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宮毒 第九七章 尋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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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宮毒 第九七章 尋昔
話已經說到這裡,繁錦只覺得自己已經沒了興致,草草說了幾句便藉口離開。 多日不見繁素,原以為她見到她,會站在她角度上恨死了王芸楚的所作所為,卻沒料到一番談話,句句都是為王家說話。
作為姐姐,她就算是沒見到那日的真實場景,也應該能想到當時的凶險程度。 她周圍的所有人,都站在王芸楚角度上看事,在王芸楚梨花帶雨的淚痕下,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是飽含質疑,每一個人的話語都充滿了質問與冰酷,雖然堅信自己能博得清白,但是面對那麼大的壓力,她並不是覺不到害怕的。
可是這些,繁素竟然能充耳不聞。 那個在小時候百般呵護她的姐姐,因為她被針不小心刺到都會嚴斥她的姐姐,真的不見了麼?
繁錦越想越鬱悶,想起剛才繁素的表情便覺得有些委屈。 抬頭看看這深深宮闈,原本就不覺得是自己的容身之地,原本就覺得冰冷難耐,現在更是感覺無人理解,深嘆一口氣之後,她轉身看向玉梨,“你去給我找個轎子來,我要出宮。 ”
“出宮?”
“對。 ”她點頭,“我想去看看宸王,已隔了幾日,不知道好了沒有。 ”
玉梨還在猶豫,支支吾吾的說是不是先稟報皇上再出去,可繁錦已是心亂如麻,只想趕緊出宮。 見勸阻不了,玉梨只能應道。 “出去是可以,但是是不是得換衣服呢?”
繁錦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裝扮,鳳冠霞帔,又不是出去祭天,肯定不行。 於是便匆匆回玉鸞殿,找了一件民服穿上,隨即囑咐好了宮女。 帶著玉梨便出了宮。
其實青天白日,皇后出宮並不是完全不可。 亦不是非要皇上旨意才能出宮,那日只是因為是夜晚,宮中早已下鑰,所以才不好出去。
繁錦著了民裝,這次出去倒是很方便,而且她這次也沒再說謊,直言了當地說去探望宸王。 侍衛見她凜然的樣子,也沒再多問,行完禮之後便送他們出去。
記憶裡這彷彿是第三次出宮,第一次是宸王大婚,那次是遇刺受傷;回來第二次則是夜探宸王府,為的就是搞清楚那個月容的底細,每一次出宮,彷彿都帶回的都不是好訊息。
想到這裡。 繁錦自嘲的一笑。 看天色尚早,便也不急著去宸王府,與玉梨慢慢在街上逛。 雖然已經這麼大,但是記憶中逛街的次數是少之又少。 在安府時從不曾出門,進宮之後更是沒有自由,所以現在看著熙熙攘攘地街道。 繁錦只覺得異常新鮮與親切,心裡那份不安與煩躁也慢慢少了許多。
“玉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走在街上,她突然轉身,脣角凝起一彎酸澀卻美好的微笑。
“什麼地方?”
“這京城最繁華地地方,最熱鬧的地方。 ”她一邊走一邊輕笑,話語低沉,卻夾帶一股冰冷之意。
憑藉記憶到了那裡,繁錦卻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扯來一個路人相問。 “這個百春樓哪裡去了?”
那人聽聞她提及百春樓。 竟彷彿見到鬼一樣現出驚懼的表情,隨即快速逃離開。 繁錦不解。 連續問了兩個人,他們的反應竟都和那個人相似。
看著這兒林起的茶館,繁錦再次反身,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沒錯啊,這應該就是百春樓的地方。 可是那麼繁華地百春樓,到底去哪兒了?
“主子,怎麼了?”玉梨見她心神不寧的模樣,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袖子,“您找什麼呢?”
