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捨生取義 (1)
不死武帝 兔謀不軌 手掌乾坤 殘王傲妃 網遊之聖槍蒼穹 位面商人有眼泉 沒有鮮花的戰爭 死亡時間表 王爺,你傲嬌了 弒神者之不存在的人
第11章 捨生取義 (1)
入城式草草結束後,龜井一郎就被吉野少將召到司令部。
在司令部裡,吉野少將暴跳如雷,啪啪兩個大嘴巴把龜井一郎打得一個趔趄,龜井一郎不敢造次,捱打後,還是挺直腰板一個勁“嘿,嘿”地迴應。
吉野對著龜井咆哮著,唾沫星子接濺得龜井一臉,“你這個蠢貨!你利用活著的金戈做親善大使的計劃非常符合大本營的戰略意團,可是,你為什麼要碾死他的母親呢!”
龜井一郎嚅嚅地說:“可是,她在羞辱您,羞辱皇軍,吉野將軍。”
吉野少將猛地一拍桌子道:“可我們的軍隊在羞辱整個中國!東安一戰,國民黨正規軍已經被我大日本皇軍趕出了華北,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安撫好佔領區的老百姓,而不是激怒他們,因為我們需要他們為我們的聖戰提供糧食、煤炭、棉花、勞力。”
龜井一郎低頭道:“屬下明白了。”
吉野少將這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慢慢翻看著滿桌子的“入城式”照片。
龜井一郎看吉野少將暫時消了氣,忙靠近說:“閣下,金戈顯然已經不能歸順我軍了,是不是除掉他?”
吉野從照片堆裡挑出一張金戈和龜井一郎坐在敞篷車裡的照片,遞給龜井一郎道:“不能再透過我們的手殺掉金戈了,龜井君,你的明白?”
龜井一郎先是一愣,隨即會意地點了點頭。
由於鬼子行動過快,錢柏豪來不及突出鬼子已經形成的包圍圈,只好帶著柳文婷再次折回東安城,將柳文婷安排在一間旅館裡暫避,錢柏豪則四下裡尋找離開東安城的機會。
是夜,錢柏豪買完夜宵從街邊出來,迎面走來一報童,邊搖著手上的報紙邊吆喝著:“賣報賣報,看冬瓜山****英雄與皇軍握手言和,共建大東亞共榮。”
邊上老百姓買了一份,看了一眼就生氣地將報紙扔進垃圾桶。錢柏豪眉頭一皺,伸手叫住報童,也買了份報紙,只見《華北新報》上頭版頭條登著“中日親善”的大標題,下面是一幅大大的金戈和龜井一郎坐在一起的“親善”照片。錢柏豪默不作聲將報紙摺疊起來塞進西裝,快步往旅館方向走去。
旅店房間內,柳文婷拿著同樣一張《華北新報》不停地顫抖著,良久,柳文婷哭著將報紙丟在地上,往門外衝去,卻正好撞上回來的錢柏豪。
柳文婷哭著對錢柏豪說:“我要回去,金戈被抓了,媽也死了。我要回去。”
錢柏豪勸道:“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柳文婷嚎哭著:“我這樣活著,生不如死,你放開。”見錢柏豪死活不鬆手,柳文婷突然低頭一口咬在錢柏豪手上。錢柏豪強忍著疼痛,卻沒有放手。柳文婷繼續哀求道:“柏豪,我求求你,你讓我去吧,要不我就把自己弄死。”
錢柏豪無奈地看著柳文婷,半晌後吐了一口氣道:“好吧,我陪你。”
第二天天一亮,錢柏豪一路護著柳文婷來到金家門口。只見金家上下一片縞素,過往行人避之不及。
祭奠完金母后,哭成淚人的柳文婷便不斷哀求錢柏豪想辦法救金戈,錢柏豪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腦海中浮現出柳文婷、金戈和自己在一起的畫面,終於,他回過頭,低嘆道:“我盡力。”
在安撫好柳文婷,看到她終於熟睡以後,錢柏豪獨自離開了旅館,循著一些留在街頭巷尾的暗記,找到了東安城裡的暗點。
在一個擦鞋攤子旁坐下,錢柏豪邊看報紙邊讓那個毫不起眼的擦鞋匠擦鞋,在一隊日兵巡邏走過後,錢柏豪放下報紙低頭問擦鞋匠:“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擦鞋匠沒有抬頭,只是壓低聲音問道:“錢帶來了嗎?”
