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5章 代號拂塵

第35章 代號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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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代號拂塵

所有刑訊的人呆呆地看著臉色鐵青的蔡立峰,蔡立峰沉默半晌,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道:“從今天起,你們的代號就是拂塵。祝你們成功。”

是夜,戴金花房內,牛大仁買的首飾整整齊齊地擺在一塊紅布上,戴金花兩眼呆滯地看著,從和牛大仁拜堂,到愛護村的重逢,再到換人質、負荊請罪,直到最後牛大仁孤身斷後,牛大仁的形象在腦海裡不斷地翻滾著,牛大仁喊“媳婦”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

“大仁,我不哭,不哭。”淚眼婆娑的戴金花擦拭了一下滑落的眼淚,將紅布上的首飾拿起來細細端詳著。

“大仁呀,我當初確實非常的煩你,甚至有些恨,因為我不想當你一個小屁孩的童養媳,可今天我覺得你真的是大人了,是爺們了。”說完,戴金花拿起一枚戒指戴在手上,又拿起耳環戴好,最後將項鍊認認真真地掛在脖子上。

“今天晚上,我給你當老婆,給你守靈。”戴金花摘下軍帽,拿著一塊白布披在頭上,淚流滿面。

金戈站在門外,一直沒出聲,同樣也是滿眼噙淚。

軍統總部,蔡立峰的辦公室內,此時格外安靜,蔡立峰正拿著一封寫著“絕密、潛伏計劃”字樣的檔案,眉頭緊皺地看著,桌上是一封加急電報“軍統東安地下組織遭重大破壞”。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蔡立峰忙將報告收了起來。

“進來。”門被推開,只見臉色陰沉的錢柏豪衝了進來。

“蔡主任,請問東安城還有我們潛伏的人嗎?”

“已被日軍破壞殆盡。”蔡立峰嘆著氣搖了搖頭。

錢柏豪憤怒地捶桌子“那你們怎麼可以讓文婷重回東安城執行這麼危險的潛伏任務呢?”

蔡立峰頓了頓,抬起頭,“是柳文婷自己提出來的,她說她熟悉那裡的情況。”

錢柏豪雙手撐著桌子,“且不說文婷在東安孤立無援,就是萬一要是被鬼子認出來她是金戈的妻子,不是很危險嗎?”

“我們調查過了,她在東安城待的時間並不長,深居簡出,認識她的人不多。其次,我們對文婷相關的學校和知情人做了必要的技術處理。第三,當年殺害金戈一家的龜井一郎早就調離了,東安城內的官員都是新換的,所以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蔡立峰抬手示意錢柏豪不要激動。

錢柏豪瞪著蔡立峰,“那也不行!”

蔡立峰吸了一口氣,提高聲調,“這是軍隊,不是過家家!”

“那就讓我替代她去,行不行?”錢柏豪低下了頭。

“這倒是一個辦法。”

“謝謝。”錢柏豪高興地抬起了頭。

“不過我看讓你們倆以假夫妻的身份回去不是更容易完成任務嘛。”蔡立峰笑了起來。

錢柏豪尷尬地搖頭,“不行。”

蔡立峰勸道:“柏豪呀,你不就是心裡有些小障礙過不去嗎?金戈死了,老太太不在了,這個尷尬是有一點,但是絕沒有你說的那麼大嘛。”

錢柏豪頓了頓,小聲道:“金戈活著,我看見他了。”

“什麼?你說什麼?金戈還活著?在哪?”蔡立峰一下站了起來。

“八路軍的第九大隊,上次在誅殺馬鳴的時候我撞見的。”苦惱萬分的錢柏豪一屁股坐了下來。

蔡立峰眼珠一轉,“那你上次回來為什麼不說!”

