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並蒂 第一五二章 陌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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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五二章 陌王婚
“嗒穆爾?”繁錦側頭看他,驚訝道,“月嬪的哥哥?他來做什麼?”
“自然是有事。 ”將她眼裡的訝異收入眸中,景杞滿意的笑,脣角竟有幾分玩味,“這一次,朕會讓他嚐嚐不能如願的滋味。 ”
“如願?”
“你別管這麼多了。 ”他將她更加攬緊了些,眸中卻生出幾分銳利,“該告訴你的時候,朕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不過朕希望這幾日和和睦睦的,不希望後宮中再因月容的事情起了爭端。 ”
繁錦幾乎可以篤定,夏唐與玉蕃仍有問題。 雖然兩方停戰已近五年,可是看景杞的神色,分明是有著她所不知道的祕密。 她一向是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可是此時正適逢月容這件事情,於是心裡便起了心思,唯恐現在不知,他日措手不及。
於是便搖搖景杞的胳膊,裝作撒嬌,“到底是什麼事情啊?故弄玄虛的。 過幾日知道也是知道,現在告訴我不還痛快些?”
可是他卻看著她搖頭,“過幾日,此事應有大用途。 ”
話說到此,她已經無法再問下去。 繁錦有些鬱悶的退到一邊,心裡仍是打鼓。 景杞看出她的不快之色,知她最不喜憋著心事,只能嘆氣,“好了,朕透個口風,朕說的那件事情,還真是和你有關的。 ”
她吃驚的看向他,而景杞卻適時地做出了噤聲的姿勢。 眼中散發的光芒分明是告訴她,適可而止,恕不奉告其餘內容。
她知趣的不再問下去,心裡卻隱隱有個感覺,這一次,宮裡怕是又要有個大風波。
因嗒穆爾已經行到路上,很快便要來訪。 為了全身心準備那些事情,目前宮中的重點內容就是景陌的親事。
繁錦沒見過準陌王妃楚寇。 只是聽景杞說,那是一個相貌雖不驚豔,但卻極其才氣的女子,性格溫和適中,應該極適合景陌地性子。 景杞還說,這個楚寇是他選了多時才選出的陌王妃人選,家世清白。 委屈不了景陌。
繁錦聽著,眼前卻想著月容地樣子來,她不知道景杞會對男女之情持什麼樣的態度,可是她卻知道,一旦人們心裡存了另一個人,那麼再好的其他,都只會讓她(他)視而不見。 她是如此,景陌應也是如此。
景杞似乎對此次婚事的興致很高。 許是因為景陌是他最親弟弟的緣故,叮囑內務院務必從奢操辦,於是,繁錦便有幸見證了這麼一場盛大的婚禮。 雖然不及帝后國婚的陣場,但比起上次地宸王大婚還是豪華幾分的。 可是這麼個盛宴,卻註定是在景陌的黯然心傷情況下高調進行。
其實自從月嬪的事情起。 繁錦只見了景陌一次,還是在廷議結束時候的匆匆幾眼。 當時他與另一個臣子側頭低語,大概是在說什麼國之要事,並未發現她。 直到有個眼尖的太監看到自己,慌忙跪下請安行禮,他的目光這才遠遠的看來,如往常一樣勾起脣角,眸中卻是有些心酸地痕跡,在耀眼陽光的照射下,燦然分明。 這樣心事重重的景陌。 幾乎完全退卻了在宮外時雲淡風輕。 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繁錦正想著,卻聽禮官一聲示意。 景陌身著紅色親王朝裝,手牽蒙著蓋頭的新娘,款款向他們走來。 許是因為面君禮儀,他的頭微低,長睫亦是搭垂著地,陽光斜斜照來,恰好遮蓋了他黑色眸瞳的萬千思緒,可是伴著景杞的一聲“起”,那雙黑眸倏然抬起,裡面光燦依然灼人犀睿。
“陌弟,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從今以後就真的算是成年了。 ”景杞呵呵一笑,看起來是真心高興的樣子,“到了時辰,還不讓你的王妃見見朕這個皇帝哥哥和皇后嫂子?”
