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六八章 各方雲動

第三六八章 各方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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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 各方雲動

第三六八章 各方雲動月信都,正是天高雲淡的好時節。

袁紹信馬由韁,漫步田園之上。

放眼看去,雖滿目肅殺,卻又顯得生趣盎然。

秋季,是肅殺的時節,也是豐收的季節。

為何他人都能豐收,而我卻最後落得個慘淡收場呢?袁紹的心思,並沒有被豐收的喜悅所感動,相反更多的,是一種悵然若失和憤怒。

辛苦了大半年,眼看著就要佔據了郡。

沒想到那該死的和連,一句話卻使得袁紹不得不放棄對幽州的攻擊,退出郡。

好在,五阮關還在手中,可以隨時再進去。

不過如此一來,佔據幽州的計劃,也不得不隨之停止。

日後,怕是要付出更多。

想到這裡,袁紹這心裡面,有一種憋屈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在袁紹身後三十步左右的距離,跟隨著數百名親衛大戟士,督軍從事韓子率領大戟士,默默的跟隨。

在韓子身旁,還有一員大將,也是袁紹如今的心腹,元進。

元進是遼東人,生就一副好身板。

天生力大無窮,一對獨角銅人,重一百八十餘斤,單憑力量而言,甚至高於文丑。

這個人,心思不是很複雜,屬於那種你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死心塌地的主兒。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袁紹對元進極為信賴,任命為折衝校尉,貼身隨行。

至於文丑。

袁紹已經不再對他有太多的貫注。

雖然武藝很高強,但和自己不是一條心。

所以把文丑安排在了高覽地麾下,一方面文丑和高覽的關係還算不錯,另一方面,有高覽在,文丑就難以撲騰出什麼水花,還能夠順便的出些力氣。

徐州劉備……袁紹非常後悔,當初沒有聽信沮授和田豐的話。

雖然劉備在書信之中,還是顯得非常卑謙。

可實際上呢。

袁紹已經看出,他無法再控制劉備了。

不但無法控制劉備,還搭上了一個沮鵠和薰昭,當真晦氣。

還不能責怪沮授。

因為沮授早就提醒過他,劉備這個人絕不可以留下。

好在,劉備表現的還算不錯。

沮授田豐,都認為在這個時候。

最好給予劉備一些更好的待遇,至少應該視劉備為平等。

袁紹表面上雖然答應了,心裡面更不舒服。

遠處,有十餘騎戰馬疾馳而來。

袁紹並沒有留意。

而是勒馬立於田壟之上,看著那些繁忙的人們,竟有些羨慕。

若非生於世族。

吃飽了不餓。

睡著了不醒。

倒也是一樁幸事……只是,在這已經開啟了的亂世之中。

這幸事真的可以長久嗎?袁紹倒不太相信。

“主公,元皓先生和公嗣先生來了!”元皓,是田豐地字,而公嗣,則是沮授的字。

元進的提醒,讓袁紹猛然從那些紛紛亂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

扭頭看去,可不是田豐他們來了嗎?不止是田豐沮授,審配逢紀,還有幼子袁尚,全部都來了。

信都出事了?袁紹心裡不由得一緊,忙催馬迎了過去。

距離還有十幾步,田豐等人就跳下了戰馬。

別看這些人被稱作文士,可實際上呢,論較起馬術地話,可都不算太差。

如田豐這樣的人,更是騎射劍術都很出色。

“主公,出大事了!”“出什麼事了?”田豐等人跑過來,那邊韓瓊非常明目的立刻命大戟士圍成了一個圓圈,進行警戒。

“和連……死了!”“什麼?”“遼東公孫度,以廣陽人閻柔為主帥,突襲盧龍塞,搶佔令支。

兵分三路,於十日之內,佔領了漁陽、廣陽三郡。

二公子試圖發動攻擊,卻被蹋頓自白狼攻擊,險些丟了性命。”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袁紹腦袋嗡地一聲響,當時就懵了。

