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章 無所畏懼

第50章 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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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無所畏懼

龜井搖了搖頭,“不,他想跑早跑了,除非……”

“除非什麼?”

龜井突然抬起頭,兩眼放光:“除非他們突發現得到的那份死海計劃是假的!”

低著頭的蔡立峰裝扮成一個飯店的夥計,手裡提著一個大食盒向錢柏豪家走去,在門口被漢奸攔住。

“站住!”

蔡立峰趕緊站住,漢奸上前檢查,又是搜身又是開啟食盒看。

錢柏豪和柳文婷在窗邊向下看著,沒看清蔡立峰的面孔。

柳文婷奇怪了,“你叫外賣了?”

“沒有呀。”

門鈴響起,錢柏豪趕緊上前開門,蔡立峰深施一禮,奉上食盒。錢柏豪和柳文婷嚇了一跳,這才看清原來是蔡立峰。

“你……”錢柏豪有些驚訝。

“錢老闆,您點的餐送來了,今天的魚很新鮮。”

錢柏豪和柳文婷對視一眼,接過食盒。

“這是賬單。”蔡立峰遞過一張紙條。

“噢,哎呀,我身上沒有帶零錢,百合,你去拿錢。”

柳文婷趕緊進去取錢。

蔡立峰低聲下命令:“時間緊迫,長話短說,你要核查死海計劃的申請上級已經批准,至於柳文婷,提前撤離會露出破綻,所以必須與你一起走。”

錢柏豪急了,“可是現在金戈出現了,文婷很難控制得住情緒呀。”

蔡立峰面無表情地回答錢柏豪:“如果確實構成麻煩,我來處理掉他。”

“不!中國人不能殺中國人!”錢柏豪拒絕了蔡立峰的提議。

“那就只有讓他重新回到黨國的懷抱,否則……”

錢柏豪雙眉緊鎖,柳文婷上來將錢給了蔡立峰。

“謝謝,魚裡有東西,是金戈告訴我的,所以他是可以回來的。”蔡立峰說完轉身離去。

錢柏豪將魚端出,劃開魚肚,發現一個小藥瓶和一支針劑,開啟小藥瓶,裡面是一張紙,上面寫著:注意安全,附送金戈替你們要的芳香烴。

“哎呀,我疏忽了。”錢柏豪突然大喊起來。

竹機關內,龜井一郎拿著值班日誌仔細地看著,石井跟在身後,旁邊站著兩名值班的鬼子兵。轉頭問:“你們確定‘必勝祈禱式’那天晚上錢柏豪沒來?”

石井馬上回答:“確定。他只是派他的司機來接我,但是我沒去。”

“可是車子是怎麼進來的?”

“司機要上茅房,我看它堵路,我幫他開進來的。”

邊上值班的鬼子也道:“從大門到茅房我一直盯著那個司機,沒有異常。”

龜井一聽,指著兩名衛兵大怒,“以後這樣的重要情報不報告,你、你,死啦死啦的。”

“嘿!”

龜井惱怒地一揮手,石井和值班的鬼子退下。這時,一條大狼狗被鬼子的馴犬員牽了進來,龜井非常滿意地彎下腰去,親暱地拍了拍狼犬的頭,對馴犬員道:“這回全都拜託你了。”

馴犬員大聲道:“閣下放心,這條犬的嗅覺是同類的十倍,也就是說再細小的氣味,哪怕是人的汗腺,只要停留的時間沒有超過72小時,它都可以嗅出來。”

“事發當天到現在還不到72小時。”龜井高興地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用手一指道:“就是這裡,找到那個傢伙。”

馴犬員一帶狗的韁繩子,大狼狗吐著大舌頭一躍而起,在窗戶跟前左聞右嗅。

“把錢柏豪給我‘請過來’。”龜井一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一會,錢柏豪被“請”了過來。龜井一郎端坐在辦公桌前,笑吟吟地看著他,“錢先生,我聽村上說,你們家前幾天來賊了,是嗎?”