“我、我不知道怎麼張嘴。”

“那現在就更沒有必要張嘴了,如果柳文婷知道,對這次潛伏行動將是極為不利的。”

“可這件事畢竟是瞞不住的,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跟文婷說。”

蔡立峰一聽急了,一巴掌拍在桌上,轉到錢柏豪身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柳文婷是這次潛伏工作的不二人選,如果金戈的出現妨礙了我們的計劃,你是知道我們的手段的。”

“用特殊的方法讓金戈消失?”錢柏豪疑惑地抬起了頭。

“心痛了?柏豪,你是一個軍人,是領袖的衛士,目前金戈已經不是黨國的人了,他的‘消失’你不用太難過。”蔡立峰循循善誘。

“那、那我不成小人了?”錢柏豪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不,你是宣過誓的,為了黨國,為了領袖,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蔡立峰迴到座位上坐好,端起一杯水遞了過去。“當然,我不會讓你親手去幹這件事的。”

這時,電話鈴響起,蔡立峰示意等一下,接起了電話。

“什麼?那個第九大隊被鬼子全部剿滅了!一個都沒活!”

錢柏豪一聽,倒吸一口涼氣。蔡立峰扭頭看著錢柏豪,兩手一攤道:“看來金戈是真死了。”

靶場上,身穿作訓服的柳文婷舉著手槍全神貫注地射擊,一口氣將六發子彈全部打完,將遠處一個畫著鬼子頭像的靶打得稀爛。

錢柏豪來到柳文婷身邊,輕聲問:“你真打算重新返回東安城?”

柳文婷放下槍,轉身看著微笑的錢柏豪,嘆息著:“只是每天打假鬼子,報仇無路,雪恨無門呀。”

錢柏豪急了,“這可是一步險棋呀,一旦你被鬼子漢奸認出來,可就一點生還的可能都沒有了。”

柳文婷平靜地道:“蔡主任說,都做了必要的技術處理,應該沒有問題。”

“所有手段的成功率都是相對的,在深入潛伏這個任務上,哪怕成功了百分之九十九,只要有一分失誤,就等於失敗,就意味著死亡。”錢柏豪繼續勸著柳文婷。

柳文婷望著這個緊張自己安危的男人,緩緩搖了搖頭,“柏豪,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可是……”

“我已經死過一回了,不怕了。”

“不可更改了?”

柳文婷嚴肅地點點頭,錢柏豪有些悵然地接過柳文婷的手槍,對著另外一個靶子連開六槍。

“柏豪,你怎麼了?”

“沒什麼。”錢柏豪呆呆地回答。

回到蔡立峰的辦公室,錢柏豪坐著喝著茶,蔡立峰圍著錢柏豪急得直轉。“你為什麼不跟她挑明瞭,將來你們的身份和行動方式。”

錢柏豪端著茶道:“是怕她接受不了。”

“你要是‘憐香惜玉’,那就我來說,這是命令又不是保媒拉線。”蔡立峰說著就要往外走,錢柏豪趕緊攔住他,“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吧。”

“你們這些感情充沛的人幹我們這行,遲早要栽在感情上,而且會栽得粉身碎骨。”

錢柏豪看著坦言以待的蔡立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時,柳文婷在外面大聲報告,走了進來。

蔡立峰整了整軍裝,示意錢柏豪起立,錢柏豪起身,和柳文婷並肩站在一起。蔡立峰拿起桌上的檔案宣讀起來。

“你二人以夫妻的身份潛回東安城,精誠團結,完成這次特殊的任務。”蔡立峰宣讀完畢後,看了一眼錢柏豪,錢柏豪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身邊的柳文婷。

柳文婷小聲問:“一定要以夫妻的身份嗎?”

“一定!”蔡立峰面無表情。

“理由?”

“便於掩護。”

柳文婷聽得面色慘白,緩緩轉過頭看著錢柏豪,“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呢?你讓我怎麼去面對金戈,怎麼去面對金老太太!”

