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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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策馬
草原策馬登城外,朝陽映照在平坦的草原上,大風呼嘯,裹挾沙,淅淅瀝瀝如同下雨一般打在廣袤的草地上。
這是西丹特有的草原和大風,茫茫無際的草原和沙丘接壤處,王城烏登猶如屹立在平地中的巨人,往東是莽莽黃沙,往西是茫茫草原,站在漫天的呼嘯沙風中,它古老而幽深的目光始終朝東凝望。
它身上被沙漠中的厲風抽打出來的斑駁痕跡,讓西丹所有人至死都都不敢遺忘,他們已經在這片荒涼與生機並重的土地上頑強的生存了將近六百年。
而所有西丹人也深深相信,如今王國的統治者,將會帶領他們走出這片荒漠,回到西丹民族發源的那一塊土地上。
月白色的人影騎在高大的黑色駿馬上,迎著東面的朝陽,高揚手中長鞭,如同風一般賓士在廣袤的草原中。
“將軍,等等我!”灰色的人影遠遠的跟在後面,同樣馬鞭高揚,卻始終追不上前面疾馳的人影。
跑的正暢快的慕顏赤回頭看了一眼,刀刻一般的面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修長的手指勒緊韁繩,他不動聲色的放緩了馬速。
方振洲騎在馬上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佈滿塵土。
“將軍,你跑的好快……”慕顏赤笑笑,沒有出聲,只是放慢速度,與方振洲並肩迎風走在草原上。
“將軍,我說下次出來能不能給我換匹高大點的馬,如今騎的這馬腿短跑得慢不說,還老讓我吃一嘴的沙……”“下次那把我馬廄裡珍藏的那匹封國馬送給你吧。”
慕顏赤說道。
方振洲立刻變色,“多謝將軍好意,那匹馬將軍還是自己留著觀賞吧。”
封國馬腿短耐力差。
外貌也醜,騎著那樣一匹馬招搖過市,他這把老臉都要丟光。
“三個月之內,將我西丹新律創制完畢,我就賞你一匹舉世無雙的良駒,怎麼樣?”“四個月……”“三個月!”“三個半月……”“成交。”
慕顏赤騎馬慢慢走在草場上,端視著遠方,“三個半月後我便要看你地成果。”
方振洲苦著臉,“西丹人都道我這個來歷不明封國人莫名其妙深得將軍信任。
卻不知道其實我也不過是將軍手下一個賣苦力的罷了……”慕顏赤轉過頭,“難道我這個東家對你還不夠好?”“不是不好,嘿嘿,就是任務繁重了點……”“夜疏朗現在都還在千里外的莫就動刀動槍的暴民打交道,不僅不能得罪他們,還要勸說他們放下馬鞭扛起大刀來替我打仗,他的任務不繁重?登閣為了操練新兵,每天就睡兩個時辰。
妻兒就在王城裡,也一個月難得見上一次。
年邁的依勢末也遠赴赤稜山下,收服哈耶王餘孽,與那幫蠻兵在呵口氣都凍成冰的赤稜雪山中玩捉迷藏。
每天跟在我身後,只要動動筆動動腦子的你,願意跟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換麼?”慕顏赤睥了他一眼,說道。
“我保證三個半月內完成將軍交代地任務!”方振洲連忙挺直的身子,滿懷嚴肅的說道。
沉默了片刻,他又說道,“將軍。
你如此厲兵秣馬,整個王國都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之下,如同一根繃緊的弦,”他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色,不無憂慮的說道,“拉得越緊。
時間越長,崩裂的危險也就越大。
現今的政策,短時間內無所謂,只是怕時間一長,王國子民忍受不了這般緊張地狀態,紛紛跳出來反對將軍的一系列政策。
那時,只怕將軍苦心建立的次序會瞬間崩塌,一切努力付諸東流啊。”
“所以,我將開戰的時間縮短到了三至五年後,”慕顏赤騎在馬上。
英武的側臉果決剛毅,“十年的時間太長,足夠封國組建起一支實力強勁的大軍,尤其是封國又有君可載和公子無雙這樣的人物,我們不給自己偷懶的機會,同樣也不能能給他們喘息之機。”
方振洲一愣,“三至五年?”他轉頭望向慕顏赤,“只用這麼短的時間來準備,將軍可有把握一口吞掉封國。
不再像上次那樣無功而返?”“只要君可載和公子無雙開戰,就完全有把握。”
“將軍得到了他們即將開戰地情報麼?”“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慕顏赤轉看著方振洲。
