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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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假象
大乙小乙兩人曾誇下海口說半個月的時間內絕對可以找出下蠱之人,可是如今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兩兄弟還是沒有一絲音訊,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麼?
眼前飄過瓷瓶破碎的粉末,兩兄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私下裡卻是擠眉弄眼,彼此退讓。每到緊要關頭,他們總想把優先權讓給另一人。
司徒絕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悠悠道:“朕在等你們的回答。”
此話一出,兩人皆沉默了,大乙最先反應過來,他抖了抖大腿,誠惶誠恐道:“皇上饒命!屬下並無欺瞞聖上的意思,只是那加害小主的並非凡人,而是法力在我們兄弟倆之上的妖!”
“妖?”敲桌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司徒絕挑眉望著冷汗直流的兩人,終於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此一來,事情就難辦多了。
司徒絕話音剛落,蘇顏便衝了進來,因她身上有免死金牌,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儘管門外的侍衛攔著她,還是被她闖了進來。
蘇顏怒氣衝衝地踏著地上的大乙小乙兩人進屋來了,屋裡偏暗,可能是走得太急,蘇顏一時沒適應,所以差點撞了柱子。
蘇顏穩了穩神,這才朝著司徒絕衝了過去,她咬牙切齒道:“陛下,算你有種!”《
這種現代化的語言司徒絕自然聽不明白,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曾是蘇顏把藍月帶到了水深火熱之中,如今藍月出了這麼大的事,而她到最後才知道,她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
“郡主,不得無禮!”冉飛橫在蘇顏面前,卻被蘇顏的免死令牌喝了下去。
蘇顏真的累了,她用盡力氣放出狠話之後,語氣便軟了下來,“小月她怎麼樣了?”
“小主還未醒來。”祿海悄悄地說完這句話時,司徒絕的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人可以選擇忘掉一時的痛苦,卻不能將這痛苦從心底抹去。
蘇顏一聽,當即淚水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如果那天她不找藍月喝酒,說不定她的病情就不會惡化,如今她只想帶藍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於是她無比平靜道:“我得把她帶走。”
“朕不準。”司徒絕的聲音很冷,但蘇顏卻毫不在乎,她正要進屋,卻被司徒絕攔住了。
“朕不準。”司徒絕又重複了一邊,他的語氣是那麼堅決、不容抗拒。
蘇顏擦乾眼角的淚,因為哭得傷心,所以她的眼裡充滿了紅血絲,“即便如此,本郡主也要拼死一試!”
司徒絕的眸色忽然變得很深,裡面醞釀著怒火的海濤,這是發怒的前兆,但蘇顏並不害怕,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大不了再穿越回去就是了。
司徒絕氣到爆表,蘇顏卻悠悠地笑了,她的語氣很慢卻充滿了無限的嘲諷,“陛下,我對你真的很失望,你是個懦弱的男人,不然藍月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司徒絕握緊了拳頭,就在蘇顏以為對方要揍自己一頓的時候,她的身子卻被司徒絕推出了一丈開外,他背過身子冷冷道:“朕不打女人,你走吧。”
祿海小聲地在一邊勸慰道:“郡主,您還是離開吧。您要是帶走了小主,就是害死了她啊!”
祿海說得並非毫無道理,蘇顏原本激烈的情緒也被壓了下去。
司徒絕不再管蘇顏,而是將目光落在大乙小乙兩人身上,小乙趕忙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屬下只知道對小主下蠱的妖類似一隻狐狸,但卻看不清它的模樣。”
“狐狸?”司徒絕皺了皺眉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按照他們剛才給的訊息,那就說明給藍月下蠱的就是一個狐妖。
兩兄弟齊齊點頭,恨不得把頭點下來,蘇顏在一邊冷覷著兩兄弟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這件事變得難辦起來,但若真抓到了那個下蠱的狐妖,那麼想要解除藍月體內的毒蟲蠱的話,就好說了。只是茫茫大地,去哪裡找狐妖呢?忽然司徒絕的腦袋中閃過一隻雪白的狐狸,難不成是那隻狐狸乾的好事?
