媽

第三卷 一門雙貴 第156章教坊媽媽

不小的櫃,金漆招牌。張海的生藥鋪子佔地頗大,樓尚後面都是些素素淡淡的院落民居,再往後,就是一條蜿蜒小河。

鋪子堂後開有院子,左右兩側修了廂房。用來供夥計住宿,此外就是建了一座倉庫。

門前吊著幾丈高的幌子,附近逛街的客人不多,牆根下,蹲著些身穿粗布衣衫的力夫,遠處一座碼頭,停泊著各式貨船,不時有船靠岸,船上裝載的貨物滿滿,一派繁忙景象。

早有夥計迎出來。一見是自家幾位大爺。急忙笑著請安,張睿和張海來往密切,都是熟絡非常的,夥計都見過數次了,獨獨張瀕卻不認得,又見三人中,隱隱以面前少年公子為首,當下彎腰施禮,不敢怠慢。

張瀕沒搭理夥計,自顧自的抬腳進門,櫃檯後的中年掌櫃笑著問好,略微點頭後,看了眼到處堆放的各式生藥材,一屋子濃郁藥香味,著實不好聞,身後的含笑指著上方,笑道:“那傢伙定是在樓上,咱們直接上去

三人一同上樓,穿過走廊,整個三樓空蕩蕩的,擺放了些桌椅傢俱,遠遠瞧見張海摟著個書童,兩人糾纏一處,那書童長得俊俏白淨,年紀不大,張瀕心中嘆息,暗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時下風氣如此,人人不以秦養男寵為恥。反而為榮,基本上十個書童,五個都是相公,就是那些小廝,凡是長得俊俏的,大多都和老爺少爺有一腿。這也是為何張瀕身邊從沒有小廝書童的原因。

和張睿習以為常,笑嘻嘻的上前,嚇得書童急忙逃去,觀他們嬉皮笑臉的德行,張瀕不由自主一陣惡寒。估計都是押戲過相公的臭傢伙。

無可奈何,張瀕只得當做沒看見,張海見兄弟過來看望,自是喜出望外,故作低三下四的賠禮道歉,彼此都是爺們,張瀕豈能真的冷落親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張秀不會強迫別人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古今都一樣,房門一關,人家夫妻間的破事,哪有外人置評的權利?

其他兩個一見張海哪還有什麼傷心模樣?遂都放下心,笑嘻嘻的陪著東拉西扯。

大爺張睿趁機叫嚷道:“趕緊喚來幾個姿色上佳的姐兒,在擺上一桌酒席。哥幾個過來,你小子還不趕緊伺候著?”

張海嘻嘻一笑,轉身朝樓下走去,見狀,忽然叫道:“別弄些不三不四的戲子過來。沒的惱了二爺。”

“無妨,圖的就是盡興,隨意吧!”

看到張瀕神色間沒有異狀,三位紈絝公子心豐暗喜,張睿暗中朝後院指了指,張海會意,忙不迭的親自出去。

張瀕不是迂腐之人,對於奢靡近乎混亂的風氣沒什麼惡感,舉凡盛世來臨,聲色犬馬就沒少過,既然自己幸運的來到永樂盛世,總比去了什麼戰亂之時強得多了。

一股股的藥香味充斥屋中,三人呆的氣悶,又一同走至後院,尋了個乾淨石桌前坐著閒話。

沒過多久,幾個夥計提著食盒過來,身後跟著幾位附近酒樓的店夥,支起一張八仙桌,熟練麻利的擺上一桌子好菜。

就見先前逃走的書童湊上前來,嬉笑道:“幾位爺要不要聽曲?的這幾日新學了幾首坐在張瀕身側的斜瞅著他,搖頭道:“清唱有個屁用,但凡學的像。你就得裝龍似龍,裝虎似虎,小五你趕緊下去塗粉描畫,尋一套娘們的衣衫換上,那才是個像模像樣的旦兒角。”

書童小五笑著應諾,故意扭動屁股朝後面走去,瞧得大爺張睿一樂,笑罵道:小五定是被張海梳籠過了,我就聞他一身的濃香。那小嘴裡嚼的莫非是蘭香餅?,小

張瀕聽的莫名其妙,他從未曾出來胡混過,自是不知紈絝子弟間的道道,不過倒也聽出幾分意思。就看見笑著點頭,說道:“人家開的就是藥鋪子,什麼香粉沒有?回去時別忘了提醒我,得取些最好的回家,哈哈,省的花錢了。”

“得,聳堂一個七品官。成天淨想著佔便宜,丟不丟人?”張睿笑吟吟的數落。

不屑的罵道:“合著你睿大爺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如何比得上?”說完一嘆,煩惱的道:“一等半年後。就該成親了,家裡爵位那是得兄長繼承,我不耐煩住在家裡,正琢磨是否搬出去呢。”

隨意把手中摺扇扔在桌子上。張睿尋思了下,慢慢開口:“家裡有家裡的好,外頭有外頭的好。反正還有時間,咱兄弟慢慢合計

一想也是,笑吟吟的點頭,幾個人正隨意閒扯呢,就聽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脂粉香撲來,和張睿眼睛一亮,急忙轉身望過去。

張瀕同樣抬頭看去,暗道張海好大的手筆,但見一群四彩香衣的舞女款款走來,竟然大約有十五六位,另有十幾個手捧樂器的樂者,在後面就瞧不見了。

張睿和驚訝站起,他們立時看出來人底細,心說怪了,張海怎能請得動她們?

