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四 並蒂 第一四二章 一語成讖

卷四 並蒂 第一四二章 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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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並蒂 第一四二章 一語成讖

聞聲,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那鸚鵡說皇后娘娘,難道是皇后娘娘來了?”

接著便聽見繁素在內殿理的聲音,“不會的。 ”

那種無奈至心底的聲音,似乎還夾著一些心灰意冷的味道。 繁錦突然覺得心酸,揚聲踏入內殿,“為什麼不會?偏偏我就來了呢!”

她的到來顯然讓玻顏閣的眾人一驚,一時間所有宮女太監盡數跪地,“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起來吧。 ”她看著尚坐在榻上怔愣的繁素,上前一步制止住她即將行禮的身子,“我來看自個兒姐姐,還有什麼奇怪的嗎?”

她這麼一說,殿內眾人表情各異。 繁錦一揮手,將他們都遣了下去。

“錦兒……”繁素看著她,像是要說很多話,但終是隻是說了個名字便噤聲,反倒來了無關緊要的一句,“怎麼沒通報?”

“天天吆喝著這駕到那駕到怪煩的。 ”繁錦強作微笑的坐下,“嚇了你一跳是嗎?”

“這倒沒有。 ”她低頭,聲音吶吶的。

兩人坐在一起,再也恢復不了往日那般暢所欲言的情境。 相反,彷彿有一塊石頭壓於她們的頸端,只覺得驚人的窒悶。 好一會兒,還是繁錦先開的口,“姐,後日冊妃。 從後日起,你就是素妃娘娘了。 ”

她一驚,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 散在耳邊的頭髮均勻地落了下來。 在陽光的配合下灑出微暗的陰影。 她看著她,卻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

“成為素妃,地位身份固然高了,可是規矩也是嚴格了很多。 皇妃和現在的夫人完全是兩個位置,你以前是皇親,現在是皇上的妃子,自當有個輕重之別。 雖然我能護你的自然會護你。 但是身份一下子如此高,還是要有個準備才是……”

“在這宮裡。 以後就真的要什麼都當心了。 ”她微微一笑,聲音輕輕地,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給自己聽,“大家表面上都是姊妹兒,關係和睦的很。 但是私下裡地針眼子,卻比實刀真劍還要可怕,姐……”

像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囑咐詳細。 她羅羅嗦嗦的說了很長時間,直到那邊傳來低低的吸氣聲,“繁錦。 ”

“錦兒,是我對不起你。 ”繁素抬起頭,看得出是強自忍下淚水,黑眸漫上朦朧霧氣,“我……”

“別說了。 ”她只覺得再說一句她的心就要被再次撕裂,勉力自己作出笑容。 “姐姐,你前半生都在護我。 現在也讓我護你一次。 ”

話音剛落,她一如往昔那般伸手去拭去繁素將要落下的淚珠,胳膊卻突然一痛,被人斷然拂下。 回頭一看,景杞正定定看她。 明明與繁素隔得很近,他卻眼睛也不看向她一下,只是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怎麼來這裡了?”

聲音很低,但是明顯地有著不滿。 繁錦看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又一看繁素就在旁邊木然的看著,不覺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掙拖他的禁錮,“我沒……我只是來看看我姐……”

“看也看完了,安園夫人既沒餓著也沒渴著。 現在你就跟朕回去。 ”他用力一拉。 不等她反應,便將她擁在懷裡半抱半拖的拽到門外。 連向繁素招呼的工夫都沒有。 就這樣被迫離開。

漸漸與玻顏閣越來越遠,他方才放鬆對她的禁錮。 她地手因為他的緊握而泛出觸目驚心的青紫色,景杞將之細細摩挲,眼裡騰湧心疼,“怎麼不說疼?朕沒當心。 ”

她卻是很柔和的笑,任他撫著她的手掌,“你要是這樣心裡能好受些,這也沒關係。 ”

他的動作一怔,眼睛裡漾起那麼溫柔心酸地痛楚,“朕只是覺得對不住你,所以朕難受。 ”

又發現她愣愣的看著前方,像是失去了神志,不由得一怔,“你在想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很久之前我說過的話?”她轉頭,抬頭微笑看他,“那時候你問我繁素怎麼了,我告訴你。 前半生是我負了繁素,她用一輩子的幸福換了我的現在。 所以,現在我要護她,她在我在,她死我死。 ”

想想那時候,真的像是衝動的戲言,卻沒料到竟會一語成讖。

明日便是冊妃禮,原本景杞要草草頒詔便完畢,可是繁錦不依,事情已經做出來了,便一定要做的漂亮,一定要讓人無話可說。

雖然,這樣做下來,讓她難受至極。

她在這宮裡畢竟還不是自己一人,隨著從冊妃日的日益臨近,景陌常常來看她。 倒是景略,自從那一次和她起了爭執,就再也沒來。 她想,大概是他生氣了吧,不管怎麼說,都是為她好,她反而那麼對他。

無意中和景陌說起這件事,卻沒料到他竟是以一聲輕嗤迴應,“按照他的說法,大家一拍兩散便是解決之道了?”

