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對酒當歌第三十集大結局

對酒當歌第三十集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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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酒當歌第三十集大結局



[本集劇介]繆世章突然想到廟中有草藥可救宗梅一命,借譚逸飛押他取藥之機,將譚逸飛引到長年供奉的談氏靈位。原來宋老爺因不得已火燒談家沉痛不已,血書以警子孫。譚逸飛親見洋洋血書,內心掀起巨大波瀾。魏打更報告九仙鎮已經快頂不住了。譚逸飛片刻間縝密遣兵,並不計前嫌將暗藏酒窖的軍火交與七虎和繆世章固防,令二人感動不已。自己獨闖北門救下被侯元欽圍攻的宋宗祥,侯元欽被及時趕到的楊漢鼎擊斃。九仙解圍,全鎮歡呼。譚逸飛送重傷的宋宗祥回府,驚見雪薇被柴日雙挾持,譚逸飛軟硬兼施令柴日雙同意他以全部財產交換,接著以字據吸引柴日雙的注意力,漂亮地將柴日雙踢飛,豈料狡詐的柴日雙已將穆雪薇用繩拽住,雪薇再次落入他的掌控。柴日雙狠毒地令宋譚二人自相殘殺,並說自己和譚逸飛算是同一個仇家,將柴田哲夫瞞著談老祖在酒仙中摻大麻的事合盤托出,令譚逸飛大驚。柴日雙逼迫下,兩人同時擊中對方噴血倒地,柴日雙驟然放鬆仰天大笑,卻被同時擊偏對方要害的譚宋二人聯手擊斃。譚逸飛的槍突然對準了宋宗祥。穆雪薇大驚,將宋宗祥夾在宗記中的自述朗朗念出,原來宋宗祥早知談逸飛身世,但敬他施善濟民,堅決抵日的磊落氣概,故放下個人恩怨以家國為重。譚逸飛幡然恍悟。老童鐵匠將藏了二十年的長命鎖交給逸飛,這是談老祖親自為他訂做的,逸飛為母子終於認祖歸宗而激動大哭。談氏墓園修茸一新,蒼山間眾人見證,談逸飛和宋宗祥結為兄弟。仙客來喜樂大奏,談逸飛和穆雪薇,繆世章和宋宗梅喜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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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九宮山-山頭,日外

宋宗梅嬌弱之身如一朵離枝的花兒,了無生氣地被繆世章摟在懷中,正漸漸枯萎

繆世章哭叫:“梅兒梅兒……”

七虎:“大小姐,大小姐!譚逸飛,我殺了你!”

譚逸飛被突然的變故打亂,如此悽慘令他始料未及,不禁怔住

繆世章一摸宋宗梅的頭,被燙得一驚,“砰”跪在譚逸飛腳下乞求道:“譚先生,大小姐還有救,廟中我備有草藥,求先生放我為大小姐療傷。”

譚逸飛冷笑:“放你!”

繆世章急道:“大小姐命在旦夕,(叩首)世章求先生了——”

譚逸飛冷然不置可否

繆世章盯了譚逸飛片刻,點點頭:“先生對繆某恨之入骨,繆某豈非痴人說夢?”

繆世章突然站起身,譚逸飛立即警惕地舉槍而對

繆世章髮鬢散亂,淡淡一笑:“請先生斷我雙腿筋脈!”

七虎大驚:“二哥,你這是幹啥?”

繆世章臉色慘白卻是異常堅定:“只求準繆某為大小姐療傷!大小姐一旦平安,繆某定會自絕於先生面前!(撩衫再次跪倒)繆氏三代輔佐宋家,求先生賜我全忠!”

秋風掃面,兩人定定對視,此刻的繆世章全無半分詭譎,滿目忠烈竟令譚逸飛心中震動

終於,譚逸飛放下槍,微一揮手,繆世章一怔,目中乍喜,忙小心地將宋宗梅背在身上

張達:“譚先生可不能放了他呀。”

譚逸飛:“兩位放心,團防的兄弟都在廟外,眼下救人要緊,我押後就是。”

王小順:“我和先生去!”

譚逸飛點頭,王小順叫上兩名士兵,隨繆世章進入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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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九仙鎮-北門,日外

北門外硝煙瀰漫,兩陣血濺屍橫

侯元欽:“宋宗祥,實力懸殊盡在眼前,你雖絕情,我還顧及半分,交出帥印,我即刻退兵。”

宋宗祥一陣冷笑:“哼!識相的立刻繳械,看在世伯面上,還能落個全屍。”

侯元欽咬牙道:“既是如此……聽令!火力加大兩倍,半個時辰內破鎮!”

隨著士兵們一聲“是!”,槍火聲又起

宋宗英嬌喝奔來,一眼看到中槍的譚稚謙,大驚撲上前:“稚謙!稚謙!”

譚稚謙驚喜:“宗英!(憂上心頭)你怎麼來了,不在府裡歇著。”

宋宗英:“我哪兒放心的下呀,看!府裡所有的槍火我全帶來了。”

譚稚謙:“太好了,你快回去,我在這兒幫大哥!”

宋宗英一怔:“大哥?(扭頭,驚)哥回鎮了!哥!”

宋宗祥一分神,險些中彈:“宗英,這兒沒你的事,趕快送稚謙和受傷的兄弟去醫館,快去!”

宋宗英猛地要往前衝,被譚稚謙不顧傷痛從後拼命抱住

宋英祥:“好妹子!聽大哥的,哥在這兒鎮的住,全鎮父老就交給你和稚謙了!”

宋宗英抹了一把眼淚,重重點頭,將譚稚謙扶上自己的馬:“小生子,快送稚謙去醫館!(對團丁)有能動的沒有,把附近的大車都拉來。(對護院)你們在這保護老爺!”

眾人紛紛依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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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宋府-穆雪薇宋宗祥新房,日內

從窗戶看去,後院靜靜的,只有兩個丫環

穆雪薇醒來,“忽”地驚坐起來,嚇了孫媽一跳

孫媽:“喲,二夫人起得這猛,嚇得我心差點出來!”

穆雪薇急問:“孫媽,宗祥呢?是……是不是已經抬回來了?”

孫媽:“這還沒喝重陽酒怎麼就醉了,老爺酒量那麼好,還用抬回來?二夫人真會說笑。”

穆雪薇:“不是的,我看見他,我親眼看見他被……(不忍說出,淚水流下)我要去看他,我要去陪他!”

穆雪薇急得就要出門,被孫媽一把拉回

孫媽:“你看見什麼了就急慌慌的,那姓侯的正在北門打咱九仙鎮呢,小姐和姑爺我是攔不住,你可別再出去了啊,沒瞧嗎?我把家丁都派出去守在咱府外面,打得可怕人呢。”

正說著,忽聽院外兩聲短促慘叫,穆雪薇和孫媽看去,兩個丫環已不見了

孫媽疑惑地開門,兩具丫環屍首倒在門口

“啊!”嚇得孫媽和穆雪薇大聲驚叫

“呵呵呵……”一陣喉間發出的低沉笑聲,柴日雙驀然出現在門外,匕首尚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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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九宮山-林中,日外

葉密林深,腳步卡卡

兩名士兵在前,繆世章揹著宋宗梅居中,王小順和譚逸飛在後

繆世章時不時指揮著:“往左”“前面第五棵樹往右。”

大家依言快步而行

譚逸飛觀察著四周:“人說狡兔三窟,這九宮山中的密徑真似九頭之鳥,好細的心思。”

繆世章:“這是老爺佈下的,老爺是新軍名將,善謀善戰,到鎮上每個門都有下山的捷徑。”

譚逸飛頗為欽佩地四下看去:“的確曲折精密,宋老爺高才!”

忽覺眼前一閃,王小順驚呼一聲,兩個士兵回身,四下已無繆世章人影

滿眼密林古木,王小順辯不清方向,譚逸飛示意摒息,四人一動不動,冷靜地聽著細微的動靜,果真,一個方向傳出極輕但依然難以掩示的腳步聲,譚逸飛一使眼色,四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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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宋府-穆雪薇宋宗祥新房,日內

柴日雙獰笑著推門跨入

“啊——”穆雪薇和孫媽驚得色變,孫媽急去推他,“唰”匕首刺向孫媽,孫媽慘呼倒地

穆雪薇:“孫媽!孫媽!”

穆雪薇哭著去扶,被柴日雙一把扯住,推坐**,獰笑逼近

柴日雙:“穆小姐,你是我見過的最最絕色,我想你已經很久很久了……”

柴日雙**笑親去,被穆雪薇一掌摑在臉上,抄起留聲機砸來,卻被柴日雙再次推倒

柴日雙:“穆小姐,譚逸飛為了你可以捨棄整個家業,宋宗祥為了你可以拼命,你既是人盡可夫,多一個又怎麼樣呢?”

穆雪薇啐了一口:“閉嘴!你這倭狗!”

