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百四十九章 賭局

正文_第三百四十九章 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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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四十九章 賭局

當玳銘跟在西蒙身後走進來的時候,玳宗正眼底猛地震了一下。

他雖然早就猜到玳銘會和池晏珩在一起,但是他沒想到到這種時候了,他還是站在池晏珩那邊。

玳銘走到桌前,看著玳宗正,喊了聲爸。

玳宗正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本來起身已經想走,這會兒只好再坐回去。

他眯起眼睛冷冷盯著自己的兒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玳宗正這是明知故問,玳銘卻選擇避開他這個問題,直接說道:“爸,收手吧。”

玳宗正猛地睜大眼睛,握著拳的手背青筋暴起,顯然他很生氣。

“銘兒,你現在也敢用這種語氣和爸說話了嗎?”

玳銘低頭抿了抿嘴,他本來是不想和玳宗正對峙的,但是他如果不這麼做,玳宗正可能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己走的路是錯的。

“爸!”

“你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玳宗正氣得拍了一掌桌子,玳銘被嚇了一跳,但是他並不打算退縮。

“爸,我想妹妹絕對不會願意看見你現在這副模樣的。”

玳銘此話一出,玳宗正微微愣了一下,但馬上他的眼底就沉了下去。

“你是嘉兒的哥哥,你現在做的事情,對得起她嗎?你別忘了,是誰害死了她!”

玳宗正幾乎是咬著牙說的這段話,他的寒芒射向池晏珩,彷彿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池晏珩倒好,不以為然地夾了塊肉吃。

嚥下去後,才幽幽看向玳宗正說道:“玳老闆,我想,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玳宗正的眉頭深鎖,心裡不禁打鼓,難道池晏珩還知道些什麼。

一直以來,池晏珩都和倫納德家族保持對立的狀態,這也是他一手造就的,因為當時玳嘉在醫院斷氣的時候,玳宗正就和池晏珩說是倫納德家族出的手。

因為池晏珩也確實見到了老頭子派來的人,就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因為他覺得玳宗正作為父親,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女兒說事兒。

但是事實證明,他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直到這次回英國,直到家族企業被攻擊的事情,他才聯想到十年前的那件事。

這麼說來,玳宗正其實在玳嘉死的那一刻,就開始了他的復仇計劃。

如此想想,簡直不寒而慄,玳宗正這個人目的性太強,彷彿可以撇棄所有情感行事一般。

這是池晏珩所不齒的,人如果真的強大,並不是摒棄所有,而是能包容所有。

儘管,玳宗正的膽識令他很佩服。

“當年,老頭子給你的那筆錢,你不是收了嗎?”

“什麼錢?”

問話的是玳銘,他緊皺著眉頭看著池晏珩,生怕他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池晏珩聳了聳肩,不給玳宗正任何喘息機會就繼續往下說:“我家老頭子用來買你妹妹的錢。”

池晏珩平靜地看向玳銘,玳銘眼中的震顫盡收眼底。

玳銘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玳宗正此時微低下頭,並沒有否認。

“爸,池晏珩說的是真的嗎?”

玳銘的聲音帶著一些顫音,其實他對玳嘉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她談了一場不該談的戀愛,最後把命也給搭進去了。

但是他沒想到,原來背後還有這些利益糾葛。

玳宗正可能是覺得這樣在兒子面前沒面子,他抬眸,直視著玳銘,沉聲道:“我有沒有阻止你妹妹,你可以問問池總。”

玳銘轉頭看向池晏珩,池晏珩輕輕搖了搖頭,不過說出的話卻極盡揶揄。

“玳老闆可高明,他當然沒有阻止玳嘉與我交往,一方面將那筆錢收入囊中,一方面繼續釣著我這個金龜婿,是不是啊,玳老闆?”

“你放屁!”

玳宗正情緒有些激動,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目眥盡裂,紅著眼睛猛瞪池晏珩。

他幾乎咬碎了牙般一字一句道:“如果我不收那筆錢,你那個強勢的家族就會直接介入,呵呵,可是我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

池晏珩聽著玳宗正的歇斯底里,冷笑一聲

,直接說道:“結果只不過是你們合作破裂,導致對方撕破臉皮,進而使玳嘉死於非命,到如今你還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作為一個父親,你覺得你這樣合適嗎?”

池晏珩很少說這種話,但是這次他是為玳嘉說的。

不能不說池晏珩對玳嘉已經沒有感情,畢竟曾經是玳嘉解放了他壓抑的心。

他對玳嘉一輩子都會感激,也會將她放入自己心底。

但是他如今也意識到,自己當時對玳嘉並不是所謂的愛情,而是惺惺相惜的友情。

或則說,就是友情以上,戀愛未滿吧。

也許是因為年輕,所以兩個人都錯把這種知己之情當成了愛情。

池晏珩承認,他的確是負了玳嘉。

但是他不會再逃避過去,他知道有些責任是自己必須面對和承擔的,只有這樣,才是對玳嘉最好的交代。

當然,這個責任,包括玳宗正。

玳宗正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有些站不穩。

“爸……”

玳銘有些擔心玳宗正,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玳宗正。

“推卸責任的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池總,我想我們沒有其他話可說了,告辭!”

說完,玳宗正就想走,但是哪兒能讓他這麼輕易就走。

池晏珩眸色漸深,在玳宗正即將走出包廂門的時候冷不丁說了一句:“玳老闆,如果你能滿足我的條件,由我出面,保下嘉銘基金如何,我願意相信你設立這個基金的初衷,是因為對子女單純的愛。”

池晏珩的話,很顯然意有所指。

他是在告訴玳宗正,地下工廠的事情,以及嘉銘基金公司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他還不想撕破臉皮。

他同時也是在賭,賭玳宗正是否還剩下一絲絲良知。

他從來不喜歡做威脅別人的事情,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等價交換,他更樂意以這種方式和玳宗正談判。

玳宗正的動作應聲而停,他的背影有些僵硬。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