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愛之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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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愛之深(七)
明月的肩輕輕顫了一下。縱是在黑暗中,她也感覺不到安全。面前的少女籠在水汽中,影影綽綽,卻更讓人膽寒。
永遠出其不意,擊中對手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令人猜不出她的下一步行動,乃至下一句話。
“以後你就留在這裡吧。”
似乎察覺不到她的恐懼,笑歌舒服地低低嘆了口氣,“不要讓那些孩子去打劫,我不希望這世上再出現第二個紅笑歌……壞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瞥眼遠處岩石上那個黑色的背影,她突然笑了,“放心,沒人知道你們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照顧好他們,就沒人會傷害你。我保證。”
她已經知道問題的答案了——救了明月和王山村的孤兒,對惜夕和紅奇駿隱瞞了這些訊息,又弄來那麼些啞巴,造就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祕密桃源,絕不是一年半載就做得到的。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這是柯戈博給她安排的一條退路。
就算她依然是站在權力鬥.爭最前線的雪蛟儲君,就算事敗,他也會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在這裡,沒有人能找得到她。她想就此過安定的生活也可以,以那些視她為再生父母的孩子為基石,捲土重來也可以。
選擇權在她手裡,他……就是這個意思。
心房有種暖膨脹開來,凝視那個.背影的目光不覺便柔和起來。
謎一樣的男人……或許她真的從.來都沒看透過他。或許……真的是最適合的往往近在咫尺,只是她到現在才看清楚。
……
“做什麼?你該不會是害羞吧?”低沉喑啞的音色,帶著.慵懶和調侃,從柯戈博的頭頂飄下來。
“鬼話!”他不敢抬頭,只無奈地把身子埋入水中,一點.點縮排岸邊大石投下的暗影裡,儘量避開她無孔不入的視線。
角色調換,望風的是笑歌,泡在蒸騰的泉水裡的.則是他。只不過她沒那麼君子,會跑到二十米以外乾坐——明月的衣裳對她來說太寬,風過時,有種人不勝衣的纖弱感。但,她的眼神半點都不纖弱,那種好奇的、坦然的注視讓柯戈博很是不習慣。
“咦,原來你胸肌.滿發達的嘛,不愧是習武的人。”笑歌嘖嘖讚歎,拿光腳丫子使勁把他從陰影裡蹬出去,“你也會不自在的麼?我以前沐浴更衣你都不迴避的,我還以為你也很習慣讓人看呢。”
心裡有根一直緊繃的弦鬆開來,讓她感覺輕鬆又愜意,似乎從來沒有苦痛侵擾過她。有這個男人在身邊,那種暖意就會抱擁著她,以至於連那些恩恩怨怨她都不想再理會。
不過,不可以讓他看出來,有些“仇”,她還是要討回來的——明月早已去照顧那群小噴油,四下無旁人,正好讓他也嚐嚐被人看光光的滋味。
柯戈博鬱悶個半死,邊暗罵她是小心眼,邊更深地把身子沉進水中,“你當我愛看你麼?從毛丫頭看到大,你不膩我都煩了!”
“煩了?”她嘻嘻地笑,把褲腳一卷,拿腳丫往他臉上踢水,“煩了你還要娶我?”
“我不娶,還有人要你麼?”柯戈博躲開飛濺的水花,一把捉住她的腳踝,撇嘴道,“以前有張好臉還湊合,現在?你那脾氣,也就我能忍了。”
“嘖嘖,身材不錯嘛。”笑歌根本沒在聽,目光在他胸前溜來溜去,眼兒彎得像月牙,“成天裹那麼嚴實,難怪那麼白……”
柯戈博大窘,忙扔開她的腳,恨不得連腦袋也埋進水裡去,“這麼大姑娘了,也不會害臊!”
“嘁!你裝什麼純潔啊!”她又踢起一波水花,濺他滿頭滿臉,“你看了我,我再看回來——公平合理,天經地義!”
柯戈博實在沒對付色女的經驗,脹紅了臉低吼道,“我不洗了!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不好吧?我還沒看夠本呢。”笑歌拿手指勾起他的褲子,笑眯眯地道,“或者說,你想光著身子走回去?”
可惡!柯戈博無語了,憋足一口氣,猛地沉進水裡不lou頭。整個人被熱乎乎的水包裹住,心口也叫團暖暖的東西堵住,甜意絲絲在舌尖化開——不需要言語,他已經從她的態度中知道她選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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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著四周的山擋住了來襲的寒流,長歌村總是溫暖如春。太陽一出,夜裡落的霜花便盡皆融化。熱氣浮騰化作霧,將整個村子籠在其中。從山上往下看,隱約可見那白茫茫之中偶或現出的黝黑屋頂。離得近些,方可聽到有雞犬鳴吠夾雜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傳來,常會令人有種誤入仙人隱居之地的錯覺。
太陽昇到天頂時,迷霧散去,村子lou出本來面目。但那漩渦般的結構對一般人來說,視覺衝擊力極為強大。沒幾分膽量的人就算真個兒誤打誤撞尋到這兒來,也未必敢接近這讓人頭暈目眩的龐大迷宮。
半山腰的大湖從不結冰,一年四季都保持著神祕幽深的綠,是長歌村的孩子們抓魚的聖地。
據說大雨來臨前,湖面總是佈滿了張合不定的魚嘴。可惜笑歌和柯戈博來的不是時候,看不到這樣的勝景。
說這些話的時候,磕磕像個小大人般嘆著氣,逗得笑歌忍不住賞了他幾個爆慄,“看不到就看不到,又不是我以後沒機會看了——屁大點孩子,總嘆氣做什麼?”
