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百零八章 郝聽受刑

第三百零八章 郝聽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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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郝聽受刑

郝聽看是躲不過了,笑道:“容奴婢收拾一下。”

兩個太監互相使個眼色,“什麼也不用收拾,人過去就行,梅娘娘要是等久了,咱們誰也擔當不起。”上來站在郝聽兩邊,幾乎是夾著郝聽走。

到了門口,正撞上一個劉玄手下的小太監,平時極為相熟,郝聽使個眼色,小太監愣一愣,也是個伶俐的孩子,打個照面,轉身就跑。

郝聽身邊的那個臉上有一顆大痦子的太監罵道:“死孩子,跑什麼”拔腿就要追。

另外一個乾瘦的太監勸道:“正事要緊。”

然後兩人駕著郝聽塞入一頂小轎裡,飛奔而去。

郝聽在轎裡,死死抓住橫杆,不讓自己東倒西歪,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就尋摸著宇文治不在宮裡。

看來,後宮一直盯著自己啊,說不定今天就要死了,電視上不經常演嘛,嬪妃打死個宮女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郝聽從袖子裡掏出宋留的那方手絹,“宋留,看樣子,我不能給你送手絹了,你也沒有機會請我吃飯了。”

不知道死了之後會不會穿到現代去,那算是下輩子嗎還能再遇見你嗎

到了梅貴嬪的宮殿,郝聽被太監從轎子裡拖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郝聽就勢趴在地上,安慰自己:“郝聽,沉住氣,不就是服軟嗎不就是要被人踐踏嗎你已經低到塵土裡,再踐踏也在塵土裡,沒有什麼了不起。”

一雙草綠色的鞋停在郝聽面前,鞋尖上是怒放的山茶花,“本宮還真是榮幸啊,能夠請到司藥大人。”

“娘娘言重,奴婢隨傳隨到。”

“嘖嘖,這張小嘴真是能言善道。”梅嬪蹲下身子,塗著玫紅色的指甲勾起郝聽的下巴,郝聽垂下眼皮,“抬起眼來”

“奴婢不敢,怕衝撞了貴人。”郝聽鎮定道,手心裡都是汗。

“咯咯咯咯”梅嬪嬌笑著,“本宮哪裡算是什麼貴人,司藥大人才是貴人,司藥大人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抬起眼來”

郝聽抬起眼,梅嬪原來尖尖的下巴生了孩子之後也圓潤些,眼睛細長媚人。

梅貴嬪也細細打量郝聽,實在看不出什麼姿色,清秀可人,就是眼睛生得美,不媚但是美,顯得靈動,配上這雙眼睛整個人便生動了,熠熠生輝。

梅嬪尖尖的指甲在郝聽眼皮上輕輕地滑動,“皇上是不是就被這雙眼睛勾住魂了”

郝聽見梅嬪臉色突然狠戾起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果然梅嬪指甲狠狠摳向郝聽眼睛,頓時鑽心地疼,郝聽眼淚長流,“哎呦”一聲,“娘娘息怒”

“息怒你一個小小的宮女霸著皇上,這樣就以為登上了枝頭做鳳凰了嗎”梅嬪起身,譏笑道:“拖出去,杖斃。將骨肉弄勻了,埋在本宮那幾棵茶花下,說不定明年茶花開得特別好,到時候請皇上賞花。”

那小太監飛奔去找劉玄,劉玄一聽嚇壞了,梅嬪一向爭鋒掐尖,這可如何是好偏偏皇上也不在宮裡,要是郝聽出了事情,大家都要陪葬。

劉玄急得團團轉,小太監提醒,“總管,去找老總管啊。”

一句話點醒了劉玄,劉玄也顧不得禮儀了,飛奔去找常躬。一邊打發小太監趕緊在宮門口候著皇上。

常躬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正在屋簷下面晒太陽,攏著袖子。

頭髮眉毛雪白的,眉毛甚至有幾根都垂到眼睛上,很有點年畫上仙翁的感覺,見劉玄火急火燎地奔進來,眼皮瞭一下又閉上。

劉玄衝進來,雙膝跪倒,“爺爺,快救救郝聽吧”

常躬還是不急不躁,睜開眼睛將劉玄上下打量下,“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你現在也是堂堂的總管,應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毛毛躁躁的。”

“哎呦,爺爺,現在就是泰山崩了,郝聽被梅娘娘抓去了。”劉玄雙手扶著常躬膝蓋,搖晃著。

“胡說,有皇上在,泰山就崩不了。”常躬立起眉毛斥道。

劉玄也知道失言,垂下頭,訥訥道:“要是郝聽出事,咱們這一幫子在大德殿伺候的太監宮女還不都得生殉啊”

常躬拍拍劉玄手,微微一笑,“傻孩子,你以為你當了總管就了不起了,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你放心,一切都在皇上的預料掌控之中。”

劉玄驚訝地抬起頭,“什麼難道是皇上安排的”

常躬撲哧一樂,“你呀,淨冒傻氣。安心回大德殿,什麼事也出不了”

劉玄還是不走,可憐巴巴地瞧著常躬,“爺爺,爺爺,就是郝聽少一根毫毛,孫子也吃受不起啊。”

“哎,傻孩子,你要害了郝聽啊,去吧,找玉貴嬪”

劉玄趕緊爬起來,“對啊,太皇太后和太后現在不管事,就是管事也不敢去驚動她們。皇后不在了,月貴嬪也被打入冷宮了,宮裡玉貴嬪的位份最高,比梅嬪多一個貴字啊。”

福親王宇文珏下了學,正在永寧宮裡寫大字。

“對,對,握筆要緊,但是也不能太緊。”玉貴嬪王衍站在宇文珏身後,弓著腰,右手包著宇文珏的小手,指導宇文珏寫字。

“橫要平,豎要直,撇要飽滿,捺要勁道”王衍溫言細語。

宇文珏寫好一個大字,是孃親的“娘”,轉過頭來,舉著紙,眼睛閃閃發亮,“母妃,你看這個字好看嗎”

王衍假裝端詳,“好看,當然好看。你知道這個娘字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就是母妃你啊。”

“好,好,珏兒你記住,什麼時候心裡都要放著娘。”王衍摸摸宇文珏細軟的頭髮。

宇文珏鄭重道:“珏兒把娘放在這裡。”指指心口窩的位置,宇文珏眼睛明亮而柔和,不像宇文治那樣伶俐,更像某些人,王衍想著,可是那人就是天上上最高處的那一抹清冷的雪,任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觸碰,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好,娘很開心。”王衍將兒子摟在懷裡,什麼都靠不住,只有這個兒子是自己的,兩個人才是天下最親的人,才能相互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