“這閻柔是什麼人?”袁紹知道公孫度,據說在遼東混的風生水起,頗有風範。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後面捅呂布的刀子。

端的是讓人吃驚,袁紹甚至不知道,那主帥地來歷。

田豐說:“閻柔的來歷,至今還不甚清楚。

不過公孫度這個人很穩,沒有把握的事情,斷不會輕易地出手。

看起來,公孫度身邊有高人吶,我懷疑和連地死,和公孫度都有關係。”

“還有一件事……”逢紀想要開口,卻被袁紹阻攔住。

“慢著慢著,我這會兒腦子有點亂,讓我平靜一下再說!”袁紹深呼吸了幾口氣,總算是讓自己能平靜下來。

他沉吟片刻,“元圖,你說吧。”

“呂布在集寧和董家子大戰,兩敗俱傷。

後遭鮮卑人圍困,呂布率部殺出重圍,不知所蹤。

不過薰家子……據細作說,有傳言那董家子兵敗,遁入了雲中郡。”

袁紹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他本能地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尋剿董俷,若能將其殺死,則河東可定。

做到袁紹的這個位子上,人已經有了很多地變化。

私仇對於諸侯而言,簡直狗屁都不是。

莫說是殺了叔叔,就算是殺了爹孃,**了老婆,又算個什麼?只要有利益,昔日不共戴天的仇人,馬上可以把酒言歡。

袁紹如今深得箇中三昧,殺董俷,所求的是河東,是關中……但是這個念頭,卻是一閃即逝。

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只怕他所要面對的,將是關中薰家嫡系的猛攻。

“父親,孩兒以為,如今是乾子的好機會。”

袁尚忍不住開口,那張因興奮甚至變得有些扭曲地俊臉。

洋溢著一種期盼。

殺死西域暴虎,那可是名揚天下的大事情……逢紀道:“三公子所言極是,董俷若在關中,我們奈何不得他。

可如今,他逃到了我們的地盤,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朔方乞活軍,被死死的纏在塞外,怕是一段時間內,無法騰出手來。

就算分出了勝負。

到時候也是死傷慘重,不足為慮。”

“是啊,主公……”郭圖說:“這是幹掉董賊的好機會。

董賊一死,關中定然大亂。

我們可以趁機奪取河東。

強渡河水,佔據關中。

如此好機會,斷不可溜走。”

沮授沉吟不語,可是田豐卻忍不住了!眼見袁紹有些心動。

連忙道:“主公,萬不可冒然行動。

且不說那薰賊精於遊擊,善於奔襲。

雲中、五原三郡,兵力空虛。

若想追殺薰賊,需調撥大批人馬……同時還要面對那朔方軍的攻擊。

主公,莫要忘記了那朔方解煩軍的戰鬥力。”

提起解煩軍。

袁紹心裡面就是一陣膩歪。

那是一支讓人非常難受的人馬。

端的有一點攻如猛虎。

守若磐石地味道。

當初擊潰呂布之後。

袁紹曾調集大軍,試圖攻入朔方。

可沒想到。

十萬大軍被阻於朔方境外,整整半年的時間,損兵折將不說,最後也沒有撈到一星半點的便宜。

那一次指揮作戰的,可是他心腹大將,楊鳳!地確是很麻煩……若出手對付董俷的話,萬一弄不死他,可就是大麻煩了。

想當初,李傕郭多少人圍追堵截,卻連個人影都摸不著。

馬騰十幾萬大軍,也被薰俷殺得悽悽慘慘慼戚。

前車之鑑猶在,的確是很令人擔憂。

袁紹剛起了的那點心思,一下子變得無影無蹤,再也生不出半點波瀾。

“元皓,你地意思是……”“穩固代郡,屯軍雲中,靜觀各方人馬的動作。”

“哦?”“主公難道認為,其他諸侯,會眼睜睜的看著,沒有絲毫動作?曹操定會有舉措,到時候看他們開出什麼條件,我們在做決定不遲。

只需把那薰西平困在雲中五原兩地,是殺是放,還不是我們說了算?看著吧,不用幾日,必有動作。”

