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並蒂 第一五七章 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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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五七章 自投羅網
“娘娘,您看前面是不是就是皇上?”繁錦正入神的想著剛才與繁素的對話,一旁的宮女突然揚聲,她倏然抬頭,果真看見景杞站在前方,與他一塊同行的,還有剛見過不久的景陌。
快走著走過去,未等恭敬行禮,景杞就一把拖起她的身子,微微蹙眉,“去玻顏閣了?”
他的眸中現出不悅神色,顯然是對她未經允許就去姐姐那裡有些不滿。
“嗯。 ”繁錦微微抬眸,看他似是有些疲憊,又看了同樣微微皺眉的景陌一眼,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走吧。 ”
走了兩步,卻發現他仍是不動,“你先回去吧,朕也只是路經的這裡……一會兒還要與陌王去上元殿處理些政務。 ”
“哦。 ”
剛剛轉身,就聽見身後突然竄出太監大呼的聲音,“皇上!皇上!”
與景杞一同轉頭,正見那名太監連滾帶爬的到了她旁邊,“皇上,娘娘,月嬪娘娘要自盡啊!”
“什麼!”話剛剛落下,景陌已經上前一步,劍眉蹙的凝成疙瘩,“月嬪如何了?”
“月嬪……月嬪剛才割了自己的手腕……”那太監已經驚惶的說不出一個完整句子,整個身子像是癱了一樣歪在他們腳下。
繁錦尚未反應過來,只聽景杞一聲厲喝,“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月耀閣的時候,太醫已經處理好了月嬪地傷。 只是那印入宮磚已經發黑的斑駁血跡,仍讓人觸目驚心。
察覺到身旁的人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繁錦暗下用力,猛地按住景陌的手,抬頭便看見他緊蹙眉頭的緊張黯然。 她暗自嘆氣,看景杞仍是抿緊嘴脣風雨欲來的樣子,便連忙上前一步。 “月容,好好的。 你做什麼傻事啊?”
見她又是眨眼睛又是皺眉頭地暗示,月嬪像是明瞭了似的,連忙俯身向一行人請安。 彷彿因動作太急不小心觸碰了傷口,那剛才包好地紗布又滲出了點點血跡,但她只是皺眉的吸氣一聲,仍堅持著做完了禮。
“你……”繁錦示意太醫上前再行包紮,“快去!”
這時景杞才淺勾脣角勾勒出一彎冷笑。 只是那眉宇間的暗怒依然未解,“月嬪,你的哥哥嗒穆爾還在牢中安然無恙呢,你在朕的宮殿裡做些什麼?只怕現在想要為兄陪葬,還早了些吧?”
幾句話將眾人更是說的心中一顫,多年的帝王生活讓景杞修煉了“怒極反笑”地本事,越到生氣的時候,往往越會綻放笑顏。 可是一般到了這個地步。 事情就很難有回圜餘地。
繁錦看著他的臉色,忍不住小聲為月容申辯了一下,“月嬪為故里心焦,從而作出不和身份的行動,也是難免,還望……”
她的“還望皇上體諒”一語還沒說完。 景杞便重重的哼哧,“月嬪,朕就想知道你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麼?是在向朕示威嗎?”
“朕告訴你,你若是今天死,也免不了朕想殺嗒穆爾的心,也去不了朕想收了玉蕃的路!你是玉蕃公主,最知道朕與玉蕃地淵源。 以前朕還念著你與我夏唐皇族有些許關聯對你施以寵幸,事到如今,你不要再逼朕出狠手!”
“皇上!”月容跪在他的跟前,如同看到救命浮木一般死死拽住景杞的褲腳。 “皇上!您饒了我哥哥。 月容任殺任剮都可以!”
景杞突然低身,勾脣爆出一聲冷嗤。 “對,朕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剮了你。 可是若想用你自己的命救了你哥哥和玉蕃,月容,只怕你還不夠分量!”
“除太醫外,其餘人都隨朕退下!”話剛說完,景杞便一聲命令,眾人皆隨其離開。 景陌身子略有頓滯,但也被繁錦強扯著離開。
經過月容一事,景杞一直是緊緊抿脣,臉色暗鬱,看得出來是完全被月容影響了興致,以至於出了月耀閣不久,便示意周圍人散去,自己回到上元殿休息。
而繁錦卻是忐忑不安的,以至於回到玉鸞殿之後心仍是跳得厲害。 她坐立不安的在玉鸞殿裡走來走去,想著景陌最後地表情,竟是一夜未眠。
他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決絕和執拗,像是明知道有件事情違背理道而偏要去行,眸中滲透出的固執,竟讓她呼吸忍不住一滯。
沒想到,這樣的預感,翌日便化為現實。
以至於繁錦在聽到景杞大怒嗒穆爾逃跑的時候,她都不會有太多的震驚表現出來。 可是卻被另一件事情驚詫的手腳冰涼,景陌竟主動向景杞承認是他放的嗒穆爾。
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明擺著自投羅網嗎。
景杞一向是極善隱忍自己脾氣的人,但這次到了玉鸞殿竟然也沒控制住自己地情緒,砰地一聲便將茶盞砸在桌上,“朕快被陌弟氣死了!”
