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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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的計謀
今日,丁華提出唱一個歡快的,月兒眼珠一轉,想到了一首歌,陳淑樺的那首,很好聽!
手中撥動,一陣清爽歡快的琴音瀉出,彷彿涓涓細流一路奔騰。
紅塵多可笑
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的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的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
灰牆外英武的身影靜靜矗立,女子唱的很好聽,他應該覺得讚賞,可是細細品味其中的詞,心中卻是絲絲冰涼
。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夜,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想法?
原來如此,有些事情你不願再提及,更不願再碰觸,所以你愛的累,你不想再愛,寧願背的滿身罵名都無所謂,心中輕鬆就好。
沈讓抬頭望天,皎潔的月亮又圓又大,卻無法讓人內心圓滿。
不對,心中為何湧出異樣之感,這不是夜的作風,難道她有事瞞著我?看來還得細細思量一番。
他緩緩邁開腳步,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夏意漸濃,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太陽將整個大地幻化成半個烤爐,曹皇后與升國公主便在這半個烤爐的日子裡回了宮。
一大早,接應的儀仗隊便從紫宸殿延伸到了宮門口,威武挺立的侍衛,嬌柔可人的宮女,紛紛畢恭畢敬的站成幾排迎接鳳架。
曹皇后此次是去為大宋祈福,願我大宋國泰民安,萬年昌盛,百姓家業興旺,和睦團圓
。今日回朝,文武百官立於兩側行禮,來迎接這位愛民如子的賢淑國母。
鳳輦漸行漸近,整齊的隊伍聲勢浩蕩,彩旗隨風飄揚。
皇上站在宮門口翹首企盼。
曹皇后娘娘明黃的鳳呂一步步靠近,款款走在紅毯上,身後跟著皇帝最寵愛的妹妹,升國公主。
眾多嬪妃也是迫不及待。
有兩位妃子還互相拉住了手,急切的小聲呢喃,“皇后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是呀,是呀,我都是甚想皇后的。”
行跪拜之禮的月兒聽到這段對話有些想笑,你們很誠心的盼著皇后歸來?只有傻子才會相信。
曹皇后十分規矩的前行,眼看還有幾步的距離,皇上等不及,伸出雙手,邁開步子向皇后走去。
看得出皇上對這位曹皇后很上心。
曹皇后急忙行禮,“皇上親自來接應臣妾,叫臣妾感動不已。”
曹皇后的腿還未捱到地面便被皇上扶起。
“皇后為民祈福實乃我大宋之福,百姓之福,皇后一路辛苦。”
“不,臣妾能為我大宋子民祈福,是臣妾的福氣。”
兩人含情目目深情對望,久別的夫妻自然十分想念,二人思念斷腸的模樣叫眾人羨慕。
趙禎在這位曹皇后之前還有過一位皇后,姓郭,是平盧軍節度使郭崇的孫女。
但這位郭皇后當年被立為皇后的時候才十三歲,由於年紀尚幼,不知宮庭險惡,仗著劉太后喜歡她,便不知收斂,性格妒忌,還老是派人監視皇上的行蹤,不讓皇上親近其他宮女妃嬪,更對皇上親近過的女人任意打罵。
趙禎十分不喜歡妒婦一樣的郭皇后,因劉太后還在世,而這位郭皇后又是劉太后點頭的,趙禎即便心中十分憤怒,卻也不敢明言
。
後來劉太后駕崩,趙禎便以入宮多年未有子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理由,將嫉妒成性的郭皇后廢了。
在宮廷之內,一個皇后若是被廢,便有可能受盡凌辱無法生存。
趙禎心地較為善良,頒下了詔書,說:“皇后以無子願入道觀,特封其為淨妃、玉京衝妙仙師,賜名清悟,別居長寧宮以養。”
以此來保正了那位廢皇后安穩的後半生。
再看眼前這位曹皇后,大大的不一樣,她祖父為大宋名將曹彬,樞密使周武惠的孫女。被召進宮時也已經十八歲,很是懂得規矩禮儀。
她的身世較前面那位皇后更是顯赫,並且出身將門,熟讀經史,一手飛白書十分精湛。性情也很是慈愛節儉,重視稼穡,常常在宮苑內種植穀物,養蠶採桑。
趙禎本就秉信純良,面對一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女子又怎會不喜歡?
