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過惘

第十四章 過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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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過惘

隨即便看見一雙男子,似是沐著滿室的陽光而來,炫耀的竟讓她看不真切。繁錦低頭,走到殿中央,規規矩矩的跪下,“臣妾恭迎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免禮。”景杞作勢將她虛扶,繁錦退後一步,慢慢站起身來,垂首而立。

身邊就是那個差些成為夫君的男子,一kao近他,她的記憶仿若猛然復甦,他身上沾染的是那幾日遍佈在她世界裡的清香氣息,彷彿帶著綠茶的香氣,嫋嫋的,卻又朦朧。不像景杞身上的味道,永遠是威懾天下,恨不得覆蓋一切味道的霸道。

“臣弟見過皇后娘娘。”語氣謙卑,不帶那幾日的半分纏綿悠遠,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繁錦心裡的酸澀一點點盪漾開,面對景略,她懷著很複雜的情愫,她感動,因為在那段灰色的日子裡,基於美色也罷,基於真情也罷,他總是給了她一段美好的感情;她惱恨,那樣一段無暇的情感,後來的結果竟然是他想借她登上帝位,猶如溫熱的面板突然碰觸了冰凍的積雪,冷意流入骨髓,甚至讓她透不過氣來。

“都是自家人。”景杞坐到殿中央的首座上,然後示意她們同坐在兩邊,“宸王,怎麼今日見了你的皇嫂,反倒拘謹起來了?”

“你們倆也算是有緣分,現在想想,竟像是有緣無份的夫妻。”景杞的聲音微微上揚,並不附著往日那般逼人的氣息,尾音處婉轉,像是看了一場好笑的鬧劇,現在只是對其中的可笑之處回味及譏諷,“朕很多時間都在想,若是那日宸王與皇后有緣走到最後,朕會怎麼樣?夏唐會怎麼樣?”

看似親人間無意的調侃,可是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繁錦無言,低眸盯著自己身上的繡紋,複雜的紋路糾纏成宮廷最繁華的形狀,竟看不到哪是頭哪是尾。片刻間,她的心也彷彿被擱置在了這樣的糾錯裡,強迫自己鎮定,卻又感到無所適從。

突然間聽一陣聲響,景略竟然跪了下來,“皇兄恕罪,原本就是臣弟糊塗了。”

“臣弟並沒有慮及如此地步,當時與您一同去王府,只是突然間便覺得此女子可人,因此便心生憐意想要娶進王府,卻沒料到會是皇嫂,差些褻瀆皇嫂高貴的身份。一切都是臣弟糊塗,望皇兄恕罪。”

景杞上前,故作兄慈弟愛的樣子,嘆道,“朕那日也是糊塗了。你也知道,安女對朕意義非凡。當日安家失火,朕便問了王懷遠百遍千遍安家是否有人生還,當時王懷遠篤定的告訴朕並無人逃出,所以此事才擱置起來。卻沒料到,繁錦竟就是安家女子,而且還遭受到那樣的變故。”

“朕那日只是氣的糊塗了,一直相信王懷遠的處事能力,卻沒料到會出如此岔子。”景杞微笑,卻極快的看了繁錦一眼,“其實朕是最知道的,你我皆知先帝旨意,朕的弟弟怎麼會對朕懷有不軌的心思?”

“不知者不為怪。”景杞旋身,重新坐回首座上,眼裡卻含著幾絲不動聲色的冷笑,“朕剛才還自責了半天,禁你半年的足真是委屈你。”

景略再次俯身,“臣弟謝皇兄體諒。”

與景杞永遠一身尊貴的明黃不同,景略著的是一身微藍色的袍子,藍的如同晴天碧雲,溫和而又澄澈,他微低著頭,繁錦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卻恍然記起那日他長睫下烏墨的瞳眸流動如水,彷彿存的是溺斃她的心思,在微暗的燭光下熠熠生輝。

他說,“嫁給我,甄繁素。”

她猶記得自己那日的手足無措。她只是一個卑微的樂女,儘管在安家尚未失勢時有著尚為尊貴的身份,可是也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而已。何況現在的她,竟然為了生計,連自己的真實名姓都不敢公之於眾。

她如此身份,怎能高攀宸王?她有何資本去高攀那高高在上的宸王?

可是她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了緩緩流動的愛意,雖然不急迫,卻安穩的讓她心動。自安家失火,她與姐姐的生活太過顛沛流離,姐姐又遭歹人強暴,更讓她每日都生活的如履薄冰。她想要安定的生活,這幾乎成為她生命裡最遙不可及的夢想。儘管身負家仇,可是這樣的夢願,卻成為她走下去的最大動力。

所以,有一束溫暖向她照來的時候,她幾乎沒有能力去抵擋這一分的溫暖,只有迫不及待的去投kao他的溫存。

何況,他還對她說:“你在王家,我不放心。你難道還想重蹈姐姐的悲劇?”

何況,他還對她說:“繁錦,跟著我,我會護你。”

何況,他還對她說:“錦兒,我喜歡你。”

何況,這是一個除了夏唐帝君之外最有權有勢的男人,跟著他,或許會讓自己的家仇更加明晰。她看著他明亮的雙眸,猶如黑幕上的星星那麼璀璨,忽然間眼睛彷彿失去了聚焦能力,只知道想隨他走。

她內心裡種種強大的理由,都不能說服她不和她在一起。

因此,她只能選擇淪陷。

那是她生命裡最絢爛的時光,繁素得知宸王看中了她,自然也是驚喜重重。繁素對她說,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去查清楚王家是否與安家失火有關聯。她雖然點頭,可是心裡卻堅定的認為,她是因為他對她的喜歡,才執著的跟他走。

她未經世事,總以為感情要純淨的沒有絲毫瑕疵。雖然也急於落實自己的仇恨,可是每一次看著他,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那麼的不恥。

若不是偷聽了他與陸長河的那番話,她幾乎認為,她一生的幸福就會這樣順流而去。

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扼斷了她對幸福,對她與他的所有期望。

所以,那一次的選擇,終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