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1 出閣

001 出閣


哭泣的青春 家有妖夫 邪皇君無悔 網遊之永生十道 exo之我心歸屬 雲殤 狼妻 你的ad有點菜電競 那些青春的往事

001 出閣

深宅院裡妻成虎 天生麗質庶翻身 001 出閣

001出閣

“龍鳳呈祥!”

“花開並蒂!”

兩個媒婆從驃騎大將軍府迎出兩位著裝豔麗的新娘。

龍鳳呈祥紅蓋頭下的新娘從正門而出,大紅嫁袍上繡滿了火鳳凰,腰上還佩著價值的夜明珠,身後跟著十幾個陪嫁侍婢和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媽子,足顯其身份顯赫。

花開並蒂紅蓋頭下的新娘自偏門而出,雖也穿著大紅嫁衣,卻沒有任何裝飾,素得只剩下那妖豔的紅色,身邊只有一個陪嫁侍婢,可見其身份卑賤。

兩位新娘一同步入花轎。

龍鳳呈祥的花轎閃耀奪目,就連轎簾都是一顆顆珍珠串成的珠簾,光是一頂花轎就價值不菲了;另一頂比較素雅,只有一點點黃金裝飾,其餘的就是大喜的紅色了。

兩邊皆是四人抬轎,龍鳳呈祥卻要行在其前,以顯其主要地位。

轎至開國侯府前,亦是一正一偏而入,正則行婚嫁之禮,偏卻被直接送入洞房。(注:並不是一妻一妾,都是妻,只是庶女的夫君暴病,不得行婚嫁禮。)

此處乃是侯府偏府:秦熙府的留香院、湘怡居。秦熙府是侯爺嫡次子:二老爺的府地。

喜門內,紅帳布,雕花木床,八仙喜桌,四大喜果,樣樣俱全,卻唯獨沒有喜娘、新郎,只有紅衣新娘空守喜房,即使裝飾紅火,卻也不得笑容。

透過喜門,只聽兩個修剪枝葉的小丫頭唸叨著,瞧著她們的裝扮,應該是留香院的普通侍婢。

“嬌希,看到沒有?喜房裡頭就是給三爺沖喜用的三奶奶。”一個身材豐腴的丫頭指著喜房,向另外一個丫頭介紹著。

“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她是三奶奶,哪是我們下等人能議論的?”嬌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整個秦熙府,不分上下都在議論今日兩位新進的奶奶,咱留香院憑什麼不能唸叨幾句?”

淺夕狡辯著,津津有味地繼續說:“聽說她們都是驃騎大將軍的女兒,一同嫁進我們秦熙府。大的做了奶,日後吃香的喝辣的。小的卻只做了掛名三奶奶,天地未拜就入了洞房。許是咱三爺看不上,都三更天了,還讓新娘坐在那兒。”

淺夕掩嘴笑著,眼睛本就不大,一咪就更加不堪,還歡喜地打趣著:“你說三爺是不是許上別家姑娘了,也說不定是我們其中的一個呢!”

嬌希拉著淺夕要離開,“你怎酒未飲、人先醉?三爺八成是病發了,來不及趕來,快走快賺萬一被三奶奶聽見,可是要罰我們的。”

“怕什麼?”淺夕甩開嬌希的手,“我淺夕是什麼人呀?我可是二老爺的寶,以後要抬了做姨娘的,還怕她一個三奶奶不成?”

“你真是瘋了,這話要是給二夫人聽見,少不了又是一頓板子。”嬌希硬拉著淺夕離開。

淺夕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我要是她,乾脆一頭撞死算了,死皮賴臉地嫁給嫡子,還做正妻,她配嗎?”

喜房內,蔓卿聽罷此話,伸出袖中之手,緩緩揭起蓋頭,露出她那傾城之貌。

她並沒有上太濃的妝,眉彎似柳,雙眸似水,紅脣若火,齒如瓠犀,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姑娘可是要去教訓那個丫頭?”自門外走進一個橙衣女子,梳著雙丫髻,似有滿腔的怒意。她是蔓卿的陪嫁侍婢,名叫允芝。

“教訓何人?”蔓卿的聲音很細膩,神態自若得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自然是方才那個無禮的侍婢,姑娘難道沒聽到嗎?”允芝急得差點哭了出來,將軍女兒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容兩個丫頭說三道四的?