目光銳利如刀。
方振洲低頭不再言語,以他的身份,確實沒有資格過於插手西丹權力中樞的機密。
兩人默默策馬走了一段,突然遠處遠遠出現一抹瘦小的白色人影,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朝他們疾馳過來。
那匹黑色駿馬想必是上好的良駒,不過眨眼功夫,那抹白色人影已經如一陣風般奔到了他們近前。
馬上地女子一身白色男子裝束,髮髻在頭頂紮成髻,馬背上的瘦小身軀挺得筆直,舉手投足乾脆利落,英姿颯爽。
看清女子的容貌之後,方振洲微眯起了雙眼,斂去眼中一抹光芒。
“將軍,昨天說了要帶我一起出來轉轉,今天卻只帶著這老傢伙就跑了出來!未免太不夠意思了!”白衣少女從馬上一躍而下,跳到慕顏赤馬前,憤憤說道。
慕顏赤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將手臂伸到女子面前,“上來吧。”
女子將手搭在慕顏赤的手上,瘦小的身子被慕顏赤抱上馬,坐在他身前。
“今天是一時興起,不算,下次再好好帶你出來轉轉。”
慕顏赤將一隻手臂橫在女子腰間,放柔了聲音說道。
“這位,想必就是最近將王城大營鬧得雞飛狗跳的易驍將軍了。”
方振洲將兩人的親密舉動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說道。
“沒錯,就是我,”女子傲然點頭,打量了方振洲一眼,語氣中帶上一絲譏諷,“看來眼前這位,就是在白牛峽中用十萬封國士兵的性命換來如今地位地方將軍了?”方振洲聞言微微一笑,望向慕顏赤,“將軍,這位易驍將軍舉手投足間的英姿,實在讓我不得不想起一個人哪。”
慕顏赤面上陰了三分,他剛欲張口,卻被易驍搶了先。
“我讓你想起了誰?”“一年前被將軍從封國邊境帶回來,在西丹犯下滔天罪行之後,又被將軍偷偷放回封國的明末明將軍。”
方振洲靜靜的注視著慕顏赤越來越僵硬的側臉,“明將軍陣前指揮千軍萬馬鎮定自若的氣勢,至今仍讓許多從封國邊境上回來計程車兵印象深刻不已,易驍將軍難道沒有聽說麼?”易驍搖搖頭,“一個敵國將領,與我何干。”
“哦……”方振洲狀似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原來易驍將軍還不知道啊!我所說地明將軍,也如易驍將軍一般,是女子披甲上戰場,而且戰功顯赫,更重要的是,她手下地兵,全部將她奉為神明,唯她的命令是從!”聯想起今日軍中士兵們對她胡作非為的反感,易驍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跟她長的很像麼?”“很像,一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明將軍站在眼前一般……”“夠了!”慕顏赤冷冷的打斷方振洲的話,“回王城。”
他抓緊手中韁繩,調轉馬頭。
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易驍仰頭看著他,“將軍,那個明末是誰?”手指深深摳入慕顏赤的手臂中,“我是不是因為長的像她,所以才入了你的眼?”慕顏赤低頭看著易驍略顯蒼白的臉,竟讓他恍惚想起滄州城外高高的塔樓上,那名女子同樣高仰著頭,面上帶著刻骨的恨意,對他說,“你還不肯停手麼?”那樣一張倔強清瘦的面容,竟讓他如此蝕骨的思念……放在女子腰際的手突然收緊,眼睛起捲起陰鷙的暗藍,“回王城。”
他吐出簡短几個字,聲音已經是冷硬如鐵。
易驍奮力掙開他的懷抱,一躍下馬,“將軍,我易驍就是易驍,不是任何人的傀儡!那個明末到底是誰,請將軍給我一個交待!”慕顏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揚起手中長鞭,重重的甩在馬臀上,駿馬立刻騰起前蹄,疾馳而去。
高高抬起的馬蹄揚起一陣沙粒,方才還親密溫柔的那人,如今只留給站在地上的易驍一個決絕的背影。
易驍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看著越來越遠的高大身影,又急又怒,用力一跺腳,淚水奪眶而出。
方振洲騎在馬上,慢慢的經過易驍身側,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如果是明末,這時候已經騎著馬,舉著刀,咬牙切齒的追殺慕顏赤去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