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七章 笑點鴛鴦譜(二)

第六十七章 笑點鴛鴦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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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笑點鴛鴦譜(二)

“我的前半生都用來胡鬧了,所以我的後半生不得不花在收拾前半生撂下的爛攤子上。”

——摘自《笑歌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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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談情說愛,笑歌不敢保證一定行。但若論整人,她認了第二,估計也沒人敢認第一。

說起心頭愛,她簡直是眉開眼笑,滔滔不絕。羅列的整人之法之多,以至於青嫣在聽完她的陳述後,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要得罪她。

夜雲揚也是大開眼界,直暗想要是公主仍正常,這六姑娘一定對她胃口。相較之下,青嫣真正循規蹈矩,親近之心倒往青嫣這邊挪了挪。

“怎麼樣?還行吧?”

簡直行的不能再行了好吧……

兩隻整人小巫以高山仰止狀拿眼神膜拜大神。

難怪柯語靜很長時間都不曾去探望公主,還特意搬去瑞雲街同她做鄰居;難怪青穹和柯語靜八字不合,她也能妙手回春……如今看來,大約她只是把整人的心思分了點在別處吧……

看他們一臉黑線,笑歌乾咳.一聲,半邊嘴角又習慣性地揚高,“那要是你們沒意見,咱們就先從簡單的來——有些只是我的空想,還沒實地檢驗過,趁這機會叫他們一一試過,咱們也好曉得效果如何。”

一一試過……那麼等官差去拿人的.時候,還能有幸存者麼?

兩隻小巫不知為何都覺得那.種笑法眼熟得有點可怕,不約而同就石化。

笑歌一拍手,笑得眉眼彎彎好似狐狸一般,“看來你.們沒意見——那就這麼定了!”

定了定了定了……無限回聲中。

雖然對方九成九是犯了天大的罪行,但青嫣和夜.雲揚還是對他們生出些同情之意。

月上初梢,因著吃過夜宵後,笑歌還要同他們研.究細節問題,夜雲揚不得不去青嫣的閨房報到。而為了掩人耳目,方便計劃進行(笑歌是這麼說的),在大功告成之前,夜雲揚也必須同她們藏身於青嫣的迷蘿院,以免被人窺破天機。

孤男兩女同處.一院,男的還是公主的蓮華,這個……嗯嗯,於禮不合,十分的麻煩。但最麻煩的是,偏偏夜雲揚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於是,冬夜裡一抹茶香飄飄悠悠從窗縫裡擠出來,八仙桌旁兩個腦袋湊一起仔細鑽研著笑歌列在紙上的整人大綱。笑歌卻窩在太師椅裡,一口蜂mi薄荷茶,一口mi金桔,端的是悠哉。

“我只會說,具體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她撇下這麼句話,把問題統統丟給他兩個,偶爾點評一兩句,也只是為了提高他們的積極性。

青嫣不是頭一回整人,卻是頭一回參與這麼大的整人計劃,何況看出來她有心撮合,真正是恨不得使勁渾身解數將計劃變得更完美,好在心上人面前博個頭彩。

夜雲揚曾經見識過紅笑歌的手段,只當耍心機全都是害人,這回要拿來幫人,倒覺得新鮮得緊。加之笑歌說熟悉了這些,以後出門不僅可防身,也可順水推舟懲治壞人而不至損及自身,他愈發興趣十足。認真到將紙上的每句話都默唸十數遍,只差沒找把刀來刻在手心裡,日日觀摩。

夜深人靜,他兩個的興頭還足,笑歌卻是坐不住了,告罪一聲,先行回房。

剛除下外袍,左眸驀地一熱,驚得她忙又將衣服穿上。開房門往外瞅瞅,只有清冷月光映著那一地雪,她輕喚聲“離弦”也無人應。

正自狐疑,卻覺身後有風襲來,扭頭看,方才闔緊的窗戶竟是開了半邊,隨風晃盪著,發出種令人怵然的聲響。

“離弦?”四顧無人,脊背陣陣生寒,笑歌不禁眯起眼來,“你再嚇我,我可饒不了你!”世間既有妖怪,必然也有鬼,不過她怕殺手更甚於鬼。

仍是無人出現,只有風拉扯窗戶的聲音停不了。她悄悄伸手入袖,準備應戰。屋裡生著火盆,被凍得有些麻木的鼻子漸漸緩過勁兒來,不經意間嗅見風中夾著絲清冽的香氣,她渾身一震,也不知心頭縈繞的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手指輕輕撫過左眼,那熱度已褪淨,僅留一眶冷意。笑歌怔立良久,忽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柯公子……嚇人,並不是個好習慣。”

梁間窸窣輕響,她卻頭也不抬,自顧過去關緊窗戶。再轉身時, 面前便多了雙細如柳葉的笑眼。

“六姑娘,逃跑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啊。”他捋捋頭髮,目光於她臉上輕輕拂過,嘴角就蕩起絲戲謔,“莫非真是心有靈犀,六姑娘不用看也曉得來的是我?”

