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戰六濟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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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戰六濟戎
第五十二章 戰六濟戎
經過宮涅和大臣們的努力，西周公宮涅二年安全度過了。這個安全是指無亡國之憂，而災害減輕了，不過好在沒有爆發大規模的饑荒，可是隨之而來的，西周公三年，任然是久旱不雨，百姓播完種後，才下了幾場雨，原以為年經要轉好，結果涇水、渭水、洛水三川附近都是發生地震。
正在宮涅忙著賑災的時候，秦縣傳來急報，六濟之戎聯合來犯，兵力過萬人。商量之後，決定派將軍伯士率領三萬人出征。宮涅站在鎬京西門外的上崗上，看著長長的行軍佇列，卻生不出任何豪情，儘管士兵們都熱情高漲，可是宮涅任然憂心忡忡。
…………………
二十日後的，秦縣之外的曠野上，兩支軍隊的斥候相遇了。雙方的將領，第一時間都是決定交戰，秦世的父親，秦縣令秦其親自為伯士駕車，在軍陣前面賓士鼓舞士氣，每走過一個軍陣，那個軍陣都會發出歡呼，大叫“殺敵。”
此時的戎人陣前。“各位貴人，二年了，二個寒冬啊，多少牛羊死去，多少人民餓死，今日，若是不能擊敗周人，大家就都會去等死吧。”“餘若連大領，不要你說，我們都知道。”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周人再強，也敵不過我們各部的聯合，咱們可是有六萬人呢。大家回去準備下部落死士吧。”各個頭人聽後都覺得戰意高昂起來，自己這方這次人數多於周人，而且決定用馬衝陣，一定能打敗周人。
“將軍，戎人動了，二波，第一波過萬人。”伯士聽完刁斗上士兵的報告，不由得心中大驚，六濟戎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了。當下高聲道“傳令，前鋒加速向前，拉開和中軍的距離，正面進攻，先行接敵。”立馬有士兵領命，駕車前去傳令。“將軍令，前鋒加速，進攻正面。”
聽到命令後，前鋒三個師立即站了起來，125個百人方陣開始向前推進。每個方陣的最前方的團佐，都在大叫“穩住，穩住，保持齊整。”同時團長開始以自己的方式鼓舞士氣，“戎人是什麼？是軍功，是爵位，是肉，是貴族老爺的生活。”
“停，弓弩手上前，”師長下完命令後，前排的刀盾手和長矛手方陣立刻開始空出距離，很快就有後方的弓弩手方陣穿過他們.“標記箭準備，預備，放。”隨後前方的師長旅長就等著戎人像往常一樣，下馬列陣，而後衝過來。
“將軍，戎人未下馬，將軍，戎人加速。”“什麼，不好，傳令中軍立刻加速，衝上去，後軍立刻原地立陣。讓後軍將君上調發的床弩，投石機統統用上，立刻發射。”一時間中軍戰鼓變的急促起來。
而此刻的前軍也開始慌張，師旅長們完全沒想到戎人會這樣，而前排的弓弩手看著前面漫天的灰塵，感覺自己腳都站不穩了，來自豐縣的列兵弓箭手豐大就是這樣的感覺，正在那裡發呆，就感到自己被踹了一腳，他這才聽到團佐的命令。“弓弩手停止，拔劍，衝鋒。”豐大聽道這句話，只感覺自己死定了，可是他又不敢違背，只好跟著大部隊一起往前衝去。
“不行，弓弩手不能後退，一退心就亂了，就算原地防守也會被嚇跑，向前，向前，放完兩箭就向前，傳令，後退者斬。”“將軍，我們也有騎兵啊，君上調了一個師的騎兵，是否用上。”“傳令，騎兵脫離中軍，繞道敵軍側翼攻擊。”“嗨。”
餘若連帶領著自己的部落善騎的男子，往周軍前鋒中央衝了過去，他也是第一次騎馬衝陣，路上，他看到好幾個人自己掉馬，隨後就傳來了慘叫，在遭到弓箭和石塊，長矛射擊的時候，落馬的人更多，他來不及想周軍怎麼射的石塊和長矛，只是催促眾人加速，他覺得衝到陣中，他就勝了。
眼看就要衝到周軍面前的時候，他看見周人想自己殺了過來，他立刻抓緊馬韁，將身體趴在馬背上，他感到有人被自己撞飛了，還沒來得及感嘆，他就從馬上摔了下來，萬幸，他沒有被後面來的馬踩到。
