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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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一見鍾情
前一刻剛經歷過刀劍相向的紫因和紫霄,自然不會相信白延春的這套說辭。 一路上絞盡腦汁地套話,白延春卻總是閃爍其辭,只說到了便知。
這樣的態度很難不令人疑心重重,是以紫因和紫霄的手也自始至終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應戰。
但,預料中的突發狀況並不曾出現——白可流的書房緊挨著花園,還隔著老遠,白延春就停住了腳,“公主就在書房。 老爺有吩咐,請恕小的不能陪兩位蓮華前去。 ”經驗老到,言畢轉身就走,不給他們有挾持人質的機會。
紫霄皺緊了眉,環顧四周不見有人,見紫因急虎虎就要過去,忙一把將他扯住,低聲道,“這事太蹊蹺,謹防有詐。 ”
紫因卻猛地掙拖,眉眼間不見媚色,反於焦躁裡透出種肅殺,“是陷阱我也要去!我、我不能丟她一個人在這裡!”
末一句乃是情急之下的真心話,拖口而出之後他才想起來這與他先前的行為很是不符,大有口是心非之嫌。
但,如今也顧不得那些,甚至看也不敢看紫霄一眼便縱身疾掠而去,眨眼便消失在半掩的書房門邊。
紫霄又好氣又好笑,暗道這個弟弟終是碰見了能降服他的魔星。 生怕兩人全入去,事情一旦有變來不及拖身,便守在不遠處警覺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哪知不過片刻就見紫因倉惶推門出來,揚聲喚他。 語氣急切。 紫霄地心陡地一震,急急過去阻止他繼續效仿無頭蒼蠅,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公主不在裡面?”
“在!她在!”紫因壓制不住紛亂的神思,握住劍柄的手緊到指節也泛白。 他平日裡心思機巧口齒伶俐,這會兒竟是方寸大失,顫聲道。 “可她……可她一動不動!我推她叫她,她都不動……霄。 怎麼辦?”
一動不動?那該是昏過去了吧?紫霄無語,想不通紫因怎會連這樣的判斷能力也失去。 看他惶惑不安的模樣,卻不好再責備他,自行入屋察看。
轉過紫檀白玉屏風,軟榻上,紅衣如火,美人如玉。 笑歌果真靜靜地躺在那裡。 胸口微微起伏,脣畔猶浮著一絲笑意。 長而微翹的睫羽似兩把小扇子,在眼臉下投出淡淡暗影。
不似醒時的表情多變,只餘恬淡而美好,如同靜夜裡悄然盛放地曇花,開到荼靡也無聲。
紫霄不由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她,彷彿突然墜入一個奇異的夢境。
忽然間。 他也如紫因般慌亂了心神——他記得,她是無法安然入睡地。 縱是睡了,眉尖總是顰蹙,身體蜷縮得像個不安的孩子。 可此刻,那舒展的眉頭,隱隱的笑意。 無一不在暗示著這情形的古怪。
他急切地喚著她的名,緊握她的肩試圖搖醒她。 那般劇烈地搖動,弄得她髻上的珠釵也鏗然落地,她卻依然未醒。
一牆之隔的密室裡,正有三雙眼睛切切地透過小孔關注著屋內的動靜。 待得他兄弟二人都出現在笑歌身邊,紅奇駿忙衝惜夕打了個手勢。
她瞭然,將支淡青色的小笛輕湊到脣邊,奏響支無聲的樂曲。
笑歌緩緩睜眼,恍惚中看見眼前那兩張焦急的少年的臉,不由得嚇了一跳。 急急往後縮去。 背抵住了扶手。 無路可退,四顧不見紅奇駿和惜夕地蹤影。 嘴一扁就要哭。
“別哭。 ”耳畔忽響起個幽幽的聲音,輕柔、甜美,蘊著絲絲的**,不容她不聽,“看看他們,還記得嗎?他們是最愛你的人,也是……你最愛的人。 想起來了嗎?笑一笑,別讓他們擔心……”
笑歌懵懂地點頭。 在那聲音的引導下,慢慢地在腦子裡勾勒著那樣地場景——生病的時候溫柔看顧著她的少年;常給她帶回玩具和甜點的少年;不管她闖了什麼禍,也依然溫和笑著揉亂她的頭髮,叫她不用擔心的少年……
她睜大眼睛望著那兩張清逸俊秀的臉,有種熟悉的安心感漸在心間漾開。 甜mi的笑容忽爬上臉頰,她甜甜地喚,“哥哥~”
噗——白可流噴了。 紅奇駿嘴角抽搐說不出話來。 惜夕痛苦地撫額,想不通怎麼一見鍾情的藥會引發這樣地效果。
紫因拿種大白天見鬼地眼神看她。 紫霄愣了半晌,竭力讓自己的笑瞧起來溫和可親,“公主?”
“公主?”笑歌茫然地重複,旋即便撲到他身上,摟住他地脖子,咯咯笑著親他的臉,“錯了!哥哥~我是笑笑,不是公主呀!”
紫霄大窘,紅雲一忽兒就鋪到耳根上。 想扯她下來,手伸出去卻不由自主地環住了她的腰。 這樣的夢他做了不知多少回,真正發生的時候,他又怎捨得推?