穆雪薇猛地向床柱撞去,被柴日雙一把揪住,她抓下簾鉤反手一刺,正中柴日雙肩窩,血濺使柴日雙大怒而更加瘋狂,他將簾鉤連拉繩一塊使勁拽斷,胡亂往口袋裡一塞,狠狠向穆雪薇撲去,只聽“噹噹”兩聲,柴日雙後腦被東西打中,他回身一看,是孩子用的彈弓丸

大娣領二娣笑著跑進:“娘娘,娘娘!”

穆雪薇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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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城隍廟-偏殿談氏靈堂,日內

幽祕的偏殿,陽光透過窗櫺射入,四下靜謐

突然一面牆壁被撞開一道縫,原來是個夾壁祕門,繆世章急喘著揹著宋宗梅跑出,急奔下累得脫力,一頭摔在地上,王小順和士兵追出,一把將繆世章擒下

王小順踢了繆世章一腳:“跑!我讓你跑!”

譚逸飛緩步走出,冷冷盯著急喘的繆世章:“真要譚某打斷你的腿是嗎?”

繆世章:“繆某決無逃脫之意,這一番做作,是想把先生引到這裡,這裡就是在下說的絕密之處,也正是大隊長暗喻的那個恕字,先生看上一眼,繆某死而無憾!”

譚逸飛一頓,不由仔細觀察起這間偏殿,空間雖小卻是一塵不染

“轟——”譚逸飛驀然冷汗驚出,神案上供的竟是“酒仙鎮談氏”的靈位,靈位前正是當年盛酒的一套八仙過海酒瓶,整整齊齊在燭案之上

一時間譚逸飛極為目眩,靈牌上“酒仙鎮”、“談氏”字樣和談八仙酒瓶交替在眼前晃動,他的心嗵嗵急跳

繆世章緩緩道:“先生自砸酒坊那次之後,大隊長就曾和我說起想帶先生來這裡,我卻覺不妥。一來,宋家暗祭談家本就和二十年宣揚的大惡人之說絕然相悖,一旦被鎮上人得知,宋家表裡不一威望盡失,若再被莠民造勢,鎮中勢必再起紛亂。二來,世章和談家有弒親之仇,我,我內心無法象老爺一樣將仇恨放下……”

譚逸飛:“你倒真是坦白!”

繆世章:“先生慧若明鏡,世章不敢相瞞。今日,我本想等先生寫完、寫完那份……完全確認你的身份之後,由大隊長親自領你來這裡的。那時你就會明白,你的復仇是多麼的錯!”

譚逸飛茫然道:“錯……”

繆世章:“是的,錯!老爺和令尊從幼年起就是莫逆之交,卻眼睜睜看他火海焚身,這是何等的煎熬,何等的沉痛!”

譚逸飛淚水瞬時盈眶,肩頭抖動,恨恨道:“戩戮之實,何談沉痛!要以這焚心之痛來炫耀嗎?”

“啊——”譚逸飛大喝一聲,將果實供品打翻在地

繆世章:“不!老爺從沒想過要滅掉談門,只想著燒掉存有毒酒的酒坊拯救全鎮。圍坊那天多次喊話讓談老祖舉家撤離酒坊,但談老祖固守祖業誓死不離,令尊至孝,終於,釀此慘禍!”

譚逸飛驀然轉身:“胡說!如此虎狼之殘怎會心生惻隱?休想顛倒是非為宋氏脫罪!”

繆世章:“世章句句實言,靈牌下有老爺親筆血書,先生一看便知。”

譚逸飛顫抖著雙手移開靈牌,將下面的厚厚宣紙拿出,開啟,“轟——”洋洋血書赫然

譚逸飛呆住

繆世章:“先生書法高妙,必知此書絕非假造,是與這靈位一同供奉了二十年呀!”

滿目血字如泣如訴令譚逸飛眼中心中急劇跳動

繆世章:“老爺泣血而書,書成後大傷元氣,重病三月!請譚先生一定要字字句句仔細地看。在下這就去給大小姐用藥,就請幾位長官相隨。”

譚逸飛此刻已紛亂之極,右手一揮,王小順和士兵押著繆世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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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宋府-穆雪薇宋宗祥新房,日內

柴日雙對著大娣二娣露出猙獰:“這就是宋宗祥的崽子嗎?我就先斷了他的後!”

穆雪薇撲上前死死抓住柴日雙:“快跑,大娣快帶妹妹跑!來人啊來人啊——”

大娣二娣愣住

柴日雙目露殺機,被穆雪薇拼命拖住,他使勁想推開穆雪薇,穆雪薇咬牙強忍

大娣二娣反而跑上前用小拳頭打著柴日雙:“不許打娘娘,大惡人,不許打娘娘!”

穆雪薇:“不要管二孃,快跑呀,去府外叫家院叔叔快來救二孃啊——”

柴日雙突然住手,大笑起來:“穆小姐,你就不要再有這念頭了,府上的家人都被我在水中下了藥,只怕醒不過來了,哈哈哈!只等宋宗祥一到,就是我報大仇的時候!”

柴日雙的狂笑中,穆雪薇本應害怕,卻悽然頓住

穆雪薇(喃喃):“宗祥一到?宗祥一到……他還能到嗎?”

柴日雙:“什麼?”

穆雪薇泣道:“我親眼看見他中了火雷,現在只怕已經……已經……”

“啊——”穆雪薇在驚懼傷心下萎身倒地,痛哭起來

柴日雙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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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城隍廟-偏殿談氏靈堂,日內

(背景音樂簫曲《陽關三疊》)

門“嘎吱”被關上,白燭銀籤,青香金爐,映著譚逸飛蒼白的面容

爐香遊絲般嫋燃,幽靜中他漸漸沉下心來,凝神看那份長長血書

宋老爺(旁白):“談氏酒仙香飄百里,歷乃本鎮榮耀,老祖卻受倭人柴田哲夫所惑,暗兌煙毒荼炭鎮民,家父力勸不得,反遭老祖煽動暴民血洗。某聞訊而歸,曉以倭人蝕骨侵鎮之狼心,老祖卻二番追殺,至某家破人亡,某忍無可忍,率軍燒坊,決意連同其愚頑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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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譚逸飛幻化出的仇恨畫面)九宮湖邊,黃昏外

九宮湖邊沖天的大火,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湖水倒映著紅色火焰,如同滿湖的鮮血

宋老爺(旁白):“某兵臨酒坊,山呼談氏出坊,奈何老祖誓與祖業同生共滅,火起亦至死不化!可嘆某與談弟至交三十載,談弟仁人君子,兩難中慨然盡孝,談門就此俱焚!痛哉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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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0,城隍廟-偏殿談氏靈堂,日內

(接上場)滿湖的血紅和眼前的血書漸溶成一片

宋老爺(旁白):“倭人野心,至我同胞相殘、兄弟離分!今為談氏設長明永祭,以慰餘心,以警子孫!”

“嗡——”譚逸飛站立不穩靠在供案上,胸膛急劇起伏:“不!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這是姓宋的騙我,他騙我的!(怒吼)你們都在騙我——”

譚逸飛大聲告誡著自己,只覺胸腔似要炸裂,奔到門邊“咣”將門大開,扶著門大口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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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1,城隍廟-院中,日外

只聽“咣咣”大鑼敲響,“呼啦啦”急促雜亂的腳步聲衝進廟中

魏永更:“譚老弟!譚老弟!”

魏永更跑得衣衫不整,汗流浹背,後面跟著阿立阿威和團丁,七虎已被張達帶兵押到,眾人均圍住譚逸飛

譚逸飛茫然:“魏老哥?(回過神)魏老哥,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如此狼狽?”

魏永更:“譚、譚老弟!侯元欽那廝領了幾百人要血洗咱九仙啊!快,快頂不住了!”

“轟——”眾人大驚

譚逸飛:“團防是不是已經在北門抵禦?”

魏永更:“正在北門打著呢,幸虧你猜得準啊,要是兄弟們都守在東門,那可壞了。”

阿威:“怎麼是猜?譚團總一早就佈置好了。”

譚逸飛:“大隊長離鎮那天,林中有零散計程車兵探頭探腦的,我就想,九仙鎮可能會有兵患,侯元欽師出無名,所以走北路大有可能。”

魏永更:“嗬!原、原來老弟你早有算計啦。眼下咋辦?”

張達:“譚先生,侯元欽叛亂是全軍大患,大哥有令,我兄弟全憑先生調譴!”

七虎喊道:“譚先生,求你放開虎子,虎子去幫大哥打退那畜牲,再來聽你處置!”

張達:“放?只怕縱虎歸山!”

繆世章(畫外音):“謝譚先生賜大小姐一線生機,世章特來踐諾!”

眾人望去,繆世章被王小順推過來,兩人對視

繆世章:“靈堂之中先生是否已經看明白了?”

