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五 奪宮 第一七八章 仇恨

卷五 奪宮 第一七八章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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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七八章 仇恨

繁錦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但是看到景杞眸中表現出的粲然神色,還是有些異樣感覺。 她輕聲一笑,刻意壓抑自己心中酸澀,“比起我們容燁來呢?”

“容燁更加聰慧,廖世顯得純稚。 ”景杞微眯著眼睛想了想,仔細想出這兩個字來定性孩子性格,彷彿又想起一事,聲音陡然微高,“等過幾日,朕與眾大臣商量一下,將容燁儲君的身份定一下吧。 ”

“這麼快?”繁錦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興起這個主意,一時間驚詫。

“夜長夢多。 ”景杞只給了她四個字作為答案,隨即身子一翻,恍若墮入夢境裡。

因景陌破案有功,再次受到景杞嘉獎,而原本執掌刑部的景略反而微微遜色,畢竟這原本是刑部的本職,如今景陌反而早早揭穿本質,未免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原本宮中的事情就易產風波,很快,朝中便有人傳,在景陌將犯人交歸刑部想要結案的時候,卻不料景略提出異議,說此案尚有些疑點,不宜就此落定。

這一事情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有兩人爭權奪利的嫌疑。 宮中一向傳聞景陌欲取景略位置而代之,此時兩人出現爭端,更是為這樣的說法添了佐證。 景略堅稱沐嬪與春萍,翠庭一事調查明確前,此案不宜就此界定。

刑部畢竟是景杞與陸氏的主職部門,為體顯公平公準地態度。 景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下令在五日之內,務必將此事定個分曉。

前兩日並無訊息傳出,而第三日,正是傳統節日中秋節。

宮中向有習俗,中秋佳節宮中所有人都要齊聚進行家宴。 這也是一年之中為數不多的皇族之人可以聚齊的時候。 繁錦與景杞坐在中央,四周均是皇族親信。 各宮嬪妃也一干到齊。 這對於沉浸在沐嬪一案陰寒氣氛中的宮廷而言,倒是一個最好的緩解。

看得出來景杞很高興。 在臣民們的觥籌交錯下附迎了幾杯,又代她喝了幾杯酒,所以等到宴散的時候,人已經出現醉酒狀態。 繁錦仔細囑咐喜貴兒將景杞送至上元殿,自己與玉梨慢慢行於回殿路上。

走著走著,她突然側頭看向玉梨,“今兒個宴上。 看到素妃娘娘了嗎?”

“見著了。 ”她突然一笑,“娘娘未曾看見?素妃如今已是素貴人,按照位分來排座位,所以您在原先地位置上是看不到她的。 她躲在遙嬪娘娘身後坐著呢。 ”

“哦。 ”繁錦這才了悟過來,夜色繚繞,彷彿將她地心事也浸溼一般。 聽聞繁素位置變更,一旁的玉梨顯然心情很好,可是她心裡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心那麼好勝的繁素一看自己是如此境遇,加在她身上的罪名又得多增一分吧?

繁錦一邊苦笑一邊走著,四周靜謐的駭人,越發顯得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詭異驚懼。 剛要走到去玉鸞殿的迴廊處,前方突然響起“皇嫂,皇嫂”地輕呼聲。 繁錦定睛一看,正是景陌。

“怎麼還不出宮,在這兒做什麼?”繁錦看著他,側頭問道,“再不出去,就下玥了。 ”

“皇兄早前讓我去御書房辦些公務,今兒個是註定不能回府的。 ”景陌嘆氣,竟像是十分疲累似的倚欄半坐了下來,“有些事兒心裡犯堵,便想在這兒等您說上一說。 ”

“說吧。 ”繁錦擺擺手。 示意玉梨退到一側。

“您知道宸王的事兒了嗎?要求案子重審。 ”景陌輕聲一笑,“他這陣子顯出了盡職本色。 也不嫌耗時囉嗦。 ”

“刑部是他主事,這樣做一切是正常。 ”繁錦警惕的看看四周,儘管已是夜晚,但保不齊這周圍就有聽牆根的人,若是將她與景陌在一起的事情看在眼裡,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風波。

看她如此,景陌卻瞭然笑道,“放心,不該有的人,是斷不會出現地。 ”

“恩。 ”知他自信如此,必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繁錦問道,“那幾個玉蕃人,是如何得來的?”

“嫁禍於人,這怎麼不容易?”景陌輕嗤,“一切事情始作俑者原本再清楚不過,現在只是將事情轉嫁給他人而已。 玉蕃書雖是番邦小族,但族民骨子與氣節卻極盛,這次玉蕃大敗,玉蕃公主亦在夏唐遭受如此羞辱,血熱的玉蕃族民怎麼能就此罷休?”

