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4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184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金鱗化龍傳 侯門驕妃 鳳逆天下 想入菲菲 穿越之後姆難為 東方朔異世錄 媽咪17歲:天才兒子腹黑爹 陸小鳳白雪吹柒 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雲貴川藏卷

184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184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池北河走回到白色的陸巡前。

葉棲雁緊咬脣跟在他後面,沒有平時習慣性的雙手插兜的動作,他一手抵在車身上,另一隻手握著手機在耳邊正打電話。

因為是站在他身後,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明顯感覺到他身軀的繃直。

大概內容她聽不太清,但也知道是什麼。

視線所及的範圍內,進進出出的男女們,臉上無一不洋溢著笑容。

葉棲雁低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就像是被一桶冰涼的水直接澆下,之前內心澎湃的激動,這會兒也早就消散的沒有蹤影了。

登記並沒有成功……

車前的池北河結束了通話,黑色的薄款手機被他握的很緊。

他的心情與她是同樣的,可能還要更糟糕一些。

似是抑制著什麼,兩三秒後,池北河才轉過身來,蹙著兩道眉,“……是我爸。”

“他暗地裡動的手腳。動用了手里老一輩的的關係,跟上面強壓著,不準被我們登記。”

葉棲雁聞言,心裡微沉的點點頭。

在登記不成功時,她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

“雁雁,抱歉”

池北河眉蹙的更緊,語氣裡有著愧疚。

伸手抓起她的一隻握住,微微用力,低沉的嗓音在沉沉說道,“不過別擔心他壓得了初一壓不過十五,我會盡快解決的只要一解決,我們就去登記”

葉棲雁抬眼,看著他緊繃著眉眼的模樣。

之前他們登記,池父並不知情,實屬於悄然在進行的,這次池父連著找了她兩次,很明確的不同意他們復婚,自然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池北河,我沒關係。”她還是對著他笑了笑。

回握住他的大掌,上前偎進了他的懷裡,下巴抵在胸膛上面的仰頭,柔柔的說,“真的,我沒關係什麼時候都可以”

她真的並不急,知道這輩子就認定了他,也知道他心意如此,這樣就夠了。

雖然心裡面有失落,但不會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葉棲雁靜靜抱著他許久,無聲傳遞著,直到他僵硬的身子也漸漸舒緩。

她笑著開口,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先回公司上班吧”

池北河薄脣動了動,目前來說也只能點頭。

雖然他嚴肅臉廓上的表情始終在剋制著,但當從民政局離開,陸巡行駛途中遇到紅燈時,他還是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入夜,高檔的住宅續。

餐廳裡有明亮溫馨的光,黑色的羅威納犬趴在餐桌邊上,偶爾跳起來伸出兩隻前爪扒一下椅子上坐著的小主人,嗷嗚的要著骨頭吃。

“哦哦,我吃飽啦”

小糖豆捂著圓滾滾的小肚子宣佈。

餐桌上同樣放下碗筷的葉棲雁和池北河,也是看向女兒,後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吃飽喝足的小糖豆,擦了嘴巴便跳下椅子,一路領著土豆往客廳跑去玩了,葉棲雁跟著起身收拾碗筷,目光不時瞥向他。

“你去客廳看電視吧,我自己來弄”見他也幫忙時,忙出聲說。

“沒事。”池北河扯了扯脣,幫她一起端著餐盤。

只不過起身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葉棲雁趁機連忙讓他去接電話,收拾的事情交給自己。

嘩的水流噴灑而出,葉棲雁將最後幾個碗盤涮洗乾淨,擦乾雙手的同時,也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氣,靜待了兩秒後,才關了燈從廚房裡走出來。

客廳裡有電視機的嘈雜聲,隱約能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寬厚背影。

看到她走出來,小糖豆立馬噠噠噠的跑過來,兄拽著她的衣角,墊腳的仰起蘋果臉,大眼睛望了一眼客廳方向,對著她用小小的氣聲問,“媽媽,爸爸腫麼啦?”

葉棲雁嘴角動了動,看著女兒蘋果臉上的擔憂。

“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啦?”