譚逸飛心中一震,肅然看向別處,不語

繆世章點點頭,突然“嗵!”鄭重跪下,直直盯著譚逸飛:“世章一命不值什麼,請先生動手!只盼先生放虎子助大隊長一臂之力!這是密徑地圖和機關的佈局,可速通各門,世章獻給先生。”

王小順遞上地圖,譚逸飛凝眉接過

繆世章:“宋氏三代心繫九仙,保護全鎮勝於己命,而這全鎮百姓,穆小姐就在其中!於公於私,求先生大局為重,速速發兵!這是世章腑肺遺願,求先生成全!”

繆世章叩地不起,譚逸飛心頭大震,猛的想起那日與穆雪薇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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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薇(畫外音迴響):“逸飛,你商海得志,沉浸其中,是不是是已經忘了我爹的教誨?”

譚逸飛(畫外音迴響):“什麼?”

穆雪薇(畫外音迴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國之不保,家財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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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譚逸飛心頭大震,四下看去,眾人均摩拳擦掌,七虎目中赤誠一片

譚逸飛沉吟片刻:“侯賊得逞心切,必分兵向東西二門夾攻,(遞上地圖)便請張兄和阿立兄弟領兵去東門,王兄和阿威兄弟領兵去西門,張兄和王兄久經沙場,一切全聽他二人指揮!”

眾人:“是!”

“呼啦”張達王小順和團丁均按地圖湧進廟中內院,少時,人聲漸消

院中除譚逸飛、魏永更和幾名團丁外,只剩被縛的七虎,和叩地不起的繆世章

忽然的寂靜使空氣立時緊張了起來

譚逸飛冷冷注視腳下的繆世章,突然拔出腰間匕首破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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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2,宋府-穆雪薇宋宗祥新房,日內

柴日雙漸漸疑心:“宋宗祥身經百戰,怎麼會觸雷啊?”

穆雪薇心痛道:“因為他從沒提防過佈雷的這個人。(哭)晚了一步,可嘆我晚了一步啊宗祥。”

柴日雙突然道:“是譚逸飛?”

穆雪薇驀然止住哭泣:“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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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3,城隍廟-院內,日外

陽光閃處,譚逸飛的刀光“唰”刺向繆世章

七虎驚叫:“二哥!”

只見刀鋒閃處,繆世章綁繩割斷,七虎正驚疑,就見譚逸飛走近自己,唰一刀也將他鬆了綁

魏永更:“譚老弟……”

七虎扶起繆世章,二人疑惑地望著譚逸飛

譚逸飛不看他二人,冷冷道:“九宮山為南面屏障,不得不防,現在就交給兩位!”

七虎和繆世章心中一驚:“譚先生……”

譚逸飛:“魏老哥,酒窖底層我備了槍械,請帶七爺去取。”

魏永更敬佩又詫異:“呀,老弟你啥時侯藏的,真有你的!”

七虎:“譚先生,你信得過我倆?”

譚逸飛:“七爺的兄弟就在廟外,請帶傷勢輕點的人和我酒坊兄弟散防在山腳,這是槍火庫鑰匙,現在就去,別讓侯賊有機可乘。”

一把銅匙交於七虎手中,七虎心頭大熱,不再多言,用力抱拳,與魏永更離廟

秋風拂面,只剩譚逸飛和繆世章二人

譚逸飛:“繆兄慣用火陣,就請仍按九宮陣在山腰布下火雷,以防侯賊派人入山偷襲。”

繆世章:“先生放心!”

譚逸飛心頭一顫,仍不回頭

繆世章:“先生不愧軍中高才,片刻間就佈局周密,但是大隊長和譚教習苦守北門,一定急需後援。”

譚逸飛點頭:“逸飛這就前去!”

“轟——”繆世章呆住,譚逸飛單槍匹馬去往北門,此去可救宋宗祥一命,亦可要宋宗祥一命,繆世章心頭不由劇烈打顫,譚逸飛已步履如風向後院密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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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4,宋府-穆雪薇房宋宗祥新房,日內

柴日雙:“因為《宋氏宗記》裡說了,他二人本是血海世仇!”

穆雪薇心頭再次大痛,不禁又哭起來:“不是不是,本來不該這樣的,他們本該是兄弟才是啊。”

柴日雙:“哼,沒想到譚逸飛竟然是談老祖之後,當年我們兩姓都被宋氏逼得走投無路,今天終於報了家仇!既然他先我一步要了宋宗祥的命,(看向大娣二娣)也好,我就除了宋氏這兩顆苗!”

柴日雙心隨手動,已拉住大娣舉起刀來

穆雪薇突然道:“我答應你!”

刀停在空中

柴日雙**邪地扭過頭:“什麼?”

穆雪薇突然十分冷靜,站起身來:“你剛才要做的事,我答應你,但必須放了孩子!”

柴日雙收刀,摸向穆雪薇臉頰:“當真?”

穆雪薇急護在大娣二娣身前:“我是她們的娘,為了她們做什麼都可以!絕不能傷她們半分!”

柴日雙:“好好好,小美人,全隨你,來吧,咱們這就……”

穆雪薇打掉柴日雙的魔爪:“不能當著孩子,去別的房間!”

柴日雙:“么西,全隨你。”

穆雪薇急步拉開房門,突然被柴日雙拉住

柴日雙沉聲道:“不,哪都不去,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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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5,九仙鎮-北門,日外

團防和山防均槍彈漸盡,重傷的人倒得四下皆是

“突突突突”工事後竟只有宋宗祥一人,他血染黑披,額上的布帕下也是鮮血急滲

宋宗祥一伸手:“槍!再來一把!”

喊了幾聲,發現無人迴應,一扭頭,發現已無人可用,無槍可用

侯元欽一揮手,對方二十來人舉槍步步逼近

侯元欽:“姓宋

的,我倒要看看,咱們是誰留個全屍!”

宋宗祥無所畏懼,凜然站起,巨塔般的氣勢令士兵們心頭髮顫

侯元欽:“我已派兵分攻各門,佔據九仙是片刻的事,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宋宗英已經把帥印給你了吧,把它交給我,我留她一命,(邪惡冷笑)她不是懷了你們宋家的種兒嗎?”

宋宗祥驚怒,突然震吼一聲“畜牲——”,抄起粗大木樁揮舞著掄去,他的神力一下旋倒一大片,士兵震驚得忘了開槍,宋宗祥直衝侯元欽而來,侯元欽驚得將一個士兵推到面前擋了一下,“咣”士兵被一棍打出三丈,登時斃命,棍風過處,侯元欽軍帽落地,嚇得冷汗直流

侯元欽急喊:“給我殺,你們都是死人嗎?”

眾兵舉槍,卻被宋宗祥急掄的木樁掃得紛紛躲避,難以瞄準,只好舉起刺刀劈刺去,“卟”“卟”鮮血飛濺處,宋宗祥多處中刀,木樁終於“咣噹”脫手,卻挺立不倒,眾兵警覺得舉刺刀合圍,均不敢上前

侯元欽恨極,咬牙舉槍

宋宗祥一身是血,大睜雙目,怒瞪侯元欽

侯元欽板擊扣動

“砰”的一聲槍響震驚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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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6,宋府-穆雪薇房宋宗祥新房,日內

柴日雙冷笑起來:“穆小姐真是聰明,你我出門,這兩個崽子沒人看管,當然會去府外喊人,是不是?”

穆雪薇:“你要不放心,我就把她倆鎖在屋裡,雪薇寧願一死也絕不能髒了孩子的雙眼。”

穆雪薇的純潔凜然令柴日雙無法拒絕,他點了點頭:“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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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7,九仙鎮-北門,日外

“砰”侯元欽倒地

眾兵大驚,向他跑來:“少帥!少帥!”

宋宗祥正驚異間,只見一匹青驄馬馳來,風馳處馬上之人神槍出手,一槍一個將宋宗祥身邊計程車兵擊倒

宋宗祥大喜:“譚舅兄!”

譚逸飛縱馬上前,扔一把手槍給宋宗祥:“上馬!”

宋宗祥正要跨上,急然一驚,猛一躥身將譚逸飛摟下馬來,只聽一串槍響,二人急滾躲開子彈襲來

定神看去,侯元欽獰笑著又換了一把槍:“沒想到吧兩位,本人內著美國真絲防彈衣,先生好身手,可惜要做個陪葬了!”

譚逸飛一笑:“真絲彈衣防手槍尚可,卻防不住步槍!”

就見譚逸飛疾風般衝向士兵,三兩下即奪下步槍,向侯元欽疾射,侯元欽嚇得爬跌在士兵身後

侯元欽:“給我上給我上,殺這兩人重重有賞!”

譚逸飛再擊,槍中再沒子彈,他果斷棄槍,和宋宗祥背對背,兩人手中僅兩把手槍,士兵們將他倆越圍越近

譚逸飛:“各位兄弟都是同胞手足,為什麼要跟隨這等無恥之人!”

