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卷 波詭雲譎的滬上房市_第二十八章 上海灘的地產新貴

第七卷 波詭雲譎的滬上房市_第二十八章 上海灘的地產新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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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波詭雲譎的滬上房市_第二十八章 上海灘的地產新貴

其實亨同很是擔心一件事體,要是戰火一旦燃燒到了上海灘上頭,自己苦心經營的所謂事業,就要隨著無情的戰火而化為灰燼了。

“這可不得了”,亨同嘴裡不禁失聲的唸叨道。

“隨後阿拉大清國朝廷以署禮部尚書曾國荃署理兩江總督兼南洋大臣”,徐潤接著講道。

只是這辰光他一眼就意外的察覺到了眼前這個洋人異樣的反應,不禁頗有些歡喜了。

“瞧瞧唻”,徐潤心頭鄙夷道:“雖說洋人們從前依仗著洋槍洋炮啥,在阿拉大清國橫行無忌,拗不過華人們上下一心”。

“有道是眾志成城,事體尚有轉機”,徐潤欣慰的心想道。

“亨同先生”,想到了這一層的徐潤感覺自己心裡頭寬慰了許多,轉而勸慰起來了惶惶不可終日的亨同道:“鄙人還有話沒有講完”。

聽到徐潤接下來的話語,亨同就像撈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猛地把眼珠子瞪大得更大了。

“哦”,亨同輕哼一聲道:“徐大先生有話請講”,聽上去隱隱有些討饒的意味了。

“這些洋人們哪”,自覺看透了亨同色厲內荏的徐潤果真頗有些得意自語道。

“在此之前,我大清國恭親王奕訢等致函李鴻章、李中堂,詢以我軍在越南北圻可否廣西、雲南二省併力,四路進攻,為先發制人之計”,徐潤講得興起,一時間眉飛色舞起來道。

“於是,李鴻章、李中堂覆函告以法之陸軍新舊合計一萬數幹人,滇桂兩軍及劉團合計近三萬人,若在陸路交戰,似足相敵。惟越之北圻河套環繞,法人長於水戰,又多輪船,水陸相依,最為穩固”,徐潤慨然的接著講道:“我軍僅賴營架、炮臺,無得力兵船,此不可恃者一。法兵人手一後膛槍,兼有輕炮隊相輔而行,離水近處兵輪大炮又可夾擊;我滇桂各營後膛快槍既少,輕重炮位更少,徒以肉搏梃擊取勝,此不可恃者二。所幸興化、宣光、太

原一帶跬步皆山,可憑險設伏,人自為戰,敵斷不敢深入。惟北寧城後有河道通海陽,小輪船可到”。

徐潤一番長篇大論講出來,聽得旁邊的亨同酒意全無,只有乖乖聽講的份了。

“徐先生”,亨同忽然來了勁頭,只聽他斷然的截斷了徐潤的滔滔高論道。

“鄙人雖說沒有去過法蘭西國,不過”,亨同故意的拖長尾音,自信滿滿的對著有點錯愕的徐潤辯駁道。

“不過鄙人還是曉得的”,亨同氣急敗壞的嚷嚷道:“當今放眼世界,法蘭西國的海軍力量,那不是數一,就是數二的”。

隨著亨同氣咻咻的叫嚷,眼看著倆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了。

這辰光只見徐潤明亮的雙眼一閃,裡頭透射出來咄咄*人的神采出來了。

“亨同先生”,徐潤也是現學現賣,他也拖長尾音講道:“別的阿拉不講了”。

“就講一講眼下的輪船招商局的事體”,徐潤手指著眼下繁忙而又看起來平靜的十六鋪碼頭,語氣激昂的講道。

隨著徐潤的話音落下,亨同把頭一挫,頓時有些氣餒了。

“也難講”,心頭不服帖的亨同心想道:“在下倒是聽趙伯韜、趙買辦講”。

“‘如今朝廷的主戰派官員站了上風,力主以戰求和’”,亨同心裡頭驚怪道,“尤其是趙買辦講起的大清國恭親王奕欣閣下更是態度堅決”。

“講是啥要禦敵於國門之外”,亨同擔憂的心想道:“恐怕一場戰爭無可避免的了”。

想到這裡,亨同的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了。

“亨同先生”,這辰光徐潤慷慨激昂的自顧講道:“鄙人就跟您講一講十六鋪碼頭”。

“雖說當初美利堅國的旗昌輪船公司建造了這偌大的十六鋪碼頭”,徐潤連珠炮似的講道:“不過阿拉大清國上下卻是沉著應對”。

“殫精竭力之餘,鄙人自認為

還是頗有斬獲的”,這辰光的徐潤臉龐上頭洋溢著自豪的神采道。

徐潤雖說是廣東香山人,不過已經習慣了講上海口音,“儂曉得伐?”,他挪揄似的對著亨同講道:“結果不可一世的洋人還是吃癟唻”,他自豪的誇耀道。

徐潤講的卻不是誇耀,阿曉得?就在大清國光緒三年、西元一八七七年,美利堅國旗昌輪船公司不但不十六鋪碼頭上頭的所有,包括將輪船和碼頭全部售與輪船招商局,改名為了招商局第三碼頭,又稱南棧。

徐潤回想到了這裡,情不自禁的昂首講道:“今朝的金利原始碼頭,又成了阿拉華人的地界”。

“也是沒法子了”,亨同氣餒的心想道:“鄙人當初也是看了走眼,不曉得眼前這位華界的頭面人物辣手厲害”。

“嗝”,忽然自覺酒醒亨同胃裡頭一陣翻江倒海似的難受,迷迷糊糊地,他也不曉得後頭自己做了啥了。

過了幾天,亨同到底撐不住了,“得去拜會、拜會邵大人”,他心頭盤算道,透過二樓的這間窗戶,窗外的黃浦江上一艘懸掛著法國國旗火輪船吐著濃煙招搖而過。

公元一八八三年十二月十三日的這個早上,空氣異常的清冷,吹過來的寒風奪走了外灘上最後一片法國梧桐的落葉,葉片在空中飄呀飄,在亨同辦公室的窗玻璃上逗留了片刻,一頭從這棟二層樓上栽了下去...從心理感受來說,亨同十分希望這個老大帝國能夠戰勝遠道而來的法蘭西,畢竟他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好幾年,對這裡的一切熟悉而又抑制不住的親切;而現實的利益卻驅使他情不自禁的盼望法國人最終取勝,這樣的話,他就能大獲其利。

“我的主啊”,亨同矛盾的輕哼了一聲,回頭他看見了一副國畫,據那位贈送給他的華人說,真是前朝皇室子弟朱耷的雄鷹圖,只見那頭鷹站在枯樹枝頭上,橫眉怒目,睥睨一切的孤傲神態,竟然是在藐視著這位上海灘上的新貴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