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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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順水推舟
景杞一愣,因為背對著他,所以才可以自己的複雜與心慌才能那麼徹底的表現於眼底。他的身影在王懷遠看來,彷彿蒙了一層霧一般,料峭的讓人覺得心寒。
沙漏裡的沙子一點點漏下去,他的心一點點變得冰涼,如果這個問題王家都把握不了,在朝廷的事情上,王家已經失去了勝算。縱使他王懷遠一直小心翼翼,鞠躬盡瘁的為皇上辦事,可是能拴住景杞,能保證王家榮寵不衰的,一直都是王芸楚。
這個世界上,以情維繫的關係,才最牢固。景杞一直對王芸楚情有獨鍾,所以他才敢以如此態度與這個年輕的帝王講話做事。如果這點都肯定不了,那麼王家的勢力,已經走到了末路。
“王愛卿。”正在他不安的近乎絕望的時候,景杞突然轉身,明亮的雙目熠熠發光,卻充滿了讓人壓抑的魄力,那脣角微微勾起,邪魅卻又挑釁,“王愛卿,朕也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此急於除掉安家,只是因為保住朕的皇位,或是全為朕著想麼?”
問題說到這個地步,一切不言自明。
景杞脣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只是微彎,卻如一柄彎刀,將他的喉嚨劃出血來,“讓芸楚進宮,只是為了想成全朕與她的兩情相悅?您有沒有問過她,或許朕只是單相思,她對朕,並不是也有那份心思?或許,她中意的,另有他人?”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王懷遠只覺得天彷彿塌下來一角,渾渾噩噩的壓迫的他難以窒息。事情已經難以掩飾下去,他只能賠笑,原以為自己行走在官場一路,皮笑肉不笑的本領不輸陸長河幾分,可是面對景杞,卻像是初見這個青年。他一直認為自己扶持這個少年帝君成長,可是終有一日,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厲氣,這樣的鋒利,連他也不得不屈服。
“王愛卿,朕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慢慢走下來,明黃的身影飄移到他的面前,“所以,芸楚一直不願意進宮,也有其他的理由,這個朕也知道。”
“朕不說,不是朕不知道。”他的聲音逐漸降低,王懷遠第一次發現,這個他一直關注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過他的頭頂,他的聲音猶如從天空而來,語氣輕微卻不容置疑,“朕不想點明,只是因為,朕覺得此事無礙,並不會影響你與朕的君臣情誼。愛卿也要體諒朕的心思,有些事情,做的不要太過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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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遠走後,景杞不無疲憊的坐回在榻子上,記憶中,這彷彿是第一次與這位朝廷重臣如此重語而談。他與王家關係微妙,猶如景略與陸家的關係,這點天下皆知。
他想起剛才繁錦謝恩時候的面容,淡淡的,不卑不亢。他原以為她會感恩戴德,最不濟也會如釋重負,畢竟是拖離了這麼大的罪責。可繁錦卻始終是淡然的,嘴角噙著微微的笑意,仿若一切的結果都瞭然於她的心中。
難道她瞭解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不會將她置於死地的想法?景杞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起來,說不出什麼感覺在心裡湧動,像是被洞察了自己的想法一樣愈來愈不安。不過自己自事發之日就去過玉鸞殿一次,她不應該能斷定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裡,一個念頭突然自心底冒了出來,景杞直身,吩咐喜貴兒,“速召見宸王!”
不到一會兒,景略便跨進了上元殿,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似的,進殿便伏身請罪,“臣弟今日在朝議上無狀,請皇兄責罰!”
“宸王做的好呢,朕賞都來不及,該如何罰你?”景杞微微一笑,邁下榻子,揮手遣散在一旁伺候的宮人,“事情說的有理有據,也好為鬱嬪之事做了定案不是?”
“皇兄謬讚。”景略的頭垂的低低的,聲音竟也顯得格外低沉,像是經歷了怎樣的掙扎,竟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疲累味道。“臣是依照您的意願,才敢將這順水推舟的計策施行到底。”
“好!”景杞沒料到他會有如此回答,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幾乎是要附脣於他的耳邊,“不愧是朕的好弟弟,但你知道朕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景略倏的抬頭,眸中一瞬間變化出千般顏色,卻不知道該不該將心裡的答案說出口。這幾日景杞對待繁錦的態度,他都看在了眼裡。他們畢竟是從小玩大的同胞兄弟,他的心事藏的再如何深諱,又如何能瞞得了他?何況,他注目的那個女人,也是他心頭上的女子。
他張張嘴,一抹無奈慢慢流於嘴角,“還請皇上明斷。”
“自朕登基以來,朕最信不過的也是你,朕最信的過也是你。”景杞看著眼前的弟弟,微微笑了起來,“普天下皆知王芸楚對朕兩兩有意,可是隻有是咱們三人知道,王芸楚一直中意的是你,而朕只不過想借助王家的勢力坐穩皇位,才一直與她做戲至今。”
“天下人皆知景家兩子互爭皇位,父皇臨走的旨意又將此意渲染了幾分,可是朕知道,你若是想取走朕的皇位,早在芸楚對你有意的時候便可下手,即使沒有完全的勝算,也可將朕逼到不利的位置。可是你沒有那麼做,這是為什麼?在知道繁錦的身份之後又與她大婚,在眾臣面前演的一場欺君篡位的戲碼,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