宋宗祥:“此人任倭寇唯親,竟做出拘禁父帥這等桀逆之事,定遭天遣!”

譚逸飛:“各位既然戎裝在身,當懷報國之志,大丈夫本應馬革裹屍,怎能同根相殘!”

宋宗祥:“眼下倭寇大舉烽煙,我等均應跟從侯司令驅虜蕩倭,為什麼要在這做這種蠢事!”

譚逸飛和宋宗祥齊喝:“丟下武器,定免一死!”

“嚓嚓”幾桿槍竟真的被拋掉,士兵均有動搖之意

“砰”一剛丟下槍計程車兵被擊斃

侯元欽嘶聲叫道:“莫聽他二人蠱惑,速擊斃他們!(砰”放了一聲空槍)違令者死!”

士兵們剛剛動搖的心再不敢多想,紛紛舉槍逼近

“嗵”譚逸飛和宋宗祥兩背相靠,均能聽到對方心跳,二人緩緩旋身,瞄著一個個士兵,士兵均懼他二人精準槍法,一時誰都不敢先開槍

侯元欽:“殺!”

“卡卡”板擊扣動,未及按下,只聽“砰砰”一陣槍響,士兵紛紛倒地

侯元欽大驚回頭,“砰”一槍正中眉心,未發一聲,已“嗵”地倒地斃命

譚逸飛大喜迎上:“楊兄!”

宋宗祥看去,楊漢鼎率團威風凜凜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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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8,宋府-書房,日內

“吱”門開,穆雪薇和柴日雙走進寂靜的書房,柴日雙反手將門關嚴,正要動手

穆雪薇突然道:“一朝雲雨值呢,還是逸飛的全部家業值?”

柴日雙頓住:“什麼意思?”

穆雪薇:“宗祥已經走了,你家仇也報了,福田升可全沒了,你畢生財富已是空空流水。”

柴日雙咬牙:“還不是譚逸飛害我!”

穆雪薇:“正因為這樣,你為什麼不把他的家業全奪過來?(淡笑)我是逸飛最心愛的人,他為我不惜拋家舍業你也已經見識,何不以我的完璧和他交換呢?我自信,此賭必勝!”

句句說得柴日雙心動,直起身思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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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9,九仙鎮-街上,日外

魏永更咣咣敲著大鑼,給楊漢鼎的隊伍開路,一眾叛軍均已綁縛

譚逸飛扶著宋宗祥,二人同坐青驄馬上,一路上和沿途鎮民微笑著

“英雄啊,英難啊,要沒有譚先生和大隊長,九仙就遭大劫了。”

“你看,他倆多象兄弟倆啊。”

“可不就是兄弟嗎?譚先生是大隊長的舅兄啊……”

譚逸飛心頭一沉,面上仍是微笑著,他打馬行到楊漢鼎身旁

譚逸飛:“楊兄,我已交待魏老哥領兄弟們到仙客來暫歇,等逸飛送大隊長回府之後就去見楊兄。”

楊漢鼎:“好!今天痛決,定要一醉方休!”

譚逸飛抱拳:“小弟為楊兄慶功!”

兩人分道,譚逸飛隻身和宋宗祥向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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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0,宋府-門外至後院,日外

譚逸飛和宋宗祥馳馬而來,忽見家丁們均歪斜在圍牆邊

宋宗祥一驚,幾乎晃下馬來,譚逸飛趕快先一步躍下馬扶住他,宋宗祥心急地瘸拐衝進府去,從前院至後院丫環均紛紛倒地,後院寂靜無人,隱隱傳來孩子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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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1,宋府-穆雪薇宋宗祥新房,日外

宋宗祥大驚,衝過去一腳踢開穆雪薇房門,孫媽倒在血泊中,大娣二娣三娣嚇得大哭

宋宗祥:“大娣二娣!”

大娣二娣撲到宋宗祥懷中:“爹爹——爹爹——”

宋宗祥將她們緊緊摟住,傷口被壓得流血,卻仍摟得緊緊

譚逸飛為摯深父愛心頭一熱,靜靜看著

大娣:“爹爹,有個大惡人跑來咱家,打娘娘,還要拿刀殺我們,娘娘就把我們鎖起來,娘娘……娘娘被大惡人帶走了。”

二娣:“爹爹,我要娘娘,二娣要娘娘……”

宋宗祥和譚逸飛大驚:“雪薇?”

宋宗祥說了句“替我照顧她倆”,人已疾速出門

譚逸飛:“哎大隊長!大娣二娣,快躲到床下去,千萬別出來,叔叔去救二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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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2,宋府-書房,日內

柴日雙時不時狡詐地注視著穆雪薇,穆雪薇的絕美令他心猿意馬,譚逸飛巨大的財富令他垂涎,他徘徊著,一時難以決斷

終於柴日雙點頭:“好!我就要譚逸飛交出全部家業!”

穆雪薇閉目,終於輕舒出一口氣

正在此時,院中傳來宋宗祥的急喊“雪薇!雪薇!”接著譚逸飛的呼喚又響起“大隊長,別嚷啊,別驚動了倭賊……”

穆雪薇又驚又喜,起身便去開門:“逸飛!宗祥,我在這兒!”

柴日雙一把扯回她,情急下從衣袋摸出那條帶簾鉤的拉繩,去捆穆雪薇,穆雪薇一邊大叫一邊使盡全力連推帶踹擺脫柴日雙,向書房門撲去,柴日雙拉扯不住,只將簾鉤鉤住了雪薇的後腰

門被柴日雙插嚴“咣咣”拉之不開,穆雪薇正急,“唰”一把匕首已橫其頸上

柴日雙陰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穆小姐,宋宗祥哪裡已死?柴某幾乎被你騙過!”

“咣”門被宋宗祥踢開,四人驟見,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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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3,宋府-前院,日外

柴日雙勒著穆雪薇步步走出,宋宗祥不由步步退後,譚逸飛心中焦急萬分

宋宗祥:“柴田,還不放開雪薇!”

柴日雙冷笑:“宋宗祥,柴某未報家仇怎會罷手!你說我會放嗎?你說我會嗎!”

宋宗祥:“你要宋某的命,好!這就來取!”

柴日雙:“哼,把槍丟過來,你必需自裁在我面前,這樣的話,穆小姐我即刻便放!”

宋宗祥:“好!”

“當!”手槍丟到柴日雙腳下,宋宗祥的毫不猶豫令譚逸飛驚訝又感動

穆雪薇大叫:“不,不要!不要啊宗祥。”

宋宗祥已拔刀對準自己:“雪薇,宋某承諾護你一生,言出必信!”

刀光已閃,閃在柴日雙興奮惡毒的眼中

突然一隻手將宋宗祥之手按住

譚逸飛:“且慢!柴老闆,大隊長信你,譚某卻不以為然。大隊長以命相酬,你卻未必就放雪薇,到時候再敲譚某一筆卻也不難?”

柴日雙被說中心事,不由眼露詭祟:“譚先生果真精明,只是穆小姐在我手中,你能如何?”

譚逸飛:“正因為在你手中,才好談筆生意,在下願用全副家當交換雪薇如何?”

柴日雙:“柴某求之不得,只是父仇大於天,譚先生再說什麼都沒用!”

譚逸飛:“就算你報了仇,必難全身而退,反倒令柴田家族今日覆亡!”

柴日雙一驚,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譚逸飛:“不妨考慮我的提議,放了雪薇,把譚八仙收於囊中。我們倆就站在這旁觀,他現在身負重傷支撐不了多久,就是再神勇也不及柴老闆一槍。”

“轟——”眾人均大驚看著譚逸飛,譚逸飛卻面不改色

柴日雙深深盯著譚逸飛:“你,絕不動手?”

譚逸飛:“絕不動手!”

柴日雙:“為何?”

譚逸飛:“只因他與我有奪妻之恨!”

此話一出,令三人再次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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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4,九宮山-山頭,日外

老童鐵匠在談母墳旁林中使勁挖著,終於挖出一物,他欣慰地看了看,揣在懷中

老人霜發浸汗,疲憊不堪,卻仍儘量加快腳步,扶著竹枝踉蹌向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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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5,宋府-前院,日外

宋宗祥驚詫:“譚、譚舅兄,你說什麼?”

譚逸飛冷冷道:“誰是你的舅兄?雪薇她是我的娘子!是繆世章危言聳聽,明知雪薇不情願卻硬逼雪薇拜堂,這不是奪妻之恨是什麼!”

穆雪薇大急:“逸飛……”

宋宗祥大驚:“原來,原來你二人真是……我本來也懷疑過,但你次次掩示,及至後來我對雪薇已再難割捨,(心亂)我,我……”

穆雪薇低泣:“宋大哥……”

譚逸飛突然話鋒一轉:“柴老闆,我二人的情仇你已經全看到了,是否考慮好了?”

