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締結 第二零六章 猜忌,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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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締結 第二零六章 猜忌,否定
看起來她和玉梨是主僕關係,可是時間已久,她早已把這個奴婢當成了宮中的姐妹,尤其是在與繁素鬧成那般以後,玉梨很大程度上充當了她的智囊和發洩物件。 所以今天一見她反常的沒有教育自己,繁錦蒙著被子,又嘟囔了兩聲,“玉梨,玉梨?”
身後仍沒有聲音迴應,繁錦猛地坐起身,“好,我現在就……”話還沒說完,肩膀已被人按下。 繁錦抬頭,卻撞入了一雙深若寒潭的眸瞳。
他看著她,眼睛微微爍閃了兩下,脣角卻似勾非勾,動了兩下,終是不語。
沒料到他會突然前來,繁錦怔楞兩下之後低身行禮,“臣妾給……”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攬起了她的身子,一個用力將她自低處托起,“不管怎麼說,皇后就是皇后,怎麼能說出給別人請安的混話?”
繁錦扯脣一笑,“還未恭喜皇上,恭喜皇上又將添龍子。 ”說完微一後退,“臣妾原本想休息一會兒便去景圓宮恭喜的,卻沒料到皇上來了。 ”
景杞不語,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看她明明不悅,卻強自勉強自己lou出恬然笑意;看她明明秀眉淺鎖,卻硬逼自己將脣角高揚;看她彷彿有很多話說不出口,卻仍然是皓齒輕啟,故作大方的向自己表達著理當應該表達的意願。
勉強的安繁錦,壓抑地安繁錦。 總是最柔弱的安繁錦。
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日他氣急之下將她甩往一邊的情境,她脣邊流血,身下也是如焰的血跡,那麼輕易的就將他灼透,那麼輕易的就讓他覺得心灰意冷的決絕和傷心,可是,卻無從償贖。
自從那日他們針鋒相對之後。 他在她眼中發現了那麼濃烈地恨意,像是巴不得一輩子再也不見他。 所以。 後來,每一次的試圖和緩,都被他自己掐死在了萌芽裡。
這麼多年來地夫妻,他太瞭解這個女人,恨若恨到極致,永遠也沒有中間界定的時候。
所以,漸漸的。 就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這樣的局面,就不知道該如何向她澄清自己的苦楚。
直到今天,寧嬪傳出有喜的訊息。
作為孩子的父親,奇怪地是,他在第一時間感到歡悅的同時,卻隨即便想到了她應有的表情。 於是,著人去喚她。 看似急不可耐的想要向她傳達自己的喜事,其實心裡卻是在想。 她知道了的話,到底應該是怎樣的表情?
面無表情?還是憤恨痛苦?
他悲哀的發現,她地表情,竟成為他檢驗他們感情是否依存的唯一標準。
安撫了寧嬪幾句,還不等金子回來,他便行於了去玉鸞殿的路上。 一路上都在想。 若是她一派漠然,他該怎麼迴應。 若是她大方來這兒賀禮,他又該如何回答。
可是,這樣的假設在路遇金子的那瞬間,全都便成了浮木一般的念想。
看到金子手捧著地她的賜物,他的心竟是如此的忐忑與不安定。
隨即,匆匆趕往玉鸞殿,無意中聽到她和玉梨的話,這才知道她的心地究竟是怎麼回事,心裡莫名一軟。 他看著她將頭埋在被子裡的樣子竟難以呼吸。 眼前彷彿又出現了他們初識時的情景。 彼此有恨,太多芥蒂橫絆於中央。 卻反而不這麼在乎。
直到她賭氣似的猛然起身,說那一句去賀禮的話,他才在她地眸瞳裡看到自己地影子。 一瞬間的無奈與苦楚掠過之後,她深深呼氣,迫使自己重現平日裡地冷靜從容。
隨即,便是毫無挑剔的那一句恭喜。
恭喜自己的丈夫將要喜得貴子,自己卻要表現的大方磊落,一切如常。
特別是,還要在丈夫將自己的孩子失手殺掉之後。
“有什麼好恭喜的,朕又不是沒有孩子。 ”景杞輕輕勾揚脣角,像往常一般坐到一旁的繡墩上,聲音淡如輕煙,彷彿在說再輕巧不過的小事,“你要是不願意去,沒必要去摻和。 ”
繁錦輕輕一怔,淡然澀意湧上心頭,“臣妾是皇后,姐妹們有喜,自該上前恭賀督導的。 ”
“朕說不用就不用,”景杞突然微微高聲,許是覺得自己的話也太過突兀,只能在嘆息一聲過後又將聲音低下來,“去也可以,只是不需要急於一刻。 ”
“皇上得知這個訊息,急急的告之臣妾,難道不是想讓臣妾分擔這個歡喜嗎?”繁錦勉力一笑,“接連死去兩個孩子,不管怎麼說,寧嬪現在傳出有孕,也確實是可喜的。 ”
她說完話之後垂頭不語,而眼前的人也一反常態不出一聲。 正當繁錦覺得這樣窒人的沉默讓人無所適從的時候,肩膀突然一痛,竟被他扳了過來。 還未等反應,下頦已經被他捏起,繁錦被迫看上他的墨色眼睛。
“安繁錦,到底要朕怎麼做,你才能和朕一如往常?”
這句話讓她猛地一怔,眸中原本強自蒙上的鎮定與冷睿一瞬間撤去,**的迷茫與詫異瞬間印上他的眼睛,“我……”
“孩子已經沒了,朕也很傷心,朕甚至愧疚的不敢見你,你讓朕怎麼做?”他捏著她肩膀的手漸漸用力,似乎要將這幾日鬱積不散的痛苦全都匯於手心的氣力,繁錦只覺得陣陣痛楚自肩頭蔓延於心,卻聽他的聲音愈加震耳,“繁錦,你想想當日情景,難道還不能說明朕的一切嗎?”
“我沒說別的,我只是說你不信任我。 ”繁錦抬眸,用力咬脣逼散眸中淚意,“是誰給我扣上與宸王曖昧的罪名?是誰一味深究卻不聽從我的解釋?是誰覺得我水性楊花,編排各種罪名來詮釋我的所有?”
“安繁錦,是因為你和宸王景略有著過去。 ”他深深吸氣,彷彿是努力壓制住自己激盪的情緒,“朕永遠也忘不了,當初你披著嫁衣在景略身旁,笑如夏花,而此後的每一件事情都說明,景略對你,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 ”
“可是你呢?”繁錦抬頭,眼中滲透著那麼複雜的忿然,“能和你有過去的,又豈非是一個人?而且個個有孩子有子嗣,我呢?你只是因為一時猜忌,就能輕易否定我?”
她說著說著,突然又想起她那日被他推倒的慘痛和今天金子來訪時的笑靨如花來,那麼強烈的對比,像是凌遲一般,一刀刀劃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又滑了下來,這幾日積鬱的事情太多,一旦爆發,似乎止無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