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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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施計
深宅院裡妻成虎 天生麗質庶翻身 006 施計
允芝見鴻志的身影越走越遠,上前一步,問:“奶奶是為了拉攏表四爺才救他的?”
蔓卿看了看允芝,又瞟了海棠一眼,話裡有話地說:“你怎現在才知,海棠一早便知了。”
從海棠不阻止開始,蔓卿就知道海棠看出了她的心思,海棠確實是明白人,不過越是明白就越是危險,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海棠誠惶誠恐地垂下頭,“奴婢不敢妄加猜測奶奶的心思。”
蔓卿舒展表情,眉開眼笑地握住海棠的手,“我沒有說你逾越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自己人能聰明,不喜歡別人聰明罷了。”
海棠聽得出蔓卿的意思,“奴婢一定聽三爺和奶奶的吩咐。”海棠又恭敬地行了福身禮。
蔓卿明白其意,允芝卻聽得雲裡霧裡,明明是一次很平靜的談話,二人眼中卻有一絲她讀不懂的隱意。
“奶奶打算怎麼對付二爺?”允芝剛一問出,立馬頓住,因為迎面而來一位陌生男子。
男子一頭濃密的青絲,秀美的五官呈現了四個字:怒意橫生,似有出手打蔓卿之意,行至半路,突然止步,手中的摺扇隨即滑落,轉怒為驚,“晴芸……”
他是雍毅府的長子,名叫夏侯鴻朝。
海棠還來不及向蔓卿介紹,鴻朝便快步上前,緊抱住蔓卿,大手時不時地輕撫著蔓卿的背,就像遇到了久別重逢的愛人一般。
“放開。”蔓卿見鴻朝方才的架勢,便猜出鴻朝多半是害鴻志的人,只得冷言著,用盡力氣才掙脫開鴻朝,毫不留情地扇了鴻朝一巴掌。
鴻朝驟然失望,無力地垂下雙手,口中喚著晴芸。
蔓卿認得晴芸,她是外公的嫡親孫女,及笄後被皇帝指給雍毅府的大少爺,成親不到兩個月就去了。
“我們走。”蔓卿吩咐允芝與海棠,不思片刻就離去了。
鴻朝看著蔓卿漸漸離去,心頭不免泛起一陣漣漪,“晴芸……是你嗎?”話音剛落,鴻朝眼角滲出一滴豌豆大小的淚珠。
晴芸與蔓卿長得十分相像,只是互不來往,因為蔓卿是卿母偷生的女兒,一直不受寵,日子過得清閒,巴結討好的人自然也少、談天論地的人就更少了。
回到湘怡居,蔓卿吩咐海棠向二夫人要來了暄和院的宛若,之前分配侍婢時,湘怡居就少了一個,現在正好補上。
宛若剛被調來,就做了二等侍婢,貼身伺候在蔓卿身邊。
不久後,鴻志無故去了,雍毅府中並沒有大大辦,聽說是鴻志生前的要求,只告了老侯爺和侯夫人,一府上下哭喪了一天也就沒有風波了。
過不了多久,暄和院中大少爺鴻堯因中砒霜而病倒在床,此事驚動了侯夫人,侯夫人一向重視秦熙府的四位少爺,如今鴻堯被毒害,她定會下令徹查。
沒過幾日,留香院中二少爺鴻禎也病倒在床,鴻禎暴病並不奇怪,只是這次暴病的原因也是砒霜中毒。
侯夫人聽說後,大怒了一場,說要親查此事,侯夫人已是六十五的高齡,二夫人自然不敢讓她勞身,自請了此事,說一定給侯夫人一個交代。
鴻堯與鴻禎是受害宅二夫人自然不會查到他們頭上;四少爺鴻逸一直住在城外學堂,亦不可能是他下毒;二老爺的妾室雖大膽,卻也不敢一連傷害兩個少爺;至於姑娘們,平時一直足不出閨,亦是不可能。
如此一來,二夫人便懷疑到了鴻捷身上,鴻捷雖為嫡長子,但畢竟生母早亡,鴻堯與鴻禎是他唯一的競爭對手,他有足夠的動機和時間去害他們。
