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詭異的南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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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詭異的南幽
這一行人早先幕成梟朝南幽而去,南幽在大齊的最南端,那一片山林多過平地,甚至還有多年不曾有人進入過的原始森林。
大齊對於南幽的管制不同於其他,因為這一片地域太過廣大,而居民卻比較散落,南幽經濟不如其他城池發達,但是論風景論民風,絕對勝於其他地方。
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愈發靠近南幽時,道路也愈發的不平,路面崎嶇,彎路很多,就算想加快速度,道路條件如此不好,也只能慢慢行。
馬車的窗簾被高高撩起,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略過的風景,青山綠水嫵媚多姿,這南幽的山山水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絕。
馬車裡,四個人分坐兩邊,因著這其中有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寧昭然被迫的與雲烈召坐在一側。雲烈召非常喜歡在馬車裡睡覺,且睡著之時鼾聲震天,坐在他身邊的寧昭然被吵得受不了,多次告他要他收斂點,可是雲烈召不予理會,待得眼睛一閉,鼾聲再次如同打雷。
與雲烈召相處這麼多年,楚涼音自然知道他這毛病,卻也已經習慣了,他的鼾聲她能夠自動忽略,根本吵不到她。而月離風雖然也有點受不了,但是身邊有某人相伴,那鼾聲似乎也自動的減小了。
此時外面已時近下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從今早啟程之時,雲烈召就靠在那裡拄著刀閉眼打鼾,與他坐一側的寧昭然儘量的離他遠點,但是仍舊被他的震天鼾聲吵得心煩意亂。
實在受不了了,寧昭然給了他一腳,踢在腿上他沒什麼反應,動了動,鼾聲稍稍停歇,而後又開始震天響。
楚涼音看著寧昭然那模樣不免幸災樂禍,“這是你非要跟著的,沒人逼你。”
寧昭然冷哼,“誰知道你有這麼一個極品的師哥
。”簡直吵死人。
“這可是特色,此種特色你們教裡有麼?”楚涼音眨眨眼,靠在車壁上舒服的緊。
“哼,也不知是誰見色忘義,距離超過一米,就渾身肉疼。”雖然這倆人此時也沒緊挨著,但是一直選擇坐在一起,也著實讓她看不順眼。
“我們願意啊。”楚涼音微微歪頭,將頭靠在月離風的肩膀上,他的氣息飄到鼻端,好聞的緊。
“肉麻!”瞧著他們倆那模樣,寧昭然白一眼,真是受不了。
楚涼音挑眉,對寧昭然的斥責不以為意。
“不如你也睡會兒吧。”月離風微微低頭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的楚涼音,聲音輕柔,使得對面的寧昭然全身抖,甩掉一身雞皮疙瘩。
“不睡,睡不著。南幽的百姓居住的太散了,我們從進入南幽的地界開始,就沒看到一個村莊城鎮什麼的,這樣一來,想打聽打聽那個住在山裡的部落也不知去哪裡打聽。”楚涼音嘆息,伸手將月離風放置在腿上的手抓住,捏(蟹)弄著他的手指,那指節分明,手指修長白皙,任憑楚涼音怎麼捏(蟹)弄蹂搓。
“無需太急,南幽地域廣闊,那部族世代居住在齊雲山深處,若是尋找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他看著楚涼音捏著自己的手,一邊淡淡道。
“嗯?你知道那部族居住在哪兒?”楚涼音抬眼看著他,這貨總是神神祕祕的,查探到了訊息也不告訴她。
月離風微笑,“只是知道他們居住在齊雲山深處罷了,具體在哪個位置,就不知道了。”齊雲山廣闊險峻,大部分從未有人進去過,具體的地勢外人也根本不清楚。據說那森林裡野獸很多,奇花異草無數,但是毒蛇毒蟲毒草也是連綿片片。
“哼,行啊,那麼從現在開始,就由你來當領導了,我聽你的。”他的指甲修的很整齊,乾乾淨淨的。
“領導?你會甘心聽我的麼?”月離風用兩根手指夾著她的一根指頭微微用力,感受著她細嫩的指骨。
“你若是說的有道理,我為什麼不聽?”楚涼音擰眉,她就那麼獨斷專行麼?
