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三 別程 第一一五章 鳳凰安在

卷三 別程 第一一五章 鳳凰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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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別程 第一一五章 鳳凰安在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幸好因前些日子乾旱時間太久,街上並沒有積下太多水跡。 君陌執傘,將繁錦小心護在裡側,一派儒雅的君子派頭。

雖然在尚洲生活已久,但因他們向來行事低調,且只有診斷肺瘟病的時候才會示人,所以大家雖然都知道尚洲有善醫,但很多人並不知道他們長的什麼樣。 繁錦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君陌的貼心相護,心裡卻沒想太多,偶爾看人們向他們看來的異樣眼光,也全當時她久在房間未出,臉色不好所致。

其實,以繁錦的麗質姿色,君陌的儒雅飄逸,再加之兩人同執一傘的氛圍,這原本就像是一幅再美不過的畫景。

可她只是沉浸在欣賞尚洲古道的心境中,並未對眾人的心思多做辨別。 可是一旁的他,卻lou出了淡然的笑意,脣角微勾,十分滿足。

“不用打傘了。 ”繁錦見他始終撐傘應是辛苦,便將手觸及傘外,抬眸看他,“你瞧瞧這雨也不大,細雨朦朧,淋到身上溼溼涼涼的,反而舒服。 ”

說這話時她嘴角浮現悅然笑意,純然知足,墨黑的瞳眸呈現孩子般的澄淨與單純。 他有一瞬間迷失在這樣的恬然笑意中,但是見她搶傘便又不悅皺起眉頭,堅持道,“你身子剛好,不能淋雨。 ”

她覺得他蹙緊眉頭的樣子實在大驚小怪,“我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不知道?沒事兒。 你別老撐著了。 ”

“你老實一些。 ”他看她執意不從,深色瞳子卻漸漸聚湧起淺薄怒意,如同在面對一個不聽話地孩子,三下兩下便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雙肩錮住,親暱卻強勢的用把她的毛領朝上面豎了豎,剛要斥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卻見繁錦一聲大叫,“小心。 ”然後拽著他的胳膊猛地kao後。

終是慢了一步。 沒等君陌轉身,剛才飛馳於街的馬車已經將他地衣服濺上那麼大一片汙漬。 繁錦皺眉俯身。 “看看,讓你在大街上訓我。 自個兒招災了吧。 ”

君陌見自己淡藍色的長袍被濺上大大小小地泥斑,不由的氣從心來,懊惱的快走兩步向街邊看去,卻見那輛馬車早已經不見蹤跡。 “氣死我了。 ”他緊攥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這麼快的趕路。 爭著在前面撿錢不成?”

她看他剛才還板臉說自己,現在卻又成了這個狼狽模樣不由笑出聲。 剛要說些什麼,卻聽身後突然有小二搭腔,“不是去撿錢,怕是爭著去撿漂亮姑娘吧。 ”

繁錦與君陌同時看他,“啊?”

“前面那是咱們尚洲秀女普選的地兒呢。 ”那小二一晃手中的帕子,作出一個再輕揚不過地表情,“那陣勢。 嘖嘖,倒比前年尚洲知縣繡球嫁女熱鬧多了。 ”

看繁錦微微怔愣似是期待的樣子,君陌臉上的難色微微緩和,“想不想去看?”

她剛要應聲,卻聽小二又十分了解似的說道,“現在去就是挨擠呢。 各家的女兒還都沒到那裡。 等到了時間,也許能看上幾眼。 ”

“那些姑娘還能被普通百姓看?”繁錦訝異,“要進宮裡參選的人,不都是大戶人家的人麼?”

“那是以前,現在只要有……”,小二欲言又止,卻碰了碰他腰間的錢袋,繁錦立時明瞭,“若是你覺得自己有天姿國色,有傾國傾城地本領。 便可以花錢買個身份。 獲取進宮參選的機會。 ”說了一半,小二突然停口。 繁錦正聽的在興頭上,不解的看著他。

“二位慢走,小的我先照顧客人去了。 ”

“君陌,”繁錦回身看著他,“我餓了,進去吃點飯吧。 ”

知道她剛吃完飯,其實就想知道那下面的情況,君陌瞭然,點頭收傘踏進那個酒館,隨便找了一個kao裡地地方坐下,什麼要照顧客人,這酒館除了他們幾乎就沒別人。 顯然就是為了招攬生意。

君陌略有不滿,看小二那油頭滑腦的模樣想要起身離去,可是看繁錦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還是勉強將這樣的不快壓到心底。 只見繁錦已經招了招手,招呼小二過來。

卻見那小二剛要走過來的時候,像是聽到了什麼召喚,再次轉身折了回去。 繁錦覺得奇怪,但是因為他們正坐在一根粗柱子後面,因此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看不著,只好認真看著手裡的選單。 過了一會兒,小二方顛顛的走了過來,嬉笑著看著他們,“你們說今天的事兒奇不奇?一天都是去西邊馬車弛行看姑娘的,剛才竟有一些人到我們這兒找人來,還要硬著脾氣向裡面闖,小的好一個說才堵出去。 ”