這話也太耳熟了。笑歌蹙眉一下,又淡淡笑道,“柯公子說笑了。只不過早上我路經西廂時瞧見有男子衣裳落在地上,覺著有些奇怪,就撿起來看了一看。可巧剛設了薰香薰衣服,還沒洗過手……”

柯戈博臉色微變,死死盯著她望了半天,牙關咬得頰上都浮現清晰稜痕,“那還真是好巧。”以前是磷光粉,現在是薰香,真是改了江山也改不了本性!

笑歌心裡亂,不想同他多糾纏,笑一笑便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夜深了,柯公子還是請回吧。”算算距離弦說的一月之期尚有些時日,等那妖怪現身再問也不遲。

柯戈博微微一笑,當真走到門邊作勢欲出。笑歌剛鬆了口氣,手卻驀地叫他捉住。一拉一推,她的背脊便緊緊貼上門板。

那眉眼細巧的男人將她牢牢禁錮在雙臂之間,脣間逸出聲輕笑,“我冒雪來看望你,你這種態度似乎太冷淡了點吧?”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低聲道,“嫣兒小姐和雲揚公子跟我的交情還不錯……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想逃婚,是會即刻趕走我呢,還是會馬上讓我帶你回家?”

這就是他本來的面目麼?那個笑嘻嘻曾經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的男人,那個連揹她一次都要嘮叨說“人言可畏”的傢伙……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不要臉!?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笑歌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鼻子,“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嘖,真是不可愛。”柯戈博皺皺鼻子,忽然一躬身抱起她,眼角笑意濃濃,“這個時候,你應該問我想做什麼,而不是我想說什麼吧?”

WHAT!?這個跟屁蟲該不是吃錯藥了吧?

笑歌黑線了。凝注他許久,嘴角驀地就微微揚起半邊,“那麼,請問你要做什麼?”他的右瞳中確實沒有金曇花,但她的左眸分明又熱了一下。如果沒猜錯,離弦應該就在附近,只是力量微弱,無法現身而已。

這倒問住了柯戈博。

是啊,他想做什麼?這女人根本就不會因為交付身體就把心一併奉上——她向來如此,留情不留心。

他突然無比痛恨笑歌的冷靜,卻強壓下吐lou實情的衝動,將她輕輕放在榻上,“不是跟你說過,將為夫妻,必要坦誠,以後每一天我都會告訴你一些關於我的事麼?”

趁她怔忡,抽走玉簪,散落她的一頭秀髮,屈指輕勾起她的下巴,淡道,“所以今天要跟你說的是……我的身份。”

措手不及,笑歌愣住,來不及阻止,他已開始說。關於那個叫紅笑歌的女子,從十二年前他與她的初見,到這許多年間與她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每一次傷心或歡樂,點點滴滴,鉅細無遺。有些事,連她自己都已不復記憶。但,他記得。

他凝視著她的眼,沒有一刻移開目光。那種眼神太認真也太陌生,令她忍不住地害怕,忍不住微蜷了身子悄悄往後挪。

但,那隻手臂輕輕一展便圈住了她的腰身,溫柔而有力地將她拉入他的懷裡。微熱的氣息拂弄著她的耳廓,他的聲音輕的近乎耳語,“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男人很奇怪,很卑微?放棄了那些機會,卻沒辦法從她身邊離開。眼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卻連喜歡她都不敢讓她知曉……”

“你、你好像弄錯物件了。”笑歌結結巴巴地打斷他的話,竭力想從他的束縛中掙拖出來,“這些話,你應該對她說,而不是我!”

他卻緊了緊手臂,讓她貼得更近。懷裡那種甜mi的香氣,是他所熟悉且喜愛的。她的睫羽微微顫抖,眼神慌亂無措,像只被打溼了羽毛的小鴿子,那樣可憐可愛。他很想吻下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些已經過去了。從今往後,我會一心一意對你……不會再放開你。”

縱然容顏不再,她仍舊是她。可以重新開始,緊緊抓住這抹蹁躚靈動的美麗,哪怕只有一天、一個時辰、甚至是一刻,於他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笑歌的腦子裡拉響危險的警報。她瑟縮著避開他炙熱的眼光,卻無論如何也鎮定不下來,“放、放手!你弄疼我了!”

左眸似乎在燃燒,那種熱度灼得她的眼眶劇烈的疼。他跟她在一起十二年,就算沒有一見鍾情,日久生情也綽綽有餘。如果換做以前,在一切事情開始之前,她或許會欣然接受。但,現在不行。她已不是那個可以做事不考慮後果的紅笑歌。現在的她,不知該如何迴應,也不能迴應。否則惹怒離弦……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咬牙直視著正等待答案的柯戈博,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話很讓人感動。不過抱歉,我從來就不是個能對誰一心一意的女人。”

----某妃的話---

明天會是我史上最悲慘的生日——事務所裡,司考書陪伴我;回家,老孃的訓斥迎接我。傍晚還得送兩張老人頭給結婚的朋友…囧,明天真的是我生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