“你說的?那就別後悔
。”他與她十指緊扣,看的對面寧昭然連連翻白眼,噁心人不噁心人。
一動不動的雲烈召發出哼哼聲,然後身體動了動,調整了一下位置,才睜開眼。入眼的便是睜著眼睛看著他的三個人,他扭了扭脖子,“看我幹什麼?”他聲音低沉略微沙啞,充滿了男人味。
“呦,雲六俠,您老舍得醒了?一天的時間,您老鼾聲震天一刻不停,請問舒爽麼?”寧昭然歪頭看著他,極盡冷嘲熱諷之本能。
雲烈召皺眉,轉頭看向寧昭然,隨著他的動作,脖子也發出咔嚓的一聲,“吵著你了?”
“你說呢?”寧昭然揚起下巴,絲毫不懼。
“就你這娘們兒事兒多。”雲烈召哼一聲,說的話很牙磣。
寧昭然果然生氣,“雲烈召,別以為你是楚涼音的師哥本小姐就不能把你怎麼樣?若是再這麼無禮,姑奶奶可不客氣了。”
“哎哎,你們要吵就吵,別把我扯進去。”楚涼音不愛聽,趕緊揚手撇清自己和他們的關係。
“哼,不客氣你還想怎麼樣?”雲烈召上下的掃了她一遍,眼睛裡可都是不屑。
“讓你嚐嚐姑奶奶這鞭子的味道。”寧昭然一手放在腰間,那鞭子通紅如血,認識此物的都知道它的厲害。
“哼!”雲烈召萬分不屑的哼一聲,懶洋洋的靠在那裡,身體像一座小山一般。
雲烈召根本懶得和她吵,寧昭然也吵不起來,只得瞪眼以洩怒氣。
楚涼音瞧著雲烈召,驀地開口,“雲烈召,離開江波城那天,鄒玉和你說什麼了?”她早就想問了,可是雲烈召這幾天除了睡覺就是睡覺,不排除他有故意躲避的嫌疑。
雲烈召冷硬的臉有幾分變化,他眼波平靜的看了一眼楚涼音,又轉而看向月離風,他也脣邊掛著淡笑在看著自己,似乎都在等著他說
。
“還能說什麼,說你們倆唄!和老子有他媽什麼關係?以後別拿你們倆的事煩老子,老子沒興趣管你們。”雲烈召罵罵咧咧,鄒玉讓他多多注意楚涼音與月離風,他看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說得好,其實和你們誰都沒關係。”楚涼音不理他的髒話,反倒笑著點頭。
“哼,你們的爛事兒也不驚天動地,值得老子注意麼?”雲烈召這人性格著實有意思,也讓寧昭然聽的輕笑,“你雲六俠就是不凡,這師妹都和師侄攪和一起去了,你還能如此淡定,居然還說和你沒關係,真是不知道你們師父是怎麼想著收你為徒的。”
“就屬你這娘們兒話多。”雲烈召看也不看她的斥責,而且話很難聽。
“我就是個娘們兒怎麼了?難不成雲六俠是打石頭裡蹦出來的?這輩子不娶媳婦?”寧昭然的眉毛挑的比天高,狹長的丹鳳眼匯聚萬點鍼芒。
“哼。”雲烈召哼一聲不予回答,酷到底。
楚涼音淡然的看著他們倆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悠悠開口給與建議,“不如你們倆出去較量較量?一較高下或者拼個你死我活,也省得看對方礙眼。”
“楚涼音,你是嫌我們坐在這裡礙你的事吧?耽誤你們倆肉麻了?”寧昭然轉而將話鋒對準了楚涼音,再次抱怨她見色忘義。
楚涼音微微眯起眼睛,倚靠著月離風慵懶如貓,“你嫉妒?”