領頭的張海得意一笑,指著後面說道:“瞧見沒,都是教坊司的人,也就是咱爺們面子大,過來給大家

扭頭朝身後的一位中年教坊媽媽,取笑道:“你招子最是亮的,爺就不說誰是主客了,媽媽自個把戲摺子呈上去吧。”

“哎呦。海爺恁的作怪。看今後還搭理你,平日沒事就取笑奴家,赫赫。”滿頭珠翠,一身粉緞子長裙,姿色猶存的中年婦人。矜持淡笑,說完不再理會張海,眼眸一掃,驚喜之極的笑道:“呦,竟然是張家兩個大爺,奴家倒是失禮了。”

盈盈見禮。張容和含笑點頭,教坊媽媽回身接過丫鬟手裡的漆盤,卻扭身直奔張瀕身前。慢慢跪下身去,笑道:“好一位罕見英氣公子,真是一身的貴氣天成,奴家恭請公子揭牌。”

連聲讚歎。他們瞧得心服口服,自己明明一身華服,可比張瀕一身普通衣服顯眼多了,暗道果然是最善應酬,八面玲瓏的老鳩。這相人之術卻是一絕了。

含笑點頭,張瀕也未拘謹客氣,隨手翻起漆盤上面的紅綢,略微過目。指著其中一塊木牌,教坊媽媽急忙伸頭一瞧,扭頭叫道:“爺點的是四槽,綿娥昇仙記”女兒們起舞。”

頃刻間鼓樂響動,笙歌擁奏,十六位身段曼妙的粉紗長裙舞女,在院子中翩翩起舞,姿勢火辣齊整,舞步輕盈旋轉,粉腿玉臂不時**,肉光緻緻。

張家幾位少爺盯著若隱若現的嬌軀,不時叫好,不時撫掌而笑。趁著熱鬧混亂的工夫。蹲在張瀕身前的中年婦人,忽然問道;“屬下堂前回旋燕,敢問公子能否告知姓名?”

張瀕低頭看了眼腰間玉佩,笑道:“百花之上傲雪蓮,鸞鳳暖玉有知音。我就是張瀕。”

婦人身子一顫,神色激動萬分,但還是警覺的沒有失態,語速極快的低聲道:“終於得見二爺一面,屬下縱是立時死去,那也乙經此生無憾了。”

默然點頭,這婦人乃是青衣衛下屬一個分支,應該是附近教坊司裡的頭目,青衣衛行事雖然隱祕,但很多時候都是光明正大的行為。所謂青衣衛。就是指張瀕養的一個戲班子名稱而已,自然會和京城各大青樓楚館,教坊司有著密切聯絡,定期採買丫頭,掩人耳目。

此事張瀕並沒瞞著朱插,只說三教九流中才是探知隱祕訊息的好所在,而妓女無疑是最好的執行者小朱豬對此很是讚賞,在他以為無非就是毛練些官妓而已,反正也是廢物利用,皇帝倒是真好奇,那些平日道貌岸然的大臣們,進個青樓,摟著美女尋歡,會是怎樣一副噁心德行?

事事請示帝王,張瀕這些年一貫如此,當然,至於報告的事情九真一假,還是九假一真,就得視情形而定了。

看著起舞中的妙齡少女,張瀕問道:“她們不會被人隨意糟蹋吧。”

看似漫不經心,卻聽得婦人心中一驚,急忙小聲道:“回二爺,誰人不知您的規矩?您放寬心,都是些可憐女兒,奴家怎能如此喪盡天良?都是揀天生**的出來接客小心地好的,都會暗中贖身或是假死,脫身,送到各地妥善安置的。”

“嗯,做得好,辛苦你了,回去把功勞上報,上面會滿足你一個願望,去吧,帶她們回去。”

心中狂喜,婦人心滿意足的磕頭,其他人不以為意,再說觀看教坊司難得出來的美女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情去窺視張瀕。

三曲舞罷,張海面上光彩。豪爽的賞錢二百兩,婦人領著一群舞女感謝一番,帶著漫天香風離去。院二八粉姐正站在一棵老瑰樹下。

走過去摟著一位姐兒,張海嘿笑道:“這都是前面巷子裡,李媽媽的女兒們,可都是未認乾爹的。哈哈。”

張睿和大喜,所謂沒認乾爹,即是這裡面的一種規矩說法,也就是相當於青樓中的清官人了,民間私設的單戶大體如是,不是那些供窮人出入的下賤窯子,而是類似走單幫的高檔所在,買幾個姿色不俗,有潛力的小丫頭好生供養,教會琴棋書畫,專供左右街坊的大戶人家請客時召入家中。又能唱曲。又會跳舞,還能打情罵俏。陪睡吃酒,真乃一舉數得也,此種相對乾淨還有身份的粉姐,大戶人家的女眷也不厭惡,自家老爺請客也有面子。相當於豪門秦養,用來招待貴客的舞姬了。

張海笑嘻嘻的一一介紹,唱曲的名叫鄭香兒,彈箏的名叫李銀兒,懷抱琵琶的叫做韓金兒。那手裡拎著撥板的,喚作吳玉兒,各個身段婀娜,姿色頗佳。

幾位公子都是豪門子弟,自然不會急色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相互客氣見禮。幾位粉姐緩緩坐下,開始彈奏一曲“玉芙蓉”曲風纏綿,調子輕鬆,略帶些幽怨。

那鄭香兒款款走至中間站住,抬玉臂,啟朱脣,唱道:“殘紅水上飄,梅子枝頭這些時,眉兒淡了誰描?因春帶得愁來到,春去緣何愁未消?人別後,山遙水遙,我為你數歸期,畫損了掠兒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