這位曹皇后得到皇上的寵愛與尊重,也更加的一本初衷,恭儉仁厚,謙讓自抑,對待宮中嬪妃猶如姐妹一般的好,從而使得皇后之位不可動搖。
月兒微微抬頭,瞄了一眼曹皇后,穿著錦繡鳳袍的女人身材中等,但面板白皙,雙瞳如水般的溫柔清澈,身形姿態顯得雍容華貴卻又失優雅大方,真不愧是一國之母。
曹皇后身側跟著一位嬌滴滴的少女,此少女身材高挑,瑩瑩可人,膚如凝脂,高貴典雅眉宇之間與趙禎有幾分相似,但渾身上下卻透出高傲的氣息。
此少女正瞪著眼睛向行禮的眾臣張望,最終盯到一名武將露出了笑臉,看來這位公主對鎮國大將軍中意的很呢。
高貴的升國公主將沈讓看了片刻之後,又瞟向了皇上身後的一處,對跪拜的女護衛一番探究。
月兒提前避開了公主的目光,先一步低下了頭,從而未被瞧的清楚。
“臣等恭迎皇后娘娘鳳駕,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
曹皇后滿面和藹,“眾位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皇上拉著皇后的手,二人並肩其行向著宮城內走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紫宸殿走去。
月兒雖是皇上的貼身護衛,但此時皇后及一眾的宮女將皇上圍繞,通往紫宸殿的這一路上她便被擠到了後面,幾乎快要與身後的眾大臣平行。
離大臣們近,自然也離沈讓進,兩人中間隔了兩位大臣,一位是包大人,一位是狄青狄大人。
月兒一直低著頭,沈讓也是一直低著頭,兩人離得不遠,卻誰也沒有瞧過誰。
反到是有一個人使勁兒地往前湊,一枚枚小石子不停地打在月兒的背後,月兒愛理不理,那人就不停地砸。
此處人數眾多,且都是身居要職的王宮大臣,這人竟能這麼明目張膽,真是活膩味了。
月兒攥了攥手中的劍,突然停止腳步,猛然一回頭,一個凌厲的目光丟擲。
蘇軾渾身一哆嗦,差點坐到在地,幸好被沈讓大臂一揮接住了。
三人停止住腳步,月兒瞪著蘇軾,蘇軾有些膽怯,沈讓扶著他傾斜的身子。
沈讓瞧的清楚,夜盯著蘇大人好像在瞪一個臭雞蛋,眼中盡是厭惡。
再瞧瞧蘇大人,他盯著夜,好像想說話,又不敢說。
沈讓將兩人的表情打量一番,捉摸不透。
月兒顧及到身邊的的大臣,面容有些緩解,低沉問道,“你想幹什麼?”
蘇軾將沈讓的手臂抓了抓,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柳護衛,我,我想通了,若你想要嘗便天下美男,我可以接受,但在你嘗試別的男人之前,先,先給我生個孩子,然後,然後你玩兒累了就回來,我,我還願意接受你。”
月兒反應不過來,腦中接不上鉉,“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
蘇軾咬了咬嘴脣,搖了搖頭,像是下了決心,將沈讓的胳膊攥的更緊一些,“不,我蘇東坡不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我想你,想摟著你同眠。我,發現一日見不到你,我就吃不下睡不著。我,我喜歡你!”
月兒眨了眨眼睛,嘴巴咧的老大,指著蘇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蘇軾說完了心中所想,將額頭冷汗擦了擦,站直了身子,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十分筆挺的與她對視。
沈讓的臉已經黑過了包大人,眯著眼瞄向蘇軾,嚐遍天下美男?生個孩子?你還接受她?你想死麼?
三人就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眾人從三人中間魚貫穿過,聽到的人都裝作聽不到。
月兒將劍一抬,惡狠狠的指向蘇軾胸口,“若是不怕死,你就來!”
說完一個甩身離開,向著隊伍前方跑去,紅色衣角微微飄揚,一朵空中飛舞的紅蓮花,飄逸,動人。
蘇軾像是得到了大赦,立刻軟了身子,向著身邊的沈讓倒去,沈讓側步一躲。
‘誒喲~’一聲蘇軾摔倒在地,揉著摔疼的屁股,抱怨道,“沈將軍,你,你怎麼不接著我?太不夠意思了。”
沈讓冷冷的撇了一眼,追著隊伍大步離去。
身後又傳來了幾聲抱怨,“今日都吃了炸藥了麼?幹什麼,都是幹什麼?”