錢柏豪把身邊的手提袋推了過去,開啟一條縫,擦鞋匠微微探頭往裡一看,全是金條,隨後抬起頭道:“槍就在你坐的凳子下,只是,錢好像太多了。”
錢柏豪站起身付錢,順手將一張小紙條夾在鈔票中遞了過去,沉聲道:“多的那部分是賣命的錢,你們按照我寫的,到時執行就好了。”
擦鞋匠接過錢,點點頭提起手提袋要走,卻被錢柏豪一把抓著道:“告訴你們刀把子,別耍我。事成之後,我還有重賞。”隨即錢柏豪鬆開手,用報紙包好凳子下的手槍快步離開。
翌日,在兩部摩托車開路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駛到金家大門口停了下來,鬼子兵四下警戒後,從轎車內將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金戈扶了下來。
虛弱的金戈走到大門前,使勁甩開扶著自己的小野,聲音不大卻透著威嚴地吼道:“滾開,畜生。”小野臉上劃過一絲凶橫的弧度,然後對金戈點點頭,“快去盡孝吧,嘿嘿。”
金戈蹣跚地走進院門,迎面遇見了已經是滿臉淚水的柳文婷,金戈大吃一驚,剛想開口卻被柳文婷用眼色止住。柳文婷扶著金戈走進裡屋,端著一杯水對金戈道:“喝杯糖水,再去拜祭母親大人吧。”金戈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一飲而盡。
緊接著,柳文婷攙著金戈走進內堂,一起跪倒在金母遺像前,柳文婷泣聲道:“孝子金戈,兒媳柳文婷叩拜母親。”
看著金母遺像,金戈不禁淚如雨下,伏在地上放聲大哭。金玉見了更是無限感傷,心知如果不想辦法,全家人也許都要命喪於此,眼淚不禁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人群中錢柏豪看著兩人跪拜在地,嘴角不自主地抽了兩下,慢慢地伸手進懷,按在槍上。金戈哭喊著:“娘呀,是我連累了您呀!我就是變成鬼也要把龜井一郎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宅院外突然槍聲大作,一群騎著腳踏車的人從衚衕裡衝了出來,為首的正是那天錢柏豪見的擦鞋匠。門口警衛的鬼子兵猝不及防一下被打倒一片,小野慌忙鑽進車底,組織鬼子反擊。
一槍撂倒了一名正在舉槍瞄準的鬼子,擦鞋匠大喊著:“殺鬼子,殺漢奸!”
聽到槍聲,院子裡祭拜的人大驚。金玉連忙問身邊的錢柏豪:“柏豪,不是出去再打嗎?”
錢柏豪沒有回答,一把推開金玉,掏出手槍啪啪兩槍放倒金戈身後的兩個鬼子,然後舉槍對準了不知所措的金戈。
金戈瞪大眼睛不解地問道:“柏豪,這是怎麼回事?”
柳文婷也震驚地喊道:“你要幹什麼!”
錢柏豪眼裡閃過一絲決然,凝重地說道:“鋤奸。”說完,錢柏豪果斷地扣動扳機,金戈應聲倒下,胸口鮮血飛濺。
乍見金戈倒下,柳文婷頓時撕心裂肺地喊著金戈的名字撲向倒在地上的金戈。錢柏豪嘴角不住地顫抖著,柳文婷扭過頭恨聲道:“騙子,你這個騙子!”
金玉哭叫著:“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傢伙不是好人,你早就心存不軌,這是報私仇呀!”說著上前來抓錢柏豪。
錢柏豪用槍逼退了金玉,對著柳文婷無奈地搖頭道:“對不起,文婷,我必須這樣做。”
柳文婷無法接受錢柏豪的背叛,無法接受金戈死於錢柏豪之手,大叫著:“騙子!我跟你拼了!”從地上抄起鬼子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向著錢柏豪刺了過去。
然而錢柏豪沒有躲避,刺刀“撲”地一聲紮在了錢柏豪的小腹上,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柳文婷驚得停下動作,抬頭驚恐地望著錢柏豪。
錢柏豪痛得張大了嘴,卻沒有喊出聲來,強忍著痛低聲說道:“文婷,我不是騙子。”說完微笑著看著柳文婷繼續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也願意為你犧牲一切。”
柳文婷不知所措地握著刺刀,接著大喊道:“可是現在死的不是你,是你親手殺了金戈。”一旁的金玉壯起膽子,抱起一根棍子就要砸錢柏豪,錢柏豪抬手“砰砰”兩槍打在金玉腳前,頓時將眾人嚇得抱頭蹲在地上,柳文婷也不自覺地鬆開了握著刺刀的手。
錢柏豪按著傷口吃力地小聲道:“金戈沒死,趕緊按照這張紙上的去做。”說著將一張帶血的字條塞進了柳文婷的手心。
柳文婷吃驚地看著錢柏豪,錢柏豪微微一笑,“保重了!”突然一槍托把柳文婷“砸倒”在地,隨後將一顆手雷順著圍牆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在外面鬼子的警報聲中錢柏豪迅速翻牆而去,而圍牆外,擦鞋匠一夥人正形成了一個小的防禦圈來接引他。“兄弟,你怎麼?”看著捂著腹部,臉色慘白的錢柏豪,擦鞋匠一邊交火一邊嚷道。
“走,任務完成,撤!”錢柏豪咬著牙,喊出了這幾個字。幾個人扶著錢柏豪立刻向巷尾跑去,而在此接應的兩輛黑色轎車也準時開了過來,載上了他們一行人,就這樣在鬼子不斷的叫喊中絕塵而去。
摔倒在地上的柳文婷小心翼翼地開啟紙條,看完後面露喜色地爬到金戈跟前,伸手探了一下金戈的呼吸卻感覺不到,不禁嚇得一哆嗦。
金玉跟著跑過來抱起金戈的遺體,手指輕觸金戈的頸動脈,眼睛一亮道:“還有心……”
恍然大悟的柳文婷連忙一把抓住金戈的手對金玉搖搖頭,然後抱著金戈放聲大哭:“金戈呀,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呀!你怎麼捨得丟下我一個人走呀!”眨巴著眼睛,金玉頓時茫然地望向柳文婷……
這時,臉上淌著血的小野帶著鬼子的憲兵隊衝了進來,看著滿地狼藉和胸口中槍,渾身是血的金戈,又看了看號啕痛哭的柳文婷,轉身對手下下令:“把金戈帶回去。”
柳文婷一把抱緊懷中的金戈大聲叫道:“不許帶走!”
小野轉過頭來色迷迷地打量著柳文婷問道:“你是什麼人?”
柳文婷對著懷裡的金戈道:“我是他太太。”
小野冷著臉威脅道:“要是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