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報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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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報仇 (1)
祠堂院外牆下,兩個頂著鋼盔的鬼子兵大搖大擺押著兩個挑著擔子的老百姓走到祠堂外的路邊,突然鬼子一下子變得“鬼鬼祟祟”和兩個老百姓迅速貼近了祠堂的牆根下。
只見兩個鬼子一抬頭,正是戴金花和金戈,旁邊是滿臉叮著大包的猴子和*。金戈指了指*擔子裡的大布袋子,對戴金花問道:“你這招行不行呀?”
戴金花把眼一橫道:“就你行,別人都不行。我今天非得給你上上政治課不行,讓你知道什麼叫全民皆兵,什麼叫草樹皆兵。”
聽到這裡金戈撲的一笑道:“那叫草木皆兵。”
戴金花輕斥道:“樹不是木呀!草呀,樹呀,木呀,都可以是兵,為什麼大馬蜂不可以呢?我看,那就是好兵!”
金戈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我還是有些擔心。”
戴金花打斷他道:“我還擔心你呢,你說的鬼子話人家真鬼子能聽懂不?”
金戈一聽,愣了一下,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當年金玉給他的日語詞典,翻了翻,嘴裡嘟囔著日語,隨即抬頭對戴金花道:“好了,你聽著像嗎?”
戴金花不屑地道:“我聽著都跟鬼子叫喚一個模樣。”身邊的猴子和*也點了點頭。
金戈收好字典道:“那就行,開始吧!”
戴金花對著*一點頭,就趕緊轉過身去。只見*把胳膊一伸,對著猴子苦著臉道:“你來吧。”猴子一推於大海道:“別找我,你自己有。”
*為難地瞅了一眼戴金花,講道:“我尿不出來。”
金戈看了看臉繃得發紫的*,對著邊上閉眼的戴金花道:“你在這,他、他怎麼尿得出來呀?”
戴金花閉著眼道:“他尿不出,那你尿。”金戈頓時一臉苦瓜相,尷尬無比,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戴金花聽見半天沒動靜,不由得急聲道:“要不要我給你吹吹口哨呀?”金戈無奈,定了定神,轉身解褲,對著蓋了布的擔子裡尿去。待金戈尿完,猴子和*迅速抬起另一個擔子,隔著牆丟了過去。只聽見牆裡“嗡”地一聲,戴金花把手一揮,四人迅速往祠堂大門走去。
祠堂內二十多個鬼子正拿著饅頭,夾著菜,有說有笑地吃飯。突然無數大馬蜂飛了進來,見人就叮。小鬼子拿槍打不到,拿刀扎不著,頓時急得嘰裡呱啦地亂叫起來。不一會就被叮得鼻青臉腫,捂著臉四處逃竄。
此時,金戈和戴金花兩人頭頂竹筐,胳膊上纏著紅十字衝進祠堂內。金戈用日語大喊著:“包住頭,回房間!”鬼子們一聽,趕緊各自往房間裡跑去,戴金花隨後把各個房間的窗戶都關了。金戈看了一眼戴金花,迅速跑進有天線的房間。
一進電報房,只見一個鬼子機要員雙手亂舞,正在驅趕馬蜂,金戈一愣,身後戴金花衝了上來,一把將自己頭上的竹筐扣在鬼子頭上,金戈忙繼續用日語喊道:“包住頭,退出去。”戴金花趁機把鬼子機要員推出房間。金戈趕緊摘掉竹筐,坐到發報機旁,戴上耳機,開始試波段發報。
戴金花用大一號的鋼盔遮住臉,退回院子裡,從灶膛裡拿出一個帶火的劈柴將院子裡面的穀草點燃,再往上蓋上厚厚的草料和馬糞,院子裡頓時升起了滾滾濃煙。馬蜂被煙一薰,不再追著人叮,開始在院子裡亂飛起來。屋子裡的鬼子一見都歡呼起來,戴金花一邊用手示意鬼子暫時待在屋裡不要出來,一邊繼續找草料和馬糞。
金戈的汗水順著臉滴答而下,他看了一眼外面的戴金花,又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就在金戈準備第十個波段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騷亂,轉來一聲大喝:“這是怎麼回事?”金戈一抬眼,頓時驚愕萬分,只見龜井一郎在田中的保護下衝進了院子。戴金花一見著實嚇了一跳,趕緊把薰煙的菸灰抓了一把往臉上一塗,趁亂躲進吃飯的地方。
龜井一郎大喝道:“一片混亂,成何體統,全部出來!集合!”