望著前方穿越在眾臣之間的紅色身影,沈讓心中閃出複雜。
曹皇后為大宋祈福的日子裡做過一夢,昏暗的天空中飛出兩道彩光,落在了汴京城內,霎時間晴空萬里,農稻大收,百姓人人嬉笑歡顏,家中均是四世同堂。
高僧給予解釋,大宋得到上天暗示,百年之內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是個十分吉祥的徵兆。
於是皇上吩咐下去,慰勞曹皇后的奔波辛苦,同時也為這個利國利民的好兆頭稍加慶祝
。
夜晚,昇平樓內佈置精美,表演精彩,歌舞昇平,歡聲笑語。
絲竹香琴之音訊頻響起,殿中舞姬猶如流水般的走進,表演,再謝幕。
細瞧那些女子均是體態婀娜,人人面如桃花,肌膚粉白似雪,揮舞著長長的水袖,將周身的美態體現的淋漓盡致。
皇上皇后頻頻舉杯,同食同飲,恩愛有加,引得眾臣連連讚歎,都表示十分羨慕。
一曲曲的歌舞有聲有色,精彩絕倫,眾人聚精會神毫不鬆懈,長鬍子的縷鬍子,沒長鬍子的摸下巴,對皇上今晚的安排很是滿意與感謝。
月兒站在趙禎身側的五步之處,身形穩如泰山,一動不動。今日舉行大宴,她也必須加個班兒,不過可是義務的,沒有加班兒費。
畢竟今日在坐的都是王貴貴族,且曹皇后剛剛回宮,正與皇上秀著恩愛,所以今日月兒免去了試毒的步驟,只需要站著就行。
一隊紅色衣裙的舞姬退下,又一群綠色衣裙的舞姬上來,整場表演都被舞姬們的高難度動作,和精美絕倫的舞姿推向了高氵朝。
伴著略帶鏗鏘的曲調,月兒神情有些飄忽,那一年,一名紅衣女子揮舞利劍,一曲精忠報國鏗鏘有力,令兵將們士氣高漲,慷慨落淚。
那一夜,在眾人的恭賀與歡呼之下,她被宣佈將會成為他的妻。
月兒微微側目,瞄向那個威武的身影,恰巧那身影也瞄向她,她趕忙將頭低下,心中不能平靜。
今日升國公主也湊熱鬧,坐在靠近沈讓的位置,當她正在欣賞沈大美男的時候,恰巧瞧見沈美男向著一個方向忘情的張望。
順著美男的視線,升國公主看到柳護衛紅面低頭的模樣。
升國公主雖然之前跟著曹皇后去寺院為大宋祈福,可汴京城內的一舉一動她和曹皇后都有耳聞。
當升國公主聽說沈讓的髮妻柳月兒回來了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
後來又聽說柳月兒途中失意了,憶嫁給了一位契丹男人,那契丹男人死了,柳月兒就回來尋親,拒絕被情深意重的沈讓接回家,要為自己的契丹男人守孝終身。
皇上念在柳月兒有不錯的身手,便將她親封為御前四品帶劍護衛。
柳月兒口口聲聲說是為夫婿守孝,實際上是想接近皇上入駐後宮,從而過人上人的生活,皇上幾次都拒絕了她,她依舊死皮賴臉,要不是念在她身世可憐的份兒上,早就將她攆出宮。
此時,升國公主心中有些吃味,瞪了一眼沈讓,人家都不願意要你,你還痴心妄想?又瞟了一眼月兒,不要臉的下賤寡婦,居然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真是不知羞恥,
升國公主厭惡的瞟了一眼低著頭的柳月兒,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
舞池對面,與沈讓對坐著的蘇軾也是有著小想法的人。
蘇軾瞧見柳護衛與沈讓對視後立刻低下了頭,糟了,柳護衛那表情,該不會還惦記著沈將軍吧?雖然他倆辦過親禮,可不是聽說沒有過夫妻之實麼?