察言觀色一晚上的小糖豆,擔心的繼續問。

聞言,葉棲雁也偏頭看向客廳,知道他雖然始終都沒說,但不離十時因為早上民政局的事情。

葉棲雁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笑著說,“沒事,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媽媽開導下爸爸。”

“好噠好噠”小糖豆忙點頭,一副都交給她的小模樣,很懂事的脆聲說,“那媽媽,我先帶土豆上樓睡覺啦呀”

“去吧。”葉棲雁欣慰的應。

看著女兒的小身影消失在了樓梯間,她抬腿走進了客廳。

電視裡播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卻明顯無人觀賞,池北河坐在沙發上,襯衫的領口被扯開了兩顆釦子,微欠身的手肘拄在膝蓋上,交扣的十指抵在蹙著的眉間。

棚頂的燈光傾瀉而下,打在他寬厚的肩背上,像是陳列在館裡一動不動的沉默雕像。

葉棲雁看了眼茶几桌上的遙控器,以及被丟在旁邊的薄款手機,她坐在了他身邊,沒有多問之前是誰打來的電話,因為也能猜出來相關的一二。

伸手觸控上他膝頭時,感應到的池北河便放下了大掌,內雙的黑眸看向她。

只是那麼一瞬,她就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歉疚。

她就知道,他還在為早上沒有登記成功的事情耿耿於懷。

“是不是今天太累了?要不要早點上去休息吧?”悄然嘆了一口氣,葉棲雁朝著他更坐近了一些,目光和聲音都是柔柔的。

池北河鬆開交扣的雙手,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裡,低眉凝了她許久,扯脣時卻不是回答她的話,而是在說,“雁雁,我會處理好一切,儘快的讓我們能夠登記。”

“池北河,我們登記的事情彆著急了。”

葉棲雁聽後,從他懷裡仰起素淨的小臉,搖頭輕聲說。

見他眉蹙的更緊,伸手抵住他扯動的薄脣,認真想了想,語帶安撫的繼續說,“你爸現在不同意的這麼強烈,本來寒聲的事情就……我不想你和他硬碰硬鬧得更僵,登記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等過段時間再說吧,而且又不急於這一時。”

池北河薄脣思忖的抿緊,嚴肅的臉廓上線條亦是緊繃。

“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見他眉眼沒有舒展,不禁故意輕鬆道。

“那也說不準。”池北河睨了她一眼。

“才怪”葉棲雁駁回,又嬌柔的目光望向他,牙齒輕咬著嘴脣的說,“我可賴上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是你休想跑”

池北河被她的模樣逗笑,薄脣隱隱勾起。

葉棲雁見狀,也是重新依偎在他的懷裡,兄覆在心臟上。

葉寒聲身份已經夠**了,他們父子的關係也更陷入一種僵局,她不想讓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其實她當然也希望能夠和他登記,但也真的並不急於一時,因為篤定他對自己的那份心。

只是……

葉棲雁偎的他懷裡更緊,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預料不及。

週一,池氏寫字樓。

從復右出來的葉棲雁,直接進了茶水間,她泡了杯速溶咖啡。

扒開百葉窗,看著外面晴朗無雲的天空,她不知是不是對著復愈太久的關係,看在眼裡晦暗不明的,而且太陽穴不知為何一直在跳。

她抬手揉在上面,端著咖啡杯心神不寧的往辦公室回。

裡面的氣氛有些異樣,又是三兩聚堆的在那,都竊竊私語著什麼。

對於這樣的情形,葉棲雁似曾相識,心裡面惴惴不安起來,因為在前不久也有過類似的情況,當時便是空降到池氏副總的葉寒聲。

她懷揣著這種忐忑,皺眉的拉開椅子。

只是還未等坐下,於瑤瑤便凝重著一張臉的跑來,“棲雁,不好了”

