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七九章 雒陽烽火紀(三)

第二七九章 雒陽烽火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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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雒陽烽火紀(三)

第二七九章 雒陽烽火紀(三)有強敵,後有追兵。

薰媛淒厲的慘叫聲在李儒耳邊迴響,卻使得李儒冷靜下來。

用力的掰開了董媛的手,李儒對華佗說了一聲:“神醫,媛兒母子就拜託您了!”閃身出了車廂,站在車轅上,厲聲喝道:“虎女,雲垂!”散在四周的虎女立刻齊聲喊喝,下馬高舉鉤鑲,迅速的結成了雲垂陣法,橫在三輛車前。

正前方官道上,一隊騎軍風馳電掣而來。

為首的一員大將,遠遠的看見李儒,立刻勒住了戰馬,大聲喊道:“文正,是我!”“徐將軍?”李儒心裡一冷,喝道:“徐榮,難道你也從賊了?”“文正,你這是什麼話!”走近了一些,李儒才看清楚徐榮這一支人馬大約在兩三千人左右,一個個形容狼狽。

徐榮盔歪甲斜,身上還沾著血跡。

只見他催馬過來,跳下馬急匆匆的走上前:“文正,太師何在?陽出了什麼事?西大營人馬為何突然襲擊我?那郭晚上帶著伍習李利,在陽火起時偷襲北大營。”

“啊?”李儒心裡一驚,忙問道:“戰果如何?”徐榮苦笑道:“還說什麼戰果?我見陽火起,正準備召集人馬前來探查,不想郭又多帶著伍習李利兩人,集合西大營和東大營兵馬左右夾擊。

我倉促迎戰,損失慘重……若非兒郎們拼死抵抗。

只怕我就要死在亂軍之中。

文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李儒的心,冰涼冰涼。

一步錯,步步錯……我居然忽視瞭如此重要地事情!那西大營李利,東大營伍習早先都是出自於李傕郭門下,自然會聽從他們的調遣。

可恨,實在可恨!李儒在馬上狠狠的一頓足,咬碎鋼牙。

厲聲喝道:“李傕郭。

我與你二人勢不兩立。”

話音未落。

突然從車仗中傳來一陣哇哇的嬰兒啼哭。

剎那間,李儒腦袋裡一片空白。

也顧不得徐榮,轉身衝進了車廂中,卻見到華佗懷抱一滿身血跡的嬰兒,正用溼巾擦拭身體。

“媛兒……”李儒忍不住大呼一聲,撲到了董媛的身旁。

見董媛臉發白,髮髻披散。

心中一安,這眼淚可就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作甚?可曾為爹爹報仇?可曾殺退了敵軍?若是沒有,別來見我。”

別看董媛地身子弱,可那性子裡地剛強,絲毫不遜色於老夫人。

李儒一怔,點點頭,起身退出了車廂。

而在徐榮看來,此時地李儒。

卻變得有些不同。

華雄殺退了李傕的追擊。

和可家兄弟帶著六百多鐵甲軍趕來。

除了他三人之外,還有王方和他麾下的二三百人。

此時徐榮也瞭解了陽所發生的事情,氣得暴跳如雷。

“李傕郭不得好死。

我定不饒他……”“徐榮,這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先掩護老夫人和波侯他們安全撤走,再說報仇。”

“撤,往哪裡撤?”華雄沉吟了一下,“去陽,李通那裡還有兩三萬人馬,正好可以調來攻擊亂軍。”

“不可!”李儒突然說:“此次鄭泰謀了這麼大的一個佈局,只怕整個京兆都不得安生。

陽也不安全,我擔心州的曹操會趁此機會出擊京兆,李通此人未必可以靠得住。”

“那去韓猛哪裡?或者陽翟?”李儒搖頭說:“韓猛未必能守住成皋,你以為鄭泰真地會真心把朝廷交給李傕郭二人。

冀州袁紹,州曹操,皆是當世雄才,又豈能任由李傕郭把持住朝廷?”華雄一蹙眉,“那我們去哪兒?”“往函谷關……我們去函谷關……”“函谷關?”華雄徐榮都不禁吃了一驚,“過了函谷關可就是李傕郭的地盤,我們這不是往死路上走嗎?”“司隸未必就是險惡之地,大方鎮守隴西,與司隸接壤。

我們要儘快通知大方,請他出兵相救。

我們佔據司隸,守住函谷關,則關東諸侯不足為慮……而且,如果武功侯尚在,想必也在來陽的路上。

我們此去函谷關,說不定能和他匯合一處。”