“如果要免除後患,當時在宮裡地時候他就應該把這一切做好了,在那些流言蜚語四起地時候就掐斷這些源頭!而不是現在才想起永訣後患。 ”景陌看著她,“若是咱們在宮外的時候就將事情截至,那麼現在,咱們什麼事兒也沒有。 ”

“可是不行,等我們回宮了,等我們不得不面對這件事情地時候才想要去除一切,這樣已經晚了。 ”景陌憤憤不平,“事情走到這一步,別說你放不下你姐姐,就算是放下了我們能那麼決絕嗎,現在要是痛下手去,無異於殺人滅口,更加堵不住天下流言。 ”

“所以。 還是主動迎擊,這才是上策。 ”

繁錦聽了只是一笑,她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 她想到的,只是護住那個誓言而已。 只要她在,她便要護住自己地姐姐。

痛苦至今,只有這個早已立下的誓言,能成為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動力。

“你和月容怎麼樣了?”繁錦輕笑。 “先別光說我,你的事兒呢?”

“能怎麼樣?”景陌勾起脣角。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眸瞳立時歸於黯然,“我現在和她說話,還不如和你方便。 ”

“我很奇怪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繁錦將心裡的疑問說出口,“月容彷彿對王家也有仇恨,這是為什麼?王懷遠也招惹了他們嗎?”

那時候她尚沒有對王家痛下殺手的決心,月容就在一邊勸她行動。 而且說可以與她聯合。 這一直便是她地疑惑。 一個玉蕃公主,就算是母親是夏唐人氏,能與首輔大臣有什麼糾葛?

“大概是嗒穆爾安排的吧。 ”景陌看她一眼,看了看四周才輕聲說道,“她一向只聽他哥哥地話,真的像是他哥哥給她下了蠱似的。 為了他哥哥,什麼都可以做。 關於與王家的恩怨,從兩個方面考慮。 第一,玉蕃雖然已臣服夏唐,但是比較還未完全歸屬。 這樣說來,玉蕃和夏唐隨時有可能成為死敵,而以前的時候,王懷遠是掌握兵權的人。 兵部很多將領,都是她的門生。 第二,聽說你已經知道了月容與景略地關係,這樣說來,其實她是景略的表妹,而王家與景略背後的陸家……”

他的話只是點出了背景,而她卻已經恍然大悟。

原來竟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宮裡果真沒有很單純的事情,糾糾纏纏,全是利益糾葛!

什麼與王家有仇恨,只是想借她的手除掉王家而已。 王懷遠雖然與她有仇。 但是不得不承認。 此人在官場浸染已久,運籌帷幄。 護衛社稷卻別有一手。 玉蕃與夏唐的每一次戰役,王懷遠都是背後地謀略大家,所有將中能才,也多少他的門生。 他為人險惡,狡猾多疑,這在處事上是最讓人痛恨的一點,到了兵場,反倒成了莫大的勝利資本。

所謂兵不厭詐,沒有人會批判你在疆場上多麼遊移陰險,只要戰爭能勝,不管如何神不守舍,都是受人尊重的贏家。

而這一點,對於勢力較弱的玉蕃來說,陰晴不定地王家便成了最大的隱患。 在保障自己勢力的同時,禍起蕭牆,讓夏唐內部先起火,便成為他們的利器。

與此同時,月容難道也想以此為手段,為陸家爭取勢力?要知道王家倒塌,這個朝廷最大的權臣,當之無愧的便是陸長河……

一個小小的復仇,竟牽連出這麼大的風波。

“哎,你想什麼呢?”繁錦正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景陌突然搗了一下她的胳膊,見她茫然轉頭好笑道,“唉,就因為我說地這點事兒,把你嚇成這樣?”

“不是。 ”她不好意思地垂頭,彷彿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才會毫無顧忌,“我是想,我與王家有仇是真,但卻真的不想因此而誤國誤家。 ”

“不至於……”景陌安慰地看看她,“家國若是那麼容易就誤的?夏唐還能支撐至現在?”話說到這裡又突然一笑,“你們倆倒是一對兒,一旦遇到和對方有關的事情,逃不出患得患失。 ”

“什麼?”

“我那一向冷睿鎮靜的皇兄啊,”景陌仰頭,看似無奈的嘆息,脣角卻有笑意生動彎出,“還記得那日嗎?咱們聊天的那日,你回去的時候,皇兄是不是在玉鸞殿等你?”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後來被他訓了一頓。 ”景陌微微斂起笑容,“他竟然怕我把你弄丟了,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皇宮,外面的人進難,裡面的人想出去更不容易。 你說我一個王爺,能怎麼把你這個皇后拐出去?虧他還一臉義正詞嚴,說我們都有逃跑的前科,不得不防罷了。 ”

繁錦想起那日情境,不由輕笑,“是嗎?他還怕咱們跑了?”

“是啊。 ”景陌鄭重其事的點頭,“幸好他一向疼我,好說歹說才撐了過去……不過看他那眼神,吃了我的心思都有。 我倒是覺得,他是用那樣可笑的措辭,掩飾他醋意大發的習性罷了。 ”

“什麼醋意大發不大發的?”她聽到這裡突然臉紅,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人那日的無奈心酸,眼底彷彿還有一種隱忍的內疚和懼意,忐忑的等待著她的判決,她心裡一暖,笑道,“你這要讓你皇兄聽見,非得剝了你的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