鬼子兵陸續出來集合,戴金花緊張地看著機要室內,心裡直打鼓。突然金戈從門後站出,戴金花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金戈此時直直地盯著在外面訓話的龜井一郎,兩眼充血,雙拳緊握,嘴脣突突直抖。往事一樁樁,血海深仇歷歷在目。金戈喃喃道:“冤家路窄,蒼天不負,這一天還是讓我等到了!”說著從身後拔出了手槍,舉槍瞄準了房間外的龜井一郎。
戴金花急得滿頭大汗,嘴裡嘟囔著:“真不該帶這個傢伙來。”突然靈機一動,把手裡放煙的掃帚使勁揮舞起來,趁著煙變濃時朝機要室走去。
金戈正舉槍瞄準龜井一郎,但中間隔著其他鬼子,沒有一槍斃命的把握,突然見院子裡煙變濃,心裡不由埋怨起戴金花來。
煙燻得龜井一郎直咳嗽,龜井一郎生氣地大喊道:“這是誰放的煙?”所有的日本兵頓時拿手指著低頭住機要室裡走的戴金花。戴金花一愣,待在原地,正想掏槍拼命時,龜井一郎接著道:“他很勇敢!”鬼子一聽紛紛給戴金花鼓起掌來。戴金花心裡發毛,突然看見地上還有個被馬蜂叮得呼吸困難的鬼子,頓時靈機一動,假意蹲下幫鬼子拔馬蜂刺。斜眼看著不遠處的金戈,心裡祈禱著金戈千萬不能衝動。
金戈此時的眼神就沒離開過龜井一郎,看清外面形勢後,金戈自言自語道:“不能再等了!”說完抓起鋼盔往頭上一扣,一手把槍放在懷裡,一手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龜井一郎還在大聲訓話:“身為大日本皇軍,被一些馬蜂叮了幾下就狼狽不堪,簡直是混蛋!”所有的鬼子都低下了頭,已經走到龜井一郎側面的金戈就要掏槍射擊時,突然戴金花從後面一掌砍去,腳下一勾,將金戈勾倒,然後一下將金戈打暈。只見戴金花一手迅速把菸灰抹在已經昏迷的金戈臉上,另一手將金戈的槍往懷裡塞好。
龜井一郎聽見響動,回頭問道:“怎麼回事?”
戴金花從金戈後脖頸子裡抓出幾隻大馬蜂,一邊咳嗽一邊指著地上剛才自己救治的鬼子兵。龜井一郎似乎有點明白地點點頭,對戴金花一揮手,戴金花趕緊把金戈背了起來,往外就走。
龜井一郎疑惑地道:“哪裡來的這麼多馬蜂呢?難道有人捅了馬蜂窩?”
田中在一旁也納悶地道:“昨天住下來的時候我檢查了,沒有發現呀。”
這時,一個鬼子兵拿著摔爛的馬蜂窩跑了過來,大聲道:“報告,這是在後院的吃飯的地方發現的。”
龜井一郎一愣,呆了半晌,臉色驟變,大聲喊道:“快把門關上,有八路!”
田中將門關上,集結完隊伍後報告道:“報告閣下,除了剛才那兩個衛生兵外,人全在這裡了。”
龜井一郎問道:“那兩個衛生兵你們誰認識?”
田中納悶地道:“那不是聯隊巡防的嗎?”
龜井一郎一聽氣急敗壞地一腳將田中踹倒在地,刷的一下拔出軍刀大聲吼道:“去把他們給我抓回來。”被踢倒的田中一骨碌爬起來,帶著鬼子兵就追了出去。
聽著身後鬼子的槍聲、吆喝聲此起彼伏,滿頭大汗的戴金花揹著昏迷的金戈急速穿行在青紗帳中。
戴金花邊跑邊道:“你不能怪我呀,你這要是槍一響,鬼子躺下了,可你自己也就交代在那裡了,你蠢呀!你一身本事就拉一個墊背的,不划算!”不時有子彈從身邊飛過,將周圍的高粱杆子打斷。
跑了一會,戴金花不由報怨起來:“唉,你怎麼還不醒呀,我就輕輕碰了你一下,快醒來自己跑呀。”正在報怨,鬼子機槍一梭子掃了過來,戴金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腳上被石頭劃出一條血口子。
田中指揮鬼子兵繼續向前搜尋。戴金花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傷口,口裡怨道:“男人也有靠不住的時候。”撕下一圈布把小腿一勒,咬著牙背起金戈繼續跑。
跑到一個分岔口前,只見*和猴子、胡三炮早在等候多時。胡三炮關心地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戴金花一抹臉上的汗道:“我沒事,這個傢伙事不小,三炮、大海你們帶著他快往丁家村撤,那邊是咱們的堡壘村,不行就下地道。”
胡三炮和*忙接下金戈,*扛起金戈就跟著胡三炮跑了出去。
戴金花接著道:“猴子,鬼子追得太緊了,咱們得把鬼子引開,掩護三炮他們撤退。”
猴子應了聲,“是!”跟著戴金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邊跑邊響了兩槍。
祠堂院子內,田中和追擊未果的鬼子小隊正列隊承受著龜井一郎的怒火。龜井一郎咆哮著:“一群廢物!廢物!”將田中和其他鬼子一人一巴掌的,從頭到尾打了個遍。
發洩完後,龜井一郎問道:“那兩個人都到過什麼地方?”
