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節 策有失計

第五節 策有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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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策有失計

英雄何竟在陣上仆倒!

——《聖經•;撒母耳記下1:25》

庫爾斯克戰役的慘敗不僅讓俄國人始料不及,就連作為波蘭盟友的中國方面也是大跌眼鏡。自從兩軍交戰以來,來自頓河的六萬哥薩克部隊一再予以進犯的波蘭人有力重創,勝利看起來只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甚至截止到3月26日,俄國人在戰場上仍佔據了幾乎決定『性』的優勢。波蘭軍隊損兵折將節節敗退,最終被『逼』到了位於謝伊姆河東岸的普季夫利背水為營。

在俄軍統帥亞歷山大侯爵看來,庫爾斯克方向的波蘭軍隊已經是一座千瘡百孔搖搖欲墜的舊房屋,只要伸出手用力一推就會轟的一聲土崩瓦解灰飛煙滅。躊躇滿志勢在必得的他下令俄軍進一步推進戰線,大有要將波蘭人趕下謝伊姆河的架勢。

27日清晨,俄軍的總攻正式開始。四萬步兵在旭日輝映的草原上列成二十多個方陣,緩慢卻堅定有力地向波蘭營地挺進;在他們的右翼位置,兩萬哥薩克騎兵散開疏鬆隊形,以與步行相同的速度不慌不忙地按轡緩行。至於左翼由於緊靠謝伊姆河的緣故,敵我雙方都難以執行任何有效的大規模戰術機動。

無數只縛著牛革脛甲的小腿趟過猶自滾動著黎明『露』珠的茂密草地,哥薩克士兵們密集的身影穿過慢慢消褪的薄霧逐漸清晰起來。他們手裡的兵器五花八門,從步兵長劍到韃靼戰斧,弓箭、彎刀、火繩槍甚至長矛鉤鐮槍之類應有盡有,身上則是一副輕便簡單的粗製皮甲,通常只有執掌軍旗計程車官才能裝備防護力更強的鎖甲。與其說是職業士兵,倒不如把他們看成是一群半遊牧民化的農民,因為卓著的粗獷和彪悍而非信仰和紀律才走上了戰場。

遠處的河畔高地上,背水一戰的波蘭人已經做好了走上戰場的準備。高高飄揚的紅白雙『色』旗上,頭戴王冠的雄鷹冷峻地注視著這即將為鮮血浸透的戰場。隨著一聲嘹亮的軍號,身著號服的禮兵們敲打起掛在胸前的戰鼓,身披重甲的波蘭劍士們在鑲邊盾牌的掩護下邁著整齊一致的步伐無畏地向前挺進。

當雙方陣線接近到相距大約兩百碼時,哥薩克士兵們一齊停下腳步,他們示威一般向對面的敵人大聲咆哮著,用力將手中的兵器敲打得噼啪作響。只聽掌旗軍官一聲哨響,便有數千名弓箭手離開佇列趨近向前。走到離開本隊大約五十餘步時,弓箭手們抬起手中的樺木弓,右手從箭壺中取一支白羽鐵鏃的利箭,用力拉開緊繃的弓弦斜斜對準半空。

“『射』擊!”箭雨紛飛騰空而起直撲入穹窿,又扎個猛子尖嘯著俯衝下來。帶著鋒利倒鉤的箭頭穿透了戰士們的鋼甲,咬齧著他們的皮肉。不住有人在慘叫聲中翻身撲倒,灼熱的鮮血噴湧而出,在密集的方陣中綻放出一抹殷紅。然而指望這樣的攻擊能夠遏制住波蘭軍團前進是不切實際的,用力舉高手中的盾牌劍士們步伐依舊堅定不移,頂著不時掠過耳邊髮梢的流矢向前方『迷』霧中若隱若現的敵人齊步走去。

“『射』擊!”第二輪箭雨飛瀑而下,灑落在波蘭人痛苦掙扎著的方陣中,令本已不小的傷亡數字又是一陣激增。然而得意的哥薩克們尚未來得及第三次拉開弓弦,從波蘭方陣中已經向前趨出一行數千強弩手。他們先前隱藏在劍兵部隊的盾牌保護之下,早已經暗自放好箭矢絞緊弓弦,此刻趁著哥薩克弓兵的『射』擊間隙快速衝出佇列,在方陣前十餘步外單膝跪地,平端弩機向一百多碼外的俄軍『射』出反擊的利矢。

