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傻蛋君之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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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傻蛋君之信賴
那樣的推論讓人心驚,這三個如今同坐一條船的男人都沉默了。面上斑駁的光影,像是在訴說著他們內心的不安。
也預料到紫家和紅少亭不會真的毫無動作,但,不等公主形象盡毀便出這等陰狠殺著,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按紅奇駿的設想,該是紅少亭與紫幕錦裝病放手,先讓公主在國事上捅幾個大漏子,令她那已是人盡皆知的恣意**、刁蠻無理的名聲外再多加一條“魯莽無知”。
接下來就可順理成章地罷黜她皇女監國的身份,將夜雲揚與白雲錦囚禁,立三位皇子中的一位為儲,誘紅奇駿同白可流動手,再讓車瑟國出兵干預,一網打盡。
之後雪蛟便會作為車瑟國的附屬國稱臣割地——車瑟國君一樣信天命,雪蛟有五祖遺訓,車瑟不會輕易將之顛覆。
這種勢頭,在紅少亭壽誕之.時已lou端倪。是以他三人本想等待車瑟犯境之機,由白可流率軍牽制車瑟兵力。而夜無言與紅奇駿便可領晴明兵馬拿下都城。
屆時就算公主智力如三歲孩童,.有他三人在,不怕那些個蓮華里培養不出個好的接替人。
可,現在情勢的發展已大大沖.破他們所設的局。而沒了虎符在手的白可流,形同大鵬斷翼,要想破解紫幕錦和紅少亭落下的圈套,談何容易?
思想許久,白可流終於狠狠一咬牙,沉聲說道,“棄子、.按兵不動。讓公主休息一段時間也好。”
紅奇駿微微頜首,道,“三皇子囚於冷宮,大皇兄必不.會選他為儲。而身在昭平的大皇子和被送到滌溪靜養的二皇子要趕回來,最快也要半個月。只要老白能應付過十天後的軍事演練,主動權就仍會在我們手裡。”
“你是說……”夜無言驚異地張大了眼,縱無旁人,卻依.舊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虎符?”
“不錯。”紅奇駿微.微一笑,“這世上除了我那位大皇兄、紫幕錦和老白知道虎符上刻了什麼,旁的人只是看形狀判斷真假。而那兩個絕不會親自出面指責虎符有假。等到有人跳出來質疑之時,那也是十天之後的事——老白先把主力軍暗調往邊境,我則知會翎兒將晴明軍分散隱藏在陽鶴附近。一旦情況有變,只要老白拖住車瑟大軍,我與你再爭取時間好好炮製他幾個!”
清俊的面容籠上層狠厲,目光堅定,不容人拒絕。夜無言沉吟半晌,輕輕點了點頭,“也只有如此了。”
“可惜了那兩個孩子……”白可流悠悠嘆口氣。再抬頭時,眼神便變得凌厲無匹,“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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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殿裡,公主怯怯地看著紫霄鐵青著臉來回踱步,連大氣也不敢出。紅笑傾卻依舊一派悠閒地捧茶自飲,不時替她換上一杯熱茶。侍立一旁的莫禮清也反常地沉默,只一個勁搓手,看得人心裡無由的慌。
終於盼到惜夕從將軍府歸來,瞧見她緊蹙的眉頭,紫霄的心驀地一沉,連聲音也有些發顫,“不行嗎?”
她疲憊地闔眼,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叫她怎麼說呢?“請霄蓮華做好心理準備,明日或許你與因蓮華都會被處斬”?還是說,“請放心,不管發生什麼,公主和公主腹中的孩子都不會有事”?
她往日那種輕鬆的神態不復存在。不想看見那一臉懵懂的公主和急切等待著答案的紫霄,但,該如何逃避呢?
“惜夕姑娘,究竟如何?”
莫禮清終忍不住搶上前來。他們現如今已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這一回紫因有事,那麼下一個說不定就會輪到他。這樣的恐慌不是沒有道理,看看如今的公主,他真是想不出別人還有什麼理由繼續畏懼她。
“因蓮華呢?”惜夕不答反問,使個眼色給他。莫禮清驀然回神,忙喚巧巧前去帶人看守大門。殿門一闔,惜夕便頹然癱坐椅上,不用開口,她的神色已說明了一切問題。
紫霄的心像是被人重重捏了一把,幾乎喘不過氣。他愣在那裡,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紅笑傾卻仍是那副悠閒模樣,斟杯熱茶遞予惜夕,脣畔還牽起絲意義不明的笑,“因蓮華都不急,你們做什麼個個都弄得如喪考妣?且安心等他回來,說不定他已有了什麼應對妙計——惜夕,累不累?要不要給你捏捏肩?”
說著便伸手過去,惜夕側肩避開,眼底就蕩起絲厭惡,但臉上仍綻出個禮貌的笑容,“不必,謝謝傾城蓮華關心。”
紅笑傾也不惱,淡淡一笑,縮回手去,挾了塊點心送到她嘴邊,“你一定還沒吃東西……來,張嘴!啊——”
這人真正厚臉皮!惜夕知若不遂他心願,他定會不屈不撓繼續找藉口糾纏,只得瞪他一眼,無奈地張口接下。
“真乖。”他果然心滿意足地罷手,卻又微微伸舌於那筷尖一點,笑意裡便蘊進絲叫惜夕咬牙切齒的曖昧,“好香。”
瞧惜夕已被他撩撥得滿眼怒意,他忽然斂容正色,低聲道,“只有找到官印才有活路?”