田中低頭道:“伙房和機要室。”
機要員跑過來立正報告道:“報告,機要室沒有遭受任何破壞,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龜井一郎氣急敗壞地一腳將機要員踢倒,大聲吼道:“丟的可能是五萬皇軍的生命!”說完黑著臉衝進機要室,開始仔細檢查電臺和各種裝置。
龜井一郎掃視著發報機,目光最後落在波長盤和頻率盤上,問道:“這是我們用的頻率和波長嗎?”
機要員一看,驚慌地答道:“不是,我們遭到馬蜂襲擊時不是用這個波長和頻率。”
龜井一郎沉著臉問:“那這波長和頻率是給誰發報的?”
機要員想了想,恐慌地道:“500HZ是國際通用的求救訊號頻率,誰都可以收到。”
龜井一郎一愣,此時田中帶著幾個戴著袖章的鬼子兵進來。
田中彙報道:“報告閣下,聯隊無線電定向偵測車的人來了。”龜井一郎一驚,點點頭,隨後將周圍計程車兵揮退,把無線電人員讓了進來。
戴袖章的鬼子道:“報告閣下,我們在這附近發現一架電臺在十分鐘內,用十套不同的波長和頻率向外界不斷地傳送電報。”
龜井一郎恍然道:“我知道了,他們發的電報內容你們能破譯出來嗎?”
“不用破譯,是明碼電報。”
龜井一郎急切地問道:“內容是什麼?”
“敵人已經完成大兵團集結,戰役目的是根據地,丫頭。”
龜井一郎一聽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臉色慘白地癱倒在椅子上。門簾一挑,田中再次神色慌張地進來道:“吉野少將來電話,要您去一趟。”龜井一郎嘴角一抽,緩緩站起身來,把帽子扶正,走了出去。
日軍司令部內,吉野少將指著龜井一郎的鼻子破口大罵:“正是由於你的愚蠢和失職,讓八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用我們的電臺發出了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簡直就是個廢物!”說著一拳將龜井一郎打得口鼻濺血。龜井一郎不敢反抗,立正吼道:“嘿!卑職無能!”
吉野少將餘怒未消,上前一把撕掉龜井一郎的“大佐”領章,往桌上使勁一拍,繼續吼道:“無能不只是撤職這麼簡單,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的這次大清剿行動的勝利成果很可能付之東流。”
龜井一郎驚駭道:“我、我願意切腹謝罪。”
吉野呸道:“你不配!剖腹是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你連那個叫丫頭的傢伙都沒有抓到,你沒有權利選擇這種光榮的死法!”
龜井一郎雙目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吉野接著道:“作為天皇陛下的軍人,我知道你不畏懼死亡,但是,死亡必須有尊嚴,你必須把丟掉的尊嚴,用丫頭的人頭換回來!”
龜井一郎感激涕零地道:“將軍閣下,我明白了。”
吉野看了看龜井一郎,滿意地坐到椅子上道:“說說你的看法。”
龜井一郎想了想道:“這個小分隊十分奇詭,除了使用馬蜂這樣的土八路的招數外,他們還會使用電臺來進行聯絡。另外,這封電報中的措辭裡許多是極為專業的軍事術語,所以這很有可能是敵人的特遣隊。”
吉野皺眉道:“決不能容忍這支隊伍在我們的地盤上肆意作為。”龜井一郎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大佐”軍銜,咬牙切齒地道:“一定要抓到丫頭,消滅這支部隊!”
吉野接著道:“中國人有句話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在這個地方,整個華北,在整個支那,都是大日本的臥榻!”
龜井一郎忙立正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