繁錦與君陌均是一笑,隨便點了些什麼東西,專門等著聽小二說起選秀女地事情來。

“玉梨,你再一驚一乍地別說爺不耐,就連我也饒不了你。 ”陳太醫坐在轎中絮絮叨叨的數落一臉委屈地玉梨,“這兒哪能見到娘娘,不,夫人。 ”

玉梨唯唯諾諾的看著正閉目的景杞一眼,聲音低弱,“我剛才明明看見了,那麼像……”

“你還說……”

“好了!”陳太醫還要訓她,卻被景杞一聲打斷,那雙墨黑的眼睛依然未啟,只是眉頭微皺了起來,聲音透著一種無力的疲累,“都別說了,朕累了,找個地方住下。 ”

眾人見他這麼說,也不敢吱聲,眼看前面有個客棧,便停了下來。

“把這管事的叫來。 ”接過玉梨潤好的帕子擦了擦臉,景杞的聲音猶如嘆息。 “我有事兒要問。 ”

玉梨聞言,很快叫來了客棧地朱掌櫃。 見來人一身錦緞面像不凡,朱掌櫃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爺,您有什麼吩咐?”

“老闆,”景杞喝了一口茶,大概是水不好喝。 微微皺了皺眉頭,“我想問問。 這兒有沒有叫鳳凰山的地方?”

“鳳凰山?”朱掌櫃訝異,“這倒沒聽說過。 ”

“沒有嗎?”一路上問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個鳳凰山的地兒。 景杞原本是滿懷信心到這兒去尋繁錦的,可是越走越遠,更是沒有半分訊息。 她留下的鳳凰山的地址更是如同謎團,原以為尚洲會有這麼個地方,卻不想越走越失望。

再這樣下去。 到底什麼時候是盡頭?

看景杞面有黯然,朱掌櫃突然輕笑,“這位爺說地鳳凰山定會是好地方,倒比我們這個地兒高過一級別了。 我們這個鎮,叫做金雀山。 ”

“金雀山?”

“是啊。 ”朱掌櫃笑,“麻雀變鳳凰,那可不是比我們好過許多咋的?”

朱掌櫃略具風趣地語言逗得大家微微一笑,也將一路歷經辛甘的疲憊緩解了許多。 景杞也隨之一笑。 卻突然恍然大悟似的重重放下茶盞,雖不說什麼,但神情卻隱隱透出異樣的訊息,那緊皺的眉頭也突然和緩,彷彿又重現了些許希望。

“掌櫃的,你們這個金雀山有沒有醫館?”景杞微笑。 “一路上聽人說,你們這似乎有一個很善心的大夫。 ”

“有啊。 ”朱掌櫃向窗邊走了走,比劃到道,“從這走差不多十米,就會看到一家“康仁堂,我相信你們聽說地,必定是那兒。 ”

“哦?”

“不過聽說這康仁堂的大夫累病了,幸好尚洲最近也沒什麼肺瘟發作。 ”這朱掌櫃嘆氣,眼神中透出一派憐惜,“這尚洲的疫情。 幸好是有了他們……”

景杞一直微笑的眉眼在聽說累病兩字之後終於再次皺緊。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朱掌櫃的敘述。 幾乎可以確認那就是繁錦。 微微思考一下,他揮手示意玉梨奉上賞銀,“謝謝掌櫃的了,只不過我還想知道,這個康仁堂,是個女人開的嗎?”

“爺只說了一半。 ”那朱掌櫃推拖了兩下,最終在玉梨的堅持下,還是喜滋滋地收了銀子,“我也沒得過疫病,但聽他們說,是一對兒夫妻開的。 似乎男人是掌櫃,女人才是醫者……”

剛升騰起的希望被他的兩句話殘酷澆熄,景杞脣際笑意慢慢抿去,擺手示意掌櫃離開,自個兒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眼神中再次透出悲憫無奈的訊息。

玉梨見狀,知他又是想起了自己地主子,便慢慢上去軟語安慰,“爺不用這麼消極的,反正已經到了尚洲,總會有相見的一天。 ”

景杞苦笑,“你怎麼知她就在尚洲?聽那朱掌櫃的前幾句,還像是說的繁錦,可是後幾句已成婚的人家,顯然不是她了。 ”

玉梨一怔,想起繁錦臨走時對她說的話,知道她就在尚洲,可是這個理由卻終無法對眼前這個男人言明,只能胡亂搪塞道,“不過,我覺得剛才見到的那人,真的像是主子。 ”

眼前突然一亮,“不如等爺稍微休息一會兒,咱們出去看看?”

景杞輕輕點頭,一路舟車勞頓,只覺身上盡是難以承受的勞碌煩苦。 他嘆息一聲之後閉上雙眸,再次醒來地時候,已是下午。

許是因為不習慣民間飲食,在玉梨地伺候下,景杞只盡了小半碗粥,便在玉梨和另一個侍衛的陪同下出了客棧。 還未到傍晚,路上卻是靜悄悄地,站在街口,只聽到有一種奇怪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傳來。 不光他感覺到奇怪,玉梨也是左顧右盼的想要知道究竟,好不容易拉住一個人詢問,才知道是因為大家都急著去看秀女普選的情景。

“普選?”景杞微微訝異,卻看玉梨臉上已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天啊,原來這裡比京城還要過分。 ”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