柳護衛拒絕被沈將軍接回家,也說明她不喜歡沈將軍?那為何還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嗖~’,一個石子向著月兒拋來,剛巧升國公主舉著銀酒杯向皇上與皇后走去,石子落在了升國公主的手腕。
‘哐嘡~’一聲,升國公主酒杯掉落在地,酒水傾數灑在紅色的地毯之上。
升國公主揉了揉微痛的手腕兒,“誰砸本公主?”
一聲怒吼,演奏的樂師頓時停住,搖擺的舞姬定住旋轉的身子,大臣們交錯的酒杯旋在了半空中,皇上與皇后停住了笑聲,殿中立刻鴉雀無聲。
月兒長大了嘴巴,蘇軾啊蘇軾,你的靶子真準,贊一個!
升國公主瞪著眼睛將殿內眾人統統掃了一遍,然後定在渾身打顫的蘇軾身上。
升國公主挪著小步向蘇軾走去,“是不是你?”
蘇軾不停地嚥著吐沫,站了起來,“對,對不起公主,東坡不是要砸你
。”
公主眯了眼,抬了抬下巴,“不是砸我?那為什麼砸在我身上?奧~,你是要砸皇兄?你想行刺?”
趙禎笑了,行刺朕?這隻老鼠有那麼大的本事?
曹皇后和善微笑,沒有過多的表示。
眾臣心中翻出了疑問,這蘇軾膽子不是挺小的?今日居然當著皇上皇后以及大臣們的面偷襲別人?他在偷襲誰?
蘇軾立刻拼命地擺手,睜大了眼,“不是,不是,皇上,臣不是要行刺,臣是在,是在···”
他有些不敢說出口。
公主眼中射出冷冰冰的疑問,“你究竟是在幹什麼?”
蘇軾咬了咬嘴脣,伸手一指,“東坡在與柳護衛傳情。”
此音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月兒更是被震住,我何時與你傳情?瞎說些什麼?
趙禎少有興致的提了提眼角,微微側目,低沉的問道,“柳護衛,是這回事兒嗎?”
月兒趕忙步入殿中,抬劍指著蘇軾,“誰與你傳情,你瞎說些什麼?”
不等蘇軾回答,升國公主開了口,責問道,“柳護衛,是我皇兄問你話,你為何不答,反而先回答了這個呆子?可知你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
月兒反應過來,朝著高坐方向‘噗通~’一聲跪下,一個伏地大拜。
“回皇上的話,月兒沒有與蘇大人傳情,還請皇上與皇后娘娘明鑑。”
趙禎疑問,“哦,是嗎?”
蘇軾指著月兒,臉色有些微紅,“你,你,你,不怎麼不承認?你自己說過的話怎麼忘記了?”
月兒瞪向蘇軾,“我何時說過?”
“今日迎接皇后娘娘回宮,走在紫宸殿的路上你說‘要是不怕死,你就來
。’我現在不是就來了麼?
當時沈將軍也在,他可也是聽到的,你還不想承認?”
月兒無奈的翻翻白眼兒,咋就是一傻子?“我說你要是不怕死就來,你現在不怕死了麼?”
蘇軾從桌子縫隙穿過,走到她面前,“自從遇見你就不怕了,想當初咱們一起在馬車裡,共度了那麼多美好的夜晚,我早已將你視為我的妾侍,那時我便想將你娶回家去,雖然你為人粗魯,好吃懶做,但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東坡,不怕死。”
蘇軾拍了拍瘦弱的胸膛,他已經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一席話令眾人呆愣,沒看出來呀,這寡婦怎麼還跟蘇大人有一腿?
升國公主聽到了笑話,現出洋洋得意,不屑的將月兒瞟了一眼。
月兒氣的臉色煞白,憋了好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馬車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皇上不是也和我睡著呢,怎麼沒見皇上說要娶我?就你會瞎咋呼?我看你是嫌命短,活膩味了?”
‘嗖~’,利劍劃出一部分,抵在蘇軾脖子上。
眾人倒吸一口氣,皇上和蘇大人居然一起與這寡婦···
這次就連曹皇后都有些吃驚,她輕皺著眉頭望向趙禎,趙禎尷尬的點了點頭。
眾人瞧見皇上點頭,震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沈讓微微眯了眼,雙目付出複雜,深深凝望著月兒,這一切都是真的?