提起董俷,徐榮眼睛一亮。

當下,李儒把情況告訴了老夫人,而老夫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然道:“這種事情,不要來問我一個瞎老婆子。

你一個大男人,該怎麼做,還是自己拿定主意。”

李儒長於出謀劃策,但有時候卻顯得小家子氣。

這也和他從未真真正正獨當一面有關,而現在,對李儒而言,無疑是一次考驗。

心裡也很忐忑:司隸,那可的確是一個凶險之地。

不過再凶險,也好過停留在京兆。

李儒下定決心,立刻命車隊動身。

這一次,他親率六百鐵甲軍和五百虎女圍著車輛在前面開路,可家兄弟守在車仗旁,華雄徐榮則帶領三千北大營涼州兵在後面壓陣,朝著函谷關方向飛速的行進。

天已經亮了,陽城雖已拋在身後,可那滾滾濃煙,卻是清晰可見。

華雄這一年多來,除了將養身體之外,其他的時間則聽從了董俷的勸說,讀了許多兵書戰策。

徐榮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華雄變得穩重了許多。

不再有當年地輕狂和驕傲,取而代之地是一種沉靜如水的氣質。

有些時候,人只有經歷過生死,才會發生些許改變。

論武藝,徐榮自認不足。

可是講帶兵,徐榮可是比華雄高出許多。

但是現在,徐榮就不敢在那麼肯定的下結論。

行出三十餘里,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喊殺聲震天,只聽有人高聲喊喝:走了董家餘孽,莫要放走了董家餘孽!”華雄猛然勒住了戰馬,撥轉馬頭,厲聲喝道:“結陣!”三千兵馬。

迅速地結成了一個方陣。

弓弩手在前。

長矛手在後。

騎軍壓陣,刀槍並舉。

遠處,塵煙滾滾。

馬超跨坐寶馬良駒,手持銀槍衝在最前面。

馬前有一人撒腿狂奔,手持鑌鐵大棍,撒腿如飛,居然絲毫不比那戰馬的速度慢。

在馬超後面。

有伍習李利兩人率領數萬兵馬緊緊跟隨。

徐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凝神觀望敵軍,心中卻生出了一絲苦澀。

那些人,原本都是涼州軍,如今卻要自相殘殺……不過苦澀歸苦澀,徐榮卻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大槍高舉,默默計算著雙方距離。

馬超突然勒住馬,大喝一聲:“三軍。

住馬!”身後的涼州軍緊急停步。

瞬間擺好了陣型,和華雄徐榮的兵馬,相聚三百步。

這三百步。

恰好是弓弩手無法覆蓋的距離。

徐榮蓄勢待發,沒想到馬超卻突然停下,這心裡面生出一種好憋屈的感覺,就好像攥緊拳頭一拳打出去,卻打在空氣中一樣。

這個小將,倒是個知兵的人。

伍習李利催馬上前,“小將軍為何停止不追?”馬超瞄了二人一眼,冷笑道:“二位難道沒有讀過兵書嗎?對方已經列好地陣勢,我們這麼毫無章法地衝擊,將會損失慘重。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我涼州好漢。”

一句話,讓伍習李利二人閉上了嘴巴。

馬超催馬上前,牛吉手持大棍,緊緊跟隨。

“我乃涼州馬超,武威太守馬騰之子……二位將軍,我等只要董家餘孽,脅從者不究。

大都護之名,我是如雷貫耳,徐將軍也是好漢子,何不讓開一條路,與我一個方便?若二位將軍願意為皇上效力,馬超願意作保,保證二位將軍高官得做,駿馬得騎,不知二位將軍意下如何?”這馬超地口才相當不錯,說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

可惜華雄徐榮又怎是他這一兩句話可以說服,兩人冷哼一聲,卻是不吭一聲。

王方在一旁勃然大怒,“黃口豎子,休要猖狂。

爾等只為自己謀劃,卻不顧天下安危。

武功侯在塞外浴血,爾等卻千方百計的迫害。

國賊二字,當屬爾等所有。”

