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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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殉葬
常躬道：“巨集大人，大行皇帝生前曾說過，總管位置費您莫屬，等手頭上事情交接完畢，我就該回鄉養老了。”
巨集奴壓抑住心裡的喜歡，嘴上卻道：“常總管您是宮裡的老人，是前輩，小人以後還得常總管多關照呢。”常躬挽著巨集奴手，親熱道：“巨集大人，我呢，也沒什麼別的奔頭啊，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就想著餘生找一個貼心的女人，安安穩穩舒舒服服過日子，所以就攢了點私房，走的時候，巨集大人可要眼罩一些啊。”
“好說，好說。”
“那巨集大人跟我來領您的總管袍服。”
巨集奴剛進常躬的屋子，門吱呀在後面關上，屋子裡一片漆黑，巨集奴心裡突地一跳，回身就跑，剛接觸門，腦後被重重敲一下，悶哼一聲倒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巨集奴醒過來，不知身處什麼地方，裡面黑影簇簇，隱隱約約，好像是各種刑具，一股涼氣從巨集奴腳底滲入一直升到頭頂，知道今天難以善了。巨集奴咽嚥唾沫，潤潤乾澀得冒煙的嗓子，動動痠麻的胳膊腿，可是動不了，身體被綁住了，是一個奇怪的姿勢。
綁在一根柱子上，雙腿微分，跪在地上，手臂屈肘上舉，手掌平放，好像準備要托起什麼東西。巨集奴掙一掙，紋絲沒動，巨集奴心裡恐怖極了，“常躬，常躬，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麼”沒有人應聲，周圍死一般寂靜。
巨集奴扯著喉嚨喊，“救命啊，太后，救命啊。。。。。。”可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後來巨集奴嗓子都喊破音了，只得低聲哼哼，“救命啊，救命啊。”“哧”一聲，火摺子點亮，照見常躬似笑非笑的表情，常躬把燈點亮，自己坐在燈影子後面，表情模糊在黑暗裡。“喊啊，接著喊啊，說不定太后能聽到啊。”
巨集奴呻吟著，“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是太后眼前人，你要敢動我，太后不會放過你的。”常躬從燈影子走出來，捏著巨集奴下巴，強迫巨集奴張開嘴，塞進一個東西，合上巨集奴嘴巴，一拍巨集奴喉結，巨集奴喉頭一滑，嚥下那東西。一邊笑道：“太后啊，現在啊，顧不上你。”常躬一鬆開手，巨集奴立即往外拼命咳，可是什麼也咳不出來。驚恐問道：“常躬，你給我吃什麼東西”
常躬呵呵怪笑著，湊近巨集奴道：“你給秦媚兒吃什麼東西，我就給你吃了什麼東西啊。你不是說，秦媚兒沒根，口活再好也沒用嗎”巨集奴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當時沒有任何人啊。“常總管，求您了，您放過我吧，皇上答應放過我的。”
常躬慢條斯理在磨刀布上來回蹭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單調的嚓嚓聲，匕首一閃一閃的亮光刺得巨集奴眼睛痛，“皇上說放過你嗎我不知道啊，皇上也沒有跟我說，你有旨意嗎”巨集奴無言以對，宇文煊對自己說的話沒有第三人知道，哪來的旨意，宇文煊一定是故意的，肯定也得到了太后的默許，自己知道太后太多事情，這時候太后更想自己死。
“常總管，求求您，放了小人，小人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巨集奴明白只有求常躬放過自己才最現實，雖然可行性很小。
常躬冷笑著，匕首在巨集奴襠部比來畫去，突伸手一拽，手起刀落，巨集奴一聲慘叫，還沒有叫完，胃裡翻江倒海，胃裡的那些東西涌上來，漲潮似地，吐出來。常躬急退，古古怪怪把手裡東西放在手裡觀察，“割下來，還不是一樣，巨集大人，恭喜你啊，現在你可以毫無牽掛地追逐富貴榮華了。”
巨集奴想暈過去都不行，膽汁都吐出來，嘴裡苦的要命。常躬溫柔地給巨集奴擦去嘴角的汙漬，上藥止血，還給巨集奴擦洗身子。
巨集奴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也無力反抗。常躬樂此不疲，一直不停手收拾。
後來，巨集奴又吐幾次，胃裡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東西。常躬又給巨集奴喂大量清水，讓巨集奴排除腸子裡汙物。
折騰了一整夜，巨集奴垂著頭，氣若游絲。常躬收拾完畢，拍拍巨集奴臉，“巨集大人，你好好休息，我明天過來看你。”
一連三天，常躬都來密室，餵食巨集奴吃東西，巨集奴目光渙散，“什麼東西”
“水銀。”水銀在巨集奴肚子裡越積越多，越積越多，這些水銀一點一點腐蝕掉巨集奴的五臟六腑，然後一點一點滲入骨髓，最後，巨集奴的血管裡流動著都是水銀，巨集奴痛苦地扭動著。
巨集奴盯著常躬，桀桀怪笑，“常躬，你一定也會不得好死。”
常躬裂開嘴，很開心地笑，“一定是，兄弟你現在前面等我，我隨後就來。”最後，常躬把巨集奴以這個怪異的姿勢放在蒸籠裡，蒸一夜，巨集奴屍體栩栩如生，面目俊俏，滿面微笑，眼睛盯著常躬，嘴角微張，像在說，“常躬，我等著你。”
常躬心裡也膽寒，下面的工序無論如何自己做不下去了，吩咐下邊小太監道：“做成人燈，給大行皇上照明，皇上怕黑。”
常躬走出密室，外面陽光刺眼。陽光慢慢晒透身體，那個陰暗的常躬逐漸退去，自己又像個人了。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太監奔過來，“爺爺，主子賞了塊桂花糕，我留給你的，好好吃的。”說著從懷裡掏出手絹，開啟，拿出壓的皺巴巴的桂花糕遞給常躬，常躬輕輕咬一口，笑道：“好好吃，謝謝你，小玄子，爺爺飽了，你吃吧。”旁邊眼巴巴瞅著常躬的小玄子，流著口水，見常躬把桂花糕又給自己，趕緊把手藏在身後，搖頭道：“爺爺，我吃過了，你吃吧。”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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