“切,本小姐會嫉妒你們倆?”寧昭然齜牙咧嘴,酸的下巴要掉了。
“那就別總把話題放在我們倆肉麻不肉麻的事情上,我們肉麻又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其實他們倆也只是牽牽手或者互相倚靠著罷了,怎麼就肉麻了。
“那你就閉嘴,現在是你師哥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們松霧門是不是看姑奶奶我沒人啊?”這一個馬車裡,四個人其中有三個是松霧門的,若是按人頭來算,她可是處於弱勢。
“行行行,你寧小姐天真無邪無辜可愛,我不欺負你行麼?”楚涼音無言,揮揮手不再和她磨牙,還是讓雲烈召對付她吧。只有他的面無表情才能讓她閉嘴
。
“六師叔,七師叔,公子。前面山路對面有條河,現在太陽馬上要下山了,不如咱們今晚就在前面休息吧?”爾蔣的聲音自外傳來,而後便是他的小腦袋探進來,無需看誰的臉色,只需感受一下馬車裡的氣氛,他就知道,這裡一直有硝煙。
楚涼音看了一眼窗外,太陽的確滑落西山頭了,“好,今晚就在這裡夜宿吧。”齊雲山?也不知還有多遠,本來想邊走邊打聽,可是沒有一個村莊城鎮的,現在也只能邊走邊看了。
馬車在山路邊停下,爾蔣跳下馬車,待得馬車裡的人都出來之後,他將馬兒牽到河邊一處有草的地方,讓馬兒也進食休息。
這裡四面環山,身處的山腳下正好背風,對面是一條河,在河的對岸仍舊是山,像是從未被開墾過一樣,荒草連綿,幾乎將對岸整個掩蓋住了。
“都說這南幽野獸多,也不知今晚能不能看到。”寧昭然嘟囔著,這麼多年來東奔西走,野獸自然見過,只是對付起來著實不易,野獸就是野獸,那骨子裡的野性不是人能比的。
“你可以獨自到山頂去,保證你看到野獸。”雲烈召的大刀已經背在了身後,壯碩的身體足有寧昭然兩個寬,站在她身邊,看起來已經很像野獸了。
寧昭然擰眉,扭頭掃了他一眼,“要說話自己起頭,別接姑奶奶的下茬。”
“娘們兒的心眼就是小。”雲烈召也不讓,炮轟不留情。
“你是個爺們兒心眼也不見得有多大。”寧昭然回一句,這倆人像是火柴一樣,只要一邊有火,另一個肯定冒煙。
“喝水麼?”那邊在爭吵,這邊月離風與楚涼音倒是盡顯和樂融融。
楚涼音搖搖頭,拎著劍靠在樹幹上,看著站在路邊那兩個爭吵的人,微微眯起眼睛,“你不覺得看著他們倆感覺很像以前的我們麼?”
“嗯?你那麼有心情觀察他們,怎麼就不看看我?”月離風站在她面前,阻擋了她看寧昭然和雲烈召的視線,動作有幾分幼稚。
楚涼音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肚子,“沒聽人家都抱怨我們太肉麻了麼?”
“我們又沒做什麼,哪裡肉麻了?”他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那裡佔據她的視線
。
“老孃也沒覺得肉麻,是他們在嫉妒,老孃是越來越享受被人嫉妒了。”楚涼音揚起下巴,嘴角的笑不乏得意。
月離風的笑清淺而動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也享受於你故意讓人嫉妒。”眼底暗藏意味深長。
“切!”楚涼音打掉他的手,卻不免抿脣輕笑,甜言蜜語這四個字雖然聽起來有點噁心,但是說起來聽進耳朵裡,著實動聽。
“啊!”河邊猛的傳來爾蔣的一聲叫喊,而後就是馬兒嘶鳴繼而跳躍,像是中邪了一般不斷掙扎跳躍,馬車因著馬兒巨大的動作而哐啷作響,瞬而倒地,一直拉著韁繩想讓馬兒停止抽風的爾蔣眼看著馬車倒下來無力逃跑。
驀地,雲烈召的身影飛躍而去,將愣在原地的爾蔣一把扔出去,下一刻一手打在衝著他歪下來的馬車上。馬車應聲而飛,瞬間破爛成渣,掙扎嘶鳴的馬兒像是抽搐了一樣倒在河邊,雲烈召一拳打在馬兒的頸項,馬兒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下,下一秒沒了動靜。
被甩出來五六米之外坐在地上的爾蔣驚魂未定,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上一刻馬兒還在乖乖的喝水,下一刻就抽搐嘶鳴起來。
“怎麼回事兒?”寧昭然走上前,看著已經被雲烈召一拳打死的馬兒,馬嘴裡不斷的有白沫吐出來,好像中毒了。
“爾蔣,馬兒吃什麼了?”楚涼音看了一眼那死去的馬兒,繼而觀察馬兒剛剛吃過的草,都是普通的草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呃…。就是那些草啊。馬兒吃草很挑剔的,它只吃自己喜歡吃的。對了,它還喝水了。”爾蔣站起身,被雲烈召拎住的肩膀巨疼無比,雲烈召力氣太大,不過想想也是,他能夠一拳打死馬兒,這點力氣算什麼。
“水?”楚涼音與寧昭然對視一眼,隨後倆人走至河邊,那水清澈見底,但是卻不見魚兒或者其他的生物。