田豐所說的動作,指地是公孫度和曹操。

公孫度雖佔了幽州,但是立足未穩,定然會與袁紹求和,尋求時間休養生息。

再說了,公孫度身後現在還有一個麻煩,那就是樂浪郡太守樊稠。

樊稠不死,他斷不會和袁紹開戰。

他需要時間來消滅樊稠,袁紹何嘗不需要時間佈置?至於曹操……田豐心中冷笑:他若是能沉得住氣,才叫古怪!*豫州,許昌。

正如田豐所猜測的一樣,曹操的確是有點沉不住氣了。

薰俷深陷絕地地訊息一傳來,矮胖子頓時樂得是撫掌大笑,多日地鬱悶,一下子煙消雲散。

怪只怪董俷給他鬧出了好大地麻煩。

單單是那一紙求賢令,單只是那一個字的改動,若說曹操沒有影響,那是胡說八道。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那榜文地時候,把曹操氣得頭疼欲裂。

“主公,嘉以為……不可!”郭嘉輕搖摺扇,皺著眉,沉思片刻道:“盤蛇入關中,巢穴尚未穩固。

我等現在行事,萬一失敗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莫要忘記,那薰西平手中也有密探,會沒有防範嗎?失敗了的話,我們再想放蛇入關中,只怕是比登天還難,主公三思。”

曹操聞聽,狂喜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見。

按照他的想法,董俷生死未卜,長安定然大亂。

要知道,那長安城內,並非是固若金湯,鐵板一塊。

至少在劉辨的周圍,還有一群世族圍繞。

這些人會願意把大權交由薰俷?士與武的對立,那不是一兩天的時間,決不可能會被改變。

以前,董卓死後,董俷也有過今日的局面。

但那時候,有盧植為董俷坐鎮。

盧植的名望,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那些世族即便是想要有所行動,只怕也難有作為。

可如果沒有盧植出現在朔方。

只怕也就不可能再有如今的西漢王。

盧植死了,蔡遠遊,劉洪居於西域,誰能坐鎮?鍾說:“奉孝此言差異。

蛇兒雖未安家,但是長安如今,必然是暗流洶湧。

只需蛇兒挑撥一下,則長安世族,定然會生出反意。

薰西平不在,長安只餘踏白軍一部。

其餘各部不是被糾纏在塞外,就是鎮守於涼州各線。

至於那西域地兵馬……呵呵,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等只需要謀劃得當,長安必然會出現混亂。

到時候主公陳兵於函谷關外。

趁亂一舉拿下函谷關,直取長安……試問到時候,就算董西平活著,又有什麼用處?他手中如今最大的賭注。

就是西漢王。

西漢王若不存,他又何來那大義之名。”

鐘的意思非常明顯:殺劉辨!這樣,漢帝在曹操的手裡,這大義也就獨握在曹操的手中。

很誘人。

的確是非常誘人。

誘人的連郭嘉,也不禁怦然心動,有些贊同起來。

如果換一個對手。

比如袁紹。

比如……郭嘉絕對會同意。

但是董俷……郭嘉始終覺得。

薰俷手中肯定有一張沒有人知道的底牌。

他看不透薰俷,而且根據以往各種經驗來看。

那薰俷簡直就死的小強,說不準這是個圈套?可是,偏偏又拿不出什麼勸阻地藉口。

郭嘉沉默了……反倒是荀彧這時候卻開口道:“主公若想要一戰功成,佔據關中,我倒沒意見。

只是奉孝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元嘆的謀劃,最關鍵之處就在於一個‘快’字。

所以,我們必須要讓董西平的人馬,無法脫身,至少在攻入函谷關之前,無法脫身。”

曹操細目微微一眯,側頭向荀彧看去。

“文若有何高見?”“若想成事,只我一家怕是無法成功。

最好是聯絡其他諸侯,一起行動才是。”