“怎麼了?”葉棲雁忙問。

“我剛剛聽他們說,池總……”於瑤瑤看了眼其他人。

“到底怎麼了”葉棲雁被搞得急聲問。

在聽了於瑤瑤的話後,她怔了怔,腦袋裡有遲緩了兩三秒。

手指攥緊著手裡的咖啡杯,和上次一樣,她從位置上起身的快步向電梯口。

電梯層層往上升時,葉棲雁緊抿雙脣,仰頭看著不斷跳躍著的數字,在靜止的同一秒,她便已經站在了門前等待著緩緩拉開。

邁出時,她稍稍停頓了下。

電梯外面有著等候的人,中間的是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中山裝,很是威嚴的氣派。

“伯……董事長”

葉棲雁張了張嘴,意識到這裡是公司,馬上改口。

對於她的頷首,池昊天古板的臉上皺著眉,似是有話要對她說的樣子,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或者忌憚著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冷淡的瞥了眼她,進入了電梯。

在電梯門重新關合上,葉棲雁也是轉身。

只是走兩步還是忍不棕頭看一眼,想起的都是於瑤瑤的話。

“我聽他們說是咱們公司又有新變故了”

“具體的現在還不太清楚,都還只是聽說但好像是咱們董事長將所持有股份轉出去,重點是轉的並不是池總,而是新上任不久的副總……”

交握的手指用力了些,葉棲雁加快了腳步。

前面總裁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似乎是留有著誰之前才剛剛離開的跡象,此時陳祕書的身影正恭敬的立身在裡面。

“哐當——”

猛地一聲巨響傳出。

似乎是什麼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不用多去猜測,也能斷定出是來自於池北河的發洩。

擦了擦手心上的汗,葉棲雁準備敲門進去時,聽到裡面緊接著有對話聲傳出,她便沒有立即進入,而是退後兩步的等在門板旁。

“池總,今天召開的股東大會太過有備了,董事長將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全部都轉給了副總。可是,您母親去世前不是有草擬過協議,在您最初和葉小姐結婚時已經生效,如果按照協議上的內容,除了你之外,董事長應該無權支配有關池氏的一切,怎麼能……”

辦公室裡,傳來陳祕書凝重的聲音。

“呵”池北河冷笑一聲,將陳祕書後面的話接下,“怎麼能將股份轉給葉寒聲?”

“池氏是家族企業,但其中也有部分股權分散在其他股東手裡。我爸在娶了我媽掌管池氏的那天起,恐怕就為自己做了打算,又或者說,他早就為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有所打算”

“所以協議上是那麼規定,可敵不過他早就有所防備和算計,將一些股權早早就私下轉給元老級的股東們,到此時再重新轉回給他,進而再轉給現在的葉寒聲呵呵”

說到了最後,池北河再次以冷冷的笑聲收尾,嗓音冰涼。

“可是池總,現在要怎麼辦?”陳祕書問。

“怎麼辦?”池北河冷聲反問。

“是啊”陳祕書聲音越發的凝重,“新上任的副總,才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在池氏站穩腳跟,現在又擁有了董事長轉給他的股份,已經成為在池氏除了你以外,擁有股份最高的人再加上您們之間的關係……是太大的威脅了”

站在辦公室門旁的葉棲雁,能夠將他們的對話清楚不露的全部聽到。

慌亂,如同潮水般湧來,針刺一般的纏在了她的周身,她原本還以為於瑤瑤所聽到的都是子虛烏有、以訛傳訛,沒有想到竟會是如此。

“你出去吧”池北河沉聲說了句。

“是”陳祕書領命。

頷首後轉身往出走,出了辦公室時,也是自然看到站在門口的葉棲雁,點頭示意道,“葉小姐”

葉棲雁還沒有從剛剛聽到他們的對話裡面回過神來,表情有匈緩。

陳祕書的出聲,裡面的池北河自然也是朝著門口看過來,內雙的黑眸對上了她訥訥的視線。

“池北河……”

她心疼的呢喃,挪動著腳步。

池北河見狀,直接一把拿起了桌邊的車鑰匙,大步迎著她走過來,不等她再開口,就握住她的手轉而往外面繼續走道,“工作取消,我們出去轉轉。”