催馬舞槍,飛出本陣。

馬超也怒了,挺槍相迎。

要說王方的武藝不差,雖只是官拜門侯,可是跟隨華雄征戰多年,可說是槍馬純熟。

可如此武藝,在馬超面前走不及三個回合,被馬超一槍挑落馬下,慘死疆場。

殺了王方之後,馬超在陣前走馬盤旋,厲聲喝道:“何人前來送死?”既然開了殺戒,那就是無法善了。

華雄怒吼一聲,“黃口小兒,休要猖狂!”催馬舞刀,就衝向了馬超。

三亭大刀一式力劈華山,當頭落下。

刀掛風聲,威猛至極。

馬超也不搭話,擰槍就刺。

大槍撲稜稜一顫,震出多多光毫。

槍槍不離華雄要害,招數詭異非常。

這一場大戰,卻是棋逢對手。

華雄經驗豐富,馬超槍法精妙……二人鬥了一個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一旁觀戰的伍習李利突然對牛吉說:“牛吉,還不過去幫你家主人?”牛吉是烏孫人,天生的力大無窮。

後來被馬騰買下來,並且撫養成人。

在牛吉心中,馬騰第一,馬超第二,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聞聽伍習李利的提醒,頓時一聲爆吼:“主人休要慌張,牛吉來了!”撒腿就衝了出來。

這牛吉,除了力大之外,還生了一雙飛毛腿。

大步流星的奔跑過來,雙腳猛然踏足騰空而起,雙手握住了大棍一端,呼地就砸向了華雄。

一刀崩開了馬超地銀槍,就見大棍落下。

華雄怒罵道:“無恥!”舉刀相迎。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那大棍砸在了刀杆之上,震得華雄兩臂發麻,虎口迸裂。

徐榮一見,催馬挺槍:“黑蠻子,休要猖狂!”而伍習李利一見徐榮出來了,相視一眼之後,舉槍一指。

厲聲喝道:“給我衝!”若說馬超的骨子裡。

還流著一種邊塞人特有英雄氣。

那麼伍習李利二人。

就是典型的功利者。

在他們看來,根本沒必要這麼鬥將,己方人多,一個衝鋒就能搞定。

不過馬超纏住華雄,牛吉攔住了徐榮,正是好機會。

這二人帶著兵馬就衝殺過來,徐榮一方雖拼命阻攔。

可兩員主將都被纏住,又如何抵擋住伍習李利二人的衝鋒?這時候,從徐榮軍中殺出一員小將,年紀在二十上下,手持雙刀在亂軍中攔住了伍習李利二人,二話不說,雙刀舞出一片片刀雲,厲聲喊喝:“爾等國賊。

死不足惜……武都孟坦在此。

還不納命來!”這小將刀法純熟,一人獨戰李利伍習卻部落下風。

徐榮偷眼觀瞧,見那小將的打扮不過是個都伯的模樣。

暗自稱奇:沒想到我軍中還有如此本領地人物?不過這一分神,可就壞了事情。

論武藝,徐榮本就不是牛吉地對手,一分神中,被牛吉一棍橫掃過來。

徐榮躲閃不及,猛然一提韁繩。

戰馬唏溜溜仰蹄立起,鐵棍蓬地正砸在了馬頭上。

戰馬慘叫一聲,腦漿迸裂。

而徐榮卻趁機跳下馬,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之後,提槍和牛吉又站在一處。

他本就是馬上將,如今和牛吉在地上打,卻是舍長取短,又怎可能是牛吉地對手?打了四五個回合,徐榮就有點支撐不住了……而華雄虎口裂開,連刀都拿雖拼盡全力,也只有招架之功。

三千兵馬,被圍困起來,漸漸地抵擋不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巨雷般的怒吼,恰如一聲霹靂在蒼穹炸響。

“鼠輩,膽敢如此!”一匹黑色戰馬疾馳而來,如同離弦之箭。

馬披鐵甲,如同凶獸。

嘶聲咆哮,若同野獸怒吼……馬上的戰將,也是一身重甲,頭戴罩面盔,雙手持一對擂鼓甕金錘,赫然正是董俷。

薰俷身後,尚有一員小將,也是和董俷相同的打扮。

手中一對八寶亮銀錘,**捲毛瘦,闖入亂軍之中,雙錘翻飛,怒吼道:“小爺典滿在此,哪個敢攔我道路?”說著話,雙錘分開,砰砰將兩個敵兵砸飛出去。

而董俷更是凶狠,也不廢話,大錘輪開了一頓凶狠的劈砸,眨眼間就殺開了一條血路。

“典滿,去幫華雄,徐榮……給我退下!”華雄和徐榮,激動的有一種想要痛哭地衝動。

薰俷還活著,武功侯還活著……馬超一見董俷,甩開華雄就朝著董俷撲去。

可不等他衝過去,典滿就把他攔住。

亮銀錘掛著一股風聲,典滿雙腳跨在蹬中,猛然長身而起。

“震山錘!”這捲毛獸可不比那些寶馬良駒差,速度也是快的驚人。

典滿借力長身,雙錘落下,掛著風聲。

呼的一聲,就到了馬超的頭上。

馬超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突然就在馬上站起來了呢?想歸想,可是這手上可一點也不慢。