“是。”

“是哪天晚上?”龜井漫不經心地問著。

“前天晚上。”

“就是您請石井喝酒的那天晚上?”

“對,就是您在大悲寺設計圍剿****的那天晚上。”錢柏豪不露聲色。

“巧得很,那天晚上,我這裡,戒備如此森嚴的地方也招賊了。”龜井話音一變,緊緊地盯著錢柏豪的眼睛。

錢柏豪平靜地道:“那就是內賊了。”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龜井邊點頭邊走著,走到錢柏豪身邊突然臉色一變,高聲問道:“可是你信嗎?”

錢柏豪笑了笑,“信與不信,跟我有關係嗎?”

“還真有關係,當天晚上只有你的司機和你的車進入到這裡,而你的司機今天卻找不到了。”

“我本來打算今天要離開東安城的,當然要把他解僱。”

“解釋還算合理,但是你不覺得有點過於巧合了嗎?從邏輯學的角度上來分析,巧合是小概率的事件,巧合遇到巧合,不是用加法,而是用乘法,也就是極其小的概率事件,可這一切都跟您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絡,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否認您的推理模型是有道理的,但是定罪不是靠推理,而是靠證據,不知道龜井閣下是有人證還是物證,證明我就是那天晚上你所說的那個賊。”錢柏豪回答得滴水不漏。

龜井哈哈大笑,揹著身突然轉過來,看著錢柏豪,“小毛賊的心理素質是不可能有你這麼好的,臉不變色心不跳,這隻有專業訓練過的人,才能做到。錢先生,你的冷靜出賣了你。”

“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意思嗎?”

“也可以解釋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錢柏豪搖頭,“我有時候還真有點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好。”龜井一郎抬手拍了兩下巴掌,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狗吠,馴犬員牽著大狼狗撲了進來。

“那就讓這條受過特殊訓練的偵緝犬,來揭開那天晚上到底是誰來到這間房間吧。”龜井一點頭,馴犬員牽著狗就往窗上拽。

大狼犬嗅完窗戶上的氣味後,馴犬員牽著狗,轉身朝錢柏豪走去。

大狼犬靠近錢柏豪,上下嗅著氣味,錢柏豪嚇得汗毛倒豎,龜井在一邊得意洋洋。

“哎呀,別過來,別過來,我從小怕狗呀。”錢柏豪驚恐萬分。

龜井大笑了起來:“等會答案出來了才會真正的害怕,嗅。”

大狼犬猩紅的長舌頭往下滴著唾液,溼漉漉的鼻子急促地一張一合著,面無人色的錢柏豪被狗逼到牆角,渾身發抖,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子一歪,撲倒下去,在倒下的瞬間,錢柏豪飛快地把手在狼犬的鼻子前一晃,抖出袖子裡的塑膠瓶,對著狗鼻子噴出一股細微的水霧。

龜井一手按著腰間的手槍,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鼻子,一心期待著勝利的一刻。

大狼犬突然“嗚嗚”一聲,趴在地上使勁打著響鼻,懶洋洋的,又顯得異常痛苦。龜井一驚,緊張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嗅嗅。”馴犬員更加緊張,可不管馴犬員再如何釋出指令,大狼犬好像一下子不聽指揮了,在原地趴著就是不動,馴犬員急得滿頭大汗。龜井滿臉失望,按槍的手慢慢滑落下來。趴在地上的錢柏豪狼狽地抬起頭,大聲抗議:“你們欺人太甚!”龜井一郎煩躁地不願看錢柏豪,對著他直揮手。衛兵進來將錢柏豪送走。

實驗室裡,馴犬師用一根棉籤從大狼犬的鼻子里弄出一點分泌物,交給了穿著白大褂的石井,石井將棉籤放進一個試管後,塞上蓋子,均勻地搖著,然後再放到相關的化學儀器上進行檢測。

龜井對著馴犬員道:“你確定是狼犬的鼻子突然失靈了。”

“是,不僅僅是特殊的味道聞不出來,就是最一般的味道也好像聞不到了。”

“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兩到三天,但是汗腺的保留時間也超過了72小時,也就不可能再嗅出來了。”馴犬員也感到遺憾。

龜井也有些納悶,“這條犬從去我那裡到現在,沒有碰過別的東西呀?怎麼就突然嗅覺失靈了呢?”

