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不好!出事了!

第二十八章 不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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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好!出事了!

竟有這等事?她所認識的那個總是笑眯眯的瘦老頭,和這小夥計口中與惡霸無異的王會主果真是同一個人?一定有哪裡搞錯了吧。 如果他一直以來都如此,就算她不知道,惜夕又怎可能會不知道?

笑歌皺眉暗忖,嘴中卻道,“聽說雖然陽鶴行會勢力很大,但每年除了納稅和節禮,很少與官府打交道。 再說無辜傷人這種事歸捕盜衙門管,與戶部也扯不上關係。 捕盜衙門怎地會突然改口,難道……”

“噓——”

那小夥計急忙阻止,又四處張望一回,方微微躬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姑娘一定剛到陽鶴沒多久……捕盜衙門到底也歸刑部管。 說句不好聽的,刑部和戶部都姓‘紫’啊!你說扯不扯得上關係?”

這小子太不謹慎了!根本不清楚她的身份就貿然說這樣的話,如果遇到的是別人……

笑歌淡淡瞥他一眼,輕道,“麻煩你幫我去瞧瞧衣服做好沒有。 不好意思,我極少出門,對外面的事不是很清楚,而且……家父也不喜歡我在外頭待得太久。 ”

就此打住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 小夥計的話匣子硬生生被關上,心內很是鬱悶。 陽鶴城裡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如此謹慎又有自制力的極是少見。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這才走開。

沒多會兒便見他用托盤盛了套白色的衣服出來。 笑歌抖開一看,三圈金滾邊和盤扣都打得異常精緻。 那條同色地腰帶也縫得十分漂亮,做衣服的人顯是花了不少心思。

貨好,打賞自然多給。 等待小夥計打包的時候,笑歌心念一動,順手指著外間架上掛著的布匹笑道,“這些布料我都要了。 錢先付,不用包。 就擱在你們這兒。 等我有空了再過來挑樣式做。 ”

“您這是……”小夥計驚訝地張大了嘴,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財神到門當然趕不得。 可他瞧笑歌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太有錢的,忍不住就低聲提醒道,“姑娘,莫說這些個布料加起來起碼要四百兩銀子,就是做成衣服怕也有好幾十套,您自個兒穿……”

“自己當然穿不了,拿來送朋友就不嫌多——你們這兒的東西不錯。 價錢也挺合適。 連手工費算下來,買和做還是在一處比較划算。 ”

笑歌微微一笑,淡道,“要是過些日子你們東家身子好點了,我再過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長期合作……這是六百兩,剩地算定金吧。 抱歉,出門沒帶多少錢。 不介意的話,下次我來了再補。 對了。 家父不喜歡張揚,這件事請暫時不要對外人提起。 ”

並非可憐與施捨,而是相信自己地眼光。 肖家的店子雖小,位置又偏,但這手藝在陽鶴不是數一數二也可以排在前十以內。 她向來不做虧本生意,這次也不會例外。

小夥計把打包的事也忘在腦後。 顫著手捧了那張銀票看過不知多少回,方肯相信這是真的。 絕處逢生的喜悅衝得他腦子發昏,感激得只會贊她是好人。

交了定金要立契,他忙進去引著箇中年胖大嬸出來。 那女人也激動得很,摁過手印又鄭重地在下頭蓋了肖老闆的私章。 笑歌收好單據,心情舒暢許多。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也許點心鋪還沒開張,她就會成為肖氏成衣鋪地第二個老闆。

小夥計和胖大嬸大約也瞧出點端倪,感激的笑臉立馬加進了不少殷勤的成分。 笑歌卻依舊保持著那種不卑不亢的友好笑容,隨便聊了兩句之後便以不便繼續打擾為由告辭。 這更是讓那兩人對她的好感止不住地成倍上揚。

但。 正當笑歌拿著衣服走到門邊時,對面卻忽然哄亂起來。 悅海賭坊的藍布門簾被高高xian起。 十多個官兵模樣的人正押著四個緇衣男子往外走。

鑑於自己隱瞞的身份,笑歌對官兵不大感冒。 她急急剎住去勢,不動聲色地退回店裡來。

“咦,是他們啊?”小夥計湊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驀地低呼了一聲。

瞥眼滿臉疑惑地笑歌,他忙低聲解釋道,“我認得他們。 今早他們到過店裡,進來就問我最近有沒有見過一個殘廢姑娘,好像是叫、叫……哦,好像是叫‘小閣’吧。 還說那姑娘偷了他們門主的什麼東西……切,一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連那姑娘的長相都說不出來,還說人家偷東西,十有八九是栽贓欺負人,活該被抓!”

說不出長相,是因為樣貌太過平凡,所以日子一久,就根本想不起到底長的什麼樣了吧?

笑歌下意識地摸摸臉,輕輕揚起半邊嘴角——倘若四五日不照鏡子,連她自己也會忘記的相貌,他們又怎麼可能印象深刻呢?