柴日雙:“好!你現在就寫字據!”

譚逸飛點頭,撕下衣衫一角,掏出鋼筆唰唰而就,遞上:“這樣行嗎?”

柴日雙側頭看去,就在這一瞬,譚逸飛突然急拉他握匕之手,漂亮地一摔一踢,將柴日雙踢出丈外,匕首“噹啷”落地,宋宗祥俯身拾起自己的槍

譚逸飛正要去扶穆雪薇,只見穆雪薇突然也隨柴日雙摔了出去,譚逸飛的手離她的衣袂只差一寸

譚逸飛大驚,才看到柴田拴在穆雪薇纖腰上的簾鉤,柴田摔出一拽,穆雪薇便又被他挾住

譚逸飛和宋宗祥同時槍對柴日雙,柴日雙卻已先一步執槍頂住雪薇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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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6,九宮山-山路,日外

繆世章小心地揹著宋宗梅

宋宗梅:“世章哥……”

繆世章:“梅兒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館,別怕別怕……”

宋宗梅輕輕道:“世章哥,你還記得嗎,咱們小時候也是在這城隍廟,你把我抱在懷裡……”

繆世章心頭大動,嗵嗵狂跳起來:“世章,記不清了……”

宋宗梅摟緊繆世章,腕上桃木珠串晃動,令繆世章一顫

宋宗梅:“你記得你一定記得。(面色一黯)你是嫌梅兒曾是戲子,又曾嫁於侯賊?”

繆世章急道:“沒有沒有,世章從沒這麼想過,世章敬大小姐忠孝!”

宋宗梅:“梅兒對你又何嘗不敬?你縱有千般的不是,一顆心卻全系在宋家。世章哥,爹本來就把我許婚給你,你還記得嗎,還記得嗎?”

繆世章臉紅耳赤:“我……我……我怎不記得……”

宋宗梅卟哧笑了,繆世章心都快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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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7,宋府-前院,日內

柴日雙拎著穆雪薇站起,厲聲道:“想要她活命,你二人立刻將對方擊斃!”

“轟——”此話令宋宗祥和譚逸飛一凜

宋宗祥冷笑:“我二人相殘,又怎麼知道你一定會放了雪薇?”

柴日雙手中一頂:“你不信又能怎麼樣?快點動手!”

穆雪薇:“不不,殺了這倭寇,別管我別管我。”

“當”槍把重重擊在穆雪薇後頸,雪白頸上立刻青紫

譚逸飛和宋宗祥立刻心疼叫道:“雪薇!”

柴日雙殘酷獰笑:“心疼了嗎?那還不動手!你二人本是世仇,這一槍早晚得打,此刻對決不是正合時宜嗎?”

“轟——”二人再次大驚,同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穆雪薇:“他看了《宋氏宗記》,我也看了,逸飛,你錯怪宗祥了,他明知你是談家後代,卻毫不記恨,反視你為兄弟!”

譚逸飛只覺眼前一陣眩暈,不由微微顫抖起來(對宋宗祥):“你,你早知道我的身份?”

宋宗祥凝重點頭:“我和世章本來只是懷疑,直到那天我看到雪薇耳上的銀葉子方才確定,因為那上面有談家的印記。”

譚逸飛不由一驚

宋宗祥:“你二人年紀尚輕,之前一定沒有見過這個印記,不然不會公然戴在耳上。你們既兄妹相稱,我便以為雪薇亦是談家後人,正因如此,我迎娶雪薇之時,也看出雪薇並不十分情願,但仍然按下印信。一來,我對雪薇愛慕至深,二來,我想若是宋談兩家聯姻,或可一泯恩仇。”

譚逸飛:“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穆雪薇急呼:“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宋老爺他是迫不得以啊!你想想逸飛,若是宋大哥想要你的命,隨便一個冷槍不就可以了嗎?但是他沒有!不但沒有,他對你、對我、對酒仙是全然地維護,他不顧性命地保護我們啊逸飛!”

柴日雙:“住口!(眯著眼睛)譚逸飛,說起來你我也算同仇敵愾,家父與你祖父合作酒仙本來財源大開,卻被宋家老頭禁了,還要把我們趕盡殺絕!你還猶豫什麼?替我殺了他快殺了他!”

譚逸飛嗡地心驚:“你說什麼?家祖怎會和你這倭鬼共事!不得胡言!”

柴日雙:“哼!你還以為你祖上有多尊祟,這加了大麻的酒仙就是出自你談家酒坊,兩家怎麼分賬的,家父記得清清楚楚!”

“轟——”譚逸飛驀的呆了,之前魏永更的話,繆世章的話、宋老爺的血書他均將信將疑,此刻惡人柴田的話卻更加篤定,令他立時心亂如麻

宋宗祥:“譚兄弟快別信他,是柴田暗中在酒仙裡下毒,談老祖完全不知道啊。”

柴日雙:“別再多說了!我數到三,再不動手她就死!”

宋宗祥:“她要死了,你也立刻斃命!”

柴日雙:“哈哈哈哈,那也能讓你倆痛苦一輩子,這就夠了,夠了!(突然厲聲)一!”

宋宗祥和譚逸飛均吸了一口氣,胸膛急湧,手中顫抖

柴日雙大聲喊著:“二!”

隨著一聲“二”字,只聽“砰”的一聲,柴日雙一槍打在穆雪薇腿上,鮮血立時流出,雪薇站立不穩痛撥出聲

宋宗祥和譚逸飛立時心如刀割:“雪薇!”

柴日雙陰狠道:“柴某說到做到!

宋宗祥和譚逸飛再難猶豫,譚逸飛咬牙“唰”舉槍對準宋宗祥,宋宗祥亦緩緩舉槍

柴日雙:“三!”

只聽“砰!砰!”兩槍,譚逸飛和宋宗祥同時擊中對方胸口,〈慢鏡〉同時血濺仰倒

(悲情的畫外音樂)

穆雪薇呆了,柴日雙也呆了

整個後院靜得可怕

突然穆雪薇大哭響徹天地:“啊——”

柴日雙的快意湧遍全身,他急喘著,進而狂笑,已興奮得不知所措,不經意地放開了穆雪薇

腿上傷口令穆雪薇萎然倒地,她痛哭著向二人爬去:“逸飛——宗祥——”

柴日雙狂笑著,捶胸頓足:“父親大人!一郎終於為您報了大仇,父親……”

“砰砰!”又是兩聲同時響起的槍聲,全擊中柴日雙要害,一槍在頭,一槍在胸

柴日雙“嗵”跪在地上,驚看著正捂胸站起的譚逸飛和宋宗祥,他再不及說出一個字,“咣”死在二人腳下

穆雪薇由極悲驟轉入極喜,驚得呆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動情地音樂響起)

譚逸飛和宋宗祥深深對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槍口,明白二人剛才竟如兄弟般默契,同時擊偏對方要害,待得柴日雙放鬆,二人又再次默契聯手斃之

宋宗祥已激動得泛淚,正在此時,譚逸飛卻“唰”地掏出另一把槍正正地對準了他

“轟——”穆雪薇大驚,宋宗祥亦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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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8,九仙鎮-街上,日外

繆世章揹著宋宗梅坦然地行走在大街,鎮民雖慌亂未褪,但已熱鬧如平日,所有人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倆,但此刻,繆世章和宋宗梅心中卻只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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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9,宋府-前院,日外

冷冷的槍口正對宋宗祥,正如冷冷的譚逸飛

穆雪薇大叫爬上前:“逸飛,住手逸飛!”

宋宗祥忽然頗為平靜:“宗祥願代家父償此血債,但請放過宋某家人。”

穆雪薇嘶喊:“不要!宗祥不要!”

譚逸飛:“談逸飛承諾,絕不傷及府上他人。”

宋宗祥點點頭:“談兄弟一代帥才,宋某毫無後顧。宋某去後,本鎮恢復貴號酒仙鎮之名,全鎮安危就交給兄弟了!”

宋宗祥平靜閉目,已聽到板機響動

忽然穆雪薇咬牙立起,撲到宋宗祥身前,被宋宗祥一把摟住

宋宗祥和譚逸飛:“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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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九仙鎮-街上,日外

宋宗英和繆世章站在街側,一些傷兵攙扶著走過

繆世章:“世章有要事去找大隊長,大小姐和姑爺就全託二小姐照顧了。”

宋宗英:“這你放心,這交給我。”

繆世章正要打馬,忽見老童鐵匠已累得走不動,顫悠悠的倒在路邊,“咣”懷中一物摔出

繆世章看去,乃是一銅製精美首飾匣

“轟——”匣蓋上刻有清晰的談氏標記

繆世章向老童鐵匠看去,二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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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1,宋府-前院,日外

穆雪薇異常肅穆地轉身,盯著譚逸飛,緩緩念道:“逸飛果真談氏之後,宋某理應提防,卻漸漸被其五常之德所折服,他對鎮中父老大仁大義,對倭商柴田大智大勇,寧為玉碎亦不屈從的凜然之氣震憾餘心,此乃兄弟也!”