粗陋縫製的皮甲在強弩利矢的面前如同一張吹彈可破的薄紙,哥薩克弓兵在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箭倒地。甚至有不少『射』空的流矢去勢未消,將擠在後面吶喊助威的哥薩克步兵『射』倒了不少。居於右翼前部親自指揮騎兵部隊的亞歷山大侯爵顯然對這遠端對『射』的效果不太滿意,他面無表情地向前用力一揮右手,傳令官立刻將手中的號角短促地吹鳴了一聲。龐大的哥薩克步兵方陣立刻像是被強風吹拂過一般湧動起來,數以萬計身裹皮甲手執武器的戰士咆哮著向前突進,在他們紛『亂』的腳步下似乎整個大地也在戰慄。

波蘭步兵們顯然也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此時雖然兩軍的弓弩部隊仍在不斷『射』擊,但勝負的天平卻早已經不由他們所左右。不過是強弩三發的時間,兩軍的步兵前鋒已經如同兩排相向湧動的巨浪般狠狠地撞到了一起,飛濺出無數細碎的殘片。混『亂』的人群當中,一名高大勇武的哥薩克旋風般揮舞著手中沉重的狼牙棒,將接連衝上前來的波蘭劍士挨個擊倒在地。在他狼牙棒粗礫突刺的敲擊下,帶有面甲和護頰的精鐵頭盔就像兩葉蚌殼一般被輕易剝開,滾湧而出的熱血濺上了俄國人粗壯的雙臂。他虎吼一聲,反手一棒又向下一個敵人砸了過去。

可是隨即響起的兩聲哧哧輕響終結了勇士的壯舉。魁梧結實有如一頭棕熊的哥薩克戰士不敢相信地望向自己的胸膛——直沒至尾端的強弩鐵矢造成了兩處可怕的創口,滾燙的血『液』正從那裡汩汩泉湧而出,直燒灼得他的靈魂深處也痛苦地顫抖起來。戰士踉蹌向後退了半步,雙手將狼牙棒慢慢高舉過頭,似要奮力做出最後輝煌的一擊。然而波蘭人也並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腩之師,兩名劍士疾步衝上前來,手中雪亮冰涼的鐵劍輕而易舉地刺透了哥薩克皮甲,深深『插』進對手的身體之中。更多的波蘭士兵一擁而上,盾和劍的浪『潮』瞬間將俄國巨人壓倒吞沒撕成碎片。

噴湧的鮮血灑滿大地,喧天的戰吼震動穹空。成千上萬的兩軍士兵擁擠在一起捨命拼殺,甲冑迸裂鬆動,武器捲刃崩口,英武的勇士們一個接著一個相繼倒下。哥薩克的勇猛凶悍一度在廝鬥中佔據了上風,很快便令得波蘭軍陣線出現鬆動,但是訓練有素的波蘭步兵們隨即穩住了陣腳,逐漸將局勢扭向俄國人所不願看到的方向。

正面戰場的不利固然不是什麼好訊息,但對亞歷山大侯爵而言,驚濤迅雷一般的騎兵突擊才是哥薩克軍隊制勝的關鍵。沒有任何步兵方陣能夠抵擋來自側翼或者後方的騎兵集團衝鋒,對於這一點他可是堅信不疑的。只要軍旗一揮,全速突進的哥薩克勇士們就能夠把那些該死的波蘭人如同微不足道的螞蟻一樣碾成碎片。侯爵意氣風發地從腰間拔出彎刀,向身邊的戰士們高聲喝叱道:“哥薩克!全軍突進!”

素來以凶悍殘忍著稱的哥薩克騎兵眼看著面前如火如荼的廝殺,胸中早已湧起嗜血的衝動和yu望,恨不得自己已經衝上前去來場酣暢淋漓的血戰。此時侯爵的命令無疑鬆開了縛在烈犬頸項中的皮圈,又或是將萬千的惡靈從地獄釋放了出來。馬蹄聲愈發急促,濛濛塵霧夾著片片被連根刨起的草皮在廣闊的平原上升騰。身披絢麗五彩戰袍的哥薩克們放低身子伏在馬上,反手提著彎刀發出沉聲『吟』嘯。大地無助地瑟瑟震顫,將萬馬奔騰帶來的強烈壓迫感直接傳到每一名波蘭士兵的心底。

兩百碼!組成楔形佇列的哥薩克騎兵們如同一個巨大的箭頭斜壓了過來,剃刀般鋒利的左翼斜邊略呈弧形,看上去好似一張獠牙畢『露』的血盆巨口,要將最接近自己的波蘭方陣一口吞噬下去。

一百五十碼!俄國騎兵猙獰的面孔和戰袍上的斑斕紋飾都已經依稀可辨,駿馬沉重的鼻息捲起呼嘯的風暴,暴烈的奔蹄奏響狂殛的驚雷。雖然敵人尚未到得面前,被這強大威勢『逼』得幾乎睜不開眼的波蘭士兵已經開始畏縮退卻,若非斜形戰線有效地分散了來自正面的壓力,恐怕整個方陣都已被這山雨來前的滿樓颶風吹個四散了。