繁錦慢慢走到他旁邊,遞給他靜臉的錦帕,看著他近乎煩躁地在臉上抹了一把,軟語道,“那陌王說什麼了嗎?他為什麼要放了他?”
“怎麼也不說,你不知道,他就是個悶葫蘆,小時候也是如此,若是認準了的事情,怎麼著也得去做。 若是別人不解,頂多給你來一句,到了最後你便知道了。 ”他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洩憤似的看著她,“沒想到長大了還是如此,做事不管不顧,卻以為自己有著多大的理由。 ”
“若不他是朕的弟弟,今天朕當場就想砍了他!”景杞頓了一頓,眉頭依然蹙起,“可是他偏偏以朕到時候就能知道一切而將朕在文武百官面前搪塞了過去,朕護弟心切,還不能太以此做文章駁了他的面子!一旦朕表現出對他的態度,眾臣當場就會群起而攻,說他的不是,到時候就更下不來臺。 ”
“或許他真有什麼理由。 ”繁錦抿嘴,事到如今,就算是沒有理由,也要替景陌圓下去,“可能現在說出來,確實不是時機。 ”
“你和他在外面處了一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理由能讓他放虎歸山?”景杞揚眉,似是重重嘆氣,“朕是懂不了他了。 ”
“以我的看法,現在抓起嗒穆爾也不是英明之策。 ”繁錦微微皺眉,抿脣道,“嗒穆爾是玉蕃二王子,雖然不是長子,卻像是玉蕃族民的精神支柱。 您早就考慮到了民心問題,即使嗒穆爾犯了謀刺的罪名被捕入獄,可是這玉蕃在千里之外,玉蕃人民也是不會了解到其中詳情的。 他們只知道,他們的伊索王子在出使夏唐的時候被捕入獄,僅這一點,就足以讓您所擔憂的‘民心’問題完全逆轉,激起他們的抗爭。 ”
“你的意思是……”
“景陌去過玉蕃,最知道玉蕃人民對嗒穆爾的崇拜,簡直是到了神化的地步。 他們都知道,表面上是玉蕃的大王子出征做帥,其實還是kao嗒穆爾才戰無不勝,讓其他散小部落不得逆反。 因此如果不明不白的將他困押在夏唐,無異於給了他們一個造反的理由。 這對於您一直所顧及的民心而言,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
景杞微微垂頭皺眉,顯然是將他的話聽進了心裡,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他,“這些話,你是如何得知的?”
“在宮外的時候,景陌曾經和我說過他在各地的見聞。 ”繁錦微笑,“提到玉蕃的時候,因為想起了嗒穆爾,於是便多問了一些。 ”
“聽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 ”景杞嘆氣,“不過你都猜出來了,他自己怎麼不到這兒說?這個理由處處為夏唐和朕考慮,並沒有幾分丟人的。 ”
“或許真有他自己考慮吧。 ”繁錦輕笑,“而且此事已經涉及了月嬪,景陌放走了嗒穆爾,難免會印證月嬪前些日子造成的謠言,也許這宮中還會有人妄加猜測,說月嬪與景陌有染也不一定……”
話說到這裡,景杞一怔,劍眉微挑之後輕笑,“朕的皇宮雖然不乾淨,但也不至於如此……”
“這可說不定。 ”繁錦哼道,“為了利益,什麼事怕都是做的出來的。 ”
不管怎麼說,繁錦絞盡腦汁的一番話終於將此事圓了出去。 景杞以此理由向眾臣解釋,稱讚景陌想事公道,卻又斥其自作主張,難成大業,功過論證之後,將景陌圈至府中,作出禁足三日的懲處。
這已經是比預想中好太多的結果了。 繁錦短噓了一口氣,她擔心的,不僅是景陌落上這個罪名,更怕他因此而擔負上與嬪妃私通的名聲。
以弟嫂關係為由,繁錦向景杞請旨出宮探視景陌,景杞原本不打算答應,但是耐不住她的一再好言相磨,還是派眾人一併相護將她送出宮去。 轎子一路行至景陌的陌親王府,剛剛下轎,便見府門大開,以景陌為首的府內家眷均叩首行禮,高呼千歲。
她擺手示意他們起身,同時作勢虛扶景陌和王妃起身。 直身的瞬間,繁錦不由細細看起眼前這名女子,那日婚宴,她的所有注意都集中在月嬪和景陌身上,幾乎沒有仔細看眼前這個女子。 今日專心一看,確實如景杞所言,雖不驚豔,但卻透著女子少有的聰睿與沉斂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