戴金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對著金戈用子彈殼做的相框看了半晌,外面傳來腳步聲,戴金花忙將相框收好。

“金花,錢柏豪他們脫險了。”金戈走了進來。

“是嗎?值得高興。”

“真的?”

“我沒有你們這些文人的小心眼,我這是發自內心的行不行呀。”戴金花說完叉著腰,一提丹田之氣,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對金戈道:“你還沒說,那個小藥瓶裡面的水是什麼呀。”

“是一種芳香烴類的特殊化學試劑,可以造成狗的嗅覺失靈。”

“狗的家事,你都知道?”戴金花頓時感到金戈真是無所不能。

“在國外唸書時學的,只不過這種東西我們國內還無法生產,軍統那邊我想還是應該有的。”

戴金花笑道:“錢柏豪就是軍統的還沒想到,你想到了,證明你還是比他高,那個柳文婷還就得是你的。”

金戈頓時尷尬起來,小聲求饒:“金花,咱們先不說這個行不行。”

“當然行,那咱們就說說你到我這兒的目的?”戴金花依然笑容滿面。

“鬼子的一個跟死海計劃有關的督導團來東安城了。”

戴金花將手一揮,“甭管什麼團,我都把他們當飯糰揍!”

昏暗的地下掩體內,龜井和石井帶著幾個鬼子穿著防護服拐進一間房內,在助手的幫助下脫掉防護服。石井道:“這裡是安全的,沒有病毒和化學戰劑。”

龜井點頭道:“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大本營的督導團來驗收了。”

“驗收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安裝整體釋放裝置。”石井提醒道。

“安裝炸藥起爆不是很簡單嗎?”龜井對石井這麼在意感到不解。

石井解釋:“爆炸當量的大與小直接影響到生物化學戰劑的效果,爆炸產生的高溫還會殺死病毒。所以不是這麼簡單的。”

龜井繼續問:“如果整體釋放裝置出現問題怎麼辦?”

“那就只有派人手動釋放了,不過這些人是必死無疑的。”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計程車兵拿著一份報告給石井簽字,石井側過身去,龜井一郎皺著眉頭,打量著石井。

戒備森嚴的火車站,一輛軍列駛入站臺,停穩後,早已等候的龜井一郎和石井趕緊迎了上去。

車門開啟,冢野帶著十來名督導團的專家走下車廂,跟眾人敬禮。

龜井一郎笑著迎了過去,“諸君一路辛苦了。”

冢野也笑著問:“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完成部署。”

雖然龜井是這麼說,但冢野還是不免擔心,“我聽說東安城有多股勢力都在打這個計劃的主意,軍統、八路。不知道它現在是否安全呀?”

龜井誇口:“惦記我們計劃的都變成鬼了,所以絕對安全。”

冢野聽得眉頭一皺,臉上略有些不悅,“你的辦公室都遭遇竊賊了,這也叫安全?”

“不讓那隻貪婪的老鼠把‘唯一’的食物叼走,我這裡會招來更多的老鼠,我這隻貓就沒法打盹了。”

“你是說你送出去的那個食物是假的?”

龜井點了點頭,冢野哈哈大笑,龜井隨即揮手示意,冢野上車離開了火車站。

在摩托車的開道下,一大溜拉著窗簾的汽車開進了竹機關大門。

街對面,正在擦皮鞋的戴金花敲了敲金戈腳上的皮鞋,“六輛摩托車,前後四輛小轎車,鬼子這是要娶媳婦呀,弄這麼大排場?”