一百碼!俄國人有力的右勾拳眼看就要落到波蘭人的頭上,高舉彎刀衝在前面的亞歷山大侯爵卻突然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在那看似獨立無助的步兵方陣後面,竟有一旅高舉紅白雙『色』軍旗的驍騎正在耐心地等候著他們。得益於呈斜形線列部署的波蘭前軍,這支騎兵部隊能夠把自己巧妙地隱藏起來,不致被迂迴來襲的俄軍過早察覺,此刻正好藉此良機一舉後發制人。只聽得轟天戰鼓擂響,波蘭騎兵以寬大的密集隊形迎面席地而來,好似一道閃爍著死亡光影的鋼鐵屏障在俄國人面前展開。

“風翼騎兵!快散開隊形!”俄軍騎兵大隊中發出連聲刺耳的哀嚎,哥薩克們開始忙『亂』地調轉馬頭四散逃竄,準備迂迴攻擊的一記重拳頓時冰消雪融『蕩』然無存。狼奔豕突之中,不少騎士甚至直接撞在一起雙雙墜下馬背,被隨後紛至的『亂』蹄踏為齏粉。

儘管在數量上zhan有優勢,哥薩克軍團在風翼騎兵們面前卻毫無半點還手之力。波蘭製造的輕質全身甲雖然防禦力不及神聖帝國或者法蘭西王國的重灌騎士,但也不是哥薩克手中的彎刀所能輕易擊穿的;相反,騎兵槍衝鋒之下的一擊之威即使並非正面命中也足以把一名哥薩克擊下馬背。只是眨眼的功夫俄軍頹勢已成定局,風翼騎兵們像一道熾熱的閃電刺入黑暗的腹地,又好似一波海『潮』掃過狼藉的灘塗。數百柄長達十英尺的花梨木騎兵槍像一排不可逾越的籬牆,每一道突刺上都閃耀著致命的金屬光澤。在這鐵騎旋風所及之處,哥薩克們紛紛翻落馬背,俄國人的陣線轉眼間在這雷霆一般的打擊下四分五裂。

“穩住戰線!”亞歷山大侯爵舉起馬刀在頭上打著旋,高聲向陷入一片混『亂』的部屬們喝令道。然而,侯爵的怒吼僅僅是引起了更多波蘭士兵的注意,挺著長槍向這邊衝了過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侯爵當機立斷地選擇了轉身逃跑,任由麾下計程車兵們挨個倒在波蘭人面前。

現在的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看到自己的騎兵出現在了戰場上,波蘭士兵們個個都是士氣高漲。他們在黑『色』鷹旗的引導下,高呼著國王的稱號向前衝鋒。獵騎兵和風翼騎兵們在全速前進,好像劃過黃油的鋒利快刀,令俄國人的右翼陷入不復之地。在他們摧枯拉朽的打擊之下,哥薩克們開始喪失鬥志四散潰退。一個聯隊接著一個聯隊,一個方陣接著一個方陣,數以萬計俄**隊失魂落魄地逃竄,緊跟其後面的則是高舉屠刀的波蘭大軍……

既然防線上已經出現了突破口,其它的地方再怎麼堅持固守下去也都是沒有意義的了。魯波廖夫公爵聽完信使的報告之後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微胖的臉頰上陣陣發青。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陰沉著臉低聲說道:“全軍拔寨,前往增援斯摩稜斯克。”

“公爵大人請放心,屬下立刻集結軍隊連夜啟程!絕對不會延誤軍情!”葉爾馬克兩腳用力一併,高聲回答道。

“慢!”魯波廖夫趕忙一招手將哥薩克軍官喝住,只看他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會終於又咬著牙補充道:“先不要慌忙,等到明日天亮後再召集部隊。還有,行軍途中務要小心謹慎,絕對不可分兵冒進,行軍速度也不要過快……嗯,越慢越好。”

葉爾馬克一楞,不由失聲問道:“公爵閣下,救兵如救火啊。要是慢吞吞地趕上前去,恐怕我們還到不了斯摩稜斯克,敵人就已經兵臨莫斯科城下了!”

公爵略為不快地瞪了瞪眼睛,“你只需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了!只要我們能夠沉住這口氣,想必中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對了,你倒是要連夜派出信使,分幾條路趕往莫斯科方向,一定要及早與喀山方面軍取得聯絡,讓他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一定堅守薩福諾沃等待我軍一同合擊敵人!”