他態度轉變得太快,惜夕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紅笑傾睞眼定定望了茶壺數秒,眼底忽就浮起些譏誚,“一群老狐狸……惜夕,你問過我弟弟沒?”
“小少爺?”惜夕驚詫地反問,“問他什麼?”
他笑一笑,悄悄一指公主的肚子,又衝她擠擠眼,“就算我不看別人的面子,卻也不能不給……面子——前段時間,將軍府不是報稱有賊潛入偷了些貴重東西麼?我弟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你不問他還問誰?”
“但將軍府同這事……似乎沒什麼關係吧?”莫禮清聽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地cha嘴道。
“哈!”紅笑傾哂笑,“一樣是丟了貴重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同一個賊呢?”暗示得這麼明顯了,惜夕若再想不出,那他也沒辦法了。
惜夕何等聰明?心念一轉,便知他意有所指。狐疑地望了他好幾眼,嘴中卻道,“小少爺不在。我到的時候聽他師父說,他昨日同白夫人前往晦明山進香,後日才能回來。”
“真巧啊……”
紅笑傾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嘴角嘲意濃濃。可不管惜夕再如何追問,他也只是笑而不答。惱得惜夕一瞪眼,扭頭朝紫霄問道,“因蓮華呢?不是說他今晚會回來麼?”
紫霄心神恍惚,連他們方才的談話都未聽進去。惜夕連問兩次,他才驚覺失態,忙道,“我也不知……他到現在還不見人影。”臉色一黯,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站在那裡兀自出神。
莫禮清被這種壓抑氣氛弄得心慌意亂,卻也想不出拿什麼話來調節,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句話來,“嗐!這事還沒定論,咱們別先亂了陣腳。說不定……說不定因蓮華真找到解決方法了呢?”話出口也覺不可信,禁不住就嘆了口氣。
紫因,他究竟在何處?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已身處絕境?
沉默,像陰雲般再次籠罩住殿內眾人。推門來,殿外依舊是漫漫無邊的冷寂與黑暗,看不出有絲毫的改變。
但,沒人想得到的卻是,遠在接鄰花街的瑞雲街的某條小巷裡,滿身酒氣的紫因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旁,有黑衣女子正望著腳畔的一箇中年男子冷冷發笑。
“如何?要試試看死是什麼滋味麼?”
低沉喑啞的聲音帶著戲謔,她的面容隱藏在高牆的暗影裡,惟左眸中一點金芒亮得詭異,“真是的!拿塊破牌子裝神弄鬼,害我還那麼期待,原來也不過如此。”
柯達人的腦中尚存一線清明,聞言瞪大雙眼,直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剁成十七八塊。
“哎呀!了不起!吸了那麼多迷香居然還有力氣瞪我!”她笑嘻嘻地調侃著。
躬身一拍他的臉,笑歌不知從何處取出根細麻繩,認認真真地把他綁做個粽子。仔細端詳一回,又笑道,“好得很。這回讓我好好想想,是剝光你的屍體,掛塊採花賊的牌子扔在大街上展覽……還是在你臉上刻兩朵菖蒲花,讓大家都來瞧瞧‘君之信賴’究竟長什麼樣?”
那個嗓音……原來是她!?
這話驚得柯達人頓時清醒不少,勉力開口,聲音卻不受控制地走了調,“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生死關頭卻只懂得躲閃尖叫的女人,一個連厭惡都不會表現出來,斯斯文文同囚犯打交道的女人,一個連他那野蠻女兒也能馴服的女人,與眼前這個出言陰損的黑衣女……是同一個人?
她明明不懂武功,他的刀也明明削中她的脖頸,為何……為何倒下的人居然會是他?!
笑歌本就沒想過得手後還繼續在他面前扮小羊,此時瞧他已識破偽裝,便爽快地拉下面罩,從腰間抽出把小刀,笑眯眯地逼近去,“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就多幫你刻三個字——‘了不起’,猜不對就少刻一個——‘傻蛋’。怎麼樣?划算吧?”
刀尖貼著他的鼻尖滑過來又滑過去,感覺到那種金屬特有的寒涼滲入肌膚,柯達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他把心一橫,閉眼不再看她眼中那點令人驚懼的光芒。
換做平常,笑歌一定會很欣賞他這種末路英豪的氣概,不過現在她實在沒這個心情。沒辦法,雖然他今天明顯不是衝著她來的。但,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決心保護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紫連璧如是,柯達人也絕不會例外!
“哦啊!有骨氣!本來還說拜託你件事就放你走的,沒想到……真好!幸好你夠硬氣!”
她微微一笑,刀尖忽然停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遞一劃,柯達人便覺有熱流沿著眉眼一路亂爬。
死亡的恐懼揪住了他的心,笑歌卻似渾然不覺,邊劃拉邊喃喃自語,“‘傻蛋採花賊’……額頭、眼皮、兩頰……哦,不好!那下巴就空著了!還是‘傻蛋君之信賴’吧!六個字剛剛好!又神氣又有趣!到時候再扒光了往富貴大街一扔——哈!明兒個陽鶴又有大新聞,絕對比刑部上下丟官吸引人!”
見鬼!她是來真的!
這等遭遇於他而言還是第一次,哪怕在惜夕拔刀相向時,他亦未有過如此的恐慌——惜夕動手,要的也只是他的命,而眼前這女子……分明就不是在說笑!
死,無所謂。但,若然她真的做出那樣的事來,皇上、柯家……天!簡直不堪設想!
遲疑間,刀鋒又落下兩回,柯達人終於忍不住啞著嗓子叫起來,“我答應就是!你想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