“我這樣做,也是給了他們一個報以忠心的機會。 ”雖然天黑,但景陌的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竟顯得極亮,以至於看向繁錦這邊時,她只覺得有一種寒洌的犀利光芒。

“你不該利用他們地忠誠為自己私慾行事。 ”繁錦不由被他眼睛裡的凜然寒氣浸染,嘆道,“這些事情,多為的是月容吧?”

“是。 ”景陌毫不諱言,低沉的聲音在深夜中更顯嘶啞銳利,“為了她,我也要博出去。 與他們的一戰,早就註定要在我此生進行。 ”

“你或許不知道,在還遇到你之前,我便在宮外各個地方遊走。 一來是著實不喜歡宮闈氣氛,二來因為自己是一介皇子,也好為家族謀些利益。 可是,”他忽然伸出胳膊,指著右臂上的一個劍刺長痕,“你看看這個,就算是我躲到宮外,他,還是不放心我。 ”

“我已經消極認輸,我已經放棄與他進行一切對峙,可是他卻存了將我殺戮的心思。 ”說到這裡,景陌陰寒一笑,“當日他對我狠心,便由不得我今天對他處心積慮的算計!”

繁錦訝然,已在他話裡得知那個“他”的含義,“當時既如此,你怎麼不與皇上說?”

“說什麼?”景陌戲謔的彎起脣角,“即便是說了,我無證無據,收穫地也只是一個誣陷地惡名。 所以,若不是捉到他的辮子,便只能隱忍,貿然出擊,反倒是助了他地火焰。 ”

“上天讓我一次次大命逃生,或許就是為了今日。 ”他又是一聲輕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在玉蕃回朝時候,面對他的敬酒說道,多謝他在這一路關照。 你知道他關照了什麼嗎?”

繁錦茫然,搖頭不知。

“關照的便是我的命!”他恨恨咬牙,“我們出征在外,不僅要面臨外敵騷擾,還要面臨他派來的人手堵截。 好狠的人呢,派出的人個個武藝高超,個個是拼死不懼的武士。 最險的這次,若不是月容擋在了我的前面,我又如何能活到今日與他笑談?”

“所以,原本要忘記的母恨,原本要忘記的宿仇,今日一激,全都要重新憶起。 ”景陌悠悠嘆氣,聲音雖低卻充滿了決絕意味,“是他選擇了這麼個好路子,做弟弟的,唯有陪他一路同行!”

繁錦從未料到景略會在外面對景陌下如此狠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軟語相慰。 吞吐了半天,只能道,“那麼,你有把握嗎?這次的事情,一旦他真正尋出些許細節掣肘與你,又該如何決斷?”

“我既已做,便已經做好了準備。 ”景陌側頭,“知道為什麼那幾個玉蕃人一看咬定只做了繁素一案嗎?我就是想要他們造出這樣的效果,繁素一黨根本就是有心而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想要再次徹查事情真相,亦是在刻意為自己洗刷罪名!”

“再說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們做的。 ”景陌冷哼一聲,“除若沐嬪之亡,翠庭與春萍的死,是他們一時慌張,自己造出的假象。 ”

“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輕揚反問,眸內光燦爍山,“很簡單,她們必掌握了他見不得人的底細,因為沐嬪一事,藉此指使人迷糊人的思維而已。 ”

對此事分析過不止千遍萬遍,繁錦現在卻感覺越來越迷糊。 “你將話說的明白些,到底誰與誰做的?”

“好。 ”他抿脣一笑,“很簡單,沐嬪之亡是玉蕃族民下的手腳,而翠庭與春萍是他們得知此事,一時慌亂而故意用計疑惑,至於繁素一事,又是玉蕃的作為。 ”

“那前段日子我如此分析,你怎麼不早說?”繁錦有些氣恨。

“事情如此錯綜複雜,說了對你也並無好處。 何況,你已經猜出一部分來了。 ”景陌不動聲色,“繁素與景略的關係,我們已經得知於此,這便是最要緊的關鍵。 ”

“事情怕是不像你想的那般順利。 ”繁錦突然有些洩氣,“繁素突然間心態這麼強硬,一方面是因為我的緣故,更大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廖世罷了。 ”

“原本廖世為長子,她尚有幾分騰達希望,如今我容燁早產,她半分希望也無,自然會窮盡氣力反擊。 ”繁錦苦笑,“這一場爭鬥,說白了就是你與景陌的權欲之爭,而我與繁素的儲君與榮寵之爭罷了。 ”

對景陌找人替代犯罪的事情瞭解大半,見天色已晚,繁錦起身欲要回宮。 剛走出兩步,便聽到身後有熟悉聲音響起,“大晚上的,皇嫂與陌弟好熱鬧。 ”

繁錦身子一僵,回頭一看,竟是景略!

那麼,剛才他們有關他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那麼,他到底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