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六章 暗戰上海灘之畫外音

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六章 暗戰上海灘之畫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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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灘上的地產風雲人與事_第六章 暗戰上海灘之畫外音

“後頭本官找了些洋鬼子、二鬼子問問了,才知道今朝世界列國開工廠、著實業的,都離不開資本”,邵友濂接著心想道:“本官心想,這不就是錢莊裡頭貸出去的銀子嗎?”。

“阿拉大清國以耕讀的理念維繫國本,難道這些白花花的銀子,竟然有這樣的力量?”,邵友濂疑惑的自問道,只是那弄不明白的謎底堆積在了他清癯的臉頰,洩漏了他的無盡的迷惘。

這辰光邵友濂抬眼看了看外頭,瞅見了窗戶紙上映襯著清晰的墨竹,他緊繃的臉龐上頭的肌肉不覺舒緩了。

只見邵友濂奮力的站了起來,推開桌上的公文卷宗啥的,然後攤開一張雪白的宣紙,然後飽蘸濃墨,胳膊用力的斜伸出去,一根枝幹出現了,彷彿它勁道的骨幹要躍然紙面似的,然後他筆鋒微微提起,用力恰到好處的落下去,一片竹葉在紙面上搖曳了起來。

說起畫竹子,有四時景候,陰陽向背,筍條老嫩,揮灑之間,邵友濂筆力蒼勁間,大塊的留白,竟然是幅雪竹圖,傲雪挺立,卓然不群,“好有風骨”,他提著毛筆,口中流露著欣賞的目光,由衷的讚道。

說起那辰光文人畫畫,有畫無視,好比吟詩模樣酒作伴,那是索然寡味了,這辰光邵友濂目光深邃的思索著,他在醞釀著胸中澎湃的情緒,“怪得雲頑凍不開,窗前竹白勝三分”,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奮筆疾書道:“蕭然天地傲然吟,俯身蔭庇人世間。炎涼歷慣不驚心,此外窮通付老天”。

這辰光放下了畫筆,邵友濂意猶未盡的端詳著,只見他的面色潮紅了,顯然**仍然在胸膛裡頭激盪著。

“來人”,邵友濂呼喚道。

“邵大人”,哪曉得這辰光應聲而入的卻是羅師爺,他對著邵友濂客氣的一拱手,隨之目光落到了畫幅上。

“竹之勁節,偉聖賢之留賞。覽山經而逖聽,詠周詩而遐想。掩寰中而獨秀,非庶物之所仰”,羅師爺神情激昂的讚歎

道:“竹節貞,貞以立志,君子見其節,則思砥礪名行夷險一致者,夫如是”。

“今朝敵酋猖獗,正要邵大人主政滬上,力撐危局,為了上海灘上萬民安危,屬下但願殫精竭慮,為馬前卒”,羅師爺慨然的說道。

“如此甚好”,邵友濂欣喜的點點頭,“本官要把這一幅雪竹圖懸掛在廳堂之上,聊以勵志”,他對著羅師爺說道。

不過羅師爺卻獨自在旁邊沉吟著,顯然他有些心事,邵友濂一見,連忙不解的問道:“師爺您有何見解?”,他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裡,羅師爺笑道:“邵大人拳拳之心,應該昭示於人”,說到這裡,他把目光從畫幅上移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邵友濂。

“哦”邵友濂一聽羅師爺這句話,跟著應聲道,他心想道:“聽他口氣,其中另有含義”。

想到這裡,邵友濂目光炯炯的望著羅師爺,“羅師爺有何見教?”,他興致頗濃的問道。

聽到邵友濂相問,羅師爺笑了,一邊他對著邵友濂拱拱手,接著說道:“屬下認為不妨把大人墨寶裝裱起來,裝入匣子之中,贈與一個人”。

“羅師爺的意思是”,邵友濂聽到這裡,不解手握著鬍鬚,望著這一幅墨竹圖,沉吟起來。

“莫非您說的是趙買辦?”,邵友濂沉吟著問道。

“正是”,羅師爺點點頭,答道:“屬下說的就是他”,然後他眯起眼睛,自顧的又面帶微笑了。

“羅師爺不提別人,偏偏說起了趙買辦,其中的意思無非是要傳情達意”,邵友濂心中想到這裡,不禁會心的笑了。

若說前頭他三番五次的約談趙伯韜,為的是敲山震虎,今朝此番舉動,是借題發揮?是藉機言明心志?還是要再次透過這位洋行買辦做一番文章,這就要看趙伯韜收到禮物之後,如何的應對了。

“再會、再會”,趙府管家Interest連連對著上海道臺衙

門的差人作揖打拱的行著禮,不好似渾然不覺來人已經走出大門了。

此番舉動著實反應了他做事細微留神的長處,要說是衙門裡頭紹興師爺聞名大清國衙門,而阿拉上海灘上的管家卻也屬於百裡挑一的那種,上海男人的細膩功夫,沒得挑,老遠就能感受到他們彬彬有禮的一面,卻不失場面。

這辰光傭人Notes好奇的湊了過來,他那脖子伸得老長的,活像魯迅先生筆下那些喜歡瞧熱鬧的看客一樣,“啥稀罕物件?”,他稀罕的問道。

“儂仔細瞧瞧”,管家Interest那手指頭虛指著這個長方形的匣子,有些賣關子似的,對著傭人Notes指點道。

傭人Notes探頭一打量,只見匣子上頭還栓著絲帶子,上頭糊著一張紙,寫著一行字,這鄉下人不認識。

“弟竹園惠存兄筱春雅贈”,管家Interest清清爽爽的念道:“‘竹園’是阿拉老爺的字,‘筱春’就是邵大人的字號”,他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裡,只見傭人Notes一吐舌頭,不禁驚怪道:“阿拉老爺好大的面子,就連邵大人也要來送禮”。

“就是不曉得裡頭有啥稀罕?”,傭人Notes看完了外頭,還想看看裡子,他不禁嘟囔道,一邊要伸手接過來。

管家Interest一邊白了他一眼,一邊仔細的抱著這個匣子,走向了趙伯韜的房間。

這辰光趙伯韜心情還不錯,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筆、墨、紙、硯四樣文房四寶,擺放得規規矩矩的,他臉上浮現出了怡然自得的表情,“鄙人整日裡碌碌名利場中,倒是許久沒有習練書法了”。

說到這裡,趙伯韜拿起一隻上好的湖州筆,往上好的端硯裡頭蘸了蘸磨好的松煙墨,提筆就在雪白的紙面上,工工整整的寫下了幾個楷體大字,“房、船、電、碼、交割”,若說到了今朝,他方方正正的筆跡寫幾幅對聯,倒是蠻適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