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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她轉頭問若桑等人,若桑蒼白著臉孔,單手支著前邊的小桌道“我也是,全身無力”說著,他轉頭看向烏托邦,道“你下了什麼毒,快拿解藥來”
烏托邦對若桑毫不理會,他只是直直的盯著小月因金尚而焦急的臉,他憤憤道“他們死不了,是軟骨散,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十日之後,他們便是廢人,哼。。。”
小月扭頭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還是在山洞中那貌似改頭換面的男人嗎?還是那個為了她而不顧自身生命的男人嗎?他又被魔鬼附身了嗎?
“你真卑鄙,我瞧不起你”說完,她轉過頭,不再看他,彷彿多看他一眼,都會髒了她的眼睛。
烏托邦內心的痛苦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為了她,他願意做一切,一切的努力,那怕是犧牲自已他眉也不會皺一下。
可如今,她完全看不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完全看不到。。。
小月大喊“香琴”本不能在人前如此暴露香琴的神奇,但此刻她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了。
紅光閃動,香琴悄然現身於矮桌之上。
香琴的神奇另烏皇大吃一驚,對於得到此寶物,他的意志更加堅定了數分。
小月不理會旁人吃驚的目光,正欲彈奏,烏托邦上前按住她的手,道“沒用的,你忘了嗎?香琴只能治病,不能解毒,若是可以,我為何還要下毒呢?”
小月驚醒,她突然想起當初在瑤國花園若桑吐血的一幕,不,不,連香琴都解不了,該怎麼辦?十日,十日之後便是廢人。。。
金尚惡狠狠的瞪著烏托邦,怒道“你,你快將你的髒用拿開”
小月這才驚覺自已的手被烏托邦按住,慌忙抽回,回身挽住金尚,帶著哭腔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怎會,怎會。。。”憶起他為了任性的自已連皇位也將不保,此時,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她心疼不已,不知用何般言語來表達此時自已的心境。
小月含著淚光突然扭頭看著烏托邦,悽然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原來這便是世人所說的軟肋。
烏托邦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波闌,可他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他可以對任何人如此,卻唯獨不想對小月用這種手段。
未待烏托邦回小月話,烏皇搶先道“只要你答應交出香琴,並留下服侍邦兒,朕自會賜他們解藥並送他們出城。”
若桑大怒,一改平日溫文樂雅的形象,大聲道“你就不怕我們回去後舉國之力前來討伐嗎?”
烏皇哈哈大笑“舉國之力?什麼國?金國嗎?你認為你們還擁有金國這個後盾嗎?朕若是不瞭解清楚情況,又怎會輕舉妄動呢?”
眾人心下了然,看來烏皇是得到了訊息,難怪如此大膽,憑他小小烏衣國,又怎敢公然與發展中大國的金國硬碰硬?
金尚冷笑,正色道“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小月已是我的女人,她不可能會留下,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絕不”
小月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動,有的只是沉重,若是自已不答應烏皇的要求,金尚若桑他們就要變成廢人,也許烏皇一氣之下乾脆就一刀刀將他們結果乾淨,她不敢往下想,她不能失去他們,任何一個都不行。
小月放開金尚,緩緩起身,直視著烏托邦,眼裡滿滿的裝著鄙夷以及寒意,一句一頓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烏托邦回視她,她奪目的眸光直逼他的心,他的心越來越沉重,每次面對她,她的一舉一動總能影響他的心意,最終,他咬咬牙,道“想要他們活著離開烏衣國,你必須答應我父皇的條件”
小月又眸閃出淚光,她幽幽道“我,還能相信你嗎?還能嗎?”
烏托邦心如錐刺,他強笑著點頭“當然,我可以發誓,只要你答應這些條件,我一定將他們安全送出城,並附上解藥”
金尚使出全身的力氣,瘋狂的搖著頭“不,不,不。。”他奮力撲上前,卻又力不從心的摔倒在地,他觸到小月的腿,急忙拉著她的裙角道“不可以,小月,你不可以答應他,我寧願死,也不能讓你跟這種人做這種交易,不可以。。。”
小月蹲下,伸手將金尚托起,讓他輕輕靠在自已懷裡,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傻瓜,我用的只是緩兵之計,你儘管放心,我會沒事的,你們出城後先前往瑤國,求我父皇出面找星月國及水國借兵,奪回金國”
金尚面露疑色“真的?你真的有辦法脫身?”
“當然,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可是肖小月哦”
金尚見她如此,慢慢的點了點,她的話,無疑是如今唯一的出路,只是他總是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小月遞給他一個燦然的笑,慢慢鬆開手,起身看向烏托邦,就在這一瞬間,剛剛眼中的那些神彩,那些光,俱都化為烏有,她心苦笑,若不如此,他又肯舍她而去?這就是香琴所說的劫難嗎?為何她的劫難如此之多,這一次,她還能安然而過嗎?
“我答應你”
烏托邦回望著她無神的美眸,惜日的神彩不復,光芒不再,她此時彷彿就似一具木偶,隨他罷弄的木偶,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烏皇大笑道“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看來小月姑娘很明白形勢。”
小月心中冷笑,你個臭老頭,有本事就別讓姑奶奶我逃脫,否則定讓你後悔今天的所做所為,別以為別人都是沒後臺的,你姑奶奶我可是有後臺的人,光請一個星月國出面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
自此,金尚等人便與小月隔離,小月住進了烏托邦的寢殿,理由是方便就近照顧他的未婚妻。。。
小月如木偶般隨金尚回到寢殿,不與他說一句話,對他說的話也充耳不聞,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靜靜的隨在他身邊。
烏托邦領她進了他的寢房,摒退隨侍的所有宮人。
小月走至桌邊坐下,優雅的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著。
宮女們將房間門從外面關上,烏托邦慢慢走到小月身邊,伸手去執她的手,小月輕巧躲開,順便避開他的目光,繼續品著茶,她腦子裡轉著千百種計謀,尋求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因為有了金尚等人的牽絆,更糟的是他們都中了軟骨散,現在看來任何計謀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用的,她再一次恨著這個沒有電話電腦的時代,讓她想要求救都地門。
若是求香琴,她定不會答應,又會說一大堆這是她的劫難之類的言語。。。
“恨我嗎?”
烏托邦苦笑著問,恨他嗎?她當然會恨,只是他依然想聽她親口說出,也許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不恨”
不恨?烏托邦驚喜,慌忙坐到她身邊,大聲問“真的嗎?你真的不恨我?”
小月轉頭直視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她淡淡道“我不恨,因為恨一個人,就人表愛一個人,我們並不熟,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我不會恨你,充其量只是將你當做是一個陌生的惡人罷了”她知道自已的話很傷人,只是她覺得她有必要讓他知道,她的心,她的意,讓他搞清楚狀況。
烏托邦的心撕痛著,陌生的惡人,在她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惡人罷了?
他轉身,仰頭狂笑數聲,揹著她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愛你,甚至願意為你付出生命,而你,這樣輕輕鬆鬆的一句,只是陌生的惡人?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小月不答,依然默默的品著茶,她不知道激怒他的後果會是怎樣,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不會愛上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