在內心中,荀彧是極為尊漢的人。

但他也知道,如今漢室已經到了一個無法挽救地地步。

西漢王、漢帝,必須要有一家為主導。

若是兩家不停的衝突,只怕漢室就會徹底的滅亡。

他為曹操部曲,自應尊漢帝劉協,而非西漢王劉辨。

哪怕那劉辨的血統再純正,也必須死。

再說了,尊了劉辨,士族何存?鍾和荀攸聞聽,不由得笑了起來……“文若這話,倒也說地在理。”

的確,以一家之力,想要攻打關中,只怕會略顯單薄。

但若能連結諸侯,也許……曹操當下點頭,“就這麼決定。

元嘆,此次還是以你為謀主,設法連結袁紹、張魯二人……奉孝,我欲請你出馬,為張魯掃平後顧之憂,不知你有什麼高見嗎?”漢中平定下來以後,張魯和西川也就發生了分歧。

特別是劉焉死前,殺了張魯的全家,令雙方的仇恨也變得無可調解。

想要張魯出兵,唯有解決其後顧之憂。

曹操讓郭嘉謀劃,說穿了就是告訴郭嘉:奉孝,我對你地謹慎非常不滿意。

關中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做別的事吧。

郭嘉是個人精,如何聽不出這話語中地含義?不禁暗自苦笑一聲,拱手應命……他出身寒門,而鍾卻是出身世族。

說穿了,這一次和鍾地意見分歧,與其說是個人地意見分歧,倒不如說是寒門和世族之間的一次爭鬥。

很明顯,他落了下風。

鍾等人和曹操謀劃起來。

郭嘉卻意興闌珊,先告辭離去。

上了馬車,才行進了百餘步地距離,後面突然有馬蹄聲傳來,緊跟著有人在車外道:“奉孝先生,我家主人請您稍等片刻……他馬上過來,有事情和您商量。”

郭嘉認得出,那是荀彧的親隨。

果然,片刻之後,荀彧就追過來,登上了郭嘉的馬車。

自投靠了曹操以後,隨著曹操的地盤越來越大,大家都很繁忙,所以荀彧和郭嘉,已經許久沒有像當年一樣的把臂交談。

當然,也並不是說,二人的關係疏遠了!荀彧上了車,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罈子。

“往鳳鳴山……今日這月色不錯,我這裡有美酒一罈,正好與奉孝賞月喝酒。”

馬車緩緩的朝著城外駛去。

雖說許昌守衛森嚴,不過那郭嘉和荀彧是何等人?出城自然沒有什麼麻煩。

“奉孝,為何悶悶不樂?”郭嘉一翻白眼,“你明知故問……那長安如果是那麼好奪取的,上一次他鐘元嘆就能佔領。

哈,那邊薰西平的援兵一到,他就立刻撤兵,還好意思說甚大話?”“只因為此?”“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不同意這時候啟動關中盤蛇。”

“但是主公卻認為時機成熟。

奉孝,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悲觀,董西平不再,關中群龍無首,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郭嘉沉吟片刻,突然道:“是主公讓你來問的?”“嘿嘿,就知道瞞不住你!”“好吧,你問我原因,我說不出來。

只是一個感覺,鍾元嘆的謀劃,怕最終是一場空。

說實話,我一直看不透我那小師弟,他的手段,有時候確是難以測度……還有,長安的確混亂,可也不要忘記了,那一池子水,只怕是比許昌還渾。”

“你是說……”郭嘉搖著頭,苦笑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反正啊,我覺得很難成功。”

荀彧猶豫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既然如此,我自會去和丞相解釋。

不過,丞相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辦法?”郭嘉笑了起來。

“文若,對付我那小師弟,我沒有把握,但如果說對付劉璋,卻是輕而易舉。

只需在荊襄散佈謠言,就說劉璋企圖出川,殺入荊襄。

到時候,劉表自會出馬。”

“他就一定能相信?”郭嘉淡定一笑,那如同女孩子般秀氣的雙眸,好似彎月一樣。

“我說他會相信,他就一定會相信……”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