雖然這只是推測,但總比沒有目標好得多。想到這裡,司徒絕整個人就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賞了兩兄弟,司徒絕便派人去搜羅通體白色的狐妖,好巧不巧衛天說那日他在宮裡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狐妖,卻被藍月救下來,自此以後,便也再沒有瞧見那狐妖的影子。
關於搜捕狐妖一事非常隱祕,除了參加這次搜捕大行動的幾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但狐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處境,趁著歌婉心情好的時候,它便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歌婉同意狐妖去宮外躲一躲,至於附身的人,她還沒有想好,所以姑且委屈狐妖自己找一個差不多的人體呆上幾天。
狐妖暗自嘀咕,既然如此,當初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事到如今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自由。
當然,若不是歌婉假意掉入水中,藍月也不會上演後來那一出,若是不上演後來那一出,藍月也不至於陷入這種困境,**這件事的線索斷了,所以司徒絕將此事的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歌婉的身上。
歌婉跪在司徒絕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她哽咽道:“臣妾並非有意,只是妹妹當時說了過激的話,臣妾一時生氣才會”
“一時生氣?”司徒絕還未發話,倚著門框不肯離去的蘇顏倒是發怒了,她平日那雙慈眉善目此刻變得異常凶狠,蘇顏倒豎著眉毛,瞪著歌婉,似乎要把對方吃掉的樣子。
“既然是一時生氣,你怎麼不承認是自己掉進水裡的呢?現在小月被你害成了這副模樣,你良心何安?”蘇顏口氣也不松,咄咄逼人道。
歌婉自知理虧,再加上她之前也曾吃過蘇顏的虧,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於是她壓住了心底的怒火,可憐楚楚地回道:“本宮真不是故意的”
蘇顏才不相信歌婉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一套,她冷冷地切了一聲,繼而將目光落向別處,生怕看了歌婉這張臉皮噁心。
歌婉把求救的目光投在司徒絕身上,無奈人家司徒絕壓根沒把心放在她這裡,但她還是鍥而不捨地解釋道:“陛下,為了表示臣妾的懺悔之心,臣妾願意戒齋唸佛,直到妹妹醒來的那一天。”
蘇顏聽著這種虛偽的、無關痛癢的話就來氣,於是她忍不住插嘴道:“戒齋唸佛?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再說那種寂寞可不是你這種**女人享受得起的,本郡主看你細皮嫩肉,懲罰什麼的留下疤痕也就不好了,所以還是選擇死個全屍來得痛快。貴妃娘娘,你說本郡主說得對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潑皮賤蹄子竟然如此挑釁歌婉的權威,可把歌婉那一張臉都氣成了綠色,但她還是強忍著蘇顏的冷嘲熱諷,語氣堅決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臣妾願意接受懲罰,絕無怨言!”
說罷,歌婉便以額頭觸地,伏在地面上,她的脖子間正好露出一串紫色吊墜,這是當年司徒絕送給那個女孩的東西,以便將來相認,如今司徒絕看到了這串吊墜,仍是一陣心顫。
但是望著**昏迷不醒的藍月,司徒絕便下定了決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藍月為她做了那麼多,而司徒絕心裡也放不下她,既然兩情相悅,又為何因過去而產生困擾呢?他不想辜負藍月,這是他唯一心愛的女人,所以那串紫色吊墜不配戴在歌婉身上。他之所以這麼堅決,還有一點小小的私心。
司徒絕一步步地走到歌婉面前,歌婉不知道司徒絕的想法,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想著司徒絕終是愛自己的,所以才會如此放不下她。
但歌婉還未來得及多想,只覺得脖子一陣扯痛,等她醒過神來的時候,脖子上的吊墜早已落入司徒絕的手中。
“愛妃,這串墜子,朕該收回來了。”司徒絕的話讓人脊背生出嗖嗖地寒氣來。
歌婉望著司徒絕那副決絕的樣子,眼淚不聲不響地就流下來了,她看了看那串珠子,又看了看司徒絕,這才心痛道:“陛下,難道你忘了對臣妾的誓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