“自然是聽到了,那又如何?”蔓卿語氣冷淡,像是看破了這一切一般。

“那又如何?自然是教訓她們一頓啊,如此沒有規矩,日後還不踩到姑娘的頭上?”允芝的表情極為憤怒,像馬上要把淺夕吃了一般。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了兩隻蟬,值得嗎?”蔓卿取下鳳冠,擱置在一旁,隨即拿起桌上的書。

允芝頓了一下,欲言又止,隨後又笑了笑,“險些忘了夫人的囑咐了,切莫因小失大。還拭娘考慮得周到。”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段諷刺意味十足的對話,像是經過這裡的兩個侍婢,唸叨的內容仍是蔓卿的身世。

“聽說三奶奶是偷生的野種,不是將軍的親生女兒。”聲音不是很響,卻如一把刀劍穿梭在蔓卿耳間,蔓卿一怔,只覺耳朵不已。

這使蔓卿想起了她悲慘的童年,她是驃騎大將軍與卿孃的私生女。直到外公家被滅門,卿娘帶著五歲的蔓卿,去投靠將軍。

將軍聽信謠言,認為蔓卿是卿娘揹著他偷生的野種,從那時起,就一直冷待她們。

一次將軍壽辰,六歲的蔓卿將剛學會的舞蹈跳給將軍看,將軍卻恨意十足地打折了蔓卿的腿,讓她三年不得跳舞。

日後的每日,只要將軍與蔓卿碰面,蔓卿總會對他微笑行禮,他卻只會狠狠地對蔓卿說:“你不是我的孩子!”

蔓卿及笄禮上,將軍夫人故意用簪子戳破蔓卿的頭皮,將軍站在一旁,儘管蔓卿疼痛難忍,也毫不動容,嘴角還揚起一絲微笑,這是嘲弄、是譏笑,他始終在介意幾年前的謠言。

他以為蔓卿不是他的孩子,就經常用皇上御賜的刀劍,傷害蔓卿的身子,欣賞著血與水從蔓卿身上滴落,感受著自己心頭的喜悅之感。

若不是外公家慘遭滅門,她與卿娘也不會隱姓埋名而活,也不會去投靠將軍,也不會因身負重罪而被將軍威脅,一次一次向將軍低頭,她恨將軍……可是現在的她,還什麼也做不了。

“奶有將軍和二爺做依靠,嫁過來是做主子的份。至於裡頭這位,表面上說是三奶奶,其實跟我們這些人有什麼差別?”

兩個侍婢歡笑而去,聲音漸漸消失。

蔓卿眼眸似有眼淚在打轉,嘴角卻還是上揚的,光是她聽到的,已然是這麼多流言蜚語,不知沒聽到的還有多少、多毒。

她與將軍有一個約定,只要她嫁,將軍就會好生待娘,所以就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會扛住。

“姑娘,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了。”允芝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潑婦一般,要上前喊打。

蔓卿叫住允芝,“隨她們說吧,深宅之中,口無遮攔,總有她們的好下場。”

允芝見蔓卿這般隱忍,縱然想替蔓卿出氣,也無計可施,只好放下雞毛撣子,負氣地垂下頭。

“姑娘這般忍耐,與以前有何分別?姑娘若再不樹立威嚴,日後如何在這深宅中度日?將軍只道讓姑娘嫁給三爺,可又沒說讓姑娘忍受這些人的閒言碎語。姑娘若不想自己動手,大可以告到二老爺、二夫人那兒去,說她們目中無人。”

“證據?”蔓卿脫口而出,那淡然的表情倒有些老成的樣子。

允芝被蔓卿問得啞口無言。

“這……”

“聽到這些話的只有我們二人,若冒然行事,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蔓卿說的頭頭是道,無非是要忍下這口氣,等日後有了地位,再行動也不遲。

“姑娘說的是,可是……”允芝還未說完,就被蔓卿打斷。“行了,回房歇息吧。”

打發走了允芝,蔓卿沉浸書中,仿若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