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贏是理所當然
俏媽酷爸不合拍 大神,饒了我 若水寒萱 誤上黑老大 錯愛成癮,邪魅首席不好惹 霸道老公,限量愛! 網遊之聖槍蒼穹 魅惑妖嬈:不歸路之守墓人 戰將復仇錄 門主的媳婦
第五十六章 贏是理所當然
雪白天地,素梅吐芳。那一樹幽香下,銀髮少年慵懶地倚樹把玩著一枝新折的梅花。
笑歌像是早預料到他在這裡,想方設法阻住柯語靜往裡進的腳步,闔上門,撇撇嘴,轉身換上笑臉朝樹下走來。
人已到他跟前,他也不抬眼,嘴角略彎了一彎又復抿緊。小薩登時嗅出點危險的味道,夾著尾巴悄悄溜到後院去。
他不語,笑歌也不說話。她靜靜抬頭望著以古怪的速度怒綻,繼而凋零萎蔫,最終消弭在風中的花朵,眼底蕩起絲奇異笑意。
“沒話同我說?”
離弦終是忍不住先開口。心裡惱也惱,恨也恨,卻偏是捱不住想聽她的聲音。
“想聽我說什麼?”
笑歌粲然。目光蕩過去,不著.力地在他臉上一點又收回。金色曇花於瞳中緩慢地展開花瓣,妖異絢爛,連那平淡的眉眼也蘊上幾分媚。
離弦握住花枝的手輕輕一顫,那.一肚子責備的話竟是一句都說不出。鮮亮的脣瓣微啟,未語便先逸出聲嘆息。嗔怪地斜她一眼,竭力讓語氣聽起來夠嚴厲,“你說我想聽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非要我.再說一遍?”笑歌皺皺鼻子,伸手到嘴邊,輕輕地呵氣,“冷死人了!你還不想進屋?”
撒嬌一般的語氣,笑容裡還帶著絲慧黠,叫離弦連.氣也氣不起來。佯作惱怒別她一眼,卻又怕真凍壞了她,輕拂袖,三步並作兩步進屋去。
笑歌的眸中飛快地劃過抹異色,輕輕扯了扯嘴角,.緊隨而入。
珠鸞果然又不在家。只見堂屋裡的一張太師椅.的扶手上搭著塊抹布,一角猶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弄得紅木茶几的一隻腳也浸在個小水窪中。顯見得她離開時很是匆忙,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
“真是的!這丫頭又上哪兒摸魚去了……”
笑歌微微蹙了.下眉,口中似在抱怨,眼風卻有意無意地朝離弦那邊飄去——不止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也有點探查究竟的意思。
離弦哪會不曉得她的心思?冷冷瞥她一眼,徑直往裡屋去。笑歌暗道不妙,吐吐舌頭,緊隨而入。
她那間臥房裡的窗緊閉著,牆角火盆中的炭火也仍未燃盡,相形之下,倒比堂屋暖和得多。只是空氣渾濁,有種叫人昏悶的氣味在慢慢飄散。
笑歌對氣味素來**,被那炭氣一衝,眼睛就有點受不了。她慌把兩扇窗戶全敞開,雖是寒風凜冽,卻覺著比方才舒服許多。
離弦不解,揚眉撇嘴,就有幾分賭氣的味道,“你倒是越來越精明瞭,居然懂得以冷暖突變試我是不是化了實體!”
笑歌一早看出他今天就是純粹來找茬的。聞言非但不爭辯,順勢在窗旁的椅子上坐下,望著他嘻嘻一笑,“真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這也被你猜到了!不過想想,其實我根本不必多此一舉……你若真化了實體,也沒辦法跟著我一路都不被別人發覺不是?”
他愣了一下,冷哼一聲,悻悻地把臉扭到一邊,悶聲道,“你那麼厲害,怎麼不當場揭穿?”
揭穿有用的話,她幹嘛那麼辛苦地忍到現在?
笑歌腹誹著,臉上卻浮起汪笑,“揭穿你做什麼?要不是你及時把東珠和虎符塞進我的錦囊,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吧?”頓一下,又道,“話說你不是不喜歡我接近以前的人麼?怎麼今天那麼好心,不但不阻止,還送我這麼大個人情?”
離弦依舊冷著臉,眼神卻柔和許多。不想吐lou實情助長她的氣焰,假意怒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呵!我還以為你翅膀已經硬到誰都不怕了呢……偷偷摸摸做那麼些事,真當我什麼都不曉得麼?”
在她身旁坐下,虛虛一點桌上的茶具。一隻茶杯立時移到她面前去虛懸著,茶壺如被只無形的手執著,微微傾側,為她斟了滿杯的茶湯。而理應冰冷的隔夜茶,卻散出淡淡白氣。
笑歌看得目瞪口呆,心知他有意顯lou實力,忙討好地接下茶杯,道,“厲害厲害!不愧是雪蛟大妖怪!”
“哼!”
離弦得意地撩撩垂到臉畔的長髮,正想警告她不要再自以為是,把容忍當做無能,卻聽她驀地低叫起來——“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哈!妖怪,一會兒你順道幫我熱熱昨晚的剩菜,我就不愁沒午飯吃了!”
