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戛然而止的婚禮 (1)

第7章 戛然而止的婚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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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戛然而止的婚禮 (1)

隨著司儀一聲,“二拜高堂,一叩首”,金戈帶著柳文婷認認真真地給金母磕頭,金母眼睛裡閃現出一絲激動,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司儀繼續道:“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所有人都高興地鼓著掌,大哥金玉也不禁喜極而泣。

就在此時,宅院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只見一臉大汗的錢柏豪衝了進來,眾人皆是愕然。

顧不上再多考慮什麼,錢柏豪大聲喊道:“快走!”眾人交頭接耳,不知所云。金戈驚詫地看著錢柏豪,一個勁地給他使眼色,可錢柏豪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直直地往兩個新人這邊闖來。

柳文婷忙問道:“柏豪,出什麼事了?”

金戈趕緊上前兩步攔住了錢柏豪,埋怨著說:“柏豪,有什麼事等我把婚結完了再說。”

可是錢柏豪依舊沒有理會,看了看臉色不悅的金戈,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金母和各位親朋好友,最後將視線落在柳文婷的臉上。“東安防線出事了,鬼子隨時都可能圍城了。”

錢柏豪此言一出,大廳裡頓時就炸了鍋,大家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始偷偷往門外走去,金戈的臉鐵青一般不作聲。

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柳文婷吃驚地看著錢柏豪道:“不會吧,肖長官向我保證的,有他肖百川在,東安無虞呀。”

錢柏豪喪氣地道:“可是,連他都跑了。唉。”

金戈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錢柏豪急著說:“這你就別管了,總之,我的訊息是千真萬確。”

這句話一說完,所有的賓客們全都作鳥獸散,大廳裡一下子空蕩蕩。錢柏豪催促道:“快走吧。”

柳文婷茫然道:“能往哪裡走?”

金戈對著滿心惶恐的妻子會心一笑,輕聲道:“文婷,你先跟柏豪南下,我稍後就會去找你。”

柳文婷的眼淚忍不住刷的就流了下來,抓著金戈的雙手不住地搖頭。“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金戈抽出雙手輕輕地擦去柳文婷的淚水,滿臉玩笑地說:“文婷,你說狼來了,獵人是不是要去打狼呀?只有獵人把狼消滅了,可愛的小羊才能幸福地生活呀,好了,乖,不哭了。”

柳文婷止住淚水焦急地道:“那我帶著咱媽和大哥一起走。”

錢柏豪一聽面露難色。金母面色平靜地說:“我哪都不去。”金戈鬆開妻子,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母親,內疚地說:“兒子讓您擔驚受怕了。”

金母笑著撫摸著兒子的臉頰道:“兒是母親心頭肉,我擔驚受怕是正常的,只是媽媽絕不會害怕!”

看著眼中噙滿淚水的兒子,金母端起一碗茶遞給金戈,“此一盞清茶,且代為壯行之酒,願我兒奮勇殺敵,上報國恩,下報家仇!滿飲此盞,以壯行色!”金戈含淚一揚脖將母親遞來的茶一飲而盡。

牆上的大鐘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金戈站起身來,輕撫著柳文婷蒼白的手,伸出手腕,把自己的表和文婷的手錶並排放在一起。“十二點是個好數字,分針和時針重疊在一起,合二為一了。”

柳文婷顫聲道:“要是永遠都是十二點多好,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錢柏豪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催促道:“別卿卿我我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金戈一把抱住柳文婷,痛吻著柳文婷,良久才分開,接著對柳文婷說:“你之所願,我願赴湯蹈火以求之,你所不願,我願赴湯蹈火以阻之。”

攙扶著泣不成聲的柳文婷,錢柏豪默然無語,而柳文婷依然不捨地回頭對金戈叫著:“不,我不走,我要留下照顧媽。”

金母微笑著對柳文婷說:“放心吧,孩子,我自有天數,誰都照顧不了,你要是不走,刀子就放不下心跟鬼子打仗呀,走吧,孩子。”

金戈笑著對錢柏豪說:“老同學,照顧好我太太!”錢柏豪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推著柳文婷快步走向大門,柳文婷一步三回頭地回望著金戈,動情地喊道:“我等你。”