那寬厚溫暖的懷抱裡散發著淡淡的mi糖的香氣,這對笑歌來說實在太有**力。 “哥哥會買糖糖給她吃”的想法更是堅定,攬緊他的頸子不撒手,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去。
望著那雙充斥著驚喜和疑惑的眸子,她笑得更甜mi,嬌聲道,“哥哥呀,我想吃糖糖~”
密室裡窺視這方的兩個男人都無語,責難的視線全聚到惜夕臉上去。 她訕訕地摸摸鼻子,輕聲辯解道,“三歲小兒的心智,你們還能指望她怎麼樣?”
對哦,三歲……兩個男人望了一回密室的屋頂,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見鬼了!紫因使勁揉揉眼睛,驀地抬手照她額頭就是一個爆慄,“老實說吧。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笑歌吃痛皺眉,嘴扁了扁,眼眶裡立時汪上兩包淚來。 看他又伸手過來,她害怕地貼緊紫霄,把臉藏進他的頸窩裡,悶聲道,“壞人!壞人!”
紫因鬱悶個半死。 氣呼呼就去揪她後領。 紫霄皺眉擋開他地手,側身護牢笑歌。 沉聲道,“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還鬧!”
紫因愣住。 從小到大這還是紫霄第一遭拿那樣的口氣斥責他,顯見得如今笑歌在紫霄心裡的地位已升了不止一兩個檔次,甚至高於他。
委屈的小孩立馬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紫因的脣抿做條直線,與他對瞪不說話。 紫霄卻沒空細究他的心思,只溫柔地撫著笑歌的頭。 輕聲道,“公主?白大將軍在何處?”
“都說了我是笑笑,不是公主!”她不滿地抬頭,大聲抗議。 忽記起旁邊還有個凶巴巴地哥哥,忙小心翼翼地扭頭,偷偷瞥眼紫因,壓低聲音咕噥一句,“壞哥哥。 總欺負人……”
紫因啼笑皆非,板起臉來瞪她一眼。 她嚇得趕忙把臉別過去,纏緊保護神不敢放手。
紫霄無奈,再問一回。 她認真地想一想,輕輕搖頭,“我剛才只看見爹爹和惜夕啊……呀!對了。 還有個怪叔叔!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白大將軍。 ”
稚氣地把“白大將軍”四個字咬得很重,鸚鵡學舌一樣,許是覺著有人叫這種名字很有趣,還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白可流鬱悶得直想捶地,瞥見紅奇駿那臉鬍子,更是恨得牙癢癢。 偏紅奇駿不怕死,還湊到他耳邊低道,“看,多好!這回白大將軍既可一下子年輕二十歲,也不用向夫人解釋為什麼會多出個女兒來了!”
如果那個以陰狠出名。 年齡不明的咒術師不在旁邊。 白可流一定會毫不猶豫給他一劍。 正氣悶,卻聽惜夕輕道。 “白大將軍,一切皆以天下萬民為重——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那麼小家子氣,介意這種瑣事地,對吧?”
好得很……萬民為重都丟擲來了,他還能說他其實很介意嗎?白可流臉部**數秒,方勉強扯扯嘴角表示接受這理由。
外間的紫因和紫霄卻是大大地發愁了。 無論問笑歌什麼,她不是笑就是一臉茫然,還不時提醒一句她想吃糖。
紫因一動,她立馬警覺地巴住紫霄不放,稱呼從壞哥哥晉升為臭哥哥,明顯的有恃無恐——怎麼看都是小鬼頭的行為,卻絲毫瞧不出有半分作假。
“難道公主中了迷香?”紫霄擔憂地喃喃。 可替她把脈之後卻未發覺有何異常,且瞧她神情,聽她說話,也不似被人控制。
兩個少年自出茅廬還是頭回遇上這樣的事情。 看著這個昔日美麗霸道得幾乎張狂的女子,如孩童般為著一句買糖的承諾歡天喜地,他們倆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那就是,她顯然已以第一印象選擇了保護者,而且依賴心之重,是個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
可憐紫霄百千次夢中輾轉,苦求而不得地幸福,竟在轉眼之間因著他曾經最憎惡的甜食驀然降臨。
短短的工夫,為了糖果,笑歌不止笑臉相迎,那響吻也不知送了多少個,直弄得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滿臉紅暈,手足無措。
紫因看得心底陣陣泛酸,瞅空不是來個爆慄,就是擰她的臉。 這種幼兒園小噴油用欺負表達的愛意讓笑歌更是反感,直到白延春敲門說回宮的馬車已在後門等候,她依舊瞪圓眼睛注意著紫因的動向,八爪魚一樣纏在紫霄地身上不肯下來。
於是,紫霄只得硬著頭皮不管別人的眼光,揹著她出門,抱著她上車,哄小孩一樣拿mi餞塞得她心滿意足,攏著一袖的甜mi枕著他的腿沉沉睡去,這個年輕的奶爸才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可,纏人地幸福睡著了,他那個嫉妒中的弟弟還醒著——三五不時覓空偷襲她的臉,下手不知輕重,擰得她粉撲撲的臉蛋暈紅了兩大片。
紫霄擋住了一次,卻擋不住很多次,打又打不得,罵也不會聽。 索性丟開手放他去鬧。
不多時,紫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自食其果——那個被驚醒的人兒撲閃了兩下大眼睛,忽然一咧嘴,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