金戈點了點頭,“看這架勢,鬼子督導團來的官小不了。”

“正好呀,一塊來送死。”

金戈有些擔憂,“鬼子這是在為死海計劃做最後的準備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都是來自關東軍731部隊的,也叫石井部隊。”

“石井?龜井一郎那邊不是也有一個叫石井的傢伙嗎?”

“對,我就是依據這個來分析的。”

“那你是說鬼子還沒有準備好嗎?”

金戈搖了搖頭,“不是,恰恰是準備好了,就跟我們埋設好炸藥後,要起爆的時候,才會把電線連在起爆器上一樣。”

戴金花一驚,“這不沒時間了呀!”

“現在就看柏豪和文婷的了。”說完,金戈起身走了,戴金花收起鞋攤,也快速離開。

一輛大卡車停在竹機關院內,許多鬼子正在裝卸貨物,龜井陪著冢野在一邊巡視。

“您所要的各種裝置、物資已經齊全了。”

“謝謝,不過我來這裡幾天了,還沒有聽到一聲槍響,整個東安城平安無事,難道說我們的敵人都在睡覺。”冢野對這不尋常的現象表示擔心。

龜井自信滿滿地道:“中國人常說的‘大智若愚’是一種很高的戰爭境界。當我們的對手覺得我們很蠢,覺得我們什麼都還矇在鼓裡的時候,我們是最安全的。”

“示弱?”

“示弱,為的是退一進二。”龜井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我帶來一個訊息,不知道閣下還能如此從容‘示弱’嗎?”說著冢野一揮手,一個軍官走到龜井身邊,遞上一個印有絕密字樣的資料夾。

龜井開啟檔案一看,頓時瞪大著眼睛呆住了。

“林百合就是柳文婷!?”龜井感到不可思議。

冢野緩緩地點了點頭。“不會搞錯嗎?”龜井的聲音開始發顫。

“這是大本營集中梅機關、課高科等祕密機構調查的結論,不會有錯。”

“我被這個女人耍了!”呆了半晌,龜井沮喪地低下了頭。

冢野繼續著:“而那個錢柏豪很可能就是情報裡面說的‘拂塵’。”

龜井合上資料夾,轉過身對著牆站了半晌。

冢野不滿地道:“你怎麼還不下令把他們抓回來。”

龜井失落地道:“來不及了,我昨天已經用狼犬測試了錢柏豪,應該是打草驚蛇了,所以他們可能已經撤退了。”說完龜井一拳狠狠砸在了牆上。

冢野回頭問村上:“錢柏豪和柳文婷現在在哪?”

“我們對他們24小時監控,目前得到的反饋,錢柏豪一小時前送林百合去放送局上班去了。”

龜井一聽,立刻咆哮:“你是想侮辱我嗎!”

“屬下不敢,要不您開啟廣播聽聽。”

回到機關長辦公室,村上將收音機開啟,裡面傳來了柳文婷獨特的聲音。

“這裡是東京百合為您帶來的‘聖戰快報’,大日本皇軍在太平洋上重創美軍……”

“林百合,柳文婷。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呢?”龜井一郎皺著眉,伸手將收音機關上。

冢野冷笑,“當然是為了死海計劃。”

“那天晚上來的賊不是錢柏豪就是她!”

冢野肯定地點頭,“可以這麼判斷,甚至可以斷定,拂塵就是他們。”

龜井陰著臉,使勁翕了翕鼻子,慢慢坐回椅子,繼續思考著,“如果他們是拂塵,而且已經偷了我們假的死海計劃,那麼他們一定要不顧一切地逃走,可他們為什麼不跑呢?”

村上道:“可能是她覺得我們跟蹤防範得很緊,沒有機會。”

龜井搖了搖頭,“不,他想跑早跑了,除非……”

“除非什麼?”

龜井突然抬起頭,兩眼放光,“除非他們突發現得到的那份死海計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