金戈只是指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微笑地安慰遠去的愛妻。

傍晚的彩霞紅得猶如流淌的鮮血,金戈站在東安城城樓上,將一面青天白日旗緩緩升起。

在金戈身邊,聚集著一些身穿五花八門衣服計程車兵。有城內留守的警衛,有警察,甚至是監獄裡的獄警,以及家裡的車把式老鐵叔,聽著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隆隆炮聲,眾人臉上均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

一個胖巡警面帶尷尬之色對金戈道:“就咱們這點人,也能跟鬼子打?我可是從來沒有放過槍的啊。”環視著身側那些面色惴惴的雜牌軍們,金戈也不禁在心頭打開了小鼓。

即使是那些經過了較為嚴格的訓練,在實戰中已經見過血計程車兵,也不見得能頂住在絕對兵力、火力優勢下進攻的日軍。

更何況這些臨時拼湊出來的人馬?

深深地呼吸著已經帶上了幾分硝煙味道的空氣,金戈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激昂堅定,“弟兄們,別緊張,東安是我們852團第二道防線,按照原定計劃,部隊從第一道防線下來就會進城,然後憑藉堅固的城防工事,打擊鬼子!”

“您是冬瓜山一戰的大英雄,我們聽你的!”老鐵叔堅定地說。眾人聽了也是一陣附和。金戈看了看老鐵叔,感動地對著眾人一抱拳,“謝謝各位!”

正在這時,正在瞭望哨計程車兵發現了情況,對著金戈等人大喊:“鬼子來了!”

頓時,城樓上各個垛口裡槍聲大作,戰士們不顧一切地與鬼子對射,一時間互有死傷。由於鬼子採用的是快速突進奇襲的“豬突”戰術,所以沒有帶上重武器和攻城工具,一時也無法攻入城內。小野急得大聲嚎叫:“把城門炸開!活捉金戈!”

城樓上的金戈順著叫聲望去,只見小野身邊的一個鬼子兵將擲彈筒對準城門準備發射,忙舉槍點射,一聲槍響,正在發射擲彈筒計程車兵應聲仰倒,擲彈筒隨著士兵倒下改變了角度,垂直對空射出炮彈。小野嚇得趕緊向後撤,邊上同樣蹲著發射擲彈筒的鬼子躲避不及,瞬間被炸倒一片。一臉硝煙的小野從地上爬起來迅速下令停止攻擊。城門前的鬼子丟下了十餘具屍體後撤退了。

夜幕下,南城遠處的公路已經被鬼子的點點篝火覆蓋了,還不時傳來戰馬的嘶鳴聲。金戈緩緩放下望遠鏡,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語道:“東安城裡既沒有重要的軍事設施,也沒有首腦機關,為什麼鬼子要花這麼大力量圍城呢?”

老鐵叔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因為你?”

“我?”金戈更加疑惑。

正思考著,一個士兵過來報告:“我們剛才動員了半天,可是老百姓不相信我們能掩護他們,都不願意走。”

金戈急著道:“鬼子是厲害,但是他們不熟悉地形,所以今晚夜戰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士兵沮喪地回答道:“我就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他們怎麼能連自己的軍隊都不信任呢?唉!”金戈不禁急躁起來,一把扯下了軍帽。

看著焦躁不安的金戈,老鐵叔上前把他拉到一邊輕聲勸說:“你別怨老百姓,軍人的信任是靠勝利換來的,打好了今天晚上這一仗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

金戈為難地道:“可是咱們這些人守城還能支撐一陣子,要是主動攻擊,恐怕就……”

老鐵叔接著說:“那是你的打法,別人也許不這樣打。”金戈詫異地看著老鐵叔問道:“別人?別人是誰?”

老鐵叔微微一笑,卻沒有做聲。

夜晚,鬼子的臨時營地裡戒備森嚴,機槍陣地對著東安城的大門,封鎖了出城的道路。營地內鬼子圍著一堆堆篝火和衣而臥,睡得很香。

鬼子營地旁的草叢裡,一個帶著唱戲面具的“穆桂英”探出了頭,四周看了看回頭一招手,草叢中又鑽出了幾個黑影,也都是各自帶著唱戲的面具,有張飛,有李逵,分不清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