銀槍架起,雙臂用力,大吼一聲:“開!”鐺……典滿雙臂發麻,捲毛獸噔噔噔退後。

而馬超**的坐騎,差一點就跪了下去,手發酸,心中不由得暗自一驚:這小子是什麼人?怎麼董家子麾下,還有如此人物?“好本事,再吃我一錘!”典滿二話不說,輪錘和馬超站在了一起。

從表面上看,典滿和馬超剛才的交手是不分伯仲。

可實際上,典滿卻是輸了一籌。

他搶攻,又有戰馬雙鐙的優勢,居然無法逼退馬超。

雖然說典滿比馬超小了三歲,可是小一輩兒裡面,那典滿的力氣可是當之無愧地第一。

典滿和馬超打在了一起,華雄趁勢撲向了李利。

孟坦獨鬥李利和伍習二人,剛開始是不分伯仲,可時間長了,卻有點頂不住了。

華雄這一加入,立刻令孟坦地壓力得到緩解。

和伍習戰了五六個回合,二馬錯蹬時,突然扭身一式丘裡抹刀,右手刀橫掃,被伍習崩開,可那真正的殺招卻是在左手,從右臂下奇詭般的出現,從下向上撩起。

伍習擋住了第一刀,卻沒有躲開第二刀。

慘叫一聲,一隻手臂應聲而落,孟坦乘勢一刀將伍習斬落馬下。

若論武藝,十個李利也不是華雄地對手。

可偏偏華雄這時候雙手虎口迸裂,連刀都有點拿不住,只能和李利鬥個旗鼓相當。

伍習一死,李利這心裡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手上稍一遲緩,就被華雄捉住,一刀砍翻。

另一邊,隨著徐榮得以騰出手來,原本已經快要鬆散的陣型,重又集結起來。

徐榮找到了一匹空馬,指揮騎軍突然殺出,漸漸的擋住了李傕軍凶猛的攻擊狼巢。

薰俷這時候對住了牛吉。

那罩面盔下的一雙細目,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紅色,透著一股子瘋狂的味道。

從函谷關星夜趕奔陽,不想遇到了李儒之後,得知老爹慘死在陽的訊息……在那一剎那間,董俷瘋了。

不錯,老爹在小時候的確是有對不住他的地方,可自從和解以來,卻給了他無數的幫助。

老爹在的時候,董俷可以為所欲為,不計後果。

因為他知道,老爹一定會為他收拾殘局。

可現在,老爹走了,董俷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

悽聲歷嘯,也不和那牛吉玩兒什麼花招,“連山錘!”雙錘如同舞動的風車,呼呼呼呼,掛著風雷的聲響。

牛吉舉起大棍相迎,鐺,鐺鐺,鐺……連線四錘之後,竟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可是薰俷的攻勢並沒有結束。

雙錘越來越快,破空甚至劃出了一道道奇異的橢圓形殘影,凶狠的砸在大棍上。

那對三百四十四斤的大錘,此刻卻如同燈草一樣。

忽而重,忽而輕……在這一剎那間,已經多年未曾突破的瓶頸,卻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每一錘,看似無力,後勁凶猛,有時候又會變得猛如泰山壓頂,帶著一往無回之氣。

十八錘,十八種不同的力道。

匯聚在一起。

牛吉口中噴出鮮血,咬著牙硬接了十七錘,雙腿卻已經埋在了土中。

第十八錘落下,牛吉口中噴著血沫,怒吼一聲,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外封擋。

只聽轟的一聲,錘落,大棍被砸成了一個U型的形狀,連帶著那大錘的力量,蓬的砸碎了牛吉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在所有人的眼中,董俷擊殺牛吉只是在眨眼的功夫。

殺死了牛吉之後,董俷仰天曆嘯,“董西平在此,爾等我一個也不放過!”那一聲巨雷般咆哮,帶著無盡的悲傷之意。

薰西平三字在蒼穹迴盪,久久不息……一剎那間,李傕軍計程車兵都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蟬。

薰殺神來了……那董殺神,來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