蔡立峰一聽,怒道:“放肆!他們已經死了,有什麼不好面對的,你在我們基地裡以柏豪的家屬生活了這麼多年,有什麼不好面對的。”柳文婷不說話,但眼淚卻像斷線的珍珠般流了出來。

蔡立峰一見柳文婷哭了,忙柔聲勸道:“文婷,我且不說命令是不能討價還價的,我就說說情感吧。柏豪為了救你,得罪老闆,前程被大大耽誤,原來他是我頂頭上司,現在卻成了我的手下;更是為了你,他不惜被你刺了一刺刀,卻從來沒有像你訴說過委屈。你說這樣的痴情男人不值得愛嗎?”

錢柏豪道:“主任,別說了,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強迫文婷了。”

蔡立峰嘆了口氣,點著一支菸坐了下來,接著道:“也好,從今以後,文婷就調入後勤工作,不要再言殺敵報仇了。”

柳文婷一聽,推開錢柏豪,對著蔡立峰一個立正:“我接受!”

“好,好,好,你們可以走了。”蔡立峰頓時笑了起來。

錢柏豪和柳文婷一起對蔡立峰敬了個禮,轉身出門,可剛到門口,蔡立峰又喊道:“錢太太。”

柳文婷猛然站住,半晌後,轉過頭,面帶微笑道:“有事嗎?”

“還有一道手續需要履行。”

錢柏豪一聽,大驚失色,上前一把抓按住蔡立峰的肩,“這個就免了吧。”

蔡立峰緩緩地搖了搖頭,“規矩不可免,她還不是黨國的人。”

陰森的監獄裡,嘴角淌血的柳文婷被綁在老虎凳上,腳下墊著磚,身上纏著電線。蔡立峰走到柳文婷跟前,一指旁邊被幾個大漢架著的幾次欲衝上來的錢柏豪說:“你只要承認他不是你丈夫,是國民黨,我就放了你。”

柳文婷喘著氣,“他、他是我丈夫。”

蔡立峰微笑了一下,把旁邊的手搖發電機對著柳文婷比畫了一下,“這個東西讓很多大男人都服軟了,你,可以選擇放棄。”

“死過一回的人,沒有選擇。”柳文婷緩緩地搖了搖頭。

蔡立峰點點頭,將電閘合上,一搖發電機,柳文婷頓時被電得渾身發抖,發出慘烈的叫聲。蔡立峰一揮,電閘分開,蔡立峰看著柳文婷,“電流還會加大,你,可以選擇放棄。”

柳文婷已經講不出話來,只是搖頭。蔡立峰一咬牙,剛要揮手,錢柏豪突然打倒兩個侍衛,一下衝到蔡立峰面前,苦苦哀求:“立峰,處座,我向你保證,文婷一定不會說的,一定不會當叛徒的。”

“這些話你難道也跟日本人說嗎?”蔡立峰看著錢柏豪,也將他的恐怖盡收眼底。

錢柏豪一下撲在柳文婷身上,對著蔡立峰使勁搖頭道:“反正我不許你再在文婷身上使用這樣殘酷的考驗手段了。”

“把他給我拉開。”知道勸不了錢柏豪,蔡立峰一聲令下,兩個士兵上來就拽錢柏豪,錢柏豪一個反扣擒拿,一把從衛兵腰上奪下手槍,對準了蔡立峰。

“你要殺我?”

“我說的是真的。”

柳文婷在旁勸道:“柏豪,別這樣,我願意承受這樣的考驗,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手刃仇人。”

“不!這是自我不信任的做法。”錢柏豪仍然沒有放下槍。

“那我憑什麼相信她的忠誠,她到今天還不是我們軍統的人。”蔡立峰也毫不讓步。

錢柏豪一咬牙,調轉槍口,對著自己的大腿就是一槍,鮮血頓時順著褲管流了下來,眾人都嚇了一跳。

“因為我是她丈夫!”錢柏豪強忍著劇痛,掙扎著拐到柳文婷身邊,把她身上的電線和繩子一點點摘下來。

“文婷,我們回家。”

所有刑訊的人呆呆地看著臉色鐵青的蔡立峰,蔡立峰沉默半晌,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道:“從今天起,你們的代號就是拂塵。祝你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