不過,這樣也好。 只要她的合夥人和員工能記得她,旁地人不記得也無關緊要。

且見官兵押著人走出去一段路,笑歌正打算出門。 悅海賭坊裡卻又出來個白色的身影。

笑歌淡淡一瞥,不由得愣在當場——千山暮雪般孤傲的白,眼角眉間透出入骨的媚,薄長一彎紅脣緊抿做條線,冷是冷,卻如斯誘人。

緊閉的殿門外,那雙黯淡的桃花眼猶在眼前晃動。 想不到今日卻是在這種情形下遇見他。

笑歌呆呆地看著紫因那熟悉的臉孔。 那一瞬,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與他。 腦子一片空白,心裡卻仍是明白——從這邊到那方,僅是幾步路的距離,但實際已是條道跨不過的鴻溝。

紫因大約是感覺到了她地視線。 眼波微轉,那雙桃花眼裡如蘊了冰雪。 沉鬱得叫人心驚,全看不出他這個年紀該有活潑色彩。 他微側了臉朝她看過來,卻僅是輕輕一瞟又飛快地移開去。

果然認不出。 不,該說……果然還是認不出!情也好,恨也罷,兩副軀殼兩世人。 紫因還是紫因,紅笑歌卻已成了過目即可忘卻地一個普通女子。 自然留不住他地目光。

笑歌看著遠去的那抹白,自嘲地笑笑。 出了肖氏成衣鋪。 無目地地信步閒逛——若不能平息心中的悵惘,回去也只是徒增他人的煩惱。 她不願,也不想。

紅笑歌是紅笑歌,小閣是小閣,記憶地痕跡不是打亂現今生活的藉口。 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冬日地街市大約只有富貴大街那邊依舊熱鬧,笑歌不想再嘗試那種相見不相識的挫敗感。 特意選了冷清的小巷慢慢地走。

心裡藏了太多事,無人可傾訴。 一個人的時候,那些紛亂的記憶便會像瘋長的藤蔓般湧出來。 雖然已經告別了紅笑歌的身份,很多事很多人卻仍是躲不了,避不開。 不是感覺不到他們身邊有危險在暗暗滋生。 但,想幫,又該如何幫?

笑歌輕輕嘆了口氣,無意間瞧見前方地岔口處有個女子正左右張望。 似乎正猶豫該走哪一邊。 兩廂目光一對上,那著了艾綠小襖素色裙的女子便忽地低下頭,匆匆往左邊行去。

笑歌卻愣在那裡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好。 如果說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遇見紫因算是正常,那現在呢?為什麼在這種偏僻的小巷裡,她也能撞見春雪?

她長吁口氣,故意把腳步放得更慢。 到岔口時下意識地往左邊望了一眼——如她想象的一般。 春雪已走得不見人影。 她可以大大方方轉左直行,過三個街口就能到家。

至於為何春雪會在此處出現,她不想探究。 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沒必要再自找麻煩。

笑歌是這樣想的,可老天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離巷口只差十步路而已,她身旁那扇緊閉的大門內卻驀地傳出些奇怪地聲響。

阻止好奇心的警鐘還沒敲響,她的腳已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完全是偷兒的習慣作祟,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左手早是半攏著耳朵,差兩寸就將貼上門板去。 霎時間。 裡頭的聲響爭先恐後地湧入耳內。 由不得她不聽。

最初像是幾個人在爭執,聲氣壓得很低。 間或有一句大聲些的。 也分辨不出究竟在說些什麼,只約摸聽得出是女子地聲音。 不多時爭執聲漸大,還夾雜著扭打聲和呼痛聲——

“快!把這小蹄子綁嚴實囉!看她還敢不敢撒野!”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你們已經害得我無處可去,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呸!究竟是誰不肯放過誰?我們才要問你到底想什麼樣呢!我們奉命行事,你也心知肚明。 現在大家都已不再是那府裡的人,你做什麼還要跟蹤我們到這裡來?”

“我跟蹤你們?明明是你們跟蹤我,還遞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帖子叫我來這裡……算了!這些不提也罷!但我妹妹跟這些事無關,只要你們肯放了她,我任憑你們處置就是!”

“你意思是我們抓走了你妹妹,還威脅你到這兒來?哈!春監事啊春監事,撒謊你也不會找個好點的藉口!我們都半個月沒出門了,根本沒人知道我們住在這裡。 而今你莫名其妙就闖進來,現在倒來個惡人先告狀?”

“什麼!?那我妹妹……啊!你是什麼人,怎麼會……”

正聽到緊要關頭,春雪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笑歌皺皺眉頭,掃視周遭不見有人,索性把耳朵貼得更近。 但就像是裡頭的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靜得出奇。

她直起身子,正於推門與不推門的選擇題間徘徊。 一陣冷風掠過,空氣中卻忽然多出來種古怪的味道。

笑歌心裡無由生出種不祥的預感。 她將鼻尖湊近門縫,那種氣味突然間就濃了許多,還雜著微微的腥,像是有很多鐵器生了鏽。

這種味道是……血!?

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