月兒眼角瞟到沈讓的眼神,有些膽怯,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看來從今日之後‘柳月兒’三個字不僅僅會名滿大宋,更甚至會遍佈所有有牲口的地方。
寶信奴呢?他聽到了會信嗎?
當然不會信,如今的契丹太子聽到此訊息,微微勾起了嘴角,阿里,你不會的
。
阿里的人是離開臨潢府,可她的訊息從未離開過臨潢府。一路上,不管是她獨自前行,教訓官家小姐,遇見黑衣人,保護趙禎,當了御前護衛,所有訊息,契丹太子都知道。
因這世上沒人比他更瞭解她,不過為了放心,他會親自走一趟,這也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
眼前還是先回到今日的大殿之上。
就在眾人呆愣之際,升國公主踱起了步子,在月兒面前轉了個來回。
“柳護衛,碰到深情的男人可要好好把握,我看蘇大人對你不錯,不如讓皇兄賜婚得了。”
升國公主說的十分輕鬆,彷彿是一個誠心的媒婆,好心勸解一對有情之人要彼此珍惜。
又轉過身對著趙禎說道,“皇兄,皇妹看著蘇大人對柳護衛是一片真心,甚至不在乎柳護衛是個寡婦,更不在乎柳護衛的那些過往。若是柳護衛嫁給蘇大人,定會得到備至的呵護與痛愛。不如由皇妹保這個媒,皇兄,準了吧!”
月兒惶恐,之前皇上不願決定她的去留,她倒是能自由,現如今升國公主親自站出來保這個媒,皇上會準嗎?
升國公主的想法月兒知道,公主是怕她的存在影響到沈讓的情愫,所以恨不得立刻將她解決掉,隨便塞給誰做妻妾都行,別說是蘇軾,就是街邊得得乞丐都可以。
雖然月兒可以仗著趙禎的眷顧,而不被那些後宮嬪妃們騷擾和欺負。但這位升國公主是趙禎最疼愛的妹妹,她要的東西趙禎從來就沒打過絆子。趙禎會因為那一點小小的眷顧而反駁這位最疼愛的妹妹麼?
萬幸之下,趙禎不會準,可若是準了呢?
如今的這種情況,大仇未報,她還要藉著宮中人和事來尋找線索,怎麼能就此隨便將自己塞出去。
不可以!
可是有辦法嗎?
她心裡沒了底,該怎麼辦?微微側目,望向沈讓
。
沈讓盯著她,面上一種說不出的沉穩,似是對著某種事情的不願言語,稍稍搖了搖頭。
月兒徹底沒了希望,一張小臉暗淡無光,等待著死神的宣判。
趙禎微微思索,似是在考慮決定之後的利弊。
曹皇后並不給於意見,她之前也聽說過很多關於柳護衛的事情,更明白皇上將柳護衛放在身邊的意圖,此刻由升國公主提出的這一個意見,她實在不好插嘴。
此刻,昇平樓裡,空氣凝結,一片安逸,連蚊子蒲扇翅膀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
就在趙禎決定抬手一揮的時候,包大人起身拱手,對著趙禎恭敬地說道,“皇上,可否容臣向皇上稟明一事,再做聖斷?”
趙禎眼睛將包大人一掃,“包卿直言,但說無妨!”
包大人恭敬的低了低身子,“稟皇上,柳護衛雖一直為亡夫守孝,但此期間她已於臣府上的展護衛生出真情,兩人雖結拜為兄妹,卻也毫無任何倫理關係。
此二人郎情妾意也是十分般配。展護衛曾當著臣府衙的眾人許下承諾,願意等待柳護衛心中放下亡夫的那一天,二人便可接受眾人賀禮,成為夫妻。”
“展昭不是已經定過親了?”
“皇上所言極是,但柳護衛與展護衛那未過門的妻子情同姐妹,二女還會同吃同住,展護衛也常常與二女把酒言歡,三人之間沒有半點的尷尬之處。二女大有共侍一夫之意。故此臣請皇上三思,若臣有冒犯之處,還請皇上海涵!”