“看馬兒的模樣是中毒了,但中毒之後會發瘋?是什麼毒素?”月離風站在一旁,不走近那口吐白沫的馬兒,但是卻也能看得到馬兒的情況,悠悠道。
“誰知道
。”楚涼音嘆息一聲,蹲在河邊看著那幽幽流淌的河水,這水的確有古怪,竟然沒有一點生物在其中。
“雲六俠,不然你嚐嚐?”寧昭然出了個好主意,要雲烈召來嚐嚐這河水,看看他是否也如那矯健的馬兒一樣,會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發狂嘶鳴。
“哼,你這娘們兒肚腹極黑,既然你提議了,你為什麼不嚐嚐?”雲烈召走到河邊,看了一眼那河水,面無表情。
寧昭然俏皮的揚起下巴,“誰叫你雲六俠剛剛表現那麼勇猛,可是羨煞了小女子啊。”雖然她冷嘲熱諷,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雲烈召剛剛一拳將那馬兒打倒的模樣確實很帥,男人嘛,越是有力量的,越是吸引人。
“行了,你們倆也別推讓了,不如就都喝一口試試。”楚涼音站起身,嘆口氣,本打算在這河邊夜宿一晚,臨近水源也方便,誰知居然會這樣,不僅把馬兒搭進去了,他們從現在開始更該小心翼翼。
“你們沒覺得奇怪麼,這附近居然沒有一聲鳥鳴。”月離風在山路間轉了一圈,天色幽暗,就算倦鳥歸巢,也不可能一聲鳥鳴都沒有。
“確實!”寧昭然從河邊走出來,不僅水裡沒生物,山林裡也沒有。
“看來,咱們從現在開始,就得餓著了。”這樣的情形,就算能逮著野味也不敢吃。
“可惜了馬兒了。”楚涼音走到那已經沒了聲息的馬兒身邊,馬兒嘴邊的白沫越湧越多,儘管它已經死了,但是依舊有不少的白沫自嘴裡湧出。
“也幸虧了馬兒,不然我們都得死。”寧昭然看了一眼依舊驚魂未定的爾蔣,自他們出了江波城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是爾蔣在打點,今晚夜宿這裡,爾蔣就是想用這河水煮飯。也幸虧爾蔣心疼馬兒讓它吃吃草喝喝水,否則,難預料啊。
夜色逐漸濃重,不似尋常之夜蛙鳴蟲叫,這裡靜的詭異。
五人在山路邊的樹林中點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躍,照映著幾個人的臉。
殘破的馬車裡有一些水,大家僅僅喝了幾口便充當晚飯了。
楚涼音靠著月離風,月離風靠著樹幹,這兩個人在此時無需遮掩,儘管寧昭然不斷的抱怨他們倆有多噁心人,但這倆人無動於衷
。
“齊雲山在哪個方向你知道麼?”楚涼音支著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跳躍的火苗。想到幕成梟他們,楚涼音覺得有必要給他們留下點記號,以免他們進入南幽之後胡亂闖,若是不小心喝了那水,可是會全軍覆沒。
“南幽西南方向,具體地點,等十三少的接應吧。”月離風捏著楚涼音的手指,輕輕的柔柔的。
“你派十三少來了南幽?”楚涼音挑眉看著他,要說這個人真是讓她不得不佩服,不過卻也真的心思縝密,他不瞭解的地方絕對會派人先行打探,而且還是祕密進行的,如他自己不說,楚涼音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居然派人早先來到了這裡。
“那他就沒告訴你,這裡的河水有問題麼?”楚涼音倒是擔心十三少他們,如果也冒冒失失的喝了這裡的水,豈不很慘。
月離風聽聞輕笑,“他們基本日夜不休,哪有時間停下來喝水?”再言,他們是絕對的跑江湖好手,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足了需要的東西,也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月公子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沒見你脫離過我們的視線,你居然早就安排好了。”寧昭然懶散的倚靠在對面的樹幹上,她雖如此說,心底裡卻覺得月離風這人實在不能靠的過近,往往在你一不留神間,就掉進了他的陷阱還不自知。也怪不得以前楚涼音那麼忌憚他,不過如今他們倆的關係變了,卻也不覺得他危險了,說不準,正欣賞著呢。
“寧小姐謬讚,離風也不過是個膽小的人罷了,生命珍貴,自然要善待。”月離風清淺回答,雲淡風輕。
“那麼,接下來咱們也無需亂闖了。”楚涼音嘆口氣,有把握的仗打起來才有底,不然總覺得心裡不安。
“勿擔心,有我呢。”月離風垂眸看著楚涼音,眉眼間是淡淡的溫柔,火光閃耀,他那張臉上的涼薄散去,柔光盪漾。
------題外話------
親愛的們,聽風去參見婚禮剛回來,今天晚了點,字數也有些少,如果有可能,會在晚上來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