譚逸飛心中大動,蹙眉盯著宋宗祥

宋宗祥卻十分驚喜:“雪薇,你,你竟過目不忘!”

穆雪薇此時全然沉浸在誦讀宋宗祥的信箋之上,繼續念出:“曾幾何時,我二人聯手共擊柴田,彼時竟心意相通,快哉快哉!”

在譚逸飛與宋宗祥的互視中一組畫面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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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第七集第9場〉姚記酒坊-田中,日外

宋宗祥剛要揪手雷拉環,就見一蒙面人迅馬奔進,將火壇往井沿上一摔,火球引爆熊三在周邊埋的火藥,“轟隆隆”巨響震天,柴日雙等人抱頭撲倒,宋宗祥的馬也驚嘶倒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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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第十五集第14場〉酒仙酒坊-院中,晨外

宋宗祥上前走到鍋臺前,伸出手去,在臺上的譚逸飛一怔,隨即伸手相握

宋宗祥用力一拉,譚逸飛跳下鍋臺,兩人深深對視,竟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敬佩

柴日雙:“但這地卻是你九仙鎮的,你們九仙鎮仗勢欺人,以為偽造一紙已燒掉的地契便可一脫干係了嗎?”

宋宗祥:“宋某平生磊落,這就是地契的原件哪兒來的偽造?”

譚逸飛:“怪只怪郭老闆打眼,連累柴老闆空提了打水竹籃。

宋宗祥:“別說是縣上,就是你告到省府,這地契也經得起查驗!”

譚逸飛:“以二位的閱歷竟會分辨不出地契和地約的區別?真是令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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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第十九集第13場〉酒仙酒坊-院中,午外

柴日雙被震得目中一跳:“哦?宋大隊長好足的底氣,難道你能變出糧食來不成?”

宋宗祥直直地盯著他:“正是!虎子,傳令開我府倉,全部運來酒坊!”

“轟——”所有人均被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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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第二十六第22場〉宋府-大廳,日內

宋宗祥斷然道:“不成!祕方是酒仙的根,怎麼能

落到旁人之手?九仙鎮不得與日商通貿,先生又怎能為我兄弟屈就於他?”

譚逸飛一笑:“在下愧為商會會長,賦有改寫商規的權利,就刪去與日通貿這則,但不容日商涉足卻絕對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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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逸飛回想著往日曆歷,手中槍顫抖起來,一抬頭,發現宋宗祥正微笑著如長兄一般看著他,譚逸飛忙移開目光

宋宗祥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我視其為兄弟,只是不知他對我又是如何相看?”

譚逸飛猛抬頭,發現手中槍竟不知何時已然垂下,不由下意識地再次舉起,卻已全無初時堅定:“你別以為……別以為隻言片語就可以蒙過我。”

穆雪薇:“逸飛!你怎麼還不明白!柴田說的你也不信嗎!”

譚逸飛看著柴日雙的屍體,槍抖動著,心中已然紛亂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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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2,仙客來酒樓-包間,日內

包間中被臨時放了一張錦榻,宋宗梅靠在上面,宋宗英親自為她敷藥

宋宗英:“姐,安太夫那都塞滿人了,你先在這休息一下,潘編輯說一會她報社來車接你去縣上的大醫院。”

宋宗梅:“有勞潘小姐了。”

宋宗英:“你真嚇死我了,看你弱不經風的居然敢冒充大哥做這麼大的事,你就不怕真沒命了!”

宋宗梅:“怕什麼,我這命本來就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宋宗英不依:“別這麼說,你現在是有家的人了,你要出了事,還不把我和大哥哭死!”

宋宗梅心中感動:“宗英……”

兩姐妹深深擁抱,宋宗梅被觸到傷口不由眉心一蹙

宋宗英趕快鬆開:“呀!弄疼你了吧姐,瞧我這粗手粗腳的,繆世章也是,剛才還千叮萬囑的,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叫他來伺候你準比我要穩得多。”

宋宗梅淺淺一笑:“他找大哥還有要事,我不礙的。”

宋宗英:“什麼要事,比你還重要!(轉念)哎,不會是……你沒看剛才他緊張你那勁兒,你們,啊,那個……”

宋宗梅:“是,世章哥就是去向大哥提親了。”

宋宗英訝然站起:“啊!你們什麼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啊!真的嗎?”

宋宗梅點頭,目光感慨隱隱嬌羞:“這次劫後餘生,當真讓人看透很多啊。剛才在山上我們要真是一人抵命,一人自戕,那一切就都塵滅歸土了,還能象現在這樣咱們姐妹說著話嗎?”

宋宗英重重點頭,坐下來將姐姐的手握緊

宋宗梅:“正因為生死稍瞬即逝,也就叫我們倆倍感珍重,一些平日裡不敢說的話便放膽都講出來了,其實二十年前我們就有婚約,回府之後世章哥對我的心思已並非大小姐這麼簡單,我自然能感覺到,現在好了,我們終於講明瞭,突然覺得心都亮了!”

宋宗英輕輕抱住姐姐:“嗯!真的是這樣,姐我真替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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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3,宋府-前院,日外

一陣急促腳步衝入後院,繆世章攙扶老童鐵匠趕到,二人被眼前之景驚住

宋宗祥:“世章,你回來啦。”

如常的親切,雖短短一句,卻令繆世章心中大動,跪倒在宋宗祥面前,深深叩下頭去

繆世章激動道:“大少爺——(轉對譚逸飛)譚先生,童大爺帶來一件令尊的遺物,是他老人家不顧年邁體弱,親自攀到九宮山頂取回來的。”

老童鐵匠一把扶住譚逸飛,仔仔細細端詳,老淚盈眶:“像!真像!你果真是談大哥的孫子,老天有眼,叫談氏尚留一脈。”

譚逸飛:“童爺爺……”

老童鐵匠:“你那酒仙和談大哥的一絲不差,雪薇姑娘戴的銀墜子又是我親手打的,我就啥都明白啦。(嘆)哎,那場大火呀,別人只道我怕受連累躲出去了,其實我一直守在火邊兩天兩夜呀,只等那火小了,我瞅個空子偷著進了火場,我想給老哥哥收殮收殮呀……”

老童鐵匠淚下,全院均沉浸在悲傷之中

譚逸飛:“童爺爺,謝謝,謝謝您!”

老童鐵匠遞上首飾匣:“給,孩子。這是你爹託我給你娘做的匣子,裡面裝了貴重物,我就嵌了把內鎖。原先摸不透你,也瞅不清你們兩家是打是和,可不敢輕易拿出來。這場大劫一過呀,可算看到你們哥倆一條心啦,這物件也終該見天日嘍!”

老童鐵匠開啟精巧銅鎖,一本焦黃的《談氏宗記》呈現眼前

老童鐵匠:“這是從你爹身邊拾的,被你爹緊緊地壓在身子底下呀,幸虧這麼護著,留下了半本。”

譚逸飛顫抖翻閱,最後一頁是談父熟悉俊秀的筆跡,他立時心跳加劇

談父(畫外音):“我於火海之中續寫本氏宗記,望日後飛兒有幸得見。逸飛吾兒,此乃為父絕筆,最為痛心之處,便是不能接你娘過門,只一日之遙便至永別!爹多想摟你入懷,親你撫你,奈何卻徒留終生至憾……”

“嗵“譚逸飛跪倒在地,悲呼:”爹——”

談父(畫外音):“為父留此字好教吾兒得知,爾祖父沉湎祖業,未識破倭人染毒酒中殘害父老之陰謀,宋兄為除毒患,方至痛心一炬,其不知亦受幾多煎熬。為父不才,對家尊敬愛無以割捨,決意陪赴九泉以盡孝道。此乃本宗應得之過,萬不可對宋氏尋仇,切切!”

譚逸飛讀完,雙眼發直一動不動,穆雪薇嚇得趕快上前去扶他

穆雪薇:“逸飛,你怎麼了逸飛……”

譚逸飛(喃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痛心道)竟然真是如此!”

老童鐵匠撫慰地拍拍譚逸飛的肩,將首飾匣底層的鎖開啟,遞出一物,譚逸飛接過,是一隻刻有“飛”字的長命鎖

老童鐵匠:“那天談大哥一臉喜色跑來找我,要我打一把長命鎖,正面是你談家印跡,背面就是這個‘飛’字。”

譚逸飛疑惑的抬頭:“童爺爺,怎麼和逸飛同字。”

老童鐵匠:“是談大哥答允了你爹與你孃的姻緣,這是他給寶貝獨孫置的護身符呀,現在你的譚府就是談大哥給你爹置的,為了接兒媳長孫過門用的!”