豐大拔著劍往前衝的時候，不但有人被馬撞飛。他被嚇得完全沒了想法，只是不由自主的繼續向前跑，他就看到一個人摔倒在自己面前，他趕緊揮劍刺去，餘若連見了，立刻揮刀格擋，然後抬起一腳，將豐大踹飛，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人已經和部分周軍混戰在一起，而周人的軍陣正在靠近，他知道自己騎兵衝鋒的計策失敗了，周軍依然能集合在一起，而此時後面剩餘的一些騎兵此時已經沒了速度，紛紛開始下馬，他立刻大叫道“放箭，放箭。”然後環顧四周道“隨我衝啊。”戎人見自己的領如此英勇，都是大叫著衝向周軍方陣。
豐大很幸運，餘若連將他踹飛後，沒有上前補上一刀，他剛站起來，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靠近我，和我一起向前。”他回頭一看，就發現是頭戴白羽的上等兵，不敢違背，立刻跑過去，跟著他，然後繼續向前。
餘若連嗷嗷叫著衝向了周軍軍陣，他很不幸運，遇上了長矛手，他伸手就抓住一杆長矛，見自己很多族人被刺死，他大叫一聲將長矛奪了過來。在戎人弓箭落下的時候，長矛方陣亂掉了，餘若連見了，立刻衝了過去，揮手殺了幾個長矛手後，他就看到了一些拿著盾牌和劍的人，還有一些雙手握著他未在周軍中見過的長刀的人。
他揮舞著自己的銅刀，對上了一個雙手握著長刀的人，只一次對砍，他就感到自己右手虎口破了，他大叫一聲，左手接過刀又砍了過去，那周軍沒想到他左手也能使刀，立刻吃了一虧，被砍了一刀，可是他那新發的鎧甲救了他。他不由得感激父親將他送入重甲營。
從戎人衝鋒到現在，半個時辰都不到，5000人的前軍竟然損失了三分之一，就在即將崩潰的時候，終於等來了中軍，前軍僅存的一個師長，抓住一箇中軍團長怒吼道，距離那麼近，為何將要抵達時減緩前進，那團長弱弱的說了句，將軍的命令，那師長就懂了，這是讓前軍拖累戎人，便也不在多問，站在哪裡，看著中軍方陣向逃散的戎人殺去。其實他猜想的不是主要原因，伯士是想等騎兵繞道側翼，這樣才能更多的殺傷戎人。
餘若連大叫著“不能跑啊，跑了今年冬天怎辦啊。”他抓住一個士兵道“為何逃跑，”“我，”那士兵起初還害怕，可是見周人畢竟，立刻掙脫餘若連，叫道“你是餘部落的大貴人，又不是我的貴人，你管不到我。”餘若連聽完他的話，感到一陣陣的揪心，他的貼身侍衛見了，也拉著他跑。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周人前軍能死三分之一不退，自己這邊卻是死的一多就退。”正跑著，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他大叫道“餘若節，你不在後軍，來這幹什麼？”“大，後面的人見前軍敗了，都跑了啊，他們都不聽我的啊。”“啊，”聽完兒子的話，餘若連氣道“我為何要衝鋒在前啊。”部下和兒子卻不給他多說，拉著他就往後跑。
伯士見戎人完全潰退後，高聲命令道“傳令，全軍追擊。”正在結陣追擊的周軍士兵得了命令，立刻歡呼著向前衝去，隊形立刻就亂了開來，而有爵位的軍官也跟著衝了上去，監督士兵，不讓他們割去死人的人頭或者鼻子。
豐大本來在哪休息，結果聽到全軍追擊的訊息，立刻往前衝去，他想當貴族老爺，看別人給自己種地。而此刻騎兵也衝進了奔逃的戎人中間，他們不需要人頭，他們只需要完成任務。
正在上馬的餘若連，回頭看著戰場，見周軍騎兵像割麥子一樣殺自己的人，很是奇怪，為何周人能在馬上揮刀。“大，別看了，走吧。”聽了兒子的話，他這才不甘的打馬奔走。豐大看到自己前面一個人抓著一個戎人腦袋，而夾著一個戎人追擊的時候，心想“這是擔心割頭慢嗎，不知道割鼻子嗎？”更是加速追擊，可他總追不上。後來他聽到了鳴金的聲音，望著那個人的背陰，真想上去給他一劍，搶過人頭，可是看著四周晃盪的軍官，他還是嘆了口氣回去了，因為他剛才看到一個想割死人鼻子的人被軍官一劍殺了。
晚上的周軍大營，“將軍，統計出來了，共斬二萬二，另我軍戰死三千五”“好，給國都報捷，另外在御史檢察完後，所有人頭和屍體立刻掩埋。”“嗨。”
注：士兵得爵：戰死的人，一律進爵一級，子弟繼承。得令可以分散作戰的時候，根據自己斬得的人頭，進爵。剩下的還有無人割取的人頭，分配給完成任務的和前軍士兵。按照入伍時間，軍銜分配。
軍官得爵：大勝升三級，中生升二級，小勝升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