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萬家燈火下的悲喜愛愁_第二十三章 改變上海灘投機走向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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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萬家燈火下的悲喜愛愁_第二十三章 改變上海灘投機走向的大事件
就在上海灘房地產市場風雨飄搖的辰光，遠在安南的清法戰爭又在一個叫做觀音橋的地方宣戰爆發唻。
一八八四年六月二十三日，法蘭西軍突然到諒山附近的北黎、大清國方面稱為觀音橋的地方，嚷嚷著要接防，無理要求大清國軍隊立即退回大清國境內。
大清國駐軍沒有接到撤軍命令，要求法蘭西軍稍事等待，法蘭西軍士恃強前進，開槍打死大清國軍隊前鋒，並且炮擊大清國駐軍陣地。
衝突發生了，大清國官兵被迫還擊，經過兩日激烈交鋒，法蘭西軍隊死傷近百人，大清國軍方傷亡也是很慘重。
這次改變了上海灘包括房地產市場走向的事件史稱“北黎衝突”或“觀音橋事變”，訊息傳來，上海灘上頭一片譁然，投機客們惶惶不安，紛紛猜測要出啥事體唻。
果然法蘭西國以此為擴大戰爭的藉口，照會大清國朝廷要求通飭駐越軍隊火速撤退，並賠償軍費兩億五千萬法郎、按照當時的外匯匯率摺合白銀三千八百萬兩。
賠款過後，法蘭西官方還揚言威脅說，法蘭西國遠征軍將佔領大清國一兩個海口當作賠款的抵押。
大清國朝廷雖然認為這是無理勒索，卻不敢怠慢，仍就正式派兩江總督曾國荃於光緒十年七月、公元一八八四年六月下旬在上海與巴德諾談判，以求解決爭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這時候，中法戰爭隨著圍繞著觀音橋事件而變得驟然緊張起來，訊息傳到了上海灘上，頓時風波再起了。
為了保護大清國的重要資產、盛杏蓀所稱的職道詳察招商局實是中國第一大生意，馬眉叔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要把輪船招商局變成外資，具體說是轉賣給旗昌洋行。
從閏五月初一日、公曆六月二十三日到六月初十日、公曆七
月三十一日，馬建忠運籌了輪船招商局出讓的事件，而這就算有名的易幟事件。
馬建忠這辰光忽然接到了遠在天津的盛宣懷的一封密信，裡頭講要積極追討徐潤虧欠輪船招商局的欠款，手捧著信紙神情越來越嚴峻起來了。
就在馬建忠和盛宣懷密謀追債行動的辰光，大清國、法蘭西之間的談判未有結果，法蘭西國悍然決定重新訴諸武力。
法國將戰火擴大到中國東南沿海法國派巴德諾與曾國荃進行談判的同時，繼續製造事端，再次挑起戰爭。這辰光正是光緒十年甲申閏五月，紫禁城裡頭的光緒皇帝發出上諭講，現據張樹聲、轉達潘鼎新電報。本月初一初三等日。法兵至北圻、諒山、觀音橋等處。無故撲犯我營。釁自彼開。我軍已與之接仗獲勝。
法兵經此次懲創。自可遏其凶鋒。第恐其不得志於北圻。勢必至中原沿海各口岸。及臺灣瓊州等處、肆擾洩忿。亟應格外防範。以備不虞。著李鴻章、曾國荃、彭玉麟、穆圖善、何璟、張樹聲、張之洞、衛榮光、劉秉璋、張兆棟、陳士傑、倪文蔚、陳寶琛、吳大澂、張佩綸、督率各軍。認真*練。並隨時嚴密偵探。務期有備無患。毋稍疏虞。將此由六百里各密諭知之。
接著又傳來了更為詳細、甚至是繪聲繪色的版本，而這就是上海灘的本事，訊息就像光亮一樣透明，傳聞就跟和風一般無孔不入，其中有個訊息講。
本日閱張樹聲遞到潘鼎新電報、法兵攻撲觀音橋營盤。我軍槍炮互擊。於本月初三日獲勝。殺斃法人千餘。生擒多名。此次釁自彼開。原非中國違約。惟彼族狡很。若為滇粵各軍所扼。不能得志。必將四出滋擾。廣東與越南切近。首當其衝。現在張樹聲行將交卸。張之洞甫經赴任。諸事生疏。該處一切防務。彭玉麟務當妥籌兼顧。以期嚴密。
至該尚書密陳一節。仍遵初四日密諭。不動聲色。豫為佈置。一俟奉有電旨。即可應機辦理。惟此事關係重大。總須慎密圖維。勿稍孟浪。將此由六百里密諭知之。
果真大清國朝廷廷議決定，丁寶楨奏遵查鮑超現已病痊。精力尚堪重任一摺。鮑超病體已痊。深慰廑系。現在法人於諒山一帶。無故開釁。我軍接仗獲勝。並有攻犯保勝之說。雲南邊防緊要。著丁寶楨於四川現有各營中。酌撥五營。交鮑超統帶。馳赴雲南。擇要駐紮。為岑毓英後繼之師。一切糧餉軍機。由丁寶楨趕緊撥給。嗣後隨時接濟。毋任缺乏。
本年正月閒。丁寶楨曾有備兵拱衛之奏。具見悃忱。此時諒早成軍。必可迅速應赴也。鮑超向稱勇往。接奉此旨。即著迅速起程。帶營前進。到防後、與岑毓英和衷會辦。以副委任。將此由六百里各諭令知之。
更加細緻的訊息又透過上海電報局的有線電纜，抵達了上海灘了，其中講道，張樹聲轉達潘鼎新電信、初一初三與法兵接仗獲勝。各軍奮勇。著傳旨嘉獎。仍飭益加嚴密。不可因勝而驕。如續有戰功。當加以優獎。法人狡獪多端。必須奇正相生。多設伏兵。層層接應。方足制勝。
如果法人敗挫。竟至內地尋隙。則北甯一帶。彼必空虛。潘鼎新務與岑毓英迅速會商。合力進兵。為規復北圻地步。並先將此意知會岑毓英。豫為籌備。本日已有旨令黃少春酌帶江南五營。馳赴廣西。與該撫會辦軍務。著即傳知各營。以壯聲勢。各省協餉已諭令戶部催撥矣。
危機越發真切而已現實的影響到了近代上海灘的歷史程序，遠在安南的那個叫做觀音橋的地方，發生了一件事、一場不大不小的戰事，卻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包括了聞名洋界、華界的地皮大亨徐潤，雖說他目前已經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