離弦扭頭一看,笑歌果真滿眼滿臉的歡喜與期待,半分作假嫌疑都沒有。他登時鬱悶個半死,嘴脣抖了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笑歌在心底偷笑不已,假裝看不出他的不快,越說越來勁,“哦,對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要是以後你能順便幫我烤點心,不是連木炭錢都可以省了?唉,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要不是這回我親自打理生意,還曉得原來最貴的不是原料,而是木炭呢!木炭這項一去掉,利潤就能提高將近一半,我的本錢就可以很快拿回來了……妖怪,你一定要儘快回來啊!我可就指望你了!”
忍耐……忍耐……
離弦在心裡默唸著,但最後還是忍不住一瞪眼,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尖道,“你有良心沒有!?我幫你那麼多,你不感天動地也就算了,還想我早點回來幫你省錢?!”
“……”笑歌嘴角抽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嘀咕道,“那叫感恩戴德好不好?我閒著沒事感天動地做什麼……”
他一怔,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掩飾著慢慢爬上臉頰的紅暈,撒賴般大聲道,“管他是什麼!總之就是你不對!”
真是沒治了……笑歌無奈地翻個白眼,捺下性子柔聲道,“好吧好吧,我錯了。我絕對有理由感天動地……那你到底來不來幫忙嘛?”
居然還在想著她的木炭錢!離弦氣結,轉頭瞪了她老半天,忽然惱色一收,輕撩嘴角lou出點笑來,“你打算轉移話題到什麼時候?嗯?”
所以她才會討厭跟她一樣精明的人嘛……笑歌撇撇嘴,抿口茶,懶洋洋地道,“那你還想知道什麼嘛?又不是你從水鏡裡看不到……”
“我就是開不了……”
離弦驚覺失言,驀地一頓,警惕地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她眼珠一轉,便有了五六分底,眉兒一挑笑起來,“說就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先前不是讓袁牢頭給我推薦了些夥計麼?說來也好笑,裡頭居然混著個無空門的人。他那天躲在牢房一角沒動手,還真當我認不出他來……”
說到這兒,嘴角勾出點鄙夷,瞥他一眼,又輕描淡寫地續道,“我看他見天跟西六的人打聽我的事,就順水推舟趁他去打小報告的時候跟了去。然後讓小薩把官印叼去無空門的臨時住處找地方埋了,再使計拿住柯達人的痛腳,渾水摸魚把這大功勞送給了紫因,也順便幫小閣報了仇……至於我弟弟的事,你一路跟著我,想必也很清楚,我就不重複了。”
那平靜的語氣彷彿在閒話家常,一分鐘不到就把個佈設驚人的大計劃說得清清楚楚。且面上毫無得色,似乎這種事的成功對她而言理所當然,不值一提。
離弦本以為她還要推三阻四,諸多狡辯,早是準備好話要堵她。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爽快,只覺得如同重拳出擊卻打了個空,一時間倒不曉得如何應對。
“怎麼不說話?莫不是你在同情無空門那些人吧?”笑歌抿口茶,笑微微地覷著他,特意給他個臺階下。
他果然撇嘴道,“嘁!那幫雜碎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為個破玩意兒廢了人家小姑娘的手腳不說,還扔去林子裡想凍死她……要不是我應允過妖王不隨意cha手人間是非,一早就讓他們知道‘魂飛魄散’是什麼意思了!”
不經意間瞥見笑歌開心的笑容,他的心不禁軟下來,緩聲道,“我不是不許你整治他們,但,那個男人之前差點殺了你,你做什麼還要幫他?莫非你心裡對他……”
他是不可以隨便殺人,哪怕需要吸取魂魄也是經由契約而行。不過若是她lou出半點喜歡那男人的意思,他就算拼著遭雷殛也要除掉絆腳石!
“我在幫他?拜託!你不要什麼事都往那上頭扯行不行!”笑歌嗤鼻,心裡竟有些失望他看不透她的用意。
喝了熱茶,身上暖和許多,倒是腦袋對著風口,被吹得隱隱作痛。她使勁抽抽鼻子,覺著一氧化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起身關窗,解下斗篷掛去彩漆雕花的掛衣架上,邊細細撫平壓出來的皺褶邊道,“你道他死了對我有好處麼?哼!要是我料的不差,那兩個老頭子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能喝上小靜和青穹的喜酒了,我可不想在這時候讓他們蹚進公主府那灘渾水裡!”
離弦半信半疑地望著她不說話。她也不抬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輕笑一聲,又道,“再說了,他就是找到官印也只是將功補過,你還真當他能做刑部尚書不成?”
說得高興,也不管那斗篷了,過來坐了,斜眼覷著他笑得好生狡黠,“你猜那些個從牢裡出來的人怎麼說?”
不等他開口,她已壓低嗓音學著男人的聲氣說道,“‘大印又不是袁牢頭守著,那些狗官怎地一天三回地叫他去問話?莫不是打算讓他背黑鍋吧?六姑娘,聽說你認識禮部侍郎大人,能不能請他幫幫忙,救救袁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