白色的陸巡在城市街道里穿梭。

坐在副駕駛上的葉棲雁,偏頭看著正坐在駕駛席上的池北河。

他雙手都握住方向盤,內雙的黑眸注視前方,很認真的駕車,從他在辦公室裡拿著車鑰匙帶她出了池氏寫字樓,一路上薄脣緊抿的始終沒有開口。

兩邊街景後退的並不快,車速很正常,只是漫步目的。

葉棲雁全程都沒有出聲,雖然她心裡面起伏不平,但也只是默默的陪著他,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希望也是需要自己陪在身邊的。

從高架橋上下來,行駛出二環,又在環城公路上開回來,就這麼在城市裡繞著。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始終注視前方一點,半降下來的車窗灌進來秋風,似是藉由著風裡的寒涼來壓制住翻湧的情緒。

行駛到某個中心路段時,車子在向右並道後忽然停住。

葉棲雁不由看過去,只見他也蹙著眉,重新發動引擎無果後,開啟車門下車,沉默的掀開了車前蓋,裡面有著隱隱的煙霧冒出。

見狀,她忙解開安全帶的跟著下車。

“怎麼了?”葉棲雁湊過去問。

“車子拋錨了。”池北河蹙眉的說,將支起的車前蓋放下,側臉看向她說,“應該沒辦法再繼續開了,得聯絡4s店的人過來處理。”

葉棲雁聞言點頭,見他掏出了手機撥給了陳祕書。

等他三言兩語掛了電話,兩人一同走回車裡,將裡面的隨身物品都拿好,她看了眼路邊說,“那我們打車走吧”

“坐公車。”池北河看了眼某處。

葉棲雁驚訝,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忽然拉字的往前面公交站走。

她還不太確定,卻見他並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邊邁著大長腿邊從錢夾裡找著零錢,在來了輛公交車時,便二話不說的拉著她上去。

公車在上車的乘客全部上齊後,重新啟動,並語音播報著站名。

這個時間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人並不多,後面還有著空位置,池北河帶她坐到了後面。

直到坐穩在位置上的那一秒,葉棲雁還覺得不可思議,對於從出生就比其他普通人要高出一等的池北河,享受優越環境與條件,竟也會突發奇想的坐公交。

很明顯的,他這樣的存在很容易惹人注目,公車上的人不時會朝他投遞些目光。

和之前在陸巡裡一樣,池北河沉默的抿著薄脣,公車停停走走,他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同樣的,葉棲雁也始終靜靜的陪著他。

因為這個時候,她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陪伴。

在報了最後的站名後,公車停在了終點站,前面司機熄滅了火,所有剩下的乘客也都陸續的從後門下車,葉棲雁和池北河依次跟著。

走下了公車,葉棲雁低頭看著被他牽住的手,再抬眼看向他的側臉輪廓。

在辦公室裡同事所說的話,再加上在頂層時他和陳祕書的對話……

嘴角蠕動了兩下,她一時間卻找不到安慰他的話。

就這樣走出了公交站,池北河驀地停住了腳步,轉過了高大身軀的凝向她。

“雁雁。”他扯脣喊她。

葉棲雁也停住腳步,沒有出聲的回望著他。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深沉如水,扯脣低緩說,“如果有一天我沒了錢沒了房沒了車,或者可以說一無所有了,你會願意像是這樣和我坐公車嗎?”

一無所有……

這四個字讓葉棲雁心裡“咯噔”一聲。

猛然想起葉寒聲曾經的咬牙切齒,她頓時感到了心驚。

“不願意嗎?”池北河突起的喉結滾動。

壓制住心底的驚濤駭浪,她注視著他深沉的黑眸,明明是光線充足的白天,他眸裡面的情緒卻讓人看不清,也正因為此,才讓人呼吸發窒。

葉棲雁用力回握著他的手,忽然想起了某個電視劇裡面的臺詞,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堅定說,“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一輩子。”

她在變相的告訴著他,只要跟著他,無論去哪裡,在哪兒,因為她在乎的,從來都只是他這個人。

池北河沉默的凝視了她數十秒,然後將她擁在了懷裡。

有愛人存在的意義會是什麼?

會陪著你,會讓你安寧,會讓你無所畏懼。

題外話:

開始恢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