“沒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繁錦才勾起脣角一笑,眼神卻仍是迷離與茫然的,“走吧,去宸王府。 ”
經過上次夜探,宸王府的侍衛已經認出了她的模樣,剛剛想要通報,繁錦卻及時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此次只是微服前來,她並不想顯現她皇后的身份。
侍衛連連應承,躬身帶著她們去景略地書房。 據說,宸王身體已經好出很多,總不像以前那般只能躺臥。
繁錦稍稍放下心來,這時已經到了書房,卻見門是虛掩著的。 那侍衛想要敲門通報,卻被繁錦制止,“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
她輕輕推門,不經意抬眸間便怔愣在了那裡。 宸王正坐在書案前寫著些什麼,宸王妃陳凝度緊緊依在他身旁,一隻手還覆於他執筆的掌上。 看到她來,兩人均是一呆,景略更是將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身上,那一瞬間的迷茫與訝異是如此生動,彷彿她是他最不可能見到的人。
耳後似有輕聲劃過,繁錦一怔,脣角凝出和然地一笑,“宸王,宸王妃。 ”
面前的兩人終於緩過神來,景略手中的筆突然墜落,直直的栽倒底下的紙上,但他卻全然不顧這些,慌忙想要行禮。 繁錦一揮手,在他們躬身之前已走到案前,這才發現他們是在畫芙蓉花。
月影之下,一束芙蓉花靜靜綻放,旁邊有一對璧人恬然kao立,表情柔和,似是在暢想生活的美好。 只是芙蓉花的末端,有了一個大大的墨點,在這幅原本清雅的畫作上,猶顯的觸目驚心。
“我來地不是時候啊。 ”繁錦微微側頭,看著景略與陳凝度淡然一笑,“好好地一幅畫,可惜了。 ”
“不知皇后娘娘前來,臣……”景略說著,又要俯身行禮,只是沒說完就被繁錦攔住,“今天沒什麼皇后娘娘,你沒看見我穿的民服麼?就是特地過來看看你。 ”
“這畫是誰畫地?”繁錦拿起那張畫,“看這筆鋒利落但尾端卻顯得柔媚,應該是宸王妃畫的吧?”
“娘娘謬讚了,臣妾不敢當。 ”陳凝度又要行禮,被繁錦用眼神制止住,只能垂首立於一側。 繁錦見她頗顯侷促,便輕輕一笑,“看來還是我的不對了,來一次看你們慌張的,我只是想大家能暫時拋卻身份,如同普通百姓親戚那般和美。 ”
“是。 ”兩人皆答。
“雖然秀女是我選的,但是想起來,還沒仔細看過宸王妃,一直心裡還有些打鼓,就怕不投宸王的脾氣,今天一瞧,可算是放心了。 ”繁錦看著那畫,轉頭看向陳凝度,“王妃畫工很好,性子必然也很好。 ”
“古來說以字識人,字兒寫的不錯的,人必然正直。 ”看景略一直不語,繁錦特意看她,“宸王說是不是?”
“是。 ”景略這才抬起頭來,大概因為大病初癒,臉色尚有些蠟黃,“臣弟是在想,皇嫂畫工必然也是了得的。 ”
“我可不行,寫字就很難為我了。 ”繁錦笑著坐在旁邊,突然微微正色,“不過看宸王的臉色,什麼時候參與朝議?”
“凝兒,你去為皇嫂端些茶水來。 ”景略不答繁錦的話,反而指使起了凝度。 宸王妃連連迭聲出去。
“皇嫂最近是不是不很好?”景略微微咳了一聲,“宮裡的事情,臣弟都聽說了。 ”
“哦?”繁錦淡笑,“知道就知道了,一切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今天來,真的只是看看你好不好,並不是為了要你回宮幫我。 ”
“臣弟知道皇嫂的意思,只不過您一舉懲治了王子華與芸楚,以臣弟對他們的瞭解,雖然現在不做反應,但也不會就此認輸。 因此皇嫂以後的路子,需慎之又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