“公爵閣下,我不明白!”哥薩克固執地回答道。

“我不需要你明白,我只要你去做!”魯波廖夫終於禁不住焦躁地吼了起來,隨即,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由自言自語般解釋道:“中國人打仗向來都是詭計多端,要是我們全速向斯摩稜斯克行軍的話,路上難免不會踩中他們埋伏下的圈套。到時候不但救不了斯摩稜斯克的困局,反倒會把自己一起陷進去。反過來講,只要我們遠遠地跟在後面,就始終是頂在中國人後腰的一把匕首,從而保持著戰略上對他們的威懾,令他們不敢貿然對斯摩稜斯克發起攻擊。說句實話,現在庫爾斯克已經陷入波蘭人之手,迂迴基輔截斷中國人補給線的計劃已經『蕩』然無存。不僅如此,亞歷山大侯爵所部的六萬哥薩克全軍覆沒,也令我們的兵力顯得捉襟見肘。新的增援部隊從集結到趕赴戰場至少還需要一個月時間,在此之前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敵人阻於斯摩稜斯克以西!但是如果我軍,或者喀山方面軍兩者任一被擊潰,以致失去數量上二對一的優勢,中國人的兵鋒就再也無可阻擋了。”他停頓了片刻,突然嘆口氣又補充道:“即使是現在,我也沒有致勝的信心。”

“俄國人的愚蠢簡直超乎我們的想象。”李華梅深深嘆了口氣,將軍情報告輕飄飄地丟在桌案上。“我真不敢相信,一個樹敵如此之多的國家還膽敢向帝國挑起戰爭!波蘭的軍隊在南方的草原上挺進,瑞典的艦隊在諾夫哥羅德的海岸外雲集,奧斯曼帝國的皇家衛隊在黑海岸的要塞中蠢蠢欲動,似乎整個世界都想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瑞典艦隊?這是對我們的背叛!”尹成浩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斯德哥爾摩條約可是由忠武王大人當年所親自制訂的!”

“背叛?開什麼玩笑,我們自己就在和羅斯人作戰啊!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龍興漢立刻不失時機地反駁道:“再說,忠武王和樞密院並沒有授予遠征軍任何外交許可權以及自主選擇敵人發起戰爭的權力。在新的命令到來之前,我們對這些‘盟友’是毫無任何辦法的。”

尹成浩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龍興漢則又接著道:“羅斯人的舉動也讓我們感到相當棘手:他們幾乎所有部隊都在向斯摩稜斯克方向集結,看起來是把我們當成主要對手了。”

“愚蠢!”李華梅彎細的長眉略微一皺,簡潔地說道:“羅斯人的指揮官是?”

“切博克薩雷公爵瓦西里•;魯波廖夫,曾參加過嘉靖三十二年爆發的立窩尼亞二十五年戰爭,是羅斯軍中最為傑出的將領之一。在隆慶元年的維爾諾戰役中此人初次嶄『露』頭角,率領所部羅斯軍迂迴立陶宛軍側翼大破敵軍;隆慶三年尼亞穆納斯河戰役,在中軍主力潰敗的情況下率右翼突進獨自阻擋追兵,在雙方不分勝負的情況下各自退兵;萬曆二年,因卓著戰功被任命為前線指揮官兼哥薩克統領,領軍十三萬直入立窩尼亞與瑞典交戰大獲全勝,盡獲餘列維爾、里加兩城以外之地。然而至萬曆九年,因普斯科夫和納爾瓦戰役的雙雙失敗,他被伊凡雷帝免去職務。此後魯波廖夫一直賦閒在切博克薩雷,直到近年才被戈都諾夫重新啟用。”尹成浩從桌上一疊檔案中抽出一張,掃了一眼之後遞給李華梅。“相信在莫斯科眼中他是贏得這場戰爭的最佳人選。”

“最佳人選?”颯玥郡主妙倩顧兮的一雙幽瞳在檔案上略作停頓,很快輕蔑地笑了一聲,“要是以帝國的標準而言,他不過是有些許稗將之材而已。把國運寄託在他的身上,戈都諾夫簡直就是在往自己的棺材板上釘釘子。”

尹成浩點點頭,“來自敵人內部的情報顯示,魯波廖夫公爵是羅斯主戰派中的強硬人物。遠征軍與他實現單方面媾和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所以我們必須儘快除掉他!”李華梅隨即補充道:“要是繼續這樣拖延下去,整個頓河流域都會陷入波蘭人之手,仍然抱持觀望態度的各國也不可能放過這個趁火打劫的機會。最極端的結果,可能就意味著羅斯的徹底毀滅!”

“那麼,斯摩稜斯克會戰就決不能再拖下去了!”難得地,龍興漢與尹成浩兩名副將一起聯聲道。

“不錯!”李華梅微啟朱脣輕輕一笑,她款步走到作戰地圖前,伸出纖白細長的手指在下諾夫哥羅德的位置劃了個圓圈,“如果沒有了瓦西里•;魯波廖夫的話,莫斯科所能夠依靠的也就只剩那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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