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五十一章 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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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五十一章 孤注一擲
經過了八個多小時空中旅行,再加上兩個小時的長途驅車,從車艙裡出來的時候,溫安然不禁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故鄉的氣息,她不禁有些想哭。
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秦淺就站在病房外等著,看到溫安然他們,馬上迎了上去。
“到底什麼情況?”
問話的是玳夫人,她看起來比溫安然還要著急。
秦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抿抿嘴,搖了搖頭,說道:“剛才出現了新的狀況,醫生正在搶救。”
秦淺還以為溫安然會帶約翰遜或者池宴琚回來,他往她們探了一下,發現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不禁有些奇怪。
溫安然自然是注意到了秦淺眼中的疑惑,但此時她也不想多說什麼。
她兩步走到探視窗前,手隔著玻璃輕輕摸了摸她母親臉的位置。
裡面的醫生護士忙成一團,上一次約翰遜和池宴琚聯合急救的場面她見過,此時她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並不是她不相信這裡的醫生,而是因為沒有他們兩個在,她自然而然就會心慌。
看著母親戴著呼吸罩的樣子,在她眼裡,和池宴琚虛弱的樣子重疊了起來。溫安然不禁攥緊了拳頭,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不公,要讓她珍視的人經受這種痛苦。
“安然。”玳夫人見溫安然這個樣子,不無擔憂地上前,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不著痕跡地嘆了一口氣。
溫母的這次急救足足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門把被轉動的同時,溫安然條件反射地蹭地一下站起來,猛地盯住門口。
醫生邊除掉口罩邊走出來,頭上都是汗,一年疲憊。
“誰是家屬?”
“我是!”溫安然趕緊上前,問道,“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看溫安然,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意思,他有些脫力地說道:“暫時脫離危險,但是情況不容樂觀,我恐怕家屬需要做一定的心理準備。
聞言,即使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溫安然還是往後趔趄了一步,她緊皺著眉頭望向醫生,艱難地嚥了下口水才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面露難色,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療工作者,他恐怕一生最不想說的話就是“抱歉,我們盡力了”,但有時候,他卻不得不這麼做。是對患者家屬的一種交代,也是為自己的無力開脫。眼睜睜看著生命在手裡流逝,對他們來說,也許每天都要經歷,這是一種最可怕的酷刑。
沉默了一會兒,醫生對溫安然說:“我們會盡全力治療你的母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很關鍵,要探視只能一個人進去,並且不能打擾到病人。”
三人都認真地點頭,醫生輕輕吐了一口氣,頷首道:“這兩天很關鍵,家屬也要注意休息。”
“謝謝你啊醫生。”溫安然現在無法言表她的感激之情,但另一方面,心裡也重重蒙上了一層陰霾,剛才醫生的意思就相當於在向她下病危通知書,只是說得很委婉。
“約翰遜先生前兩天來的時候留下了一套治療方案,我正在和幾位醫師研究,家屬過來和我拿一份檔案。”
說完,醫生就除下手套,往值班室走去。
溫安然看了玳夫人和秦淺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跟著醫生走去。
不出溫安然所料,就是病危通知書,主治醫生詳細地和溫安然說了一下她母親的病情,這時溫安然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嚴重的情況。
之前,估計是池宴琚他們不想讓她過於焦慮才沒全部和她說。
溫安然的母親因為長久的中風,腦動脈硬化的程度很危險,現在只能用藥物引流疏導,但效果不會好,只能賭一賭。而約翰遜留下的那個治療方案是一個全新的嘗試,他也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用之前必須和溫安然解釋清楚。
溫安然終於知道醫生為什麼單獨把她喊過來,現在就是那個萬不得已的時刻。
“醫生,如果用了約翰遜先生的這套治療方案,有多少把握能治好我媽
媽?”
醫生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很難說,以你媽媽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實施起來的難度很大,成功率也只有二三十,所以我才需要跟你解釋明白。”
溫安然點頭:“這個我清楚,你剛才說我媽媽的病情突然間變嚴重是無法避免的,是什麼意思?”
溫安然緊皺著眉頭,她此前一直在想,自己的媽媽能夠醒過來,那麼肯定可以繼續創造奇蹟。只是現在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這種感覺就像夢幻的泡沫悉數破滅了一般,弊端開始一點點顯現。
“你母親能醒過來,確實是一個醫學奇蹟,但是她的顱內供血長期處於一種不穩定的狀態,突然要正常執行起來,卻導致血路更加淤塞。我打個比方,一段年久生鏽的鐵管,剛接上水的時候,你肯定會覺得好用,但是流過的水足夠多,壓力足夠大之後,附著在鐵管內壁的那些鐵鏽和髒東西就慢慢剝落,混在水裡,如果這些東西足夠多,就會沉澱下來,慢慢就會把鐵管堵住了,這樣說,能聽明白嗎?”
面對醫生耐心的解釋,溫安然似懂非懂地點頭,她沉吟,如果是這種情況,光靠藥物疏通說不定還趕不上堵的速度。
“醫生,用那套方案吧。”
溫安然的眼神極其堅定,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快就做了一個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她知道母親的病情不能拖,如果是這樣,她選擇相信池宴琚和約翰遜。醫生的語氣似乎常規的治療方法已經對母親沒用,那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即使最後可能失敗,她也不會後悔,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拯救自己母親的生命。
“溫小姐,你確定嗎?”
醫生似乎還有些猶豫,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治療方案的冒險程度,醫生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溫安然不容知否地點頭,說道:“只要還有可能,我就要試試。”
看著溫安然良久,主治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簽完責任狀,我們就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