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上海灘上的七十二家租客_第六十一章 和談背後的焦慮

第三卷 上海灘上的七十二家租客_第六十一章 和談背後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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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上海灘上的七十二家租客_第六十一章 和談背後的焦慮

邵友濂說到這裡廂,露出了上海灘的慣有的精明務實,“其實所謂言和,也要有本錢的”,隨著他的話語,只見邵友濂自己腦後垂著的辮子,微微的搖動了起來。

“大人的意思是?”,羅師爺這位聞名大清國的紹興師爺中的一員,不愧是腦袋靈光,已經嗅出來了主官的意思,他故意拖長聲音問道:“要再次敲山震虎”。

聽到這裡,邵友濂眼中精光一閃,迅疾又隱沒羅,彷彿還是那麼的平和,“如今吳淞口一封,洋人們群起攻之倒也罷了,恐怕影響了老百姓的生活,這才是本官所擔心的”。

聽到這裡,羅師爺望著邵友濂腦後的辮子,忽然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不怕你洋人們驕橫,誰沒有小辮子讓人抓住的辰光?”,他不禁脫口而出道。

“哦”,邵友濂聽到這裡,扭頭盯著羅師爺,忽然話語之中流露出了激動的語氣,“師爺你快跟本官說說”。

“俗話說大蛇打七寸”,羅師爺慨然說道:“朝廷早有嚴令,不得擅自進口福壽膏,可是如今上海灘上,有些洋行無視大清律令,偏偏大肆進口甚至走私福壽膏,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羅”。

“大人何不一方面查扣煙館,一方面封鎖碼頭,盤查福壽膏進口額度,如此一來,也好讓洋人們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為”,羅師爺激憤的說道。

邵友濂一聽,眼中頓時露出讚許的光芒,“如此甚好”,他開口讚賞道。

“不過如今有些挾洋自重的大清國子民,也在趁機哄抬市面,比如說地皮”,邵友濂說的分明就是趙伯韜,“最可恨的就是此等為虎作倀之流,大清國的許多事情,皆是壞在了此等二洋人之手”,只聽他恨恨的說道。

“說的好”,羅師爺聽到這裡,不禁輕輕的一拍掌,這辰光想必他想起了在狹窄的弄堂裡頭穿行著,那侷促的、磨不開身的感受,“衣食住行,乃是民生

離不開的四樁事體,哪能聽之任之?”,他激憤的說道。

“如今朝廷對本官委以重任,切不可掉以輕心”,邵友濂百感交集的說道:“不過如今上海灘上的地皮雖說主權在我大清國,不過各國駐滬的外交機構也是有管轄的權利的”。

“再說了,自從華洋混居之後,這些外國佬們修築了大量的房屋,給華人們租賃居住,如果貿然行動,恐怕殃及池魚”,邵友濂有些擔憂的說道,是啊,若說干涉了上海灘上洋人們的這塊事務,等於是牽涉到了根本,那就是在滬的各國租界,而這可不是區區一個上海道臺所能撼動的。

“不如把新沙遜洋行的趙買辦請來喝茶吧”,邵友濂這個精明的上海灘主腦,祭起的,還是後來頗為聞名的一個辦法,約談。

果然,不久之後,趙伯韜出現在了道臺衙門,“趙買辦,屋裡廂請”,羅師爺客氣的口中請道,一邊手臂有力的一伸,做了個不容置疑動作。

趙伯韜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的肌肉不覺有些僵硬,“有勞羅師爺了”,一邊他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這位熟人,記得上次他已經來這裡喝過“茶”了,只見他癟癟嘴,想必其中的滋味,還記憶猶新吧。

快要走到了後堂的花廳,“羅師爺”,趙伯韜忽然強顏歡笑的朝著羅師爺一伸頭,賠笑說道:“邵大人這辰光找鄙人做啥?”,他那一副杯弓蛇影的模樣,已經把心頭的擔憂洩漏了出來。

“趙買辦”,羅師爺揶揄的說道:“邵大人要請儂來喝茶唻”。

“喝啥茶?”,趙伯韜哭喪著臉,心頭嘀咕道:“說是鴻門宴還差不多”,只不過以茶代酒,換了個名頭罷了。

說雖是如此說,不過儂到底見過大世面的,梗著脖子,若無其事的跟著進去了。

“邵大人”,趙伯韜歡天喜地的招呼道,他的一副面孔上,就像西洋大戲臺上,魔術師變戲法似的換

了模樣。

邵友濂這辰光正“恭候”著儂,原本客人來了,這位道臺大人要降階相迎的,不過伊卻是緊緊的板著臉,一副不好商量的臺勢。

“趙買辦”,邵友濂不冷不熱的迴應道:“Comein”,居然他也玩起了洋詞。

“Shankyou”,趙伯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尋常辰光混跡十里洋場的派頭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不好唻”,趙伯韜忽的下意識的叫起苦來了,自己到這裡廂做啥來了?“喝茶”來了,豈能如此怡然自得?

聽到羅師爺的話語,邵友濂猶豫的目光掃視了羅師爺一眼,並沒有插話,意思是讓他接著說下去。

“屬下聽李先生說起跟隨著李中堂曾經參觀過吳淞口外停泊的法蘭西兵艦,確實船堅炮利,威力巨大”,羅師爺擔憂的說道:“沒有鐵甲大船,便沒有海權,那就等著洋人們在我大清國的海面上耀武揚威”。

聽到這裡,邵友濂那眼神忽的煥發了起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犀利的穿透了窗戶,“本官既為一方父母官,就要保護一方平安”,只聽他慨然的說道。

“若是守住了吳淞口,就不怕洋人們從海上闖入長江南口,進犯上海了”,邵友濂斷然的說道。

“如此很好”,羅師爺重重的點頭贊同道:“是該搓一搓洋人的銳氣,也好將來海上戰端一開,這些個橫行上海灘的洋人們,趁機驕縱不法”。

聽到這裡,邵友濂感喟的吟誦道:九天閶闔叫能開,大地波瀾挽得回。溝壑餘生千里轉,沙場戰骨幾人埋。風高勁草猶披拂,歲晚喬松待護培。懷舊蒼茫嘗獨立,眼中多少出群材。

自從邵友濂二次封鎖了吳淞口以後,十六鋪碼頭清淨了許多,往日裡喧鬧的一個個泊位上,沒有多少的船隻停靠著,即便是有寥寥的幾艘,那幾乎也是運糧食和官府徵派的,如今老實的趴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