二夫人徹搜了飛鏡院,並沒有發現砒霜。
即便如此,鴻捷還是難逃被質疑,鴻捷自知身處險境,馬上命人去找宛若,方知宛若已被指到湘怡居做二等侍婢。
鴻捷並肥意留下人證,而是蔓卿動作太快,在他斬草除根前就調走了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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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妹初嫁,我一直抽不出空來慰問。如今得了個空,就立馬來了,還準備了薄禮,希望三弟妹不要嫌棄。”
鴻捷與侍從義緒一同步入湘怡居,義緒獻上兩顆名貴的夜明珠。
蔓卿馬上從軟塌上起身,使允芝收下夜明珠。
“煩勞二爺了。二爺親自來送禮,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蔓卿大膽地展露文采,她想了很多,若真從了將軍的命,做一個不通文采的婦人,她大概會悶死。
鴻捷臉上饒有吃驚,但很快地收斂了,表現出豁達的笑容,“三弟妹不僅天生麗質,還是個難得的明白人,聽說二夫人將暄和院的侍婢贈給你了?”
“對,她叫宛若,曾替二爺送了一次藥給三爺,那藥好像叫緣子。”蔓卿輕笑地看著鴻捷,輕撫胸前的一束髮絲,悠然自得地坐回軟塌上。
鴻捷嘴醬起莫名的微笑,對於蔓卿的威脅,他無動於衷地坐於一旁的太妃椅上,“緣子是何物?我不曾聽說過,又怎會託人送?”
突然,從門外吹來一陣怪風,風中的沙粒引得鴻捷咳嗽不止。
蔓卿向海棠使了一個眼色,海棠馬上拿出砒霜,允芝在碗中倒上溫水,瑤琴在溫水中加入三包砒霜,攪勻送至鴻捷跟前。
“這便是緣子,聽說這緣子治療咳症有神效,二爺先喝一碗吧。”蔓卿哂笑著,看向一旁的小白鼠,“小寶貝,你也咳了吧,來吃一點。”
蔓卿將砒霜餵給小白鼠,小白鼠因中毒而痛苦不已,蔓卿掩嘴笑著,“瞧你開心的。”
鴻捷見此一幕,著實嚇了一跳,本以為蔓卿不敢用真毒,沒想到最毒婦人心。砒霜雖為慢性毒,但三包的量足以致命,他才不會傻到去喝。
“只是小咳,弟妹不必上心。”鴻捷接過砒霜,置於一旁。
蔓卿伸出手,手心手背地看著,大紅的指甲也透著點點毒意,漫不經心地說,“快入秋了,風大沙多,不知侯爺和侯夫人會不會受沙影響,妾身未經傳喚,不敢去打擾,不如二爺代妾身送些緣子過去。侯爺和侯夫人知道了二爺的孝心後,或許會表示什麼呢。”
“我是學醫的人,卻也沒聽說過緣子這等神物,興許侯爺也沒聽說過。二爺說,侯爺會不會命人徹查一番?到時這緣子的出處、用處就都知道了。”
鴻捷眼中撩過一絲狠意,冷冷地說,“千夜蔓卿,不用拐彎抹角的,確實沒有什麼緣子,是砒霜。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混賬!”二夫人忍不住從帷帳後走出,一臉怒意,快步上前,正要打鴻捷,卻被鴻捷推開。
“放肆!我是孝仁長公主的長子,豈容你打罵?!”鴻捷的生母是皇帝的妹妹。
“你為了保住嫡長子之位,手足相殘,該打!”二夫人絲毫不減銳氣,咄咄逼人。
鴻捷清冷一笑,拍案而起,“我只說緣子是砒霜,懂點藥理的人都能認出,你憑什麼說我手足相殘?”
“我……”二夫人才知自己太過莽撞,偏頭看了看蔓卿,只見蔓卿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