她不理磕磕的抱怨,邊笑邊解開身上的外袍,lou出一身黝黑髮亮的水kao,神氣地衝祖國的花骨朵們一揮手,“拿我的弩箭來!今兒個叫你們瞅瞅什麼才叫捉魚高手!”
那個叫小豆丁的女孩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奉上明月改造好的一把尺把長的鐵弩,又掂著腳把箭袋拴到她的腰帶上,拿種崇拜的眼神仰望她,“姐姐,你真的不怕嗎?老大說水裡有妖怪啊!”
“嘁!我還怕它敢吃我不成?”笑歌笑嘻嘻地捏捏她的臉蛋,指指身旁亦穿著水kao的柯戈博,擠眉弄眼地道,“瞧見沒?這哥哥厲害著呢。有他在,什麼妖怪見了我都得叫老大!”
看笑歌唬得那些孩子一愣一愣,柯戈博忍不住乾咳一聲,一面熱身,一面拿目光戳她臉皮,“還不先活動活動!廢話這麼多,一會兒腳抽筋了,我可不管你!”
磕磕羨慕地瞧著他們的裝備,一時又忘了先前挨的爆慄,嘆氣道,“要是月姨也給我弄套你們這樣的衣裳多好……下水一趟,包準連妖怪都能捉回來!”
笑歌將右臂上的鐵弩調整好,正往身上潑水適應,聞言伸手又照額頭給他一下,“有閒工夫嘆氣,還不如趕緊去準備好籮筐——一會兒拿不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不等他哀叫出聲,挑釁地一瞥柯戈博,一個縱身,游魚般輕巧地滑入水中,連水花都不見起一個。
起初,還瞧得見黑影於幽綠的水中若隱若現,不一會兒就無影無蹤。小噴油們哪見識過這等水性,看她半天不lou頭,都驚得張大了嘴。
“一輩子改不了臭現的毛病!”柯戈博不以為然地咕噥一句,眉眼間卻蘊著濃濃笑意。縱身入水,急追而去——說了要是抓的魚比她的多,她就答應他一件事,這樣的機會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他兩個在水中將魚群追得魂飛魄散,每每浮出水面換氣之時,便預示著又有大魚不幸遇難。
眼見著一條條魚兒被甩上岸來,看戲的孩子們不住發出歡呼聲,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磕磕指揮著“部下”及時回收戰利品,還不忘大聲報出數字,讓水裡那兩個更加賣力。
但,笑歌水性好是好,體力畢竟不如柯戈博。且這水裡的溫度本就比外界溫度低許多。才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她就不得不上岸暫作休整。
柯戈博倒也沒趁勝追擊,隨後便上岸來。見她凍得脣瓣發青,裹著大氅猶瑟瑟發抖,不禁又好笑又好氣,“真正小孩子脾氣,什麼事都要爭第一!”
他將手上的魚往筐裡一扔,也顧不得身上溼,草草披上外袍,一系腰帶便在她面前蹲下來,“快上來!不趕緊弄乾頭髮,晚上你又喊頭疼!”
笑歌掃眼好奇觀望的祖國花朵們,臉上一熱,緊緊大氅,倔強地扭頭就走,“我又不是沒長腿,做什麼總要你背!”她好歹也是老老老大,總不能叫小鬼頭們看笑話吧?
才走了兩步,腰上一緊,雙腳便再觸不到實地。那雙如柳葉般細巧的眼含了笑意,隱隱可見瑩黑的瞳仁裡如藏了星子,閃出些狡黠,“你不喜歡讓我背,那我抱你總可以了吧?”
呼吸撩得她耳際癢癢麻麻,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低了頭遮遮掩掩,不叫他瞧見蕩上臉來的紅暈。
柯戈博禁不住地低笑,回頭招呼孩子們一聲,微躬身子,驀地如離弦之箭,剎那便只剩個黑點。
笑歌聽著後頭遠遠傳來的驚呼,不覺便微微揚起了脣角。
透過單薄的衣裳,他的熱度漸漸包裹住她。那種熱度似乎有著極強的**力,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加貼近那個胸懷。連他外袍上的麝香氣息混著湖水微微的腥,竟也讓她有些心蕩神搖。
這是愛麼?
她在心底輕聲問自己。
或許,依然只有依賴?
不明白。但,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她從未如此刻一般想要牢牢抓住一個人,讓他永遠都不會離開。
----某妃打滾要書評——
抖抖毛,滾一滾,要書評啦書評~再不給啊,咱就要放笑笑出來咬霸王囉~(*^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