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九二章 名匠與發明家

第一九二章 名匠與發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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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名匠與發明家

第一九二章 名匠與發明家俷的目光有些複雜,看著徐庶一語不發。

這個未來的單福先生終於迴歸到了歷史原有的軌跡,只是不曉得,以後是否會成長為那個董俷熟悉的單福先生呢?但徐母對徐庶的這個請求,卻是非常的開心。

生長於書香之地,徐母思想中不可避免的有一種‘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念。

此前,徐庶一心想要學劍,她勸阻不了,只能聽之任之。

而現在,雖經歷了一場磨難,徐庶卻生出了讀書的請求……徐母不禁感到欣慰,輕輕的點頭,表示讚賞。

見董俷不說話,徐母不禁感到有些緊張起來。

忙道:“公……大人,您剛才不是說視元直為兄弟嗎?還請您再幫他這一把吧。”

本想叫公子,可到了嘴邊,又改了口。

徐母說著,就朝董俷跪下來。

嚇得薰俷連忙過去攙扶,“嬸嬸,這可使不得,折殺小侄了。

元直願意讀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事我定然幫忙,請嬸嬸放心吧。”

有道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沒有一個母親不願意看著孩子能有出息。

就算是董俷和徐庶不認識,憑著徐母這份苦心,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下決定,引薦徐庶和石韜給龐德公,說什麼也要那老頭子答應下來。

“嬸嬸,此地甚不安穩,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如何?”徐母當下答應,在徐庶和石韜的攙扶下,上了車駕。

董俷命龐德開道。

成居中。

他和武安國壓陣。

徐庶和石韜也要陪他一起,但薰俷卻是堅決不答應。

徐庶身上有傷,又是一身囚衣。

應該和徐母團聚一下。

至於石韜,一介書生而已,如果真的出事,非但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給董俷添麻煩,自然不會同意他留下來。

就這樣。

薰俷帶著武安國,和一百名巨魔士留下。

巨魔士地編制,以十人為一隊,百人為一軍,千人為一營,設有什長和牙門將。

留下來地一軍,牙門將名叫淳于導,年約二十。

祖籍丹陽。

勇武剛烈。

父母亡故時,淳于導只有十歲。

家中只有一個叔父,是個行商。

淳于導就隨著叔父一起周遊天下,和隨行的武師學習武藝。

五年下來,竟比之那些武師還要厲害。

一杆大槍施展起來是滴水不沾。

十幾個壯漢也近不得身。

後叔父在經商途中病故,淳于導索性散盡了家財,一個人獨行天下。

於涼州時,恰逢巨魔士組軍,這淳于導就加入其中,論武藝,甚至勝過裴元紹一籌。

只是當時他名不見經傳,裴元紹想要舉薦他,卻被淳于導拒絕。

從一個什長開始做起,後來又被董棄看中,調入巨魔士鐵騎軍,就成了董俷身邊的一個親軍。

典韋在一次演武時,發現了淳于導,就推薦給了董俷。

一開始,董俷還以為這淳于導和潁川淳于家族有甚牽連,後來一問才知道,二者一點關係都沒有。

淳于導對董俷也是非常敬佩。

特別是在冀州雍丘一戰之後,對董俷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他所帶領的一軍,在巨魔士當中算起來,戰力是最為強大的一支。

故而薰俷把他留下來,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不知死活,居然敢跟蹤他。

這裡是潁川,世家望族太多。

保不齊有什麼世家看他不順眼,跑出來找他的麻煩,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薰俷自領一軍,走的很慢。

大約走了十里地,後面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薰俷心中一笑:還是要趕來送死嗎?高舉左手,緊握拳頭。

這是巨魔士當中的一個訊號,意思是可能有敵人,全軍戒備。

淳于導心領神會,立刻接陣而立。

薰俷剛要撥轉馬頭看看是誰追過來,就聽見有人高聲叫喊道:“敢問前方,可是主公?”心裡一怔,眯眼觀瞧。

卻見官道之上,兩匹馬疾馳而來。

為首地是一個青年,年紀在二十以上,脣上鬍鬚,圓圓的臉,提醒也是胖墩墩兒。

有點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

薰俷示意武安國上去搭話,“前方人停下來,通報姓名。”

