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所謂讀書人

第三十四章 所謂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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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所謂讀書人

陳政在那日老管家陳祿和他說完鐵匠鋪子的事情後便到那鐵匠鋪參觀了一番。那之後他對這大明朝的鍊鐵鍊鋼這方面的技術便有了一個更直觀的瞭解,而之前從天工開物裡面看到的畢竟只是那作者自己的記錄。

相對這個時代來講,這明朝的鍊鋼鍊鐵技術還是比較先進的。按照那雷鐵匠的說法,若是朝廷的官營作坊,每月的產鐵量更大。

但畢竟陳政自己就是學過冶金的,對於目前無論是官方還是私營的鐵匠鋪子都還看不上,這一點是穿越者最直接的優勢。

他和那雷鐵匠簡單的說了一些鍊鋼方面的知識,便讓那雷鐵匠對他刮目相看,他沒有想到平日裡滿城『亂』跑的瘋小子竟對自己這行當有這樣高深的見地,他想不通。

目前的鐵匠鋪子是不能滿足陳政的需要的,他要做的是大工業生產,最起碼要到城外建一所大的鍊鋼廠,裡面要包括煉焦廠、鍊鐵高爐和鍊鋼高爐,同時還要建相應的軋鋼車間。透過問雷鐵匠一些鍊鐵的常識他發現目前的這些鐵匠若是經過他的一些培訓,還是能夠適應那鍊鋼工人的角『色』的。當然只是那老雷一個人是不夠的,若真要建廠,到時候人肯定是要多招的。現在首先要考慮的便是廠房的地址了,這個問題一時間困擾住了陳政。

他們家在城外的地都是上好的水田,他老爹絕不會把這些地倒出來讓他建什麼鍊鋼廠的,而且考慮到動力的問題,目前最合適的地點便是這鍊鋼廠要建在江邊上,因為可以用水車來作為暫時的動力。想來想去,他便想到了那個時空的大上海。若是按照那時的佈置,這鋼廠最好便是在長江入海口的邊上了,這樣既有利於原料(鐵礦石)的運輸,也可以充分利用江水流動產生的動力,可惜那片地方離松江府城還很遠,屬於現在的上海縣管轄。他不知道他老爹能不能幫他弄下來那邊的地。

五月十五這天下午,他從學堂到工廠去看看,順便回了一趟家。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自家門口圍著一群府衙裡的差人。待走近一看,自己老爹正在大門口拱手為那坐上轎子的官員送行。

待那一群人走遠了之後,陳政才靠上前去。

“爹爹,今日家裡可是來了什麼大人物了?爹爹竟親自出來送。”

“哦,你怎麼回來了,這是要去工廠?哎,是啊,是大人物,走吧,進屋說吧。

待到進了書房,老陳讓陳政把門關上,才坐下說道:“你不去工廠跑回家幹嗎,需知既然做了一件事情,就要兢兢業業。你這才開了個頭,後邊指不定還有什麼事情呢,不可『毛』躁。”

“這個爹爹放心,我這是順路。哦,爹,你還沒告訴我那人是誰呢,來咱家幹嗎啊?”

“小孩子,大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不過話說回來,我想問你,你真就不打算博一個功名了。先前我還以為你那學堂僱來的教書先生能教你好好讀書,後來我才知道,合著你還教他們,雖說算學什麼的對咱們經商來說還有用處,但那畢竟不是科舉的內容,你難道真就決定這樣了?”

“爹,這個問題不用再問了,孩兒對那科舉是提不起半分興趣的,爹爹是說這舉人可以不用交稅的好處吧,孩兒聽說這文的不行,還可以考武舉人,現下我跟師父已經練了半年了,自覺考那武舉人還是有機會的,這樣可好?”

“哎,你知道什麼,這朝廷向來重文輕武。那些武夫背地裡都被叫做丘八的。哎,叫我說你什麼好,得了,不說了,反正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你自己看著辦。”

“爹,你還沒告訴我那來的是何人呢?”

“都說了,小孩子不要打聽,你還是去工廠看看吧。”

“哎呀,爹,有什麼難事說出來,說不定孩兒還能給您解決一二。孩兒已經長大,也該是為爹分擔憂愁的時候了。”

“哼,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嘴變得這樣甜了,也罷,早晚你要當這個家。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知府大人來了,他來能幹什麼,不過是要銀子罷了。不過這方大人說起來也算是個兩袖清風的人。”

“哦,難道他也要咱們家給他好處不成,這怎麼會是兩袖清風的人呢?”

“是這樣的,他來是讓咱們家捐一些銀子,好用於本府各處修築水利,還有那海邊的堤壩。他不敢加餉,便又想了和那年一樣的招數。哎,一點銀子罷了,若是不拿出來,憑的在別人面前顯得我老陳吝嗇。我現在倒是為這方大人發愁,咱們家還好說,我就不知道他到兩位徐閣老家裡怎麼張這張嘴。嘿嘿,也夠難為他了。”

“是這樣啊,難道府庫裡沒有稅銀了,他正常向下邊收稅不就完了嗎,怎麼非得搞這種募捐。”

“哼,你懂什麼,現下朝廷都不敢說再加稅,他一個知府敢這樣。再說,向那些泥腿子收稅,還能再收多少!”

“稅不是都要交的嗎,怎麼還專收一些人的,難道別人不用交稅?”

“我看你小子是糊塗了,你自己剛才不是說那舉人不用交稅的嗎,難道你不知道。就因為交稅的話只是那些泥腿子交,這才讓這些讀書人都想考上這舉人的。現下若是讓這松江府裡計程車紳們交稅,那他方知府這官便是坐到頭了,想當年海青天到了這松江地界都陰溝裡翻了船,又何況是他這樣的人。”

“對了,周迅和我說過,便是咱們這經商的也都不交稅的,那『政府』,啊不,朝廷拿什麼去維持正常的運轉,地裡面收的稅銀還是有限的,把農民『逼』急了,那還不造反。”

“哼哼,你說對了,現下山西陝西那邊不就在造反嗎,就連湖廣都帶上了。連帶著咱們家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竟然是這樣,皇上難道也不敢收士紳的稅?皇上可是最大的啊,他說的話又有誰敢不聽?”

“那是與民爭利,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便是不收這商人的稅。好了好了,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還有什麼事,沒事去工廠吧。”

“嗯,爹,你說若是咱們家拿出的銀子多一些,那方知府能不能答應咱們把上海縣那邊靠江邊和海邊的地給咱們家?”

“你糊塗了,誰會要那裡的地,都是海邊的沙地,一些地方還有鹽鹼,什麼莊稼在那裡能長起來?修那海邊的堤壩不過是防著那海浪把更多的泥土都帶走罷了,那裡沒人要。”

“這就好了,爹,你跟那方知府說說,咱們家多出一點銀子,把我剛才說的那片地給要過來可好?我前些日子過去看了。”

“我說那鐵匠鋪子裡的老雷怎麼這些日子都不在家裡好好的打鐵,原來是被你撮弄的跑出去了,你要那片地幹什麼,那裡可是什麼都不長的。莫不是腦袋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