譚逸飛驀然激動萬分:“爺爺,爺爺承認了我們,承認了我們?”

老童鐵匠鄭重點頭

譚逸飛喜得激動仰天大笑又大哭,槍“咣”掉在地上:“娘,娘啊,原先只是聽爹說,現在您看到了嗎,您看到了嗎?爺爺承認了咱們,我們終於認祖歸宗了娘——”

譚逸飛的痛哭令眾人皆心生悲意,他淚流滿面已震顫得不會動彈,任秋風吹去面上淚痕

穆雪薇一把將譚逸飛抱入懷中:“逸飛——”

宋宗祥默默地看著,心中極為酸楚

繆世章下意識地拾起譚逸飛掉在地上的槍,彈匣摔在一邊,突然頓住:“大隊長!”

宋宗祥看去,槍內子彈竟是空無一發

(動人心魄的音樂響起)

宋宗祥一把抓過彈匣,激動顫抖道:“你,你在心裡其實早已放過宋某,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宋宗祥上前使勁搖著譚逸飛的肩,譚逸飛自己也說不清,心潮急湧地答不出

穆雪薇含淚笑道:“怎會放過?既然是兄弟又怎麼放的下?”

穆雪薇說著,將二人右手交握,彼此的溫暖從手傳遞於心

〈慢鏡頭〉終於二人同時用力,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兩人久久凝視,滿是溫情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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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4,九宮山-山頭,日外

紅楓滿山,晴空萬里

煥然一新的“談氏祖墓”石碑聳立墓前

談逸飛和宋宗祥雙雙孝服及身,三叩大禮

談逸飛激動之極:“娘!您和爹終於團圓了!”

穆雪薇、楊漢鼎、繆世章、宋宗梅、宋宗英、譚稚謙、七虎、魏永更和無數的鎮民均默默見證著

墓前一紅木神案,八仙酒滿在案上

談逸飛和宋宗祥上前,鄭重地舉杯敬天,跪下

宋宗祥:“蒼天在上,我宋宗祥……”

談逸飛:“談逸飛……”

宋宗祥和談逸飛:“從今結為兄弟,鎮衛家國,榮辱與共!”

“咣”兩碗酒相碰,談逸飛和宋宗祥共飲而盡

宋宗祥:“逸飛!”

談逸飛:“宗祥大哥!”

二人大笑著緊緊相擁,觀者無不感動

笑聲迴響在九宮山,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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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5,仙客來酒樓-門前,日外

“咣”魏永更奮力開鑼,酒樓內外百樂齊鳴

披紅掛綵的仙客來酒樓處處喜意盎然,眾人歡天喜地地站滿了街巷

宋宗祥抱拳笑道:“今日乃是我兩位兄弟大婚吉辰,仙客來大宴三日!”

正說著,兩匹高頭大馬分別從街兩頭行近,正是吉服披花的談逸飛和繆世章,繆世章正襟端坐,眼中卻難掩喜悅,談逸飛則顧盼神飛,笑著向眾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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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6,仙客來酒樓-大堂,日內

賓客雲集,笑語聲聲,本就氣派的大堂喜瑞吉慶,更顯華麗

繆世章走進,不覺心生感慨,宋宗祥和談逸飛看在眼中

談逸飛:“繆兄,今日你我同喜,小弟敬獻賀禮一件,恭祝繆兄錦上添花!”

魏永更將一件紅綢蓋住的東西呈上

繆世章疑惑掀開,一驚,正是仙客來酒樓和客棧的大印,眾人均是轟然

就見談逸飛撩衫恭行大禮:“從前恩怨願從此雨霽雲消,兄弟同心!”

繆世章感動得立時跪下攙扶:“是哥哥對不住你啊,逸飛!”

一句腑肺將嫌隙盡釋,兩人雙臂交擁,相視而笑

魏永更“咣”的一鑼,眾人熱烈鼓掌

宋宗祥和譚稚謙將二人攙起

宋宗英:“嘿,這還沒拜天地呢,怎麼你們倆倒先拜起來啦?”

眾人笑聲中,繆世章臉上一紅,將大印呈與宋宗祥,宋宗祥一把推回

宋宗祥:“世章,仙客來本來就是你辛苦經營,我早說過,他早該是你的!”

繆世章甚為感動:“多謝大哥,多謝逸飛,世章無以為敬,就和逸飛同題喜詩一首,共賀你我喜結百年。”

小生子已將一幅紙硯呈於面前,只見繆世章和談逸飛落筆生花(此詩從上及下,自右向左念)

祥呈鳳龍章世梅宗

運雙凰鸞彩宇室堂

鼎蒂合聯翰超馨瑞

輝交璧珠飛逸薇雪

宋宗祥:“好!果真是兄弟聯手,默契有加。”

譚稚謙:“此詩是藏頭藏尾雙隱詩,自右起橫讀,頭一句乃是‘宗梅世章龍鳳呈祥’。”

宋宗英恍然:“哦,這尾一句橫讀是‘雪薇逸飛珠璧交輝’,嘿,新人的名子全有啦!”

“轟”眾人這才明白,紛紛擠上前爭著看,小生子舉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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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詩高懸,華燈喜爍,鸞鳳寶瓶,喜字盈盈

穆母和宋宗祥坐在太師椅兩側,受四位新人敬茶致禮

滿堂歡笑中,眾丫環拋撒花瓣,繽紛飛花中,畫面推遠漸至模糊

(進字慕)“宋宗祥和談逸飛加入楊漢鼎隊伍,投軍報國”

“半年後宋宗英喜得一子,譚稚謙為孩子起名宋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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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片尾酒文化九宮湖邊拍攝地,日外(大結局片尾演員均是現代裝出場)【酒的典故】

“咣”眾多酒杯相碰

金波瀲灩的湖心亭中,劇組導演和主要演員舉杯慶祝全劇殺青,歡聲笑顏

導演:“今天是《對酒當歌》的大結局,感謝觀眾朋友陪我們走過了30集,大家看到我們劇組都穿了現代裝,對,我們今天就回歸當代,很輕鬆地和大家聊聊酒中的典故,誰先來誰先來?”

魏永更演員:“當然是導演您了,導演導演,領導我們演員,您還不來個先聲奪人?”

眾演員一片掌聲起鬨

導演:“好好好。我就先設個開場令,咱們每人說一個典故、出處、釋義和例詩。咱們喝酒啊常常聽到有人說‘當浮一大白’,那麼什麼是浮一大白呢?這個典故出自《說苑》。是說戰國的時候,魏文侯和大夫們一塊喝酒,開宴前魏文侯可立下規矩了‘飲不釂(jiào)者,浮以大白’,哎,聽著啊,浮以大白,白就是酒杯,大白,大酒杯。這句說就是說,若有飲不盡的人,就得罰一大杯酒。這之後傳來傳去,就叫成了浮一大白,含義也從罰一大杯演變成了飲一大杯。衛宗武的《重九》詩中提到了浮白‘杜釀慳浮白,陶籬半點黃’。”

眾演員:“好!”

導演:“接著接著。”

宋宗英演員:“長幼有序,老夫人先請。”

侯老夫人演員笑道:“這丫頭。好,我說的這個典故叫‘酒酸不售’。典出《韓非子·外儲說右上》,說宋國有個賣酒的人,酒美量足,殷勤待客,可是釀的酒都酸了也沒賣出去。經鄰居指點才知道,原來是家裡的狗太凶了,把來買酒的人都嚇跑了。蘇轍的《辛丑除日寄子瞻》詩云‘酒酸未嘗飲,牛美每共炙’。這個典故的意義在於,國家也好,個人也好,都要有容人之量和舉才之心,一個人要是碰到嫉賢妒能的人擋道,即使再有才華也會被埋沒,這也就是很多懂得治國方略的人才不被重用的原因。”

七虎演員:“老夫人說得真深刻,哎,該司令了。”

侯司令演員:“好!我給大家講一個‘炙雞絮酒’,出自《後漢書·徐稚傳》。是說徐稚受太尉黃瓊所薦而當官。黃瓊病故,徐稚就在家裡燒烤一隻雞,用一兩棉絮漬酒後晒乾裹住雞,背上乾糧到黃瓊的家鄉去拜祭。這個典故用作悼念故人。陸游在《聞王嘉叟訃報有作》一詩中用到此典,‘隻雞絮酒縱有時,雙魚素書長已矣’。漢鼎!”