包大人是誰?是青天,是明月,一顆赤膽忠心天地可鑑,何時說過假話?眾人對包大人的話深信不疑。
沈讓嘴角勾起冷笑,夜,我不信。
沈讓暗中派人探尋月兒此次回京目的,雖還未得到答案,但心中對某些事情還是敢打保證的。
蘇軾被人提走了骨頭,大口喘著氣,將月兒一指,“柳護衛是真的麼?”
月兒回頭,“是啊
!騙你做什麼?”
趙禎心中覺得可笑,不過,不管是誰,都沒關係,他會一步一步的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最終還是抬起了手,“柳護衛,你風流成性不守婦道,名為亡夫守孝,實則**蕩不堪,擾亂我大宋良臣心智令其痛苦不堪,害人不淺。
念在你爺爺與外公均是我大宋三朝元老之重臣,且你身手確實不錯。
朕今日當著眾位大臣的面下旨,柳月兒終生不可再嫁,做一輩子朕的貼身護衛,直至老死宮中。”
‘噗通’一聲,蘇軾臥倒在地,絕望的看著月兒,咬著下脣微微搖著頭,眼中滿是不捨與絕望。
月兒大出一口氣,用衣袖抹掉額頭冷汗,還沒來得及謝恩便問道,“皇上,那月兒是不是要住到宮裡?”
“噝~”殿中眾人倒吸,終身不能嫁人,多慘的事情!她怎麼不哭不鬧不求饒?反而問出這麼一句話?
再看看皇上的表情甚為輕鬆,眾人才明白,皇上此舉雖名為將柳護衛懲治,實際上是為了將這寡婦徹底留在身邊私享!
哎,此寡婦計謀成功,高招,高招!
趙禎怔了怔,理所應當的回答道,“那倒不用,不然朕賞賜給你的別院豈不是要荒廢?還和以前一樣,不當值的時候就回去!”
月兒立刻膜拜,“謝皇上隆恩,皇上英明神武,八面威風,大義凜然,風雲人物,功德無量···”
話未說完被皇上打斷,“行了行了,朕知道朕英明神武。誒,怎麼不表演了?繼續繼續!”
於是,在輕快的音樂中結束了這一出鬧劇。
曹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片刻恢復正常,滿面微笑與皇上對飲。
升國公主心中不暢,柳月兒雖不能再嫁,卻還是一個自由身,若沈讓與柳月兒重續前緣,免不了讓她生煩
。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情多了去了,誰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有!
月兒向著一側走去,恰巧升國公主也向一側走去,一不小心將月兒的腳,狠狠重重的踩了一下,故作歉意的離開。
月兒受疼,也沒說什麼,人家是公主,踩你一腳都是給你面子,你能把人家怎麼樣?
月兒裝作若無其事的退到了趙禎身後,疼痛的腳趾還在微微顫抖,也不知升國公主那一腳使了多大的勁兒。
她有些埋怨的看向沈讓,剛剛你怎麼不幫我?沈讓低頭,故作沒看見。
升國公主與曹皇后耳語了幾句,曹皇后顯出為難,將話又傳給了趙禎,趙禎點了點頭招來宮女吩咐。
不一會兒宮女呈上來三罈老酒遞到月兒面前,“柳護衛,這是皇上、皇后和公主賞賜給您的,望柳護衛今日宴會結束之前將此酒飲盡,以感謝皇上今日對柳護衛的不殺之恩。”
這三個酒罈通體灰黃色,上面密封著紅蠟,一看便知是剛剛從酒窖裡取出來的陳年老酒。雖然體積不大,但必定十分醉人。
月兒接過酒罈望向升國公主。
升國公主得意的瞟來一眼,如你不喝便是抗旨,當心腦袋搬了家。
月兒收回目光,疑問的望向趙禎,意思是,皇上,能抗旨麼?
趙禎挑挑眼,意思是,你說呢?
月兒直接往地下一座,先將兩壇酒放在腳邊,手中一罈扣掉紅蠟,解開蓋子,一股陳年酒香撲鼻而來,她猛吸一口,像是十分享受,也管不了這是什麼酒,舉起來就往嘴裡灌。
甜辣的酒水侵入口腔,刺激著她的喉嚨與胃部,她今晚上沒吃飯,胃裡是空的,別說三壇,一罈下肚怕就會頭暈目眩。
這是皇上賜的,抗旨?七日後就是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