景陌低頭,不知道為何,眼風竟迅速的看了她一眼,那瞬間的眸光似乎別有深意,只是還未等她仔細辨析,那個聚了所有人注意的喜蓋頭便飄揚而落。 繁錦隨著那搖曳地蓋頭看過去,不知是上天註定還是景陌有意,那紅色影跡,竟飄飄悠悠地飛到了一旁觀禮的月嬪腳下。
剎那間,月嬪眸光突暗,剛才還緋紅地臉頰竟立時歸於煞白。 繁錦不著痕跡的看看雲淡風輕的景陌,再看看不自覺掐著手帕的月嬪,心中不安情緒再次浮生。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景陌臉上並沒有她那日見到的灰暗辛澀,反而是整個行禮過程中,都透著皇家子弟與生俱來的良好教養及翩然風度,脣角一直噙有淡雅有禮的笑意,和煦的面對每一位賓客的恭賀迎禮。 而旁邊的女子楚寇果真如景杞所言,樣貌不是令人驚豔的那種極致姿色,但是眉宇之間,均透著一種安靜的嫻然與典雅。
這樣的人,果真是配景陌氣質的。 繁錦暗暗思索,再次看向並肩待客的兩人,輕笑道,這世界上的璧人一詞,原來就是形容這樣的組合。
旁邊突然有人拿下她手中端起的木杯,繁錦手中一空,下意識看向側面,卻見景杞劍眉微皺,低聲斥她,“那是朕的杯子,你自個兒的奶lou還沒呈上來,朕看涼了,讓他們熱一熱去。 ”
她看著他笑,知他杯中是酒,自她懷孕之後景杞便讓她滴酒不沾,因此也不多說些什麼。 卻聽他又輕聲道,“陌王妃楚寇,還配的上陌弟吧?”
繁錦一怔,隨即點頭,笑意在眸底慢慢漾來,“嗯,品貌是不錯的,只是感情這種事情,還要講究個默契,其實外人有時候看著相配,並不起什麼用處。 關鍵還是個人的感覺。 ”
“慢慢處著自然會有感情。 ”景杞淡淡的應了一句,舉杯小飲一口,像是有了心事一般,再也不語。
而一直關注景陌的繁錦竟沒料到他話裡的異樣,只是將目光別向月嬪。 那名素以高傲狂桀的女子低頭看著酒杯,卻也不飲,只是愣愣的發呆。 身旁均是興高采烈歡慶的各宮嬪妃,大家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親密交談,唯獨空出她來,略白的臉色映在觸目皆紅的背景中,更添幾分讓人心酸的落寞。
“你看什麼呢?”景杞見繁錦一直有心事一般的看向一個地方,不由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未等她回答便恍然一笑,“哦,是月嬪啊。 ”
“今天月嬪的這身裝扮很好看。 ”景杞微微頷首,聲音在各方觥籌交錯的喧鬧中幾被淹沒,可是繁錦卻聽了個清楚,“月嬪也是好容貌,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繁錦心裡一緊,問道。
“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自古紅顏多薄命的詞兒嗎。 ”景杞抿脣一笑,再次淺飲一口佳釀,霎那間,酒香在他們之間四散而開,“月容又是自古都具有悲劇色彩的和親公主……雙重悲憫,實在是讓人對她的未來沒有好的聯想。 ”
繁錦倏然轉頭,卻見景杞端著酒,脣邊笑顏仍未斂去,眸中卻盛起幾分凌厲鋒芒。 她心裡一緊,“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見她緊張,他安撫性的將手撫上她放於桌上的手背,溫熱的感覺自指尖蔓延,而繁錦卻無端覺得冷氣襲人,“朕只是突發感慨而已。 ”
他們是夫妻,雖說她一向不覺得自己是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是卻知曉他的心思。 他是帝王,是這個世間最不可能亂髮感慨的人,因此對月嬪的這一通感觸,應該是基於什麼事情,或是觸景生情。
這樣想起來,繁錦自覺地驚了一跳,難道是景杞知道了什麼事情?若是定了月嬪的與人私通,那景陌呢?景陌該如何自處?
眼前的這一場姻緣盛宴,難道只是一劫災難的華麗前序嗎?
接過宮女遞過的奶杯,繁錦不著痕跡的笑,“男人真是喜新厭舊啊,我記得前一陣子宮中還傳言,月容最得皇寵。 而且這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胡猜,司寢局記錄,中宮皇后未在宮中之時,皇上多召月耀閣月嬪娘娘侍寢。 ”
她說這番話純粹是為了套出景杞的心意,卻不料竟讓他誤會了自己的心思。 只覺得手被握的更緊了些,繁錦抬頭,正迎上他脈脈含情的注視,“安繁錦,你是吃醋了嗎?”
她的臉倏然變紅。
看著她羞窘的樣子,大概是看四周有其他人,他也不像往常那樣打趣她,只是聲音愈發低微,“寵幸,多是計策。 ”
只是幾個字,再也不言,只是微笑看向前面。
繁錦隨之抬頭,卻見景陌與楚寇舉著酒杯向他們走來,向他們敬酒之後看著她笑道,“皇嫂,臣弟在宮裡呆了這麼多日子,多虧了您和各位宮嬪妃子的照料,現在,可否讓臣弟與王妃向各位宮嬪敬酒,以示謝意?”
接觸到那雙熟悉眸瞳中的異樣光芒,繁錦已知道他話中的真正意義,什麼向宮嬪表示謝意,只怕是心中仍繫著月嬪罷了。 她死死的看著他,希望可以打消他的想法。 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表現出微微的異樣,反映在眾人眼裡,或許都可進化成把柄。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更需理智。
所以她久久不語,只是看著他。 可是景杞卻在她之前給了旨意,“難得陌弟有這份心思,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