“蒲元,主公,我是蒲元啊!”那胖墩兒大聲叫喊,董俷啊了一聲,當下示意眾人解除戒備,催馬就迎了上去。

說實話,都快要忘記這傢伙了!這蒲元是將做營蒲師傅的兒子,但論起鑄造的本領,比之蒲師傅還高明一分。

最重要的,這蒲元有一卷家傳的《考工錄》殘篇。

當時還是在光和年間,黃巾之亂也沒有爆發。

董俷就讓蒲元外出遊歷,一眨眼的工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的時間。

沒想到,會在這裡和蒲元重逢,也不曉得,他地本事學好了沒有。

“蒲元,怎地是你?”薰俷跳下馬來,那邊蒲元也從馬上下來,緊走兩步,向董俷叩頭。

薰俷把他扶起來,笑呵呵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幾年不見,你這小子怎地有胖了呢?”蒲元很激動,“主公,想死蒲元了!”他的同伴,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約有二十七八歲地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精幹。

在蒲元下馬之後,他也忙下馬,牽著馬韁繩在一旁站立,一言不發地打量著董俷。

蒲元的身高,只到董俷胸口。

—薰俷狠狠的擁抱了他一下,又伸出手用力的揉著他的腦袋。

“主公,我當年離開牧場之後,就四處遊歷。

後來途徑冀州時,恰逢太平道作亂。

元為躲避戰亂,就和當地人進入了深山。

不想卻結識一位好朋友……主公,我還沒為您介紹。

這位就是我當時認識的好朋友。

名叫馬均。

表字德衡,精於機巧之道。”

那青年忙上前一步,“馬均見過安寧亭侯!”薰俷笑道:“德衡兄莫要見過。

我與蒲元多年不見。

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一時高興,怠慢了先生,還請先生原諒則個。”

說著話,拱手一禮。

馬均不由得受寵若驚,連連稱不敢。

旁邊蒲元說:“怎樣,我和你說過。

休要聽那些人碎嘴子,我家主公最平易近人。”

薰俷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罷,我們不要在這裡客套了。

前方尚有車馬等待我等,我們就一邊走,一邊說吧。”

當下眾人上馬,蒲元在旁邊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主公,這兩年元可說是走遍了天下,發現了很多新奇地玩意兒。

也學到了很多新奇地事物。

聽聞主公立下顯赫聲名,元恨不得立刻回到主公身邊,為主公效力呢。”

薰俷笑罵道:“我看你這本事,都學到了嘴上。

怎樣。

你那考工錄可曾研究透徹?”蒲元得意道:“虧了結識德衡,否則元不知道要學到什麼時候。

我們一遍走訪各地名匠。

一遍研究那考工錄上的學問。

德衡時常會有奇思妙想,元真的受益匪淺。”

薰俷不禁對馬均高看了一眼。

馬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大人莫要聽蒲元胡說,在下自小喜歡這些奇巧**技,故而常異想天開。

還是得了蒲元那考工錄,才知道這裡面居然有如此大的學問。

先人之學,果然是令我等望塵莫及。

數年探究,也只是管中窺豹,實不足稱道。”

“好了,二位都不要推讓,其實我也喜歡這些,只是……呵呵,一竅不通。

蒲元,你還沒有說,你們怎麼會在潁川?”馬均這時候也放開了許多,不復早先那般拘謹。

聽董俷詢問,當下笑道:“大人……”蒲元說:“德衡,你怎地還大人長大人短的稱呼?何不隨我一同,稱呼主公?”“這……”薰俷很真誠的說:“德衡,你莫要聽蒲元亂說。

在我眼中,你和蒲元才是有大本事的人。

天下人輕鄙工匠,殊不知這歷史,往往也就是有你們所創造。

我甚羨慕你們這樣的人,有那麼多奇思妙想,可以製作出那麼多有趣地東西。

只可惜我天資愚魯,舞刀弄槍或許還行,可要說其貢獻來,卻是遠遠比不得你們這些人呢。”

武安國甚不服氣,“他們有什麼貢獻?”薰俷用馬鞭敲打了一下武安國的頭盔,“安國,莫要輕視任何人。

沒有馬均、蒲元他們這些人,你身上的盔甲,手中的兵器,又從何而來?還有,你住的房子,睡的床鋪,吃飯喝酒用的餐具,不都是出自於他們之手。

沒有他們,你還要過茹毛飲血的生活呢。

不止如此,且看那城池,船隻,乃至於我們行軍所用地車駕……仔細想想,沒有這些,我們能過的如此愜意嗎?這世上,最不可輕視的就是他們啊。”

武安國輕輕點頭,就連旁邊的淳于導,也是若有所思。

這一番話,卻是讓馬均和蒲元無比感動。

馬均馬上行禮:“主公,我等這種操持賤役之人,今日能得主公這一番話……死也都瞑目了。

馬均不才,請主公收留。”

薰俷很開心。

這人品好地時候,走到哪兒都能收到有用的人。

眾人又是一陣寒暄,蒲元這才說:“我們早先在淮南鄭渾家中做客,恰逢他要送東西來潁川,我和德衡也頗為仰慕這裡,故而就自告奮勇過來。

事情辦完了之後,我準備買點東後回牧場。

好多年沒有回去了,好生掛念……不想魔士。

我就尋思,這天底下如巨魔士打扮地,只有主公您這一家,故而就追了上來。”

薰俷恍然大悟。

原來成蠡所說的在街上有人跟蹤,是蒲元啊!不由得笑了,“你也忒大膽。

這麼不吭不響的跟著,萬一被誤會了,很可能會送了性命,以後切莫如此。

對了,那鄭渾是什麼人?怎地你二人如此稱讚他呢?”馬均道:“鄭渾原本是豫州人,祖上據說是那發明了麻剛的鄭麻。

原本也是大戶人家。

前兩年因戰亂而避禍淮南。

我們聽說了他之後,就前去拜訪,想要求教麻鋼的鍛造之法。

主公。

那鄭渾實為有本事地人,不但精於機巧之道,更是博學之士。

若有機會,您最好能請他出山。

有此人相助,均以為定能為主公您派上大用場。”

淮南,正好此去丹陽。

可以見一見。

薰俷把鄭渾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薰俷等人追上了前面地隊伍,一路急行,在當晚住宿於潁川和南陽交界處的一個村莊裡。

這潁川、南陽,也都剛遭受了一番災難。

見到董俷這一行人來時,村裡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好不緊張。

不過看巨魔士軍紀嚴謹,隨即又有人認出了董俷地模樣。

要知道,當年薰俷在潁川、南陽等地血戰。

後來又經歷了許多事情,那虎狼之將的名號,可謂是婦孺皆知。

村中里正很恭敬的把董俷等人迎了進來,好一番熱情的招待。

待應酬完畢之後。

薰俷叫來了蒲元、馬均等人。

徐母也受到了邀請,聚集在一處。

薰俷說:“如今我奉旨往丹陽募兵。

元直和廣元和我一路。

但不知嬸嬸有什麼打算?”徐母看看徐庶,猶疑道:“卻沒有打算。”

“穎陰實不宜再居住,以我之見,嬸嬸若是願意,不妨去我那裡……我不是說陽,也不是說隴西。

小侄所說的,是張掖。”

徐庶和石韜聞聽一怔,奇怪的看著董俷道:“張掖?”薰俷點點頭,又對蒲元和馬均道:“蒲元,你父親如今已經帶著將做營去了張掖。

牧場現在地將做營,只是一個殼子,沒有什麼人。

這些年,我已命人佔領了張掖、酒泉和敦煌三地。

一來是為了防止西域羌人在涼州作亂,二來……我也不想總靠著家人。

呵呵,幸好你們遇到了我,否則你們去了牧場,沒準會撲個空呢。”

徐庶猶豫道:“張掖,那不是很荒涼?”“也未必……如今叔至帶著人就在張掖鎮守。

相比之下,我倒覺得那裡比中原要安穩許多。”

徐母看了看徐庶,沉吟道:“若是叔至在那裡,我倒是可以去。”

“恩,有叔至大哥在,我也能放心的求學了!”“若你們同意,明日我會讓成蠡帶二百巨魔士,送嬸嬸你們前往張掖。

我這邊送元直和廣元去了龐公那裡後,也要趕赴丹陽。”

徐母點頭道:“那就聽從西平的安排吧。”

原本徐母是一直要稱呼董俷的官職或爵位,可董俷卻死活不同意。

好一番勸說之後,徐母這才呼董俷的表字。

這也算是一種感情投資,可以拉近關係。

安排妥當之後,董俷帶著人就告辭了。

徐母自有徐庶照顧休息,董俷則帶著蒲元、馬均二人,找來的成蠡和淳于導二人。

讓他二人負責護送,又在私下裡叮嚀成蠡,這蒲元和馬均的重要性。

說實話,成蠡並不是很願意就這麼走。

總覺得他是董俷的親衛,如今四大親衛只剩下他一人在董俷身邊,他一走,雖然還有武安國在,可總是覺得不太放心。

但也明白,董俷給他交代地事情,非常重要。

“主公放心,成蠡定不辱使命。”

薰俷看著成,突然覺得對他虧欠了太多。

當年轉戰天下的時候,成蠡就隨他出生入死。

如今,許多新近投靠的人都有了官職,可成蠡……“成蠡,俷虧欠你太多了!”成蠡一怔,旋即明白了董俷的意思,“主公切莫如此說話,蠡能跟隨主公建功立業,已經是天大地榮幸。

些許辛苦,卻算不了什麼。

只要能為主公辦事,蠡就開心了。”

薰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力的拍了拍成蠡地肩頭。

一切話語,都盡在不言中,對於成蠡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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