楊漢鼎演員:“是!屬下說的典故是‘唾壺擊缺’。典出《世說新語·豪爽》。晉朝大將軍王敦性情豪爽放曠,常常憂國憂民,每逢酒後,就吟曹操的詩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每當吟詠,意氣激昂,邊吟詩邊拿鐵如意敲著唾壺打拍子,後來壺口都給他敲破了。‘唾壺擊缺’形容心情憂憤或感情激昂。周邦彥《浪淘沙慢》詞中寫道‘怨歌永、瓊壺敲盡缺’。”

侯元欽演員:“奶奶和爹都說了,該我了,此典叫‘高陽酒徒’,高陽就在河南杞縣。典出《史記·酈(lì)生陸賈列傳》,說劉邦領兵經過高陽的時候,一個叫酈食其(食其:此處讀音為yìjī)的人求見。劉邦平生很厭惡儒生,一聽說求見的人看著很象儒生,就拒而不見,酈食其在帳外聽到,立即高喊‘吾高陽酒徒也,非儒人也’,終於獲得劉邦接見並共議軍中大事。高陽酒徒後來形容好飲酒而狂放不羈的人。韓翃(hóng)在《送別鄭明府》的詩中寫道‘獨戀郊扉已十春,高陽酒徒連此身’。夫唱婦隨,該娘子了。”

宋宗梅演員:“我在劇中常演白娘子,就給大家說一個‘白衣送酒’的典故。典出南朝《續晉陽秋》。說的是陶淵明不為五斗米而折腰毅然辭官歸隱,有一年重陽節家貧沒酒喝,心情十分低落,忽見穿白衣的人說奉朋友王弘之命前來送酒,陶淵明心中大喜,盡飲至醉。此典比喻心想事成。文天祥《發彭城》詩云‘白衣送酒來,把菊臥東籬’。”

宋宗英演員:“嘿嘿嘿,姐,你到底是誰家的呀,他說娘子你就應啊。”

宋宗梅演員笑道:“真是的,錯了錯了,該打該打。請大哥快快解圍。”

宋宗祥演員笑道:“好!剛才的典都帶酒字,我說個面上不帶酒字的典,叫作‘日飲亡何’,出自《漢書·爰(yuán)盎(àng)傳》。爰盎是吳國相國,他的侄子爰種發現吳王驕橫日久,朝中盡是奸人,就勸爰盎裝作天天飲酒,不問他事的樣子,否則有殺身之禍。後來爰盎果真用這個方法逃得一劫。‘日飲亡何’泛指每天飲酒,不問世事。辛棄疾在《玉蝴蝶》一詞中引用過此典,‘算從來,人生行樂,休更說,日飲亡何’。”

七虎演員:“大哥說了,該二哥了!”

繆世章演員:“好。典故名‘杯弓蛇影’,出自《晉書·樂(yuè)廣傳》。是說有個叫樂廣的人請朋友喝酒,朋友舉起酒杯,卻看到杯子裡有條蛇在晃動,回到家後越想越怕,原來啊,那天在廳堂牆上掛著一把弓,弓的影子恰巧映在朋友的酒杯之中了。後人用這個典故比喻疑神疑鬼。用過此典的詩詞是,黃遵憲曾在《感事》詩中寫道‘金玦(jué)厖(máng)涼含隱痛,杯弓蛇影負奇冤’。”

七虎演員:“該老三我了,我說一個‘灌夫罵座’的故事,典出《史記·魏其武安侯列傳》,一個叫灌夫的人為人剛直,不善奉承。一次丞相田蚡(fén)宴客,灌夫向他敬酒,田蚡卻態度傲慢不肯幹杯,灌夫窩著火,又向臨汝侯敬酒,臨汝侯也沒顧上理他。灌夫頓時火冒三丈,怒罵席間,令酒宴大煞風景。後來用灌夫罵座比喻輕視鄙棄別人的意思。蘇軾在《會客有美堂周邠(bīn)長官與數僧同泛湖往北山湖中》一詩用用到了這個典故,‘頗憶呼盧袁彥道,難邀罵座灌將軍’。”

侯元欽演員:“好!三兄弟說了,該三姐妹了,大嫂先來。”

梁嘉琪演員:“清聖濁賢’。出自《三國志·魏志·徐邈傳》。說的是曹操下令禁酒,人們只好私下偷著喝,還得避諱酒字,就用‘賢人’暗示濁酒,用‘聖人’暗示清酒。這個典故說的是酒的別稱。陸游在《溯溪》一詩中寫道‘閒攜清聖濁賢酒,重試朝南暮北風’。”

魏永更演員:“大嫂說了,二嫂上。”

談逸飛演員:“哎哎哎,這二嫂可是假的啊。”

魏永更演員:“看你看你,今天都大結局了,還沒出戲吶!”

“哈哈哈”眾人大笑

穆雪薇演員笑道:“是魏大哥的戲好,小妹就說一個和您有關的酒典,叫作‘載酒問字’,典出《漢書·揚雄傳》(一說楊雄)。說的是大文學家揚雄,家裡貧窮嗜好飲酒,當時有好學的人就用車拉來酒,登門向他請教,這是載酒。那什麼是問字呢,是說揚雄對文字學頗有研究,比如金文、篆書之類的,有人就專門向他學習文字學,這就是問字。‘載酒問字’用來比喻勤學好問,陶淵明《飲酒二十首》中用到此典,詩云‘子云性嗜酒,家貧無由得,時賴好事人,載醪(láo)祛(qū)所惑’。”

魏永更演員:“這說的是勤學好問,好是好,和我有什麼關係呀?”

柴日雙演員:“你說她沒出戲,她乾脆就就戲論戲。因為楊雄雖然落筆成詞,但是因為口吃而不善言談,您正好演的也是一個口吃之人,所以……”

魏永更演員恍然,笑指穆雪薇:“好啊,我說了他一句,你就拐著彎笑我啊,那是演戲,我哪兒結巴呀,你們瞧瞧我講話多利索啊,都能去說相聲了。”

眾人大笑

宋宗英演員:“該我了!‘簞(dān)醪勞師’典出《吳越春秋》。說的是越王勾踐為復國臥薪嚐膽,十年後率兵伐吳,出師前,勾踐將美酒倒在河的上游,與將士一起迎流共飲,士卒士氣大振。紹興現在還有條投醪河呢。‘簞醪勞師’用來比喻上下齊心。徐天佑為此特意作過一首《簞醪河》的詩,‘往事悠悠逝水知,臨流尚想報吳時。一壺能遣三軍醉,不比商家酒作池’。”

宋宗梅演員:“這回來個婦唱夫隨。”

譚稚謙演員:“我說一段‘金龜換酒’的佳話,金龜是唐代官員的一種佩飾。典出《對酒憶賀監詩序》。是說賀知章對李白的文采十分賞識,李白初至京師,知章便去拜訪,兩人相見恨晚。賀知章邀李白對酒共飲,但不巧的是這天沒帶酒錢,於是便毫不猶豫解下佩戴的金龜,換酒來與李白開懷暢飲。‘金龜換酒’形容交友豁達,李白在詩中追憶這段摯情道‘四明有狂客,風流賀季真。長安一相見,呼我謫仙人。昔好杯中物,今為松下塵。金龜換酒處,卻憶淚沾巾’。”

柴日雙演員:“哎——香茶一盞,來來來,(對談逸飛演員)戲裡咱倆從頭鬥到尾,你是滴水不沾,現在我再敬你,你還推不推了?”

談逸飛演員笑著接過:“豈敢豈敢,多謝!(飲下)老兄這可是一典呀。”

柴日雙演員:“聰明!這就叫‘以茶代酒’,出自《三國志·韋曜(yào)傳》,是說東吳最後一個皇帝孫皓,每次大宴群臣,座客者至少得飲酒七升,有位叫韋曜的臣下酒量不過二升,孫皓就對他特別優待,經常允許他少喝,或者暗中賜給韋曜茶來代替酒。‘以茶代酒’形容禮賢下士。杜耒(lěi)《寒夜》一詩云道‘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湯沸火初紅’,來來來,我敬各位,在戲裡你們個個都和我作對,咱戲外可是一家人啊,來,都喝都喝,誰不喝都不成。”

談逸飛演員:“哈哈,柴老闆好客真如‘陳遵投轄’。此典出自《漢書·陳遵傳》。嘉威侯陳遵非常喜歡飲酒,常在賓客滿堂之時,關上門,把客人車上的轄取下投入井中,轄就是西漢車廂兩端的鍵,去掉了轄則車不能行,所以就把客人留下了。這個典故是比喻主人好客留賓,情真意篤。蘇東坡有一首詩是《送趙寺丞寄陳海州》,便用了此典,‘若見孟公投轄飲,莫忘衝雪送君時’。”

魏永更演員:“那咱們就多謝柴老闆嘍,否則車子就保不住了。”

眾人大笑:“哈哈哈……”

導演:“五千年的中華文化是炎黃子孫的寶貴財富,每一位華人都應當為之自豪,瞭解傳承併發揚光大。本劇展現給大家的僅是國酒文化的賅(gāi)述,是我們全體劇組人員為弘揚中華文化做出的一點努力,衷心希望觀眾朋友們能喜歡我們這部《對酒當歌》。來,我們共同敬觀眾朋友們一杯,與君對酒